任雨飛使用了和光劍的瞬閃功能,眨眼便到那人近前,和光劍霎時橫來!


    隻聽“呲噗-”一聲,劍風斬過處,那人已是人頭崩落!那滾落的人頭麵上滿是驚駭之意。


    另一個處在他身位後十米左右的修士見任雨飛身形消失之際就已吃驚的眸子大睜,又在眨眼間看他的同伴已經被斬了,更是驚愕的目瞪口呆!


    而此刻血柱猛然竄出,兩兩驚嚇之下,他條件反射般急急轉身朝後飛速遁去!畢竟是金丹修士,場麵是見過不少的,反應能力也是有的。


    任雨飛見此眸光一凜,急急靈力輸出,和光迴抬,縱指間,猛然一道雷海怒吼追了過去!


    霎時間那人的站位處已被一片遍布著雷電之力的波濤駭浪淹沒。水電之力同擊,滋味不要太好!


    “啊-”那修士瞬即被水雷同擊的顫栗痛麻的慘叫著!伴隨著他的慘叫,他那被斬的同伴屍身方才倒落下去。


    任雨飛此時是金丹中期的靈力量和法力度,而她自身的法力本就高於同期修士,且這是雙丹田的水雷同出,相當於普通修士兩倍之上的攻擊;更遑論這一擊還有和光劍的威力加成!


    是以她這一擊不說趕上金丹大圓滿一擊吧,也不會差多少。


    這下那金丹後期修士更是吃驚個半死,真的嚇破了膽子!


    逃!這是他當時腦子裏唯一的想法。他下意識的取出了一張遁符、忍著全身的疼痛、在任雨飛那道攻擊法力未盡時便當即激活而去!


    任雨飛發過那道雷海怒吼,已飛速持劍朝他後心刺來。可惜那刻那修士還是激活了那張遁符。隻差了一點,卻還是見他已經遁出!


    她因為斬殺第一個修士稍耽誤了半息時間,卻沒想第二個修士反應這般快,竟是直接逃了!


    見那修士已經遁出,隨之她也隻能氣惱的停下了身形,凝眸瞥了眼那人遠遠遁走的身影。


    而後她斜眸瞪向剛退出她肩頭、此刻追來飛在半空、依舊是小飛雀形狀的阿鳳,“阿鳳,你剛才怎麽不攻擊?”她聲音有些陰森的質問著。


    阿鳳很無辜,“我不是看你被氣壞了,讓你出出氣嗎!”“誰知道這個逃的這麽快!”


    它本來是看任雨飛被這兩人氣著了,讓她斬殺了這兩個出出氣,卻沒想這個金丹後期的修士竟然不反擊,激活了張遁符拿腿就竄了!


    任雨飛當然也知道是這麽個情況,就是氣惱讓這個渣渣給跑了!


    她很是氣憤的死盯迴那個方向,胸腔依舊大喘著深吸了口氣,方才收了和光劍,取出一瓶穿膛燒,打開給自己灌了開來。


    草他媽,太惡心了!太倒黴了!九十年沒見人,一見就見了兩個這貨色,真是掃興!


    那人激活遁符逃了,她再去追也無從追起,用遁符什麽的去為殺這個太不劃算了!


    她邊灌著酒,邊泄了些怒氣。而後惱怒的迴身瞥向剛才那個被她分屍了的修士,朝阿鳳使了個眼色。


    阿鳳念在她心情不好,便沒頂嘴,乖乖的飛身過去,正要拿爪子扒拉開那人的儲物袋,而那刻任雨飛正在大灌著酒;卻見那顆腦袋中忽的竄出一縷白光,那白光速度極快,電光火石間就朝任雨飛腦中撞去!


    任雨飛雖見那縷白光逸出,卻沒做任何反應。


    阿鳳意識到此,隻抬頭瞧了一眼,複又低頭去扒拉那儲物袋了!


    它心裏暗自吐槽著腦殘,奪舍誰不好,奪舍它飛姐!本來它飛姐是不想滅他神魂的,這下肯定是不會再放過他了!真是個三番兩次找死的蠢貨!


    那身死的修士覺得任雨飛鬆懈了下來,便趁機要進入她神魂中進行奪舍,這人也是記恨任雨飛殺了他,恨意太重,根本沒動腦子;倒不如第二個修士聰明,一看自己幹不過就逃,至少是隱藏起來自己!結果他身死了還不算,非還拿著自個兒神魂對賭。


    任雨飛的神魂多強,這修士的神魂光團兒在她的神魂麵前那便如同小火團兒與之大篝火的對比,自然進去根本不可能討的任何好處,被她這些年不斷在識海蓄積的雷靈之氣給擊潰成了碎片兒和顆粒。


    任雨飛沒心情吸收這種垃圾的神魂,全都給驅逐了出來!


    阿鳳解開那儲物袋要收進空間之際,而任雨飛那瓶酒也將盡之際,此刻她意識到又來了一個人!


    她凜眸朝那人的方向瞥了一眼,這人是金丹大圓滿的修為,竟是雷靈根,她眸中不由得劃過一絲驚詫。


    那人身上一襲藏青道袍,背著一把劍,劍眉星目,麵色淩厲,和莫彥釗的氣質有些像。不過莫彥釗淩厲中帶著一種霸道之氣,霸道中也有冷徹和穩重在;而這人淩厲之中帶了些好勝和強勢之感;類似,但又不同。


    任雨飛迴了眸,繼續將瓶中剩餘的些許靈酒給灌進了口中。


    此時那人落定,也打量了任雨飛一眼,而後又打量向飛迴任雨飛身邊、中途也望了一眼他的阿鳳;最後他又望了眼地上的斷頭躺屍,不由得眸中一凜,再度眯眸打量向任雨飛和阿鳳。


    因死的時間短,那斷頭躺屍身上的靈力和氣息都還沒散,金丹後期的修為,金土雙靈根,靈力根本絲毫未得施展,已是被一劍封喉!可想對方的速度有多快!


    而此時空氣中還彌漫著剛才法術攻擊殘留下的雷、水靈氣,既然那死掉的修士身上並不具備這兩種靈根,那這道法力定是任雨飛發出!可能同時施展異靈根和普通靈根那隻有一種可能,便是隱靈根!


    且阿鳳雖看似一隻小飛雀,但卻能夠隨意的收起儲物袋,他斷定它肯定不是一隻小飛雀,且並不是一隻普通的靈獸!


    對於這些推測他是震驚的。


    “你是隱靈根修士?”他眸光淩厲的盯著任雨飛問。


    任雨飛此時正在半低著頭往儲物戒指中收那靈酒瓶子,全然沒想到他會一下就看出!她不由得身形微一滯,眸子微眯著仔細打量向對麵那人。


    乍開始那刻,她心中是吃驚疑惑的,不知對麵那人如何看出她的靈根的。


    而後她意識到剛才她朝逃跑那人是發了一道雷、水雙靈力的攻擊,此刻空氣中還有未散的雷水靈氣在。


    她心中十分驚詫於此人洞察力如此敏銳,精細。


    而此刻聞聲阿鳳亦身形猛然緊繃開來!


    隨之任雨飛把剛才持著酒瓶子的手緩緩放了下去,她隻驚詫了那一下,此刻卻是麵色淡定的望向了對麵那人。


    杜盧明因為正在打量著任雨飛,不由得又凝眉望了一眼她的手,再度驚詫之間為了求證自己心中所想又望向了她胸前。


    此刻他的劍眉凝的更深了些,再次倏然驚人開口道:“你不是男人!”


    任雨飛的手很細,一看就不想男人的手;而她雖然穿的是寬鬆的道袍,不仔細看看不出來;不過一旦仔細看了,還是能看出來前麵兩團是有點鼓的。


    其實杜盧明沒碰過女人,隻見過不少;但是他了解男人,太了解了,宗門裏到處都是男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他就是苦修、清修,但總還是要出去見人的。


    這次任雨飛心中一驚,眸子眯的更狠。阿鳳也身形繃的更緊了!


    對麵這個是個神算子不成,怎麽一下兩下的什麽都看出來了!


    兩個還在緊盯著杜盧明,有些警惕的防備著;卻是都沒有言語。


    “怎麽可能!”杜盧明緊緊凝眉,微垂了眸子,似是自語般說道,“陽極界根本沒有女修士的!”


    -


    俞世安心驚膽戰的逃走之後,千裏遁符的效力一過,他還緊張的迴頭朝後望去,見任雨飛沒追上來,他依舊不放心的把神識探出搜查了,方才鬆了口氣的大喘開來。


    他依舊心有餘悸的迴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金丹初期,一劍封喉,瞬閃的速度!可是怎麽會是雷水雙靈根?異靈根怎麽可能和普通靈根共存!


    他苦思冥想,緊緊鎖眉,大會兒後腦中猛的一閃,對了,隱靈根!雙丹田下才有可能異靈根和普通靈根共存!


    他驚的瞪大了雙眼!


    而且那人拿的是雷水雙屬性的法劍!不對,不是法劍,是靈劍!


    四塊大陸什麽時候出了隱靈根的驚世之才,怎麽一點消息都沒聽說過!


    隻聽說過陽明大陸的星河劍宗出了一個百年難遇的劍道天才杜盧明,身具雷靈根,並且喚醒和傳承了宗門留下的極品靈劍-天罡五雷劍!


    可是不對啊,剛才那男子表靈根是水木土三靈根,並未雷靈根!若是杜盧明身具隱靈根的話,水靈根該是隱靈根才對。


    而且據說那杜盧明身形高大,生的劍眉星目;可剛才他遇到的那個男子,那身形簡直是十分矮小了!並且他也沒有背劍,更別說他那把雙屬性靈劍也不可能是天罡五雷劍!


    他越想越加疑惑。再度想到任雨飛身高的時候,他不由得想到她的身形來!


    他進而眉頭深鎖的尋思著,剛才那個男子的身形怎麽有些不像男人的?太嬌小、細致了!好像前麵兒還有倆小團兒!


    他這麽一想起來不由得驚的眸子大睜開來!


    怎麽可能是個女人!


    但是即便有點小,男人的也不可能那麽大啊!他再度凝了濃眉。但陽極界怎麽可能有女修士!


    俞世安越想越混亂,越想越震驚!他甚至十分想迴去確認自己所想。但他剛逃出生天,斷是沒那個迴去找死的想法的!


    他斷斷沒有想到,此刻杜盧明正在和任雨飛對峙著。


    身為陽明大陸星河劍宗最有名的天才劍客,杜盧明的劍術和智商完全成正比。不幾眼就把任雨飛最基本的情況推測了個徹底。


    當然這是因為任雨飛自身有漏洞。空氣中的雷水靈氣就不說了,至於胸前那兩個小團兒,本來她覺得穿個寬大道袍旁人不注意是看不出來的,也沒想到杜盧明眼光如此犀利、敏銳。


    再者那兩小團兒她也沒法弄,已經是適當束著了,總不能死勁兒勒把自己搞痛,隻能把衣服搞寬大一點兒。


    此時杜盧明低眸沉思著,任雨飛和阿鳳凝眸打量著他,暫未做反應。畢竟雖然他推測出了這些,但目前看不出他的敵意來。


    杜盧明稍思,複又凝眉抬頭望向任雨飛,“你到底是什麽情況?我應該猜的沒有錯,你應該是個女人才對!”


    任雨飛暗自裏深吸了口氣,瞥著他掛了絲笑意緩然開口道,“我的事與閣下無關吧!”


    杜盧明利落應聲道,“是與我無光。”


    他話音一轉,複又直接道,“不過我平生好戰,看你實力非凡,可否與我一戰?”


    任雨飛聞此不由得臉色微僵。暗腹這他媽是真的好戰,還是想殺了她?關鍵她們第一次見麵,誰也不認識誰,犯不著這樣見了一麵就找她打架吧!


    她仔細打量了杜盧明,他臉上看不出半分欺騙來!她再仔細的感知他的心念和心神,確定果然就如他所說的一樣!


    擦,怎麽又遇著了這麽個人!任雨飛有些崩潰。


    她稍頓,依舊掛著淡然笑意道,“很抱歉,我與閣下素昧平生,沒有一戰之理,亦沒一戰的必要。”


    杜盧明深凝眉頭,“在戰鬥中提升自己,不能作為自己戰鬥的理由麽?”


    “呃,能是能,”任雨飛有些呆然道,“但是我不想與你戰鬥。”


    “為何不想與我一戰?”杜盧明執拗的問,就好似在他眼中戰鬥是理所當然的事一樣。


    任雨飛懶得敷衍他,幹脆擺明了自個兒的心思,也不再顧禮數什麽的,直接道:“就是不想啊,哪有什麽為何!”


    她隨意的補了句,“老兄,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喜歡和人戰鬥,分個高下的!”


    聞此,杜盧明微垂了眸子,眉端舒展了一些,好似明白了!但他卻沒放棄自個的心思,隨後再度凝眉望向任雨飛道,“我若是非要與你一戰呢?”


    任雨飛又僵住了!尼瑪,好勝狂就是麻煩。


    “咳,”她恢複了正常神色,試著商量道,“這樣吧,我不用遁符,你給我十息時間,若是十息之後你還能找到我,我便接受你的戰書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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