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飛聞聲隨之轉了身,她還挺苦悶的笑著,“我不能壞良心啊!雖然良心那東西不值錢,可是我說了我於心不安啊!所以您別問了,我就是過過嘴癮,抱怨抱怨!”


    靖元不由得再度僵了臉色,得,你這嘴癮是過了,卻勾起了他三個的好奇心!


    “我走了啊!”她這故意發泄抱怨著,便如兔子般竄出了大殿。


    留那三個很是驚訝和疑惑上了!靖元真人真恨不得出去,把她給逮迴來。


    聽她這意思是真的有人有神器空間了?這也太逆天了吧!神器空間可相當於一個獨立的界麵,比剛剛開啟的兩極秘境還要厲害的存在啊!


    三個疑惑了一番,又不好捉迴來任雨飛盤問,畢竟玄冥真君和玄一真君都已是元嬰修士,對逆天機緣和極品靈物雖是期待,但並不存在妄念。而靖元真人更多的心思在宗門之上,也不會起什麽歹心。


    這廂任雨飛離開大殿深舒了口氣,臉上還掛著挺解氣的壞笑。


    阿鳳惡狠狠的抱怨道,“飛姐,你幹嘛不把蘇若雪有空間的事告訴他們!”


    任雨飛收了臉上的笑,正了臉色埋汰它道,“齷齪了不是!”“姐都說了,姐是個有良心的人!不起壞心。”


    阿鳳也奚落她道,“得了吧你!你說是不壞良心,不還是故意兜起了那三個的好奇心!他們還止不定深入調查,挖出來蘇若雪有空間的事。”


    任雨飛不忿抱怨道,“姐我不說不出來憋在心裏難受啊!你看咱們兩個在兩極秘境拚死累活的,一路幾次差點兒把命搞沒了;可結果呢,好容易熬著出了秘境,卻得知自個兒秘境中出生入死得來的靈寶全被人瞧見了,殺的人也被人知道了!”


    她苦歎道,“接下來姐又要麵對更多人的追殺了,都元嬰修士啊,元嬰大圓滿啊!你說等著姐的這不是死路一條嗎!生機幾乎為零。姐都要被逼瘋了!”


    “而且拚死搞來一個芥子空間就被靖元個老家夥逼著交這靈草交那靈物。可蘇若雪有個神器空間啊,保命必備,裏麵大把的靈植靈草,她卻活得安安生生的;姐姐不嘴賤發泄發泄能心理平衡嗎!”


    阿鳳聽了有同感,也沒言語。的確它兩個在秘境中那都是拿命來拚的,誰知道出了秘境就被截殺,又被告知兩個在秘境中所做的一切都被人看著了!就是它也是萬分傻眼啊!


    那廂又聽任雨飛嘮叨道,“他三個應該不至於對誰有神器空間的事刨根究底。要不然早對我下手了!就不是讓我上交靈草,而是上交芥子空間了!”


    阿鳳應聲道,“呃,那倒也是。”


    它稍頓,卻又凝眉話音一轉,“不過神器空間可比芥子空間高級多了,你確定他三個不會動心?”


    任雨飛搖了搖頭,“我覺得這三個不會。不是所有人都有那麽大貪心和妄念的。對於正道修士來說,若是不會欲望控製,也不可能修到元嬰。既然到了元嬰修為,肯定是心性很不錯,且心境比較開闊的。就算有某方麵的缺陷,那缺陷也不會無限放大,大到毀了自己。”


    阿鳳嗆聲道,“照你這麽說,那所有的元嬰修士都是好人了?”


    任雨飛凝眉不耐的懟它道,“你這隻死鳥兒怎麽那麽鑽牛角尖兒呢!我的意思是正道元嬰修士肯定是有底線和原則的,雖然不確定每個元嬰修士具體的底線到底是什麽,在哪兒!”


    她接著又補了句,“當然,以上隻針對正道元嬰修士,邪修和魔修不算。”


    兩個聊著不多時就到了魂殿,魂殿的魂燈都是用極高級的法陣保護著的,上麵打了各大元嬰真君的神識,當魂殿魂燈法陣收到攻擊時,幾大元嬰真君都會感知到,是以並未有金丹修士坐鎮。


    此時門口正有一個值守的築基弟子立著,那築基弟子見任雨飛,便恭敬朝她行了個禮。


    隨後任雨飛進入了殿內,找到了裏麵元嬰長老那殿,竟見古淩越正站在長老區的那些魂燈前。


    見她進來,古淩越不由得把目光瞥向了她,他臉色依舊高冷,隻是那眸中染了些任雨飛沒看懂的東西。一是她沒仔細看,二是她此刻有些驚訝他在此。


    “師兄。”任雨飛微怔了下身形,而後繼續朝前,向他招唿道。


    古淩越未應聲,他想開口,卻有些不習慣,也不知道說些什麽。


    任雨飛曉得他的性子,便繼續道,“師兄是來看師父魂燈的麽?”


    “嗯。”古淩越方才淡淡應聲道。這一聲一如既往的冷然。


    隨後任雨飛也找向那幾十排魂燈中最前一排玄天真君魂燈的位置,見是燃著的,隻是火苗兒有些微弱,不及正常魂燈火苗的三分之一,她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染了些微擔心。她不由得在心中盼望著師父的魂燈快些燃的旺盛起來。


    古淩越此時正在側眸瞥著她,能看到她臉色上明顯的舒然和擔憂。


    任雨飛走出自個兒心思,迴了神,又側身望向古淩越道,“師兄在這裏站了許久嗎?”


    古淩越望著她沒出聲,他正沉浸在自個的思緒中,他心中有些疑惑,有些不自然,也有些期待,望著任雨飛就像個懵懂的孩子般探查和尋思著一些新奇的東西。


    任雨飛見此想是他心中對玄天真君擔憂,便開口勸慰道,“師兄,師父吉人天相,應該會沒事的。”


    古淩越依舊在望著她,沒有出聲。


    此時任雨飛覺出異樣,抬眸望去他眼中,便是一怔,她這會兒注意到了他眼神中的異樣,他好似在瞧著她,好似在想著什麽,好似就在她身上尋找著什麽!


    “師兄?你在想什麽?”她不由得下意識的開口問道。


    這一聲總算把古淩越喊的迴了神。


    “你-”他試圖著問出口,卻發現自己心中的話難以出口。


    而後他搖了搖頭,冷道了句,“沒事。”


    任雨飛又凝眉好奇的打量了打量他的臉色,也沒看出什麽,隻覺得今日的他有些奇怪。


    不過她未刨根究底,靜默了兩息,再度開口道,“師兄,若是沒事的話,我便迴去了!”


    古淩越一怔,隻得點了點頭。


    任雨飛見此便也疑惑著起步側身朝殿外走去。


    而古淩越則依舊眸光思索的望向了她的背影。他此刻心中升起了一股衝動,而心的另一麵卻在用力的壓著那股衝動。


    任雨飛出了魂殿走出沒多遠的時候,古淩越又閃了出來。


    任雨飛意識到身後來了人,便駐足轉身望去,卻見是他匆匆而來。


    “師兄,還有事麽?”她隨口問。


    古淩越駐足在她身旁望著她,沉聲道,“我去我爹洞府看下。”


    “哦。”任雨飛以為他是睹物思人來著,便點了點頭,“那我們一起吧。”


    “嗯。”古淩越應了聲。


    隨後兩個人便朝著山路上行了。古淩越的氣質太高冷,任雨飛一時間也找不到和他聊些什麽,若是平日裏就像這麽著走在一處,她倆之間也頂多聊聊玄天真君。而不像在秘境中她喝醉了說的話會多些。


    兩個就這麽靜默著走著。


    走了會兒,任雨飛嫌這麽著浪費時間,兩人之間又有些冷場,不由得轉身駐足,朝他開口道,“師兄,要不我們飛上去吧!”


    她這廂說著,便取出了水韻劍來。


    古淩越眼中閃過了一絲不情願,也隻得點了點頭。隨後任雨飛便禦劍朝上飛去,而古淩越則禦氣跟上,行在了她一旁。


    到了山半腰,任雨飛隨著古淩越進了玄天真君的洞府。對修士來說但凡有用的東西基本都在儲物空間中,是以這洞府空蕩蕩的,幾乎看不出玄天真君留下的痕跡來。


    兩個不過是睹物思人的緩步在裏麵轉了一圈。


    又迴到客室的時候,古淩越轉身朝任雨飛沉聲道,“你且迴去休息吧!”


    任雨飛聞之一怔,想是他要多呆會兒,遂也點了點頭;而後緩步離開了。


    待任雨飛迴到自個兒老窩,破了設下的陣法,一種熟悉感、輕鬆感、舒適感油然而來,她不由得眉眼很是舒展著長閉了下水眸,而後緩緩睜開,舉手從頭頂散開,狠狠的舒展了下身心!


    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個兒的老窩啊!


    隨後阿鳳也出了一方天,心下舒坦。


    任雨飛又在洞口起了個法陣,便進了自個兒的洞室,一下把自個兒摔在了床上去,臉上洋溢著明快舒心的笑。


    這會兒她什麽也沒理會,就那麽把眼睛開開闔闔,準備先好好的放鬆放鬆、睡上一覺。


    知她疲累,它自個兒亦然,阿鳳也沒出聲,由著她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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