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屠戮山範圍,無法再使用飛行法器,幾人改為步行。那小白體型太小,速度還沒那麽快,也就伏在蕭子雙的肩頭;至此六人開始了搜山尋找任雨飛三人的征程。


    可她幾個運起神行步找啊找啊,尋了一天,斷斷續續見了不少其他隊伍,卻始終不見小白給任何提示。連蕭子雙都沒了耐心,駐足揪起小白的耳朵拎著它問道:“怎麽迴事,你鼻子失靈了?”


    小白委屈的嗚嗚直叫,向主人表達著還未聞到絲毫任雨飛的氣味。


    靈獸與主人可以說是心靈相通,那蕭子雙也感應到它的委屈和表達的意思,又把它放在肩膀上,幾人接著搜山。


    顯而易見,她幾人是無法在屠戮山上尋著任雨飛的蹤跡的!她本以為任雨飛三人曆練會來這多是三四級妖獸的屠戮山,卻不想任雨飛越過三四級妖獸遍野的屠戮山,直接帶任雨萱和王梨花去了那四五級妖獸橫行的兩麵山。


    幾人尋了三天始終不見任雨飛三人的蹤跡,遇到其他隊伍和妖獸,也多是避開。


    到了第四天,幾人都沒了耐心。尤其浮躁的是蕭小毛,他這樣一直不迴少爺身邊可不是個事兒,再不迴去少爺鐵定會有所猜疑。他想啊想啊,任雨飛幾人接的任務都是關於四級妖獸的,而四級妖獸活躍的不僅屠戮山,她會不會沒有來屠戮山?


    他不禁疑惑的向蕭子雙提議道:“小姐,你說那三人會不會直接去了兩麵山?”


    聞言蕭子雙也陷入了沉默和思索之中,按理說雖然這山很大,但她們轉了兩天下來,小白不可能聞不到任何蛛絲馬跡啊!可那三人兩個煉氣十層,一個煉氣九層,就有膽子直接去對付相當於築基中期的的妖獸嗎?要知道,一個築基相當於十個煉氣也不止,雖然妖獸和人差了那麽點兒頭腦;打個對折一個四級妖獸也相當於五個煉氣後期了。


    就是她五人,她也不敢隨隨意意的就去兩麵山獵殺妖獸。那裏可是不僅有一級二級妖獸,還有五級妖獸的啊!


    不管了,勢必要把那小妮子教訓一頓!過了幾息,待她痛下決心,蕭子雙一聲令下,“走,咱們去兩麵山。”


    要去兩麵山那四人還有點猶豫,左顧右盼間尋著其他人的意思,遇到四級妖獸他幾人還能對付,五級的可就不行了!是以他四人加上蕭小毛都沒動腳,而蕭小毛眼珠亂轉的偷偷瞧了他四人一眼,又偷偷瞧向蕭子雙。


    蕭子雙跨了兩步才覺不對。她轉身看了五人一眼,不耐道:“愣著幹嘛!一人二百靈石是白給的?”“再說了,咱們又不是去打妖獸,我身上符籙法器多的是,還保不了你們?”


    那四人有些心虛的麵麵相覷一番,畢竟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再者小姐說的對,他們又不是去打妖獸,遇到妖獸避開就是。於是那四人即刻跟了上去。蕭小毛無法,也跟在了隊伍後麵。


    六人又快馬加鞭的趕去了兩麵山。這次找了大半天,到了下午申時末,小白便向蕭子雙傳達去興奮的念頭。蕭子雙瞬時精神抖擻起來,“小白,你聞到了?”


    小白激動的傳達去肯定的意念,一個跳躍就下了地,向前奔去。蕭子雙幾人即刻興奮的跟了上去。


    小白打頭兒,一路上左聞聞,右聞聞,六人跟在身後。終於,幾人循著小白的腳步,又走了十多裏,發現了任雨飛三人的蹤跡。


    彼時,任雨飛三人正在尋找妖獸,煉氣期弟子神識外放程度有限,一般煉氣後期的弟子神識外放距離在三十米到七十米之間,任雨飛這會兒神識能達到百米左右,是以早一會兒發現有一隊人正向她們而來,於是帶任雨萱二人轉換了方向。可三人走了幾十米,任雨飛發現那隊人還是正向她三人而來,於是隻得駐足向二人交代道:“有一隊人馬是衝著我們來的。”


    任雨萱和王梨花二人早知她神識超常,能力超群,對她比她二人早發現有人來也就見怪不怪。三人相視一番,任雨飛又道:“躲不掉,估計那隊人有尋蹤跡的手段,我剛才轉換方向已經試過,那隊人又跟上了我們。”


    “我建議咱們在原地等候,隨機應變。”說來任雨飛她也是有點自恃無恐,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她不喜歡逃避。


    任雨萱二人點頭讚同。三人曆練幾天,已經初步養成了些默契,她二人信任任雨飛,也相信她的能力,也就逐漸基本都是聽從她的建議和安排,唯她馬首是瞻。


    三人就地盤膝而坐,打算休息片刻。


    過了沒多會兒,蕭子雙幾人就繞過山石,氣勢洶洶的趕到了,各個手裏都抄著家夥。她起先還有些訝異,為什麽見有人來,三人也沒動作。此時任雨飛三人也站了起來,見勢任雨萱和王梨花二人也取出了儲物袋中的法劍。


    “你叫任雨飛是吧?”蕭子雙冷然盯著任雨飛神情倨傲。


    “是我!蕭大小姐有何貴幹?”任雨飛剛已認出這來者何人,故而淡淡應道。


    “你還問我?你幹的好事,自己不知麽!”蕭子雙氣怒的瞪著任雨飛懟道。


    任雨飛甚是無語,她幹什麽了,無非就是拒絕了那蕭子佑的收買和收為侍妾之事。


    “哼!這般侮辱我哥-”蕭子雙話說到一半,怕其他幾人知了她哥哥的糗事,當即改口道,“這般不把我蕭家放在眼裏,真該給點教訓!”她邊說,邊拿劍指著任雨飛道。


    任雨飛想撫額,這個大小姐是教訓她來了,可打這種仗最麻煩,這幾個人又不是生死大敵,她那些比如毀其丹田、戳其眼、陰險邪惡、喪盡天良、快速解決麻煩的招數根本沒法用。


    她此時隻靜靜的看著蕭子雙沒有吭聲,卻私下傳音任雨萱道:“待會兒你先去纏住那蕭子雙,想辦法用困陣拖住她,再來幫我和梨花二人。”


    蕭子雙見任雨飛不說話,以為她心虛和害怕了,卻不知她是在與任雨萱傳音。


    “哼,現在知道害怕晚了!”她指揮著蕭家子弟就要攻上前去,“上!”


    “就你事多!你哥哥一個大男人還要你為她出頭!”任雨萱想著任雨飛的交代,是要激怒蕭子雙,急急攻向了她!


    蕭子雙帶來的四人本準備攻上去,可一時又不知道攻去哪個,怎麽分配,就看任雨萱攻了過來。


    此時任雨飛邊堤防著對方,邊對王梨花道,“梨花,拖住一個煉氣十一層即可!”


    那廂蕭子雙看任雨萱攻了過來,冷哼了聲,淡定的迎了上去,並在心裏鄙視了句:不自量力。


    而王梨花聽到任雨飛的吩咐,隨即攻向了左側一個煉氣十一層的少女。那三人反應過來看大小姐主要是教訓這領頭的,其他兩人都有了對手,也不怕誰說人多欺負人少,隨都攻向了任雨飛。


    此時蕭小毛那慫貨早已躲到一旁。他膽小怕事不說,根本沒一點真實實力,連他家少爺都不如,遇事兒首先想著保住小命兒!


    煉氣期弟子打架基本還是用道法,畢竟他們法器太低級,都是不帶法術攻擊的,也是無法承載靈力的。拿把劍什麽的,隻是充充架勢。而此時真打起來,還是用道法,各個拿劍戳了幾下就收起來了,改為道法。三組人馬打的有聲有色。


    王梨花雖是煉氣九層,但經過任雨飛刁鑽變態的調教,加上五行相克,以及她平時在廚房中的精細道法練習,金係道法施展起來,與那煉氣十一層的木係道法的少女相鬥竟也不落下風。


    但任雨萱與那煉氣十二層的蕭子雙相鬥就有些吃力了,畢竟那蕭子雙也是身具八成火靈根的內門弟子,道法水平還不錯,儲靈量更高,法威也更強。不過任雨萱的任務可不是拿下這蕭子雙,隻要困住她就好。


    再說任雨飛輾轉於那三個煉氣十一層的少年之間,神行步運起,攻防兼備,那三人道法齊出,竟不見一招打在她身上。幾人也有些吃驚。


    不多時,隻見蕭子雙連發幾十道火箭攻向任雨萱,任雨萱連忙拿火球相抵。火球火箭相抵熄於無形,任雨萱正要鬆口氣,卻蕭子雙嘴角一挑,此時一柄火劍已是飛速射來。


    任雨萱大吃一驚,借機假裝凝出火球為時已晚,邊流走靈氣與胸前。


    她身前的火球此時還很小,隻見那火劍“轟隆”一聲就轟散了她未成形的火球,繼續奮力衝進,衝撞向她的胸前。任雨萱裝作不敵,“啊”一聲被火劍的衝力倒飛了出去,蹲坐在地上。她被火劍的衝力激蕩的氣血逆流,此時,一抹鮮紅順在她的嘴角流出,她疼痛的捂著胸口幹咳了兩聲。


    “哼!”蕭子雙得意洋洋的高挑了嘴角,向前走了幾步,到任雨萱近前,居高臨下的的俯視著她,就要再補上幾記道法。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啟!”任雨萱朱唇一張,借勢按地一個後空翻,就退出了剛才的困陣。


    蕭子雙大吃一驚,這才發覺任雨萱剛被她打傷倒坐的位置上放了一個困陣,而自己已被困於法陣之中。“卑鄙!”她大罵一聲,遂用道法攻擊向那法陣。


    法陣分即興布陣和刻錄陣盤兩種。一般來講在陣盤上刻錄的叫法陣;而即時布置、或隨地布置的則叫陣法。


    能夠即興布陣的無疑都是陣法師。即興布陣除需要懂陣法外,還需要陣石和相應的靈物做陣基和陣眼。相應的陣石和靈物便相當於了陣盤,而用靈力和神識繪製的靈力線便是啟動和連接這陣法的基礎和橋梁。


    陣法師除了可以在實地布陣外,還可以用靈力和獸血,輔以神識在陣盤上刻錄陣法,這樣的陣盤和陣法結合物便稱作法陣。


    大部分不修陣法的靈修想借用陣法之力,隻需在坊市或陣法師那裏買來刻錄好的法陣陣盤即刻。而啟動陣盤需放入陣槽中靈石,或注入靈力。想破陣或是攻擊陣盤,或是攻擊法陣形成的靈力禁製。


    在陣牌上刻錄的法陣又根據具體陣的類型不同,分內陣和外陣兩種。大部分陣法都是內陣,也即陣盤是在陣內的;隻有像困陣或是擂台禁製這樣把目標物困在陣裏,而保障陣盤不被攻擊到的才是外陣,外陣一般是雙靈力禁製的,也即目標物外有一層靈力禁製,而陣盤處也有一個堪堪能籠罩和保護陣盤的小範圍靈力禁製。


    另外一般情況下刻錄的中、高級法陣會有相應進出法陣的陣牌,也即陣匙。


    任雨萱剛趁著受傷將困陣陣盤放在了自己身後,等蕭子雙進入困陣範圍,她便趁機啟動了陣盤。而她身上有陣匙在,便可隨意控製著困陣。


    “雨飛,我來幫你!”任雨萱大喊一聲,就衝向任雨飛的戰團,接下了一個煉氣十一層。


    如此任雨飛以一鬥二,便輕鬆了許多。


    蕭子雙在法陣內看任雨飛一人鬥二,另一個馬上被攻,心急的法力全開攻向了那法陣,可那法陣卻異常堅固。她每次發大招攻擊,隻見它隻是抖幾抖,依舊未見裂痕,如此她幾番攻擊卻是徒勞,氣的她狠咬銀牙。


    她本有威力強大的保命符籙,可是現在用符籙攻擊法陣難免會傷到她。再說那符籙都是爹爹給她保命用的,這會兒用來確有些浪費。


    沒多會兒,任雨飛瞅準了一人的漏洞,一個大木棒子砸在了那人頭頂,砸的那人暈頭轉向。任雨飛又趁另一人呆愣片刻,又是一招荊棘纏身捆了個肉粽子。接著又向二人補了幾道法術,兩人皆受了些內傷,雖不重,如今戰鬥已是不可能的了。


    這戰鬥又快又精彩,加之一直無法撼動那法陣,蕭子雙竟一時被驚迷的停下了手中攻擊,愣愣看向那三組戰鬥,準確來說是吃驚的看向任雨飛那組的戰鬥。她不曾想任雨飛會以一敵二,還這般快的拿下那二人。她不曾想任雨飛的道法水平是如此精湛,施法速度那般快,施法時機又是那般準,攻擊力度也足夠狠。


    而與王梨花纏鬥的那女修,此時因為分神和心怯,也被王梨花一個道法鑽了空子,占了先機之後,幾招便拿下了。


    與任雨萱相鬥的男修亦然,亦被她的火球熏烤的黑不溜秋。


    三人沒多會兒相繼結束了戰鬥,把那四人捆成了粽子,蕭子雙在陣裏目瞪口呆的看完整個戰鬥過程,又是吃驚,又是羞愧,加她五個,修為全高於人家,竟還被她三個修為低的打敗了。


    三人走到那困陣前,任雨飛使了個眼色,讓任雨萱把她放了出來,任雨萱啟動陣石隨手收了那困陣。


    此時蕭子雙泄了勢,竟一時間冷靜下來,隻是冷著一張俏臉,雙手緊握成拳的立著,沒有撲上去攻打三人。


    任雨飛長長的審視她一眼,“你走吧!我和你哥哥無冤無仇,和你亦是如此。不過是我拒絕了他的好意,隻是我本人所求的道與人不同,並不是故意給他難堪。更沒有針對你蕭家。你好自為之,下次再來煩我,就不是這般安然的迴去了!”


    蕭子雙哪裏被人這般嚇唬和威脅過,一時迴神,氣上加氣,她五人被三個修為低的打敗了,她丟不起那個顏麵。


    “任雨飛,有種咱們倆打一場,你敗了憑我處置,我敗了對你辱我大哥一事既往不咎。”蕭子雙語氣頗重的挑釁道。


    任雨萱擔心的瞥了一眼任雨飛,對那蕭子雙冷斥道,“住嘴!你真是不識好歹,我們放你走你還討價還價,你以為我們不敢打你麽!就算你是蕭家大小姐,我們照打不誤!”她剛和這蕭子雙鬥了幾招,知她卻是比那些同階的外門弟子強上不少,是以有些擔心任雨飛一人不敵,況且那蕭子雙說的是雨飛敗了任憑她處置。


    蕭子雙無語,瞥她一眼,又冷盯向任雨飛。她一個打一個還行,打三個她絕沒把握能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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