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浩陽聞言，一張老臉上的表情也是精彩了幾分，他的嘴角也不由抽了抽。
他很想說——這種弟子若是在天淵戰場守護邊緣區域，那是要被當祖宗供起來的天驕，這會兒對方能拿出這麽核心的經驗無私的傳授，結果你還這麽說？
雲浩陽當即提醒的心思徹底的熄滅了。
“好吧，師姐說得是，我厲飛語的確什麽都不是，很普通卻很自信，是我失言了。”
厲飛語自嘲的笑了笑，然後再次恭敬的對雲浩陽行了一禮。
“行了，時間到了，大家前往鎮魔塔參與考核吧。
雲浩陽也沒再說什麽。
他很久沒有在天源宗處理事務了，隻是沒想到，三十餘年過去，天源宗的風氣已經變成這樣了。
雲浩陽也不由看向了那些原本被他極為看好的弟子，心中的熱情也不由降低了一大半——這些弟子，不會也都像是夏靈月這樣吧？
想著，雲浩陽又不由看了王恆和厲飛語一眼，心中又欣慰了幾分。
至少這兩名弟子的心性還是非常不錯的。
……
鎮魔塔外，一層層的紫紅色的熒光匯聚，看起來詭異而又神秘。
熒光匯聚之後，一道又一道的強大靈氣自地下湧出，形成如龍卷風般的存在，卷向了空中的熒光。
熒光被龍卷風吸收之後，漸漸擴大了起來。
很快，一層層熒光之中開始衍生出了灰暗的、昏黃的、瑩白的、赤紅的、暗金色的雲霧。
這些各種顏色的雲霧又很快的相互融合，並快速的形成了一座塔的模樣。
時間漸漸流逝。
三百餘個唿吸之後，一座和鎮魔塔一模一樣的雲霧繚繞的古塔出現在了鎮魂塔對麵的虛空之中。
那一座塔，整體像是鎮魔塔被放大了三五倍一樣，十分的巍峨雄壯。
“嗡——”
一道璀璨的流光自這一座雲霧拱衛著的巨大的投影鎮魔塔中射出，並直接圈定了王恆等人。
被這道流光圈住之後，王恆隻覺得一種神秘的空間之力直接包裹而來。
下一刻，他的眼前一陣模糊，又很快變得清晰了起來。
眼前的環境，已經是一座無比巨大的廣場上。
這個廣場上，地麵還散落著很多七零八落的屍骨。
有的屍骨很新鮮，有的屍骨已經破碎發黑了。
王恆沒有注意這些，而是第一時間看向了天空。
天空一片混沌，遠方的虛空有巨大的建築輪廓——而這輪廓，恰恰像是古塔內部的某種空間構架。
“空間這麽大嗎？”
王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內心也是有些新奇感生出的。
隨後，王恆看向了頭頂。
頭頂，是一麵巨大的類似於鏡子般的圖騰光幕。
王恆看過去的時候，鏡子般的光幕忽然亮起，噴出一道霞光。
那霞光很是刺眼，王恆哪怕是反應極為敏銳，雙眼也被照了一下，以至於他好一會兒都沒有能看清四周的情況。
等他感覺到身體忽然一下子變得輕盈之後。
王恆睜開眼，他臉上頓時露出幾分詭異之色。
因為環境再次的發生了變化。
他已經出現在了上次見到岑子衿的那個塵寰鏡像的那片亂葬崗區域。
方圓百米區域，完全是亂葬崗，到處都是孤墳。
而百米開外，則都是混沌迷霧區。
“什麽情況？怎麽到這裏來了？”
王恆心中狐疑，隨即感應塵寰鏡，卻發現塵寰鏡像並沒有開啟。
那一刻，王恆立刻明白，這應該是考核出現的‘心性考核’。
那麽，在這裏會出現什麽？
“王恆師弟，你終於來了。”
不遠處，墳塚區域一縷迷霧匯聚，接著化作了岑子衿的身影。
栩栩如生的岑子衿俏臉帶著一縷嬌美的紅暈兒，整個人多了一絲人間煙火的風情，美眸脈脈含情的看著王恆。
她的身上，還帶著之前被天淵黑暗侵襲之後的淡淡腐朽氣息和枯竭氣息。
似乎，這裏的她才是真正的她，而現實之中的那個才是假的。
“子衿師姐？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已經脫離了天淵戰場了嗎？”
王恆看向了岑子衿，當即默默的走了過去。
岑子衿聞言，美眸中的神采微微黯淡了幾分，當即輕歎一聲，道：“我被困在這裏根本出不去，所以外麵又怎麽可能有我呢？
若是外麵有我，那麽，王恆師弟那你就真的需要留心了，那外麵的我定然是魔魂入侵者。”
王恆若有所思，隨即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師姐，你現在的情況怎麽樣？還能扛得住嗎？”
岑子衿搖了搖頭，道：“我估計是扛不住了，生命力已經枯竭得太厲害，之前近乎於徹底的腐朽，精氣魂早已經被天淵蠶食得快徹底空無了。
也是如此，他們抽取了我的精氣魂之後，才能利用這些精氣魂和他們特殊的人皮替死之法來打造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分身。
然後再以魔魂在靈魂深處摧動，看起來和真的我沒有絲毫區別。
再加上這種精氣魂可以通過精神共鳴，同步呈現出一些記憶片段……
這樣的我，外界很難能分出真假來的。”
王恆心中一動，點了點頭，道：“難怪，難怪師姐在外麵的時候還主動牽我的手，在外麵師姐的確是沒這麽主動。”
王恆說著，同時默默的調動體內的龍魂神血，並契合了禦劍道。
岑子衿輕輕頷首，美眸凝視著王恆，道：“師弟，這次不是夢魘幻境，也不是鏡花水月之源的衍生真虛幻境，而是我通過夢魘幻境，嚐試著引動了心性考核的投影鎮魔塔空間。
所以你看似在進行心性考核，實際上我將你的思想牽引到了我被鎮壓的這片區域。
這裏的封鎖已經鬆動，可以脫離了，但是我已經不行了。
之前你救了我，現在，我想在臨死前，為你做些什麽。
你也說過，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我若是這麽死了，也隻能被那些魔魂剝奪特殊的體質天賦，所以，我喊你來，是希望與你精神合歡雙修，成為鼎爐。
這樣你趁著我還沒有死去的時候采補我，我的天賦就可以被你所吸收，而不至於被外麵的魔魂蠶食……”
岑子衿說得很真誠。
她的雙眼還有些凹陷，身上還帶著淡淡的腐朽氣息，顯然是還沒有恢複完全。
王恆的目光變得更加的溫柔，然後走了過去，伸手，輕輕將岑子衿摟抱在了懷中。
岑子衿“嚶嚀”一聲，聲音輕柔道：“王恆師弟，愛我……讓我在你的合歡之中死去吧。”
說到最後一個‘吧’字的時候，岑子衿臉上顯出了魔魂的鬼臉形態，同時顯出了一抹猙獰的獰笑——隻是，她擁抱著王恆，自然也不認為王恆能看到。
而王恆此時也同樣在笑。
不知不覺就獲得了這麽多秘密，真好。
九真一假的文字陷阱，被王恆很輕易的分辨了出來。
岑子衿所說的話基本都是真的——但是此地的岑子衿卻是假的！
正因為是假的，所以說出了這麽多證明她自己就是岑子衿的話。
什麽海內存知己，什麽衍生真虛幻境……
這些說的顯然非常真，而且有之前的經曆，王恆被欺騙的可能性極高。
可王恆怎會被欺騙？
在擁抱住岑子衿的刹那，在那魔魂露出鬼臉笑容的刹那，王恆的氣血瞬間形成了可怕的龍魂氣息，瞬間籠罩住了岑子衿。
下一刻，那魔魂察覺到了異常，竟是猛然化作一道黑煙，衝擊向了王恆的氣血，並立刻拉開距離——它原本是想要直接一口咬斷王恆的脖子，直接以最粗暴的方式吸王恆的精血。
可是王恆的氣血蘊含著極其狂暴如烈陽般的灼燒效果，瞬間籠罩向它的時候，差點兒直接將它瞬間消融！
它驚駭的同時，掙脫的刹那，立刻就凝聚出強大的魔魂之力，朝著王恆重新撲了過去。
同時，它化作魔魂的兇戾鬼臉上，帶著猙獰的笑！
“弱了點，看不起我，也看不起子衿的實力。而且，你竟然還笑？有什麽好笑的？”
王恆見到那魔魂如厲鬼般的猙獰笑容，頓時心中有些膈應。
“轟——”
他體內的氣血完全爆發，手中的追星劍陡然匯聚，直接衍化光之劍意。
“咻——”
結合禦劍道，光之劍意匯聚。
如審判的天罰神光匯聚如電，瞬間穿刺而出。
“噗——”
那化作岑子衿的魔魂化作殘影，卻直接被光之劍意穿透，瞬間釘死在了一座孤墳殘碑上。
“什麽魔魂，裝子衿就裝子衿，老老實實的親親抱抱舉高高，貼貼不香嗎？非要吸我的精血。”
王恆搖了搖頭，看著這一道魔魂被追星劍直接殺爆，化作扭曲的殘影崩碎，情緒沒有任何變化。
王恆以為，這般場景之中，魔魂化作的岑子衿死了就會切換場景，結果，場景並沒有切換。
反而，百米方圓區域之外，忽然出現了大量猙獰的、張牙舞爪的兇魂魔魂。
其中，以張嘯、燕真為主——那正是被王恆最開始殺死的兩人。
王恆沒有任何動作，而是默默看著這兩人突破百米方圓區域，踏入了這片荒蕪的墳塚區域。
下一刻，王恆嚐試著冥想塵寰鏡，並感應了一番塵寰鏡中的某個鏡中環境。
鏡子裏，那片方圓百米區域，似乎同樣蘊含著一縷黑煙彌漫而來。
“真的有影響？還是隻是我的心性的錯覺？”
王恆心中一動，隨即他很快的平靜了下來。
他想了想，直接模仿在塵寰鏡像之中的那一幕，雙手合十，並輕輕的念誦起《地藏菩薩本願經》來。
“嗡——”
下一刻，王恆的眉心忽然亮起一抹璀璨的光。
那是一種恍如功德降臨、仿佛淨化世界般的純淨之光。
這一抹光匯聚之後，王恆的背後，直接形成了一座類似於天淵的圖騰虛影。
這圖騰虛影，反而極致的黑暗，黑暗得深不可測，如黑洞般，如能吞噬天地間的一切。
極致的黑暗，如極致的光明一般，反而凸顯得王恆展現的光明更加的明亮。
光芒覆蓋之下，瞬間輻射四方。
那張嘯、燕真為主的那些魔魂，還沒有站穩，一些從荒古的墳塚裏還沒有來得及爬出來的魔魂厲鬼，竟是全部都被光芒覆蓋，瞬間炸成了魔魂粒子，最終又很快的消散。
隨後，一股股純粹的精氣魂能量，竟是很自然的席卷流溢向了王恆的眉心。
那洶湧而來的魔魂，也在此時立刻消失殆盡。
與此同時，虛空中忽然出現了一道道的灰黑色的波動。
這些波紋，像是某種心性的能力的判定一樣，瞬間連連炸響了七道。
“哦，原來心性考核是這樣考核……我僅僅出手了一次……兩次，結果打穿了七重心性考驗了？正常來說不是才第二層心性考驗嗎？”
王恆心中有些無言以對——如果心性考驗就這……
那實在是太簡單了吧？
他很想說——這種弟子若是在天淵戰場守護邊緣區域，那是要被當祖宗供起來的天驕，這會兒對方能拿出這麽核心的經驗無私的傳授，結果你還這麽說？
雲浩陽當即提醒的心思徹底的熄滅了。
“好吧，師姐說得是，我厲飛語的確什麽都不是，很普通卻很自信，是我失言了。”
厲飛語自嘲的笑了笑，然後再次恭敬的對雲浩陽行了一禮。
“行了，時間到了，大家前往鎮魔塔參與考核吧。
雲浩陽也沒再說什麽。
他很久沒有在天源宗處理事務了，隻是沒想到，三十餘年過去，天源宗的風氣已經變成這樣了。
雲浩陽也不由看向了那些原本被他極為看好的弟子，心中的熱情也不由降低了一大半——這些弟子，不會也都像是夏靈月這樣吧？
想著，雲浩陽又不由看了王恆和厲飛語一眼，心中又欣慰了幾分。
至少這兩名弟子的心性還是非常不錯的。
……
鎮魔塔外，一層層的紫紅色的熒光匯聚，看起來詭異而又神秘。
熒光匯聚之後，一道又一道的強大靈氣自地下湧出，形成如龍卷風般的存在，卷向了空中的熒光。
熒光被龍卷風吸收之後，漸漸擴大了起來。
很快，一層層熒光之中開始衍生出了灰暗的、昏黃的、瑩白的、赤紅的、暗金色的雲霧。
這些各種顏色的雲霧又很快的相互融合，並快速的形成了一座塔的模樣。
時間漸漸流逝。
三百餘個唿吸之後，一座和鎮魔塔一模一樣的雲霧繚繞的古塔出現在了鎮魂塔對麵的虛空之中。
那一座塔，整體像是鎮魔塔被放大了三五倍一樣，十分的巍峨雄壯。
“嗡——”
一道璀璨的流光自這一座雲霧拱衛著的巨大的投影鎮魔塔中射出，並直接圈定了王恆等人。
被這道流光圈住之後，王恆隻覺得一種神秘的空間之力直接包裹而來。
下一刻，他的眼前一陣模糊，又很快變得清晰了起來。
眼前的環境，已經是一座無比巨大的廣場上。
這個廣場上，地麵還散落著很多七零八落的屍骨。
有的屍骨很新鮮，有的屍骨已經破碎發黑了。
王恆沒有注意這些，而是第一時間看向了天空。
天空一片混沌，遠方的虛空有巨大的建築輪廓——而這輪廓，恰恰像是古塔內部的某種空間構架。
“空間這麽大嗎？”
王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內心也是有些新奇感生出的。
隨後，王恆看向了頭頂。
頭頂，是一麵巨大的類似於鏡子般的圖騰光幕。
王恆看過去的時候，鏡子般的光幕忽然亮起，噴出一道霞光。
那霞光很是刺眼，王恆哪怕是反應極為敏銳，雙眼也被照了一下，以至於他好一會兒都沒有能看清四周的情況。
等他感覺到身體忽然一下子變得輕盈之後。
王恆睜開眼，他臉上頓時露出幾分詭異之色。
因為環境再次的發生了變化。
他已經出現在了上次見到岑子衿的那個塵寰鏡像的那片亂葬崗區域。
方圓百米區域，完全是亂葬崗，到處都是孤墳。
而百米開外，則都是混沌迷霧區。
“什麽情況？怎麽到這裏來了？”
王恆心中狐疑，隨即感應塵寰鏡，卻發現塵寰鏡像並沒有開啟。
那一刻，王恆立刻明白，這應該是考核出現的‘心性考核’。
那麽，在這裏會出現什麽？
“王恆師弟，你終於來了。”
不遠處，墳塚區域一縷迷霧匯聚，接著化作了岑子衿的身影。
栩栩如生的岑子衿俏臉帶著一縷嬌美的紅暈兒，整個人多了一絲人間煙火的風情，美眸脈脈含情的看著王恆。
她的身上，還帶著之前被天淵黑暗侵襲之後的淡淡腐朽氣息和枯竭氣息。
似乎，這裏的她才是真正的她，而現實之中的那個才是假的。
“子衿師姐？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已經脫離了天淵戰場了嗎？”
王恆看向了岑子衿，當即默默的走了過去。
岑子衿聞言，美眸中的神采微微黯淡了幾分，當即輕歎一聲，道：“我被困在這裏根本出不去，所以外麵又怎麽可能有我呢？
若是外麵有我，那麽，王恆師弟那你就真的需要留心了，那外麵的我定然是魔魂入侵者。”
王恆若有所思，隨即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師姐，你現在的情況怎麽樣？還能扛得住嗎？”
岑子衿搖了搖頭，道：“我估計是扛不住了，生命力已經枯竭得太厲害，之前近乎於徹底的腐朽，精氣魂早已經被天淵蠶食得快徹底空無了。
也是如此，他們抽取了我的精氣魂之後，才能利用這些精氣魂和他們特殊的人皮替死之法來打造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分身。
然後再以魔魂在靈魂深處摧動，看起來和真的我沒有絲毫區別。
再加上這種精氣魂可以通過精神共鳴，同步呈現出一些記憶片段……
這樣的我，外界很難能分出真假來的。”
王恆心中一動，點了點頭，道：“難怪，難怪師姐在外麵的時候還主動牽我的手，在外麵師姐的確是沒這麽主動。”
王恆說著，同時默默的調動體內的龍魂神血，並契合了禦劍道。
岑子衿輕輕頷首，美眸凝視著王恆，道：“師弟，這次不是夢魘幻境，也不是鏡花水月之源的衍生真虛幻境，而是我通過夢魘幻境，嚐試著引動了心性考核的投影鎮魔塔空間。
所以你看似在進行心性考核，實際上我將你的思想牽引到了我被鎮壓的這片區域。
這裏的封鎖已經鬆動，可以脫離了，但是我已經不行了。
之前你救了我，現在，我想在臨死前，為你做些什麽。
你也說過，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我若是這麽死了，也隻能被那些魔魂剝奪特殊的體質天賦，所以，我喊你來，是希望與你精神合歡雙修，成為鼎爐。
這樣你趁著我還沒有死去的時候采補我，我的天賦就可以被你所吸收，而不至於被外麵的魔魂蠶食……”
岑子衿說得很真誠。
她的雙眼還有些凹陷，身上還帶著淡淡的腐朽氣息，顯然是還沒有恢複完全。
王恆的目光變得更加的溫柔，然後走了過去，伸手，輕輕將岑子衿摟抱在了懷中。
岑子衿“嚶嚀”一聲，聲音輕柔道：“王恆師弟，愛我……讓我在你的合歡之中死去吧。”
說到最後一個‘吧’字的時候，岑子衿臉上顯出了魔魂的鬼臉形態，同時顯出了一抹猙獰的獰笑——隻是，她擁抱著王恆，自然也不認為王恆能看到。
而王恆此時也同樣在笑。
不知不覺就獲得了這麽多秘密，真好。
九真一假的文字陷阱，被王恆很輕易的分辨了出來。
岑子衿所說的話基本都是真的——但是此地的岑子衿卻是假的！
正因為是假的，所以說出了這麽多證明她自己就是岑子衿的話。
什麽海內存知己，什麽衍生真虛幻境……
這些說的顯然非常真，而且有之前的經曆，王恆被欺騙的可能性極高。
可王恆怎會被欺騙？
在擁抱住岑子衿的刹那，在那魔魂露出鬼臉笑容的刹那，王恆的氣血瞬間形成了可怕的龍魂氣息，瞬間籠罩住了岑子衿。
下一刻，那魔魂察覺到了異常，竟是猛然化作一道黑煙，衝擊向了王恆的氣血，並立刻拉開距離——它原本是想要直接一口咬斷王恆的脖子，直接以最粗暴的方式吸王恆的精血。
可是王恆的氣血蘊含著極其狂暴如烈陽般的灼燒效果，瞬間籠罩向它的時候，差點兒直接將它瞬間消融！
它驚駭的同時，掙脫的刹那，立刻就凝聚出強大的魔魂之力，朝著王恆重新撲了過去。
同時，它化作魔魂的兇戾鬼臉上，帶著猙獰的笑！
“弱了點，看不起我，也看不起子衿的實力。而且，你竟然還笑？有什麽好笑的？”
王恆見到那魔魂如厲鬼般的猙獰笑容，頓時心中有些膈應。
“轟——”
他體內的氣血完全爆發，手中的追星劍陡然匯聚，直接衍化光之劍意。
“咻——”
結合禦劍道，光之劍意匯聚。
如審判的天罰神光匯聚如電，瞬間穿刺而出。
“噗——”
那化作岑子衿的魔魂化作殘影，卻直接被光之劍意穿透，瞬間釘死在了一座孤墳殘碑上。
“什麽魔魂，裝子衿就裝子衿，老老實實的親親抱抱舉高高，貼貼不香嗎？非要吸我的精血。”
王恆搖了搖頭，看著這一道魔魂被追星劍直接殺爆，化作扭曲的殘影崩碎，情緒沒有任何變化。
王恆以為，這般場景之中，魔魂化作的岑子衿死了就會切換場景，結果，場景並沒有切換。
反而，百米方圓區域之外，忽然出現了大量猙獰的、張牙舞爪的兇魂魔魂。
其中，以張嘯、燕真為主——那正是被王恆最開始殺死的兩人。
王恆沒有任何動作，而是默默看著這兩人突破百米方圓區域，踏入了這片荒蕪的墳塚區域。
下一刻，王恆嚐試著冥想塵寰鏡，並感應了一番塵寰鏡中的某個鏡中環境。
鏡子裏，那片方圓百米區域，似乎同樣蘊含著一縷黑煙彌漫而來。
“真的有影響？還是隻是我的心性的錯覺？”
王恆心中一動，隨即他很快的平靜了下來。
他想了想，直接模仿在塵寰鏡像之中的那一幕，雙手合十，並輕輕的念誦起《地藏菩薩本願經》來。
“嗡——”
下一刻，王恆的眉心忽然亮起一抹璀璨的光。
那是一種恍如功德降臨、仿佛淨化世界般的純淨之光。
這一抹光匯聚之後，王恆的背後，直接形成了一座類似於天淵的圖騰虛影。
這圖騰虛影，反而極致的黑暗，黑暗得深不可測，如黑洞般，如能吞噬天地間的一切。
極致的黑暗，如極致的光明一般，反而凸顯得王恆展現的光明更加的明亮。
光芒覆蓋之下，瞬間輻射四方。
那張嘯、燕真為主的那些魔魂，還沒有站穩，一些從荒古的墳塚裏還沒有來得及爬出來的魔魂厲鬼，竟是全部都被光芒覆蓋，瞬間炸成了魔魂粒子，最終又很快的消散。
隨後，一股股純粹的精氣魂能量，竟是很自然的席卷流溢向了王恆的眉心。
那洶湧而來的魔魂，也在此時立刻消失殆盡。
與此同時，虛空中忽然出現了一道道的灰黑色的波動。
這些波紋，像是某種心性的能力的判定一樣，瞬間連連炸響了七道。
“哦，原來心性考核是這樣考核……我僅僅出手了一次……兩次，結果打穿了七重心性考驗了？正常來說不是才第二層心性考驗嗎？”
王恆心中有些無言以對——如果心性考驗就這……
那實在是太簡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