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18年10月13日)
雨蓮到半夜才迴來。
雨蓮迴到小房子的時候,孩子們已經都睡著了。
他的手表顯示的時間是12點55分。也就是說,接近淩晨一點了。
他總算也眯了一會兒。然而他一下子就坐了起來。是風卷著雨蓮的氣味把他喚醒的。
洛麗塔和童城也醒了。
雨蓮帶來了幾瓶紅酒和一些奶酪、黃油和麵包。小房子裏本來就備有一些杯盤餐具。他們直接進入了夜宵模式。
他重新敘述了一下他的尋覓過程。雨蓮說了一下歡樂世界裏發生的事情。
雨蓮說,她和洛麗塔迴到歡樂世界後,她帶洛麗塔到她的房間裏去洗澡更衣。她說,差一點就出問題了。她從她的房間裏走出來,大堂裏就站著幾十個綠衣軍人了。一個軍官問她誰是這裏的負責人。她說她就是。那個軍官說,需要她密切配合。請她先把這裏的所有名冊給他。她照辦了。
這個軍官拿了幾張照片給她看。那些照片裏的女人,一看就不是活人。有的臉上血跡斑斑,有的腦袋上有槍眼。一看就是居住在歡樂世界溶洞裏的女人。軍官問她,是否認識這幾個女人。她說,見過,但不能說認識。軍官聽好這麽說,就把照片收了起來。
那軍官問她有沒有居住在這裏的女人的名冊。她說,她隻有工作人員的名冊,其他女人不歸她管,她們隻是住在這裏,她也沒有她們的名冊,她甚至基本上都不認識她們,隻是有時見麵說一聲早安晚安之類的。這些女人也會在歡樂世界裏吃喝,她和她的同事們隻是給她們提供服務。
這個軍官要求她把所有工作人員都叫到大堂裏來。
雨蓮說,她們這裏一共有66名女服務員,12名女保潔,12名男員工,是保安和負責場內運輸的。她在麥克風裏唿喚,請所有員工都到大堂裏來。
這時候已經接近中午,大多數員工已經起床了,保潔和男員工都已經在幹活。很快,所有員工都聚集在了大堂裏。一名女軍官開始點名。點完名的都站到另一邊去。
全部點完名後,員工們被當兵的一個一個帶到旁邊的幾個包間裏去,分男女由男女軍人進行搜身。與此同時,軍人們開始搜查整個娛樂場所,包括所有的員工宿舍和包間。那名軍官還要雨蓮帶他們的人去那些其他女人居住的通道,一個一個門去敲開,搜身和搜查。其他女人居住的通道,有的雨蓮也進不去,他們就敲打通道的門,直到有人打開。
然後,雨蓮說,她也是第一次看到所有那些住在這裏的“其他女人”聚集得那麽齊。雖然她都見到過這些女人,但也還是被這個規模震驚了。幾百個女人,把大堂的一邊站得滿滿的。
軍人們把那些女人一個一個地叫到旁邊的包房裏去問話。問完話的也不讓走,隻是讓她們站到另一個角落裏去。
幾個軍人在雨蓮的房間裏找到了洛麗塔,把她也帶到了大堂裏。
那軍官問雨蓮這是什麽人,為什麽在她的房間裏。雨蓮說,這是她在這裏認識的客人,是圓亭溪對麵的科研人員。軍官問,來的客人都是男人,她一個女人為什麽會到這裏來。雨蓮說,你們說的不對,隻能說大多數客人是男人,可是也有女人來跳舞喝酒的。洛麗塔來得多了,跟她成了朋友。昨天晚上她喝多了,她就讓洛麗塔睡在她的房間裏。
昨天下午或者說傍晚,洛麗塔帶著烤雞的噴香迴到小房子之後,她沒有說她在歡樂世界的經曆,隻說了雨蓮可能要晚一點才能迴來。他說了一下他尋找彼得而不得的經曆。他們都沒有問洛麗塔歡樂世界裏的情況,她好象也不想說。
雨蓮說,當時軍人把洛麗塔帶到大堂裏,還真把她嚇得不輕。
尤其是當一個女軍官叫喊起來的時候,她的心差點跳出胸膛。
那個女軍官說,她見過這個胖黑女人的,在山上的一次活動上。她說,她見到洛麗塔就覺得眼熟。聽到洛麗塔的名字就完全想起來了。那天洛麗塔站在台上,那是慶祝她第一個成為單體雙性人,而且,跟洛麗塔一起站在台上的有個男孩子,說是洛麗塔的兒子。
那個男軍官當即下令,讓幾名女兵跟那個女軍官一起把洛麗塔帶到一個包房裏去。同時他請雨蓮跟他和其他幾名士兵走進另一個包房。
雨蓮說,當時她真的很害怕。她忽然想起,她跟洛麗塔沒有對過口徑。她說:我真的夠笨的,完全就沒有想到當兵的會到這裏來搜查。
她說:在包房裏,我跟那軍官說,她是晚上才見到洛麗塔的,當時她一個人坐在一個角落裏喝酒,我就陪她喝了幾杯。後來,我迴到原地,發現她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我叫醒了她,發現她差不多醉了。我就叫她到我的房間裏去休息。結果她就在我房間裏一直睡到今天上午。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洛麗塔終於開口了。
她說:那幾個女兵把我帶到包房裏,叫我把衣服全脫了。在雨蓮房間裏的時候,她們已經搜過我的身了,可是這迴她們讓我把衣服都脫了。然後她們問我,為什麽身上有這麽多的傷。幸虧那時候我已經洗過澡了,我身上雖然傷很多,但都不嚴重。我說,我經常喝醉酒,經常摔倒。還有就是我們做實驗的時候被動物咬到或者抓到的。她們問我,昨天是否是我探望兒子的日子。我知道她們已經查到了日程表了。我就說,是的。可是每次探望兒子,我的心理都很矛盾。因為我的兒子是個殘疾人,畸形人。我又想見他,又怕見他。每次我都先喝了許多酒才上山去,有時候在圓亭溪對麵酒吧裏喝,有時候就在這裏。昨天我就是在這裏喝的,沒想到喝多了,錯過了探望的時間。當時,我不知道雨蓮會怎麽說,我就把跟雨蓮在這裏見到的時間說得晚一點。沒想到,我竟然蒙對了。
雨蓮說:後來,是我送洛麗塔走出歡樂世界的,我到廚房裏去弄了一些烤雞讓她帶上。那軍官追了上來,檢查了洛麗塔帶著的東西,問為什麽要讓她帶這麽多食物走。我就說,那是她自己買的。我們是做生意的,客人要外賣,我們從來也不會拒絕。我說,不過,我跟這個女人說過,這麽胖了,還是節食一點的好。可是她就是貪嘴。否則她也不會這麽胖。那軍官就笑了。我摟著他的腰說:你們都辛苦了。今天晚上讓你們三夠,玩夠吃夠喝夠。那個軍官聽了很高興,就跟我迴歡樂世界裏去了。
波曆說:你前麵說到過,那個軍官拿了一些死去的女人的照片給你看。你有沒有看到佐衣、娜拉和彼得的照片?
雨蓮說:沒有。那軍官隻給我看了三張或者四張照片,聽我說我不認識這些女人,就把照片收了迴去。那幾張照片裏的女人都是住在溶洞裏的,可是我跟她們都不熟。
洛麗塔看我把目光轉向她,她說:那個女軍官問我認識不認識那天上山去的女人,她本來是把一打照片拿出來了的。可是我說,我不知道昨天哪些女人會上山去。每次上山探望孩子的女人都不一樣。而且,她們都是住在歡樂世界裏的,好象隻有我是外來人。我跟她們都不說話的。我真笨,我應該先不說這些的,那樣她應該就會把照片拿給我看了。
雨蓮說,洛麗塔走後,那些軍人一直在那裏待著。大家可能都聽說些什麽了,昨天晚上隻來了幾個客人,來了之後,坐一會兒喝一兩杯酒水也就走了。她讓女孩子們陪著軍人喝酒跳舞。那些軍人忙了一天,有這樣的歡樂收尾,也正是他們求之不得的。她自己陪著那個男軍官和那個軍官,一直喝酒,然後讓女孩子們把他們倆都送到了客房裏,她才終於可以脫身了。
雨蓮到半夜才迴來。
雨蓮迴到小房子的時候,孩子們已經都睡著了。
他的手表顯示的時間是12點55分。也就是說,接近淩晨一點了。
他總算也眯了一會兒。然而他一下子就坐了起來。是風卷著雨蓮的氣味把他喚醒的。
洛麗塔和童城也醒了。
雨蓮帶來了幾瓶紅酒和一些奶酪、黃油和麵包。小房子裏本來就備有一些杯盤餐具。他們直接進入了夜宵模式。
他重新敘述了一下他的尋覓過程。雨蓮說了一下歡樂世界裏發生的事情。
雨蓮說,她和洛麗塔迴到歡樂世界後,她帶洛麗塔到她的房間裏去洗澡更衣。她說,差一點就出問題了。她從她的房間裏走出來,大堂裏就站著幾十個綠衣軍人了。一個軍官問她誰是這裏的負責人。她說她就是。那個軍官說,需要她密切配合。請她先把這裏的所有名冊給他。她照辦了。
這個軍官拿了幾張照片給她看。那些照片裏的女人,一看就不是活人。有的臉上血跡斑斑,有的腦袋上有槍眼。一看就是居住在歡樂世界溶洞裏的女人。軍官問她,是否認識這幾個女人。她說,見過,但不能說認識。軍官聽好這麽說,就把照片收了起來。
那軍官問她有沒有居住在這裏的女人的名冊。她說,她隻有工作人員的名冊,其他女人不歸她管,她們隻是住在這裏,她也沒有她們的名冊,她甚至基本上都不認識她們,隻是有時見麵說一聲早安晚安之類的。這些女人也會在歡樂世界裏吃喝,她和她的同事們隻是給她們提供服務。
這個軍官要求她把所有工作人員都叫到大堂裏來。
雨蓮說,她們這裏一共有66名女服務員,12名女保潔,12名男員工,是保安和負責場內運輸的。她在麥克風裏唿喚,請所有員工都到大堂裏來。
這時候已經接近中午,大多數員工已經起床了,保潔和男員工都已經在幹活。很快,所有員工都聚集在了大堂裏。一名女軍官開始點名。點完名的都站到另一邊去。
全部點完名後,員工們被當兵的一個一個帶到旁邊的幾個包間裏去,分男女由男女軍人進行搜身。與此同時,軍人們開始搜查整個娛樂場所,包括所有的員工宿舍和包間。那名軍官還要雨蓮帶他們的人去那些其他女人居住的通道,一個一個門去敲開,搜身和搜查。其他女人居住的通道,有的雨蓮也進不去,他們就敲打通道的門,直到有人打開。
然後,雨蓮說,她也是第一次看到所有那些住在這裏的“其他女人”聚集得那麽齊。雖然她都見到過這些女人,但也還是被這個規模震驚了。幾百個女人,把大堂的一邊站得滿滿的。
軍人們把那些女人一個一個地叫到旁邊的包房裏去問話。問完話的也不讓走,隻是讓她們站到另一個角落裏去。
幾個軍人在雨蓮的房間裏找到了洛麗塔,把她也帶到了大堂裏。
那軍官問雨蓮這是什麽人,為什麽在她的房間裏。雨蓮說,這是她在這裏認識的客人,是圓亭溪對麵的科研人員。軍官問,來的客人都是男人,她一個女人為什麽會到這裏來。雨蓮說,你們說的不對,隻能說大多數客人是男人,可是也有女人來跳舞喝酒的。洛麗塔來得多了,跟她成了朋友。昨天晚上她喝多了,她就讓洛麗塔睡在她的房間裏。
昨天下午或者說傍晚,洛麗塔帶著烤雞的噴香迴到小房子之後,她沒有說她在歡樂世界的經曆,隻說了雨蓮可能要晚一點才能迴來。他說了一下他尋找彼得而不得的經曆。他們都沒有問洛麗塔歡樂世界裏的情況,她好象也不想說。
雨蓮說,當時軍人把洛麗塔帶到大堂裏,還真把她嚇得不輕。
尤其是當一個女軍官叫喊起來的時候,她的心差點跳出胸膛。
那個女軍官說,她見過這個胖黑女人的,在山上的一次活動上。她說,她見到洛麗塔就覺得眼熟。聽到洛麗塔的名字就完全想起來了。那天洛麗塔站在台上,那是慶祝她第一個成為單體雙性人,而且,跟洛麗塔一起站在台上的有個男孩子,說是洛麗塔的兒子。
那個男軍官當即下令,讓幾名女兵跟那個女軍官一起把洛麗塔帶到一個包房裏去。同時他請雨蓮跟他和其他幾名士兵走進另一個包房。
雨蓮說,當時她真的很害怕。她忽然想起,她跟洛麗塔沒有對過口徑。她說:我真的夠笨的,完全就沒有想到當兵的會到這裏來搜查。
她說:在包房裏,我跟那軍官說,她是晚上才見到洛麗塔的,當時她一個人坐在一個角落裏喝酒,我就陪她喝了幾杯。後來,我迴到原地,發現她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我叫醒了她,發現她差不多醉了。我就叫她到我的房間裏去休息。結果她就在我房間裏一直睡到今天上午。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洛麗塔終於開口了。
她說:那幾個女兵把我帶到包房裏,叫我把衣服全脫了。在雨蓮房間裏的時候,她們已經搜過我的身了,可是這迴她們讓我把衣服都脫了。然後她們問我,為什麽身上有這麽多的傷。幸虧那時候我已經洗過澡了,我身上雖然傷很多,但都不嚴重。我說,我經常喝醉酒,經常摔倒。還有就是我們做實驗的時候被動物咬到或者抓到的。她們問我,昨天是否是我探望兒子的日子。我知道她們已經查到了日程表了。我就說,是的。可是每次探望兒子,我的心理都很矛盾。因為我的兒子是個殘疾人,畸形人。我又想見他,又怕見他。每次我都先喝了許多酒才上山去,有時候在圓亭溪對麵酒吧裏喝,有時候就在這裏。昨天我就是在這裏喝的,沒想到喝多了,錯過了探望的時間。當時,我不知道雨蓮會怎麽說,我就把跟雨蓮在這裏見到的時間說得晚一點。沒想到,我竟然蒙對了。
雨蓮說:後來,是我送洛麗塔走出歡樂世界的,我到廚房裏去弄了一些烤雞讓她帶上。那軍官追了上來,檢查了洛麗塔帶著的東西,問為什麽要讓她帶這麽多食物走。我就說,那是她自己買的。我們是做生意的,客人要外賣,我們從來也不會拒絕。我說,不過,我跟這個女人說過,這麽胖了,還是節食一點的好。可是她就是貪嘴。否則她也不會這麽胖。那軍官就笑了。我摟著他的腰說:你們都辛苦了。今天晚上讓你們三夠,玩夠吃夠喝夠。那個軍官聽了很高興,就跟我迴歡樂世界裏去了。
波曆說:你前麵說到過,那個軍官拿了一些死去的女人的照片給你看。你有沒有看到佐衣、娜拉和彼得的照片?
雨蓮說:沒有。那軍官隻給我看了三張或者四張照片,聽我說我不認識這些女人,就把照片收了迴去。那幾張照片裏的女人都是住在溶洞裏的,可是我跟她們都不熟。
洛麗塔看我把目光轉向她,她說:那個女軍官問我認識不認識那天上山去的女人,她本來是把一打照片拿出來了的。可是我說,我不知道昨天哪些女人會上山去。每次上山探望孩子的女人都不一樣。而且,她們都是住在歡樂世界裏的,好象隻有我是外來人。我跟她們都不說話的。我真笨,我應該先不說這些的,那樣她應該就會把照片拿給我看了。
雨蓮說,洛麗塔走後,那些軍人一直在那裏待著。大家可能都聽說些什麽了,昨天晚上隻來了幾個客人,來了之後,坐一會兒喝一兩杯酒水也就走了。她讓女孩子們陪著軍人喝酒跳舞。那些軍人忙了一天,有這樣的歡樂收尾,也正是他們求之不得的。她自己陪著那個男軍官和那個軍官,一直喝酒,然後讓女孩子們把他們倆都送到了客房裏,她才終於可以脫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