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操帶著劉備一路快馬加鞭趕迴了臨沅縣,待二人稍作休整之後,淩操便迫不及待地向劉備詢問起他的過往經曆來。


    劉備微微一歎,那飽經滄桑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無奈和感慨,他緩緩地開口說道:“我本乃漢室宗親,身負重任,一心隻想著能夠興複漢室,重振祖宗之榮光。然而,命運多舛,這世事變化無常啊!


    我雖屢次征戰,但皆以失敗告終。可即便如此,我心中那份執著與信念從未動搖過,始終不願輕言放棄。此番在益州,本以為能在此地大展拳腳、有所作為,誰曾料到竟會遭遇漢賊劉翊的阻攔……”


    淩操靜靜地聆聽著劉備的訴說,眼中不禁閃過一抹深深的敬意。他深知眼前這位仁厚君子一路走來曆經無數艱難險阻,卻依舊堅守初心不改其誌,實在難能可貴。


    於是,淩操輕聲問道:“玄德公壯誌淩雲,此等決心實令在下欽佩不已。隻是如今天下群雄並起。敢問公此後可有什麽具體的謀劃和打算呢?”


    劉備聞言,沉默不語,一時之間竟有些躊躇不定。他下意識地抬起頭望向遠方,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到了遠在綿陽的三弟張飛身上。


    此刻,他心中暗自思忖道:“也不知道三弟現今狀況如何?是否已經知曉成都已然失陷之事?又是否會率領軍隊趕來尋找我的下落呢?”想到此處,劉備不禁眉頭緊蹙,憂心忡忡起來。


    成都,趙雲召集眾將齊聚一堂,其中便包括成都城內原劉璋麾下將領。趙雲命人假傳劉備的命令,成都遭到圍困,讓張飛率軍支援成都。又命馬超,龐德,呂布各率一軍埋伏在張飛返迴成都的必經之路上。


    綿陽城此刻已陷入絕境,被張任所率領的大軍從三個方向團團圍住,水泄不通。法正抵達此地已然過去十餘天,這段時間裏,他每日都會登上城頭,仔細地觀察著城外敵軍的動向以及城內的局勢變化。


    隨著時間一天天流逝,他心中越發清楚明白,這座綿陽城恐怕已是危如累卵、朝不保夕。


    法正他喚來親信,命其攜帶自己親手書寫的一封信函麵呈張任將軍。那封信中言辭懇切,苦口婆心地勸說張任放下成見與武器,歸降於劉備一方。


    信中提到,劉備以仁德聞名天下,其美名遠揚四海,倘若張任能夠順應時勢,投效到劉備麾下,必定會得到劉備的器重與賞識,不僅自身能有一番作為,更重要的是還可以避免戰火蔓延,讓無數無辜百姓免受戰亂之苦、流離失所。


    然而,當張任收到這封書信後,卻隻是露出一抹不屑一顧的冷笑。他對劉備所謂的仁德嗤之以鼻,認為不過是欺世盜名之舉而已。


    當下便毫不猶豫地提筆迴信,將劉備和法正狠狠地痛斥了一頓,字裏行間充滿了鄙夷與憤怒,簡直把他們二人罵得狗血淋頭。


    沒過多久,法正就收到了張任的迴信。他展開信紙匆匆瀏覽一遍之後,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一絲苦澀的笑容。麵對如此強硬頑固的對手,想要勸其投降看來並非易事啊!


    但法正並未就此放棄,他知道要想解綿陽之圍,還需要想出更為精妙的計策才行……


    就在法正眉頭緊鎖、苦思冥想應對之策的時候,假扮傳令的士卒進入綿陽城中,得知成都被圍困,擔憂大哥安危的張飛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坐立難安。


    他得知成都如今已被敵軍圍困,心中焦急萬分,仿佛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在胸膛裏不斷翻滾著。這種焦慮讓他根本無法靜下心來聽從法正的任何勸阻之言。


    “俺老張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成都落入敵手!”張飛瞪大了銅鈴般的眼睛,滿臉怒容地吼道。


    盡管法正一再強調此時貿然行動可能會帶來不可預料的後果,但張飛心意已決,一心隻想盡快領兵迴援成都。


    見此情形,法正無奈地長歎一聲:“唉……三將軍如此衝動行事,隻怕兇多吉少啊!”然而,他深知自己已經無法改變張飛那堅定的決心。


    當天夜幕降臨之後,整個綿陽城都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突然間,綿陽城原本緊閉的大門緩緩打開了。


    緊接著,在月光的映照下,可以看到一隊隊全副武裝的士兵魚貫而出。為首之人正是張飛,隻見他手持丈八蛇矛,威風凜凜地騎在一匹黑色的駿馬上。


    張飛率領著軍隊迅速向城外張任的大營衝去。一時間喊殺聲四起,火光衝天。張任的營寨頓時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張飛身先士卒,衝入敵陣,手中的丈八蛇矛上下翻飛,所到之處敵人紛紛倒地。其麾下的將士們也個個奮勇殺敵,銳不可當。


    不過,張飛並沒有被眼前的勝利衝昏頭腦。他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並非要徹底擊潰張任的大軍,而是要盡快趕赴成都救援。


    因此,在衝殺了一陣之後,他果斷下令撤軍,不再與敵軍糾纏。隨後,這支隊伍便馬不停蹄地朝著成都方向疾馳而去。


    不多時,張任率軍前來支援,從士卒口中得知張飛率軍襲營後,便趁亂率軍撤離。


    張任麵色陰沉,張飛怎麽這麽著急突圍呢?想到這裏轉頭看向夜幕中的綿陽城。沉思片刻後,下令明日一早三麵攻城。


    次日黎明時分,晨曦微露,大地還沉浸在一片寧靜之中。然而,這看似平靜的表象之下卻隱藏著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即將爆發。


    按照事先擬定好的計策,張任果斷下令,從三個方向同時對綿陽城發起了猛烈的攻擊。刹那間,喊殺聲、戰鼓聲和兵器相交之聲交織在一起,響徹雲霄。


    此時的綿陽城內,守軍們麵臨著前所未有的壓力。由於張飛此前帶走了一部分兵力去執行其他任務,導致城中的防禦力量明顯削弱。麵對如潮水般湧來的敵軍,他們隻能咬緊牙關,拚盡全力堅守城池。


    城牆上的士兵們毫不畏懼地與敵人展開殊死搏鬥。他們彎弓搭箭,密集的箭矢如同雨點一般射向城下的敵軍。然而,盡管守城將士們英勇抵抗,但敵軍數量眾多且攻勢兇猛,漸漸地,敵軍開始一步步逼近城門。


    每前進一步,敵軍都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但他們依然勇往直前,誓要攻破這座堅城。城牆之上,鮮血染紅了石磚,硝煙彌漫在空中,整個戰場呈現出一幅慘烈無比的景象。


    經過連續數日的猛烈攻擊,綿陽城就如同狂風巨浪中的一葉扁舟,搖搖欲墜。城內的守軍們疲憊不堪,士氣低落。


    法正站在城頭,望著城外如潮水般洶湧的敵軍,眉頭緊鎖。他深知,如果不能盡快想出應對之策,綿陽城必將失陷。


    咬了咬牙,他做出了一個極其冒險的決定,前往張任大營,試圖去說服敵軍將領張任投降。


    法正沒有帶一兵一卒,獨自一人騎著一匹駿馬,出城向著敵營走去。他的身影顯得如此孤獨而堅定,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和前方那未知的命運。


    張任遠遠望見法正單人獨騎朝自己這邊走來,心中不禁大為詫異。他實在想不通法正為何會有此舉動,難道他不知道這是自投羅網嗎?


    但多年的征戰經驗告訴他,事情絕不會這麽簡單。於是,張任下令全軍嚴陣以待,密切關注著法正的一舉一動,以防他耍出什麽陰謀詭計來。


    在親兵引領之下,法正穩步踏入張任的帥帳,他麵色沉靜如水,毫無懼色,步伐堅定而從容,仿佛這並不是敵軍將領的營帳,而是老友相聚之所一般。


    張任端坐在帥位之上,冷冷地看著緩緩走近的法正,嘴角泛起一絲不屑的冷笑,嘲諷道:“怎麽,你莫非又是來充當說客,妄圖勸降本將不成?哼!我張某人可不是那麽容易被你們這些花言巧語所蠱惑之人。”


    法正聞言,不慌不忙地向著張任拱了拱手,緩聲道:“將軍暫且息怒,今日在下孤身一人,未帶一兵一卒前來,實乃真心誠意想要與將軍開誠布公、推心置腹一談罷了。還望將軍能夠平心靜氣,聽聽我的肺腑之言。”


    張任重重地冷哼了一聲,但見法正言辭懇切,倒也並未直接打斷他的話語,隻是微微抬了抬手,示意其繼續講下去。


    法正清了清嗓子,緊接著說道:“將軍可曾想過,如今的劉璋主公生性懦弱無能,胸無大誌,絕非一代明君賢主。


    反觀劉備玄德公,他誌存高遠,心懷天下蒼生,廣納賢才,對待部下更是寬厚仁慈。倘若將軍能夠棄暗投明,歸順於他。


    必定會得到玄德公的賞識和重用,日後定能跟隨劉皇叔建功立業,名垂青史。”


    話音未落,隻見張任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圓睜,大聲嗬斥道:“住口!休想再讓本將聽到半句有關那偽善至極的劉備的言語!”


    然而,麵對張任如此盛怒,法正卻是麵不改色,反而微微一笑,不以為意地道:“將軍忠肝義膽,令人欽佩不已。但眼下局勢已然明朗,劉璋勢單力薄,難以與劉備大軍抗衡,敗亡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這綿陽城雖固若金湯,但終究也是抵擋不住將軍的猛烈攻勢,城池陷落乃是遲早之事。但就算將軍攻破綿陽,恐怕也隻會徒增無數無辜將士的傷亡,令城中百姓深陷戰火之苦。


    若是此時將軍能夠順應時勢,歸降劉備,不僅可以保得城中軍民性命安全,使百姓得以安居樂業,而且將軍您自身也將會留下忠義雙全的美名,流傳千古,何樂而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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