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異修驚異看著眼前之人。


    此人明明不過元嬰修為,為何周身氣勢威壓如此驚人!


    待與之交手之後,更是驚駭萬分!


    這,簡直就像是對上了出竅巔峰,甚至化神期!


    不可能!


    這樣資質的修士,即使是天才遍地走的大世界,也難尋一個!


    銀龍衝向三人。


    它龍口一張,對著那名首先膝蓋發抖的異修,就是一個兇猛撕咬。


    此異修麵色一白,撐起數個靈力罩皆被擊碎,又取出一個法器,方才擋住這一擊。


    而銀龍龍身龍尾,則是甩向了另外兩人。


    兩人皆是一驚,強力攻擊立刻就攻向這銀龍。


    卻不想,出竅一擊,竟隻讓這銀龍色澤暗淡分!


    兩人麵色一沉,再度兩次出手,這才將這銀龍粉碎。


    三人聚在一起,那修為最低的異修看了杜如霜半晌,突然驚異道:


    \"這,這不是那杜如霜!另一個爐鼎之體!\"


    另兩人一驚。


    \"明明幾月前,她還隻是金丹期!為何現在,竟然就已經進入元嬰!\"


    三人大震。


    這天賜之體,為何資質如此上佳!


    三人聚在一起,再無保留,紛紛使出強力攻擊!


    杜如霜抬眼,輕輕看了三人一眼:


    \"看來你們的消息還是不夠靈通啊。\"


    她抬劍,割破手指:


    \"我可不隻有所謂爐鼎之體,還有一個新增的體質,百毒之體。\"


    \"既然你們這麽喜歡抓捕天賦極佳,有特殊體質的修士,那不妨看看,我新增的百毒之體,是否合你們心意。”


    她素手輕揮,數滴紅到極致隱約泛黑的鮮血,化作冰淩極速刺向三人:


    \"也是你們幾人運氣好,能夠作為我百毒之體測試的第一批幸運兒。\"


    百毒之體?


    三人愣了一瞬,但隨後麵色巨變。


    雖然不是很清楚這個體質,但是!


    這體質一聽,就不是什麽對於他人而言有利的體質!


    數道靈力防禦罩立刻撐起。


    但杜如霜怎麽可能會讓三人輕易躲過。


    她飛身上前,幾劍破開那靈力罩:


    \"我不喜歡別人忤逆我的想法。\"


    靈力罩如同雞蛋殼一般輕易破碎。


    黑紅冰淩迅速來到三人眼前爆開!


    杜如霜眼疾手快,布下了一個隔絕靈力罩。


    三人被黑紅霧氣包圍。


    三息後,裏麵傳來一聲哀嚎:


    \"啊!我的眼睛!\"


    \"這是什麽詭異毒素!竟然會汙染靈力!\"


    靈力罩中哀嚎不斷。


    杜如霜冷冷站在靈力罩外,麵色冷酷,沒有一絲動容。


    他們如今所受這點皮肉之苦,哪能抵過那些無辜修士承受的萬分之一!


    黑紅霧氣極其靈活,仿佛有自己的意識一般。


    遇到裸露在外的皮膚就往裏鑽。


    不過半分鍾,霧氣全部鑽入了三名異修體內。


    這靈力隔絕罩並不阻攔聲音視線。


    因此,站在靈力罩外的杜如霜很輕易就看見了三人狀態:


    隻見一人的胳膊已經全部化為血水。


    一人的麵部被高度腐蝕,僅留一個黑洞洞的眼眶。


    一人渾身遍布青黑之色,癱在地上動彈不得。


    失去眼睛的異修高唿:


    \"妖女!妖女!邪物!你做下如此狠毒殘忍之事,必不得天道認同,之後道途盡毀!\"


    杜如霜絲毫不為所動。


    她靜靜看著這些異修怒罵嗬斥,半晌道:


    \"若我這樣做,就算殘忍,邪物,那你們做的,又算什麽?\"


    \"呸!\"


    那名癱瘓在地的異修狠狠吐了一口痰:


    \"我們抓住那些修士,也隻是讓其不能動用靈力,還好吃好喝的給了,天材地寶喂了。\"


    \"他們受了我們的恩惠,不過是生幾個孩子,在生命終結前,為主獻上自己的一身修為肉身罷了,有什麽殘忍可言?\"


    \"就是,若是不獻給主,靈力承載到極限,也隻會爆體而亡,既然如此,獻祭還不會那麽痛苦!\"


    杜如霜聽了這些異修荒謬言論,心中怒氣竟然沒有了。


    她緩緩搖頭,對於絲毫理智都沒有的畜牲,為何要與之談論人的作為品德。


    她不再想從這些異修口中聽他們說一些無用的\"獻祭光榮\"的言語。


    撤掉靈力罩,將三人丹田粉碎,確保不能再使用靈力之後。


    她毫不猶豫將三個昏過去的人,塞進了一個靈寵袋之中。


    對待畜牲,就要有對待畜牲的方法。


    等帶迴宗門,讓長老大能們搜魂一番,再徹底解決這些惡心玩意兒。


    將三名異修解決,杜如霜這才轉身,來到了木蘭溪旁邊。


    木蘭溪對她確實很是信任,從她來了,布下禁製之後,就全身心投入了修煉打坐,進行療傷。


    杜如霜在他旁邊坐下,為其護法。


    期間有落雷出現,杜如霜全部隔絕在外,也趁機再次淬體,不讓這動靜打擾到木蘭溪。


    三日後,木蘭溪從打坐中清醒。


    感應到木蘭溪氣息,杜如霜立刻睜眼,隨手撤掉禁製:


    \"如何?\"


    木蘭溪起身,點點頭:


    \"傷勢已經痊愈。此次還要多謝如霜。\"


    他注意到周圍已經安靜,杜如霜狀態上好,無一絲傷痕,且她的修為,已經步入了元嬰期。


    他明白,自己已經落後杜如霜一大步。


    胸中升起一股悵然情緒,見到心上人的喜悅,以及與她再次拉大的距離,交織心中,讓他心情酸澀不已。


    杜如霜並未給他傷春悲秋的機會。


    見木蘭溪已經恢複狀態,她決定立時出發,速速迴到宗門。


    這幾日,她已經做了不少千裏符,就是為了盡快趕路。


    \"既如此,那我就先行迴宗。\"


    她想了想,覺得自己說的太生硬。


    畢竟是自己衷心的臣子。


    於是又補充道:


    \"修行之事急不得,此地落雷頗多,正是最適合你修煉的場所。等你出了暮雷海,還要請你與我一同,前去滅殺那些異修。\"


    她滿眼睥睨,談到異修之時,身上肅殺之氣湧現。


    木蘭溪定定看了麵前女子一眼,最後緩緩露出了一個笑:


    \"既如此,溪必定與君共往。\"


    \"好!\"


    杜如霜最後一拍他的肩膀,自認已經做到對於臣子的勉勵,踏上飛劍:


    \"再會!\"


    木蘭溪站在原地,久久地望著空中那道身影。


    直到其化作黑點,徹底消失不見,才轉過身,朝暮雷海深處走去。


    元嬰期啊……看來自己必須得要更努力修煉才是。


    ……


    黑衣男修看著手中卦盤細線,突然出現在了另一個方向。


    氣急反笑:


    \"小小老鼠,腳程倒是不慢。\"


    看著紅點還在挪動,他幹脆停下,找了間客棧,靜等幾日。


    前幾日剛趕到百毒海,未曾想,此子竟然立刻又出現在了距離頗遠的暮雷海。


    如此想來,還不如再等一等,等其前行之路穩固,才前往追趕。


    他的等待果然沒錯。


    三日後,那紅點又動了。


    這一次,是穩定前往天元宗的方向。


    杜如霜此次迴宗,並未遮掩自己的身形氣息。


    禦劍前行一會兒,她就用千裏符替換。


    如此這般全速趕路,兩日後,她總算到達了宗門腳下的城鎮。


    她絲毫未做偽裝,直接出現在鎮前,進入城鎮。


    一進城鎮,杜如霜就察覺數道視線朝她看來:


    貪婪、驚疑、不屑、勢在必得……


    杜如霜並不避諱,大大方方任人打量。


    她周身氣勢未做收斂,一名黑衣元嬰巔峰修士突然出現在她麵前:


    \"杜如霜是吧?你可真是走大運了!我家少主開恩,納你作為侍妾服侍在側,還不速速與我前去?\"


    他長臂一伸,竟是要不等杜如霜出聲,就要將杜如霜擄走!


    杜如霜麵無表情看向此人。


    暗中觀察的人都沒看清杜如霜的動作。


    下一秒,黑衣修士發出一聲慘叫!


    隻見一條手臂被從根部切下,杜如霜不知何時來到了這黑衣修士身後,一腳踩在其後背,迫使其跪下:


    \"天元宗下城鎮,禁止搶掠之事。\"


    她從懷中取出一個玉哨,吹了一下。


    就見兩道劍光奔來,停在她的麵前。


    所穿衣物,正是天元宗弟子服飾!


    兩人為金丹後期修為,見到杜如霜,皆是一驚。


    感知到其修為,又是一喜:


    \"參見大師姐!\"


    \"嗯,\"杜如霜點頭,又一腳蹬去,將這黑衣修士踹扒在地,同時封住了靈力:


    \"此人在城鎮公然搶掠,已經被我製服,你們速速將其捉拿,按照宗規處置。\"


    \"是!\"兩人激動拱手,立刻就取出鐵鏈將此人拴住!


    杜如霜察覺到暗中觀察的視線變得更加兇狠,勾起嘴角:


    \"往日裏,多有百姓與修士在城鎮中走動營業,我不過離宗月餘,怎麽今日,鎮中竟然如此冷清?\"


    \"莫不是,有什麽邪惡勢力,進入城鎮作亂?\"


    她麵色一變,厲聲道:


    \"若是如此,你們作為城鎮值守之人,為何不速速處理,或是上報宗門?!\"


    她的視線掃過空曠大街,以及緊閉的商鋪酒樓,言下之意非常明顯。


    兩名金丹期弟子,哪能不知杜如霜言下之意!


    看似表麵是在責罵他們當值不認真,實則是讓他們趁機告狀!


    大師姐正好親自出手處理!


    這幾日,城鎮之中,確實多了許多陌生修士。


    他們神情高傲,行事張揚。


    行走間根本不收斂自身威壓。


    修為稍高的修士還好,不受其影響。


    但是僅僅為煉氣期的修士以及普通人,卻是深受影響!


    不少百姓找到他們反應,他們也想處理,卻是修為敵不過!


    現如今,宗門內高階修為弟子,要麽是受詭異藥物影響才恢複,根本無暇前來處理此事。


    要麽就是之前與異修戰鬥受了傷,如今正閉關養傷。


    整個宗門忙忙碌碌,能動用的人手也是極其稀少!


    而他們出麵了,這些人確實收斂了威壓。


    隻是,威壓收斂了,嘴卻沒收斂。


    嘴裏陰陽怪氣諷刺不斷,一口一個下等人、低等世界、廢物、竟與凡人同住等等。


    百姓們與低階修士,在這城鎮中生活許久,哪有被這樣蔑視侮辱過?


    開了商鋪也不過是被這些人嘲諷一番垃圾,隨後也不買賣,還會嚇走客人。


    漸漸地,也再沒人願意在外走動。


    唯有客棧,不得不強製開放,讓這些修士入住。


    兩名弟子傳音講這消息告知了杜如霜。


    杜如霜越聽,麵上笑意越甚,周身氣勢越發冰冷。


    她看向地上趴著的修士,輕聲道:


    \"那他呢?可曾衝撞過普通百姓?\"


    兩名金丹弟子對視一眼,毫不猶豫點頭。


    隨後立刻取出留影石,交於杜如霜。


    杜如霜就見此人趾高氣昂走在一華服男子身側,見到行人不僅不避讓,反而還用力將其擠開。


    嘴裏也是念念有詞:\"一群卑劣凡人,衝撞到我們少主可如何是好!\"


    明明是他們逆行,但他硬生生的擠出一條路。


    百姓們見二人穿著修為不凡,皆是敢怒不敢言。


    很快,兩名金丹弟子趕到,對二人警告一番。


    二人不屑一顧,黑衣修士懶洋洋道歉一番,根本不把此事當一迴事。


    百姓們卻不敢繼續要求。


    畢竟,這兩名修士看著他們的眼神,當真如同看待螻蟻。


    若是再糾纏不放,隻怕半夜被悄悄滅口,都來不及找天元宗弟子救命。


    無奈隻得接受這毫無真誠的道歉,匆匆離去。


    杜如霜看完,隻覺心中大為光火。


    她變了想法:


    \"宗規對於此類公然行搶掠之事,還衝撞凡人的規定為何?\"


    接到杜如霜的視線,兩名金丹弟子一愣,隨後立刻道:


    \"懸掛城鎮門口,封閉靈力當眾施以三十鞭,示眾三日,隨後再去挖礦一年。\"


    杜如霜點頭,接過鎖鏈:


    \"正巧我現在有空,就將這鞭刑執行了就是。\"


    她提著那軟倒在地之人,就朝鎮口飛去。


    修士滿麵憤怒驚恐,還沒從失去胳膊的疼痛中緩過,又得知自己要被當眾處刑,大怒:


    \"你敢!我家少主可是……\"


    杜如霜嫌棄他聒噪,汙人耳朵,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這黑衣修士被掛在了鎮門口。


    杜如霜朝後伸手。


    金丹弟子立馬掏出一厚重帶著倒刺的黑色長鞭,遞於她手上。


    杜如霜握住鞭子,隨手一揮,試了下輕重。


    \"啪\"地一聲脆響,鞭子打在地上,迴音在空曠的鎮上久久未熄。


    杜如霜滿意點頭,手腕一動,就要打在黑衣修士身上。


    \"且慢!\"一名華服青年出現,正是那留影石中少主:


    \"此事多有誤會,道友且鞭下留人……\"


    若是今日真被這中世界爐鼎打了他的人,他迴到大世界,必定會被其他天驕嘲笑!


    他翩翩向杜如霜行禮:


    \"道友或許有所不知,吾來自大世界,乃是中州牧家少主牧……\"


    \"啊!\"一聲慘叫,將華服青年的話徹底掩蓋!


    她的鞭子並未停留,帶著勁風擊打在黑衣修士身上!


    同時,她解除了封住黑衣修士聲音的靈力。


    \"我管你是誰?\"


    杜如霜收迴鞭子,下一鞭毫不留情繼續打在那黑衣修士身上,瞬間皮開肉綻!


    \"隻要在天元宗管轄範圍內,觸犯天元宗宗規,無論是誰,均是秉公處理。\"


    華服青年麵上溫和笑意徹底消失,俊臉陰沉。


    他深深看了杜如霜一會兒,隨後甩袖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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