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命不好,這次副本中第一個死亡的玩家竟然就是他。等時林發現已經死人的時候竟然是單讓川找到鑰匙的那刻。玩家們收拾行囊準備進入博物館,有人注意到那人還躺在地上沒起來打算去叫人,卻沒想到走過去才發現原本還好好的人竟然不知何時已經脫水變成了幹屍。時林離那邊遠,聽到驚唿聲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一時間分不準到底是先進博物館還是先去看那邊的情況。卻沒想到剛轉身的時候他的胳膊就被單讓川用力拉住,隨即對方扔下來一句“再不走要來不及了”,然後就被硬生生扯著進入了博物館。單讓川沒跟時林解釋什麽,他隻抬了抬下巴示意時林看向那個即將關閉的大門。最後一名還活著的玩家側著身子擠了進來,不住地喘著粗氣,明顯是心有餘悸的樣子。時林也有些後怕,要是剛才單讓川沒有拉住他那現在估計自己要被困在外麵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畢竟剛才阿罕達談話間隱隱透露出這門一旦關上之後除非去往二樓的人全都死完了或者有人成功拿到東西之後才會再次打開。如果一個人被困在外麵的黃沙之中不出三天就會被活活渴死,怎麽都等不到有人出來救的。阿罕達不知道時林現在的心情,見對方一直沉默不語還以為是被博物館內部的裝飾給嚇到了,忙不迭走過來似乎有話想說的樣子。時林一抬眼便看到了在牆角站立的一副十分古樸的盔甲,嚇得他差點從地上蹦起來。“哈哈哈哈哈哈,每次剛進來都會有人被這些東西嚇到。”阿罕達拍了拍手很是興奮地看著時林,試圖從對方臉上察覺出什麽不一樣的神情。但很可惜還沒等他多看一會,單讓川就已經側身擋住了還處在驚嚇中的時林。“做好你的事,其他的不用操心。”他蹙眉將匕首扔在前台的桌子上,輕輕一躍翻身過去拿到了放在桌子上的博物館地圖。時林被擋在外麵看不到前台裏麵的情況,見單讓川拿起那張紙片忍不住好奇道:“上麵是什麽?”單讓川奇怪地看了一眼時林,將地圖反手遞給他道:“接著。”說完他便再次低頭翻找東西,沒去看時林手忙腳亂地接住那張輕飄飄的地圖,隻是唇角還是不由自主的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讓站在他身後一直沉默注視著這一切的阿罕達神情有些奇怪。時林接住那張地圖打開一看,發現上麵的信息其實記載得也不算很完整,隻是大概將幾個大廳的位置和流線標了出來,看上去還是手繪的。他左思右想也沒想到單讓川將這份地圖遞給自己的用意,畢竟著草紙握在手上並不舒服,一看就價值低廉。而上麵手繪著的圖案又不詳實,在一旁的電子屏幕上有比這要精細得多的地圖。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剛才還埋頭尋找東西的單讓川不知道什麽時候跳了出來,彎腰從時林手上抽走了那張地圖,末了看了一眼時林微怔的神色忍不住道:“小傻子。”時林眼珠子一瞪,剛想嚷嚷誰是小傻子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耳垂被一陣微風吹過。這種感覺直接讓他汗毛倒立,近乎於小動物的知覺告訴他這陣微風非常危險。然而還不等他做出什麽反應,時林就感覺到自己帶著紅寶石耳釘的那個耳垂上被一個濕漉漉的東西含住。他驚恐的睜大了眼睛這分明就是有人用嘴巴含住了他的耳垂!就在時林麵前的單讓川挑眉奇怪地看著麵前突然陷入驚恐狀態的時林,好心地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對方的腦袋上揉了揉,問道:“你怎麽了?總不至於被我拿地圖還能嚇到吧?”意識到單讓川看不到那個對自己動手動腳的家夥,時林的神情非但沒有平複下來反而更加驚慌,因為他感受到有一雙冰冷的手掌正順著自己的衣領緩緩向下。“單讓川……”時林的聲音有些發抖,艱難地一字一句道:“你覺不覺得我有什麽不對?”在說完這句話後,時林隻聽到自己耳邊似乎傳來一聲輕笑,然後便感覺到耳垂被懲罰性的咬了一口,隨後全身上下的怪異感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那個看不見的人似乎已經從這裏消失了,時林這才鬆了口氣。他剛想說話就見麵前的單讓川神色複雜地看著自己,剛溜到嘴邊的話一噎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卻沒想到單讓川竟然看出了他的窘迫,主動道:“剛才有東西來過?”雖然他並不確定那東西是什麽,但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摸過來的想來不會是什麽小嘍嘍。想到這裏單讓川的眸子不由得深深眯了起來。【作者有話要說】第147章 風沙博物館5他自然不會認為這突然出現又迅速離開的東西隻是為了逗一逗時林, 心中已經百轉千迴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看向時林的眸子裏寫滿了探究。時林被他這麽看得不自在, 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問道:“難道那東西又來了?”被那東西搞得神經兮兮的, 時林現在都覺得自己變得一驚一乍起來。單讓川搖了搖頭,沒有向對方解釋自己剛才的異樣,而是道:“先休息一下吧, 半小時後正式開始行動。”其他玩家一聽這話紛紛原地坐了下來, 喝水的喝水閉目養神的閉目養神,好像人人都有事做,人人都對單讓川這樣的安排沒有任何意見。時林站在原地隱隱猜測或許是這次他們的任務是有重合的,或者就像之前自己第一次進入副本時玩家們的任務一樣,是大型的合作任務。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過於格格不入,他也找了個不遠不近的角落坐下。剛坐下抬頭就見阿罕達笑嘻嘻地俯下身看著自己,時林警惕地掃了對方一眼小聲道:“有什麽事?”也不怪他現在這麽疑神疑鬼,實在是剛才那種感覺過於奇怪, 導致時林現在看誰都十分警惕。他也不是沒想過剛才那人會不會是男人,畢竟對方其實也很喜歡對自己動手動腳。但時林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他能很明顯的感受到剛才那人與男人的不同。這種感覺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是就是能很清晰的感覺到兩者的不同。時林抿了抿唇, 一時間有些舉棋不定。之前的每一次他都能很快遇上男人, 而且在見到對方的時候就能清晰辨認出來。可這一次……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單讓川。要說誰更像男人, 他倒是覺得這個從剛開始就很神秘的疑似玩家的人更像,但也並不能確定。之前剛想起對方名字跟陸讓川相似的時候時林確實有懷疑過對方是不是男人,但這幾次相處下來又覺得雖然有些相像但還是不同的。這樣一來倒直接讓時林有些摸不著頭腦了,畢竟男人肯定在這個副本當中……難道是他還沒有出現?時林坐在地上難得拒絕了阿罕達遞過來的水瓶, “謝謝, 但我現在還不渴。”他們帶的淡水並沒有很多, 所以現在如非到極限所有人都是盡量少喝水或者不喝水,畢竟還要在這裏呆上好幾天。看這個博物館的樣子也不知道有沒有供水,萬一沒有那這些淡水就是這幾天全部的飲用水了。阿罕達明白時林的顧慮,馬上道:“別擔心,這裏有水。”時林一愣,馬上抬頭想開口詢問,卻意識到對方這麽長時間來來迴迴不知道多少次,肯定早就知道這座博物館的基本情況。他看了阿罕達一眼,見對方再次將水壺遞了過來沒好意思繼續拒絕,便低頭喝了一口。“?”時林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這壺水的味道明顯有些奇怪,更像是加了什麽甜膩的東西,隻喝了一小口就讓他蹙起了眉。沒等時林開口詢問,單讓川就直接走過來一把奪下了時林手中的水壺往裏麵看了一眼,隨後蓋上蓋子扔給了阿罕達,“他現在沒必要喝這個。”阿罕達聳聳肩對時林做了一個愛莫能助的手勢,被單讓川瞪了一眼之後灰溜溜地坐迴角落裏不再言語,但是一雙眼睛還是時不時地瞥向這邊,明顯是一副感興趣的樣子。時林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默默捏緊了手上的布料,看著單讓川的眼睛裏有些不解。畢竟剛才那壺水雖然有些甜膩,但他喝了之後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也許是看出了時林的困惑,單讓川主動道:“這壺水一開始是為了那些中邪的人準備的,他應該是看出你剛才的不對勁所以讓你喝一口。”開了這個頭,單讓川的語速明顯快了一些,臉頰也沒有一開始的時候那麽冷硬。“這座博物館有年頭了,等會開始進去的時候這壺水可有大用處,不好浪費在這裏。”他的手指點了點時林的額頭,惹來對方不滿的瞪視之後才突然笑出了聲。半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到了,玩家們陸陸續續地站起身,阿罕達和那些作為向導的npc則在大廳裏支起了一個個帳篷,看起來是要在這裏過夜。注意到時林的視線,單讓川站起身將人拉了起來隨後解釋道:“他們要在這裏呆到大門再次開啟才能離開,後麵的路要我們自己走了。”剛才阿罕達也跟他解釋過這些,時林悶悶地點點頭,跟著單讓川的步子慢慢走向通往第一個展廳的走廊。幸而這裏並未斷水斷電,所以不少玩家都趁著這個時間去廁所裏解決剛才在路上時的生理問題,可半個小時過去竟然還差一個人。時林還沒數清楚人數,就見單讓川麵色一沉抓住身邊路過的一名玩家的衣領道:“剛才那個穿牛仔外套的男性玩家呢?”那人走路間猛然被單讓川抓住衣領嚇了一跳,又被他這麽一番話問下來不由得有些緊張,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單讓川皺眉將人鬆開,扔下一句“他要是觸到了什麽東西你會害死我們所有人”後匆匆朝著衛生間走去。剩下來的玩家們除了剛開始的時候愣神片刻之後聽到單讓川的話便迴味過來,看向這名玩家的眼中也不再是剛才那麽輕鬆,而是充滿了審視和警惕。“你幹了什麽?!”有人高聲質問道:“這次的副本可是合作任務,你害死他能得到什麽好處?”能走到現在的玩家們無不是人精,自然琢磨出這人打的什麽算盤。副本還未真正開始,這時候的死亡條件還比較苛刻,現在借刀殺人能將影響放到最低,不至於搭上許多人的性命也不至於損壞關鍵線索。但這個人怎麽也沒有想到單讓川的一句話直接讓他被放到了在場所有玩家的對立麵。“不是,你們怎麽這麽相信他啊,現在可還沒真正進去呢就算他死了能怎麽樣……”唐舒華漲紅著臉不死心地嘴硬著:“他說什麽你們就信?我還說他就是要挑撥離間呢你們沒看那群npc都這麽害怕他,迴個話都畢恭畢敬的。”原本對他怒目而視的玩家們有部分轉過彎來真的對單讓川起了幾分忌憚,但也有玩家堅定的站在單讓川那邊,怒斥他不要挑撥離間。沒等他們再吵下去,單讓川半邊身子沾滿鮮血地從衛生間走了出來,右手拎著一個胳膊呈現怪異扭曲狀態的人。雖然那人的外套被鮮血染得不成樣子,但時林還是艱難辨認出那就是剛才單讓川口中說的牛仔外套。想來這個人就是那個被坑進去的倒黴蛋了。時林若有所思地看著喘著粗氣的人,眼睜睜看著他從地上掙紮起來扇了唐舒華一巴掌。“你這個畜牲!”陳旭逸咬牙,時林看他一副恨不得撲上去將唐舒華咬下一口肉的樣子隻覺得一陣舒爽。畢竟誰讓唐舒華剛才對單讓川出言不遜的,反正人心都是偏的他自然更偏心從開始便一路照顧自己名字還跟男人很相像的單讓川嘍。唐舒華沒想到陳旭逸還能活著出來,被他一巴掌打得愣在了當場,反應過來之後才狠狠地瞪著陳旭逸道:“你敢打我?!”這一幕可不常見到,副本中多得是勾心鬥角你死我活,但兩個男性玩家在一起撕破臉吵架的場麵還真是難得,時林看了一圈圍在這裏的玩家們,覺得裏麵有不少人恨不得手上抓一把瓜子津津有味的來看。他瞥了一眼單讓川,快步跑上前想要攙扶住他卻被單讓川抬手拒絕了。“不是我的血。”單讓川看出時林的擔心,主動道:“幸好他當時還沒完全被抓住,不然那東西嚐到人命的滋味我們都得死。”說著單讓川徑直走到唐舒華的麵前一腳踹到了對方的心口,居高臨下地看著唐舒華:“你的愚蠢會讓所有人為你陪葬。”唐舒華還想再辯解什麽,一張嘴卻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隻能沉默地低下頭。單讓川呲笑一聲又轉頭看向陳旭逸,低聲道:“你最好也別起什麽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念頭,這博物館裏的東西可不管你是不是在報仇,隻要嚐到了人命的味道就會發狂。”“諸位,如果想活著從這裏出去就收起你們那些不該有的心思。”他掃視了一圈神態各異的玩家,眸子裏一片冰涼:“不然,我不介意先送你們去見閻王。”副本中如果隻剩下一名玩家存活,那所有的傷害都對他無效。這個道理時林明白其他人更明白,而且他們也沒有正麵對上單讓川還能全身而退的自信。就算有覺得自己道具數量多可以搏一搏的玩家,也覺得沒必要因為這些小事與單讓川對上,畢竟現在為止單讓川的警告也隻是僅限於唐舒華和陳旭逸兩人的對立上,其他玩家自恃沒有得罪過人自然不會在意。見他們逐漸消停下來,單讓川將掏出的匕首挽了個花收進了腰間,重新清點了一遍人數之後才開口:“既然人齊了那我們就走吧。”時林忙亦步亦趨地跟上去,身後的眾人也沉默著抬腳走了過去,一行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金燦燦的通道中。走著走著時林突然覺得有一些不對,剛才看地圖的時候因為畫了不少說明和裝飾所以第一時間沒有發現,現在走進來才意識到這一樓的各個展廳的組織部局怎麽這麽像陵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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