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不過,林郎與音封琴定下飯局,拉著黃瑛走出來。


    “對麵就是蘇州大學主校區,但除了上課,我們都不去,知道為什麽嗎?”


    行走在校園裏,林郎指著南麵方向,幾幢高樓,跟旁邊的黃瑛說道。


    “為什麽呀?”


    在黃瑛的印象裏,任何一所大學,都是主校區建設的最完備,硬件設施最好。


    現在林郎卻說都不願意去,可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這邊是農業分校區,條件確實差點。但它東麵緊挨著臨江外國語學院,北邊是臨江藝校,西北側是臨江醫學院。你說呢?”


    林郎指著各個方位,如數家珍一般的介紹著,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分外惡心。


    “一群色狼!”


    黃瑛再不明白,那就是傻子了。


    那三所學校,美女如雲,自然吸引男人。反觀蘇州大學主校區,四周都是商學院,工程學院之類的。


    是個男人,都知道怎麽選擇。


    “這不能說色的好嘛?你說枯燥的大學生活,父母不在身邊,閑暇的時間又多,能幹點什麽?不得找個人,慰藉一下寂寞的心嗎?”


    林郎說的頭頭是道,把上學期間的口才,都用在了黃瑛身上。


    但黃瑛可不是剛剛進入大學,還沒見過世麵的小女孩。


    “林郎啊,你不會在給你的過往,找借口吧?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怕我發現啊?”


    黃瑛今天就感覺不對勁,往日裏,林郎從來不提這些過往。


    不是工作,就是修煉。談情說愛,推心置腹,極少極少。


    “切,我能有什麽過往,隻不過故地重遊,心生感慨罷了。”


    林郎看著遠處的操場,沒敢正眼看黃瑛,說的話有些言不由衷。


    在這裏,他真正經曆了人生最荒唐的一段歲月,豈能沒有故事。


    黃瑛看著他的側臉,嘴角有一點憋不住的笑。


    “誰的青春不迷茫,誰的年少不輕狂?你現在不是改了嗎?還在意那些幹什麽?”


    黃瑛豈會不知道他的過往,喜歡上一個人,總要了解的透徹,才會真正愛上,不是嗎?


    自從她的那一煙灰缸,砸破他的腦袋後,他就已經變了。


    還是在她默默的觀察中變的。


    浪子迴頭金不換!


    “誰的年少不輕狂!黃瑛,這話真對!看見操場邊上的那一個小山坡了嗎,上麵是一片小樹林。我們在那裏還打過架呢,劉潘博彥也是那個時候離開的。”


    本還想向黃瑛展示,曾經輝煌的過往,卻一下子想到了劉潘博彥的事情。


    “劉潘博彥因為打架離開?咱們去看看吧!”


    黃瑛注意到他的神色不對,輕挽他的手臂,走向操場,準備去山坡上看看。


    此刻,廣場上,有閑暇時間的大學生們,踢足球的,打籃球的人,很多,竟然沒有空場。


    眼看著期末考試了,竟然還有閑心玩,怎麽說好呢!


    “其實,那一次打架,說不上到底是誰對誰錯!劉潘博彥的女朋友,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離開了。送她走的人,是他從小就不對付的時晨曦。我們陪著劉潘博彥找時晨曦理論,沒有結果,打起來了。”


    “把他帶來的兩個同學,打成重傷,差點死掉。他爸擔心劉潘博彥再出事,就把他送到國外去了。”


    林郎聲音有些低沉,低著頭,走在操場上,也許是在為朋友感到不值吧。


    黃瑛一直認真的聽著,男人為女人,爭風吃醋的事情,並不算少。


    想想現在都是玄級高手的劉潘博彥,有這樣的過往,感覺這才真實。


    “別老想那些陳年舊事,你不看看現在。你們兩個都是玄級高手了,還想著當時的爭風吃醋。”


    輕挽著他的手臂,柔聲安慰著,十分符合談戀愛的大學生形象。


    卻不知道,籃球場和足球場上,有多少雙眼睛,在注視著他們。


    本來,情侶經過球場,去山坡上幽會,在校園太常見了。


    但抬起頭來的林郎,卻發現了異常的地方。


    他們打球或者踢球,太不專注了。那動作,跑位,十分生疏,僵硬,比新手強不了多少。


    更加不對的地方,他們的身上,沒有多少汗水。


    即便現在是冬天,但江南的天氣,打一會球,滿頭大汗,是很正常的事情。


    林郎曾經在這個校園待了四年,豈會不知道。


    “魚上鉤了!我們走吧!”


    這一刻,林郎知道這些人,必定不是學生,極有可能就是三個勢力的人來了。


    當初劉潘博彥離開的地方,就是埋葬他們的戰場。


    “劉潘博彥可一直沒忘記尋找當初的女朋友,成為玄級高手,就是為了這一個目標而努力的結果。而且,他還在查她當初為什麽離開!他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林郎一邊注意周圍的情況,一邊跟黃瑛解釋,他變強的原因。


    “難怪看起來話不多,十分沉穩的樣子。心裏竟然有這麽一個秘密!你沒準備幫幫他嗎?”


    黃瑛想到平日裏劉潘博彥的為人,確實穩重,想的周到。


    說話的時候,注意到,踢球的那三十來人,開始聚堆,好像踢完了一場,正在交流心得。


    “我當然想幫忙,可我當時渾渾噩噩的,具體情況不知道,現在連頭緒都沒有。想找出那個叫時晨曦的人,跟石沉大海一般,音信全無!”


    林郎兩人說話間,已經接近闊葉楊小樹林,迴頭看了一眼。


    整個籃球場上,足球場上的人,基本都空了。


    一個個背著小包,三五成群的向他們走來,足有七十多人。


    剩下的零星幾個人,一頭霧水的看著這些人,全都趕往山坡。


    山坡上不是沒有人,正相反,人還不少,而且不僅僅有情侶。


    有站在樹下打太極拳的老爺子,有拿著書本坐著討論的寢室兄弟,有聽著磁帶,大聲朗誦英語的英語達人,有傷古悲秋朗誦詩詞的騷客。


    也有坐在涼亭中,望著山下,呆呆出神的少女,還有坐在石桌上,輕輕撫琴者。


    散落整個山坡上,不下二十人。


    林郎兩人的到來,一路前行,竊竊私語,動作親密,真的就像前來尋找幽會的情侶,引得人人側目。


    山坡上,有一個涼亭,是為避雨所建。林郎上學的第三年所建,最是熟悉不過的地方。


    他帶著黃瑛,目標正是這裏。


    隻是到達這裏的時候,兩人一下子愣住了。


    裏麵中央,有一石桌,四個石墩,為人休息所用。


    此刻,一個石墩上,正坐著分別不久的音封琴。身前的石桌上,擺放著一張古琴,絕對不是他辦公室的那一張!


    而且,他摘掉了黑框眼睛,放在古琴前方,與一個香爐並列。


    他雙眼微閉,身體筆直而坐,雙手落在古琴琴弦上。


    現在看他,很有一種即將演奏的大師的風範!


    也許是聽到了兩人的腳步聲,也許是要開始演奏,他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睛的瞬間,他也愣住了。竟然看到林郎兩人,手挽手的站在他麵前。


    “你們怎麽來了?你所說的重要事,不會是在校園漫步吧?”


    他也十分詫異,竟然在這裏又遇上了林郎,剛剛調整好的心態,瞬間一片糟亂。


    “我們正準備辦事。倒是你,怎麽還跑到我們前麵來了!”


    林郎更詫異,兩個人一路上雖然走的慢,但也不會落後這麽多呀。


    他沒注意到,自己說的話,多讓人產生歧義。


    正準備辦事,都辦到僻靜的山坡小樹林裏來了。


    還是一男一女,那不言而喻呀。


    “你們肯定是從操場上過來的吧。夫子樓後麵有一條小道,能直達這裏。我每次都走小路,來這裏彈上一個小時。你們怎麽會來這裏?”


    幸好音封琴並沒有多想,要不然肯定要損一下林郎的。


    他更好奇,兩個人來這裏幹什麽?


    什麽重要的事情,非得在這麽個幽靜的地方辦。


    要知道,以往來這裏的都是情侶,人本就很少。現在快考試了,都所在圖書館和教室,人就更少了。


    “你們能不能小點聲說話,打擾別人學習了不知道!你們不學習,別人還不學習嗎?”


    林郎還不等說什麽,坐在涼亭邊圍欄木座上的一位女孩,忽然迴頭,衝著三人吼了一嗓子。


    女孩長得很漂亮,柳葉彎眉,剪水秋眸,櫻桃小口,披肩的柔順長發,隨風輕舞。


    上身白色小夾襖,下身淡藍色牛仔褲,越發顯得雙腿修長。


    隻是她眉頭緊鎖,迴頭說話的時候,更夾著火氣,滿臉的不耐煩。


    尤其她手裏的書,根本沒打開,被兩手抱在肚子上,根本不是學習的樣。


    林郎微微皺眉,心情不好,就對周圍的人發火,素質怎麽這麽差。


    剛想開口還嘴,被黃瑛拉了一下。


    就連從不願搭理人的老學究音封琴,也經不住看了一眼火氣十足的女孩。


    “我看你眉心發暗,臉色蒼白,有暗斑,雙手皮膚粗糙,頭發末端開叉,明顯氣血不足的表現。再加上捂著肚子,眉頭緊鎖,疼痛難忍,應該是大姨媽來了吧。你心緒煩亂,這裏這麽涼,還是趕緊迴去休息吧。別落下什麽病根!”


    黃瑛看了她好一會兒,忽然說出了一大堆。


    她隻是看一個普通女孩出現在這裏,一旦發生大戰,會牽連到她,讓她躲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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