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兄弟,你托在下查的事情有點眉目了。”薑侗拿著被牛皮紙封住的資料放在桌上,坐下喝了口茶,李雲繡急忙又倒滿。


    “真的?”南宮晉喜形於色地拆開紙袋,將裏麵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仔細看。


    他之前想著,暮合樓遍布全國,勢力龐大,拜托暮合樓的人查比他們自己去查要容易的多。跟元大哥一提,元大哥就義不容辭的去托暮合樓東家查七殺堂的消息了。


    “宿城確實有七殺堂分堂,而且規模還不小,所以很難查。我們目前能接觸到的信息隻有這些,再往下就不允許查了。”薑侗搖搖頭,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茶,然後小心觀察南宮晉的神色。


    然後偷覷一眼臉色自然,沒有半點心虛的長老。也不知道長老到底想幹什麽,費力巴拉的搞這些真真假假的信息出來,好像故意逗弄南宮晉和李雲繡兩人。


    以七殺堂的能力,早就查出來兇手就是他。所以薑侗更加不懂長老這般是想如何,將南宮家李家兩家耍的團團轉很好玩兒嗎?實在搞不懂這些強者心裏都在想什麽。


    蘇殷坐在一旁,老神在在,仿佛背後黑手不是他一樣。


    “查不到七殺堂宿城分堂的管轄者嗎?”南宮晉翻遍了資料卻沒找到關於兇手的半點詳細信息,就連七殺堂具體位置都沒有。


    薑侗放下杯子,滿臉苦澀。“南宮兄弟,你也知道,暮合樓雖然開的大但是限製也頗多,各方都盯著呢!能查到這兒已經夠了,往下就查不了了。”


    南宮晉理解地點點頭。他們南宮家何嚐不是如此,越是擴展顧慮越多。


    “不過你們可以去找朗月清風樓的淺月姑娘。”


    南宮晉不太懂。“這是為何?”


    薑侗為他解釋道:“朗月清風樓是宿城最大的青樓,消息最是靈通。淺月姑娘乃是那兒的頭牌,入幕之賓多是有地位的人,知道的東西比暮合樓多的多。”


    薑侗看了一眼不知在想什麽的蘇殷,話音一轉道:“況且陰玄與淺月姑娘私交甚篤,他去問……”薑侗笑的曖昧。“淺月姑娘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李雲繡皺眉,聽聞元大哥與一青樓女子相交甚好心裏有些吃味,可是卻說不出什麽。


    南宮晉有些顧忌李雲繡,隨即眼神示意李雲繡。


    李雲繡緊抿著唇,然後道:“正事要緊,阿晉和元大哥一道去吧!”


    蘇殷默默地點頭。


    淺月親自去大門口迎著,她對這個俊美的年輕長老自然是有些想法。她為七殺堂做過許多事,但是也僅僅當做是任務,沒有過多別的情緒。


    見到清風霽月的蘇殷,她竟然會對她的過去產生羞恥感。原來,她也是會在意別人的看法的。


    淺月為自己戴上最幹淨溫柔的麵具,怕那人看不起她。雖然事實上,那人可能根本不會多看她一眼。


    “元公子此來,不知何事?”淺月親手洗盞泡茶,為客人端上茶後笑意盈盈地問。


    南宮晉滿目驚豔,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宿城竟然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淺月抬頭望一眼南宮晉,見他眼裏隻有欣賞讚歎,卻沒有輕浮,微微一笑,然後低下頭注視著手裏的茶杯。


    蘇殷品茶後讚歎一聲“好茶”,然後放下杯子。


    南宮晉沒有蘇殷那般的閑情雅致,急切道:“淺月姑娘可知七殺堂?”


    淺月愣了一下,眉目撇過一旁如詩如畫的蘇殷,笑笑。“淺月自然是知曉的。”


    南宮晉見狀接著問道:“那淺月姑娘可否……”


    “七殺堂的事淺月不敢妄言。”淺月打斷他。“淺月不過是個小女子,不想參與到江湖紛爭之中。”


    南宮晉歎了口氣,目光黯然。


    蘇殷終於收了作壁上觀的姿態,語氣溫和。


    “就當在下欠淺月姑娘一個人情。”


    看著杯中漂浮不定的茶葉,淺月粲然一笑道:“那公子可否娶了淺月?”不奢求為正妻,侍妾也好,為奴為婢也罷,終歸是離得近些。


    說完仿佛剛才那句話是玩笑,連忙說道:“淺月玩笑了。既是公子相訊,淺月自然無不可言之事。”


    南宮愣愣地看了一眼恍若沒聽見那聲似真似假的玩笑話的蘇殷,低下頭喝茶,沒說話。


    淺月忍住心頭失落為蘇殷斟滿茶,緩緩道:“別的淺月不知,隻是無意中得知七殺堂的一位客卿長老此時就在宿城。”


    “客卿長老?”南宮晉唿吸急促了幾分。


    淺月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簾。


    “宿城勢力繁雜,七殺堂……”淺月輕笑,神色不明。“七殺堂在宿城明麵上的代言人是李府,那是唯一可以接觸七殺堂的地方。”


    說完淺月抬頭直直地盯著南宮晉。“今日宿城出現了一股新勢力,惹得各方奔走探查。”


    “這與公子此來之事有關吧!”


    南宮晉不由感歎朗月清風樓的消息靈通,兩家的人才剛入城不過一個時辰就被察覺到了。這個女子實屬聰慧,一猜就猜到與他有關。


    淺月眼波流轉,對上南宮兄笑道:“公子還是小心些的好。七殺堂做事一向狠毒,如今沒有下手不過是觀望,公子若是繼續下去……”後麵的話不言而喻。


    你若是就此收手,七殺堂不會趕盡殺絕。可你若是繼續查下去威脅到了七殺堂,張家的昨日就是你們兩家的明日。


    南宮晉卻不見害怕,反而笑道:“江湖人最講究一個義字。若是連世交被滅門都不管,那麽江湖那還有立足之地。”


    淺月沒再勸,小心仔細地為蘇殷斟茶。


    南宮晉咳了一聲,覺得自己太多餘。於是找了個理由離開,讓這兩人相處。


    “你話太多了。”蘇殷冷著臉,滿臉不虞。


    淺月端茶茶盞的手頓了頓,掩下眼底苦澀的笑意,輕輕柔柔地開口。


    “屬下知罪。”


    蘇殷瞥了一眼,繼續喝茶。


    反正他也沒想過要罰淺月,淺月在七殺堂地位舉足輕重,罰了她後麵的麻煩事一大堆。


    況且,幾句話而已,蘇殷也不在意。


    之後,相對無言。


    直到南宮晉迴來叫走了蘇殷,氣氛才活絡起來。


    南宮晉和蘇殷離開的時候,他鬼使神差的迴頭看了一眼。


    淺月一人現在門口,神情怔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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