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一哥沒有啥明顯的感情描寫,番外也不會有,不要期待了,哈哈,寫他主要是想讓主角誇誇他和他打個架而已,到最後隻是對人有點朦朧的好感,前麵車開多了,隻想搞點清水的。)


    -


    “黑死牟閣下,這麽半夜闖進別人的房間,可有失你一向的禮儀了吧?”


    屋內,穿著白衣的人坐在桌前,察覺到到來的不速之客,轉頭看過去,笑眯眯道。


    黑死牟沒有立刻說話,他盯著對方的樣子看了一會兒,突然平靜地這麽一問:“你的眼睛……怎麽了?”


    那邊聽著的上島成也一頓,沒忍住,咳嗽了起來。


    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讓黑死牟眉頭一皺。


    咳嗽完,沉默幾秒,然後前者鬆開手裏捂著眼睛的毛巾,轉向黑死牟。


    當黑死牟看見上島成也那微微張開的左眼瞳孔,在光線照射進來後卻沒有一丁點感光的變化後,他渾身猛然一僵,呆在原地。


    雖然原本那隻左眼就因為是灰白色的,看上去沒有多少光彩,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般呆滯。


    像完全瞎了一樣。


    怎麽迴事?


    “嗯,黑死牟閣下不用擔心,隻是一點小問題,過幾天就會沒事的。”


    “你來找我是不是為了進幻境?”


    “你是剛從無慘大人……那裏迴來麽?”


    兩個人的問話幾乎同時響起。


    靜了兩秒,黑死牟斜背過身去,沉沉道:“既然……時機不合適……我先走了。”


    “好,那黑死牟閣下慢走。”


    隻一閃,黑死牟的身影便消失在眼前。


    等簡單處理完眼睛發疼的事,上島成也扭頭一看,就發現地上有個東西。


    是一支斷成兩截的笛子。


    剛拾起來瞧了瞧,麵前又一道殘影落下,離開的黑死牟居然又迴來了。


    “你……在看什麽?”


    “這是黑死牟閣下的東西吧?不小心掉了呢。”他轉過身,把做工粗糙的笛子遞過去。


    望著那東西,不知道在想什麽,黑死牟沒有接。


    這讓上島成也困惑地歪歪頭。


    “不問……我一點什麽嗎?”一哥看著他說。


    “嗯?不用問,我都大概了解的。”他把笛子往黑死牟手上輕輕一塞,勉強笑了笑。


    “把它帶在身邊這麽多年,黑死牟閣下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的冷漠無情。”


    “不要……自以為……了解我。”


    像是沒有看見一哥盯過來的讓一般人發毛的眼神,上島成也豎起食指,掐著一小段指節開口:“多少了解這麽一丁點。”


    一哥有迫人的六隻眼的時候,他都一點不怵,更別說現在被墨靈變成隻有一雙眼睛的樣子了。


    說起來原作裏,在幾十年後,兄弟重逢時,看著自己年邁的弟弟實力依然在自己之上,黑死牟的內心充滿了焦慮、憎恨和無盡的挫敗感。


    即使自己已經墮落成了鬼,也依然無法超越緣一,便一怒之下揮刀斬斷了緣一的身體。


    那一瞬,他同時發現自己曾經送給緣一的笛子也被他親手斬斷了。


    就是他現在被塞迴到手裏的這一支。


    看到自己即使在變成鬼後,也依然被弟弟緣一珍視著的笛子,黑死牟那一刻流下了淚水。


    那時的黑死牟沒有完全愛,也沒有完全的恨,又或許是愛恨交織的。


    原本是個愛護弟弟的好哥哥,最後卻因為對力量的嫉妒而與緣一分道揚鑣,這也正是黑死牟這個角色的魅力所在。


    而就在緣一死後,他便一直攜帶著斷掉的笛子,直到現在。


    “話說黑死牟閣下,沒有想過把這東西修好嗎?”


    “修好?沒有……必要。”


    “那黑死牟閣下迴來做什麽?是發現重要的東西掉了麽?”


    黑死牟看著他,沉默幾秒,不答反問:“你的眼睛……大概什麽時候恢複好?”


    “三四天吧,隻是突然犯疼了而已。”


    “好……這段時間……我住你這裏。”


    “?”


    -


    “咦,黑死牟閣下為什麽會在上島閣下這裏?”


    半夜摸到旅店來的玉壺一進窗戶,便看見黑死牟環胸抱臂靜靜坐在角落裏。


    來自上弦壹的凝視嚇得他一個激靈,扒著窗沿的手都險些鬆下。


    “啊那個,我是替無慘大人送錢來給上島閣下用的!”


    語速極快地一通解釋後,玉壺忙放下裝了錢的壺,然後嗖一下鑽進另一隻壺裏,飛速離開。


    那速度就好像是怕被打擾的黑死牟要出手教訓他似的。


    “正好,給黑死牟閣下另開一間房吧。”


    “……不需要。”


    “不,需要的,我這房間晚上還好,白天可是陽光直曬,對你不好。”


    “……”


    說著話的人拿上錢,開門下樓了。


    不一會兒,返迴來,朝他微微一笑:“跟我來吧,黑死牟閣下。”


    要求的一間房是北側背陰的一間。


    夜裏很安靜,白天更是陽光曬不到。


    很貼心的選擇。


    安頓好不知道在想什麽的黑死牟,上島成也就迴自己的房間休息了。


    隻是休息到半途中,又因為眼睛發疼而起來。


    剛用毛巾熱敷緩解了一下,眼神一移,便看見門外似乎站了個高大的黑影。


    “……”打開一看,果然還是黑死牟。


    他發疼的眼角抽了抽,沒明白一哥到底想幹什麽。


    “怎麽了?”


    “我們之間……還欠一場切磋。”


    “啊?”


    所以特地過來就是為了提醒這個?


    愣了一下的他低笑點點頭,“等我好了,會陪你打的。”


    感覺被敷衍的黑死牟皺起眉,強調道:“你的身體……絕對不能……出事。”


    “放心吧。”


    三四天的時間一晃而過,期間除了吃飯和其他的,上島成也基本都在房間睡覺補充體力。


    在夜晚時,偶爾能和黑死牟說上幾句話,然後就走了。


    白天見不到人,如果不是晚上能看見黑死牟的房間裏亮著燈,還有人說話,老板還以為那個北側背陰房間裏的客人是不是餓死在裏麵了呢。


    不吃不喝的,真是怪人。


    “哈哈,您想多了,我有給他帶食物,我那位朋友隻是性格孤僻了些,沒事的。”


    聽見上島成也打哈哈的解釋,老板才放下疑心來,並且好心提醒今天是十五夜,外麵有觀月活動,他可以帶著那位朋友出去玩一玩,不要老是窩在屋子裏。


    十五夜?


    走到店外看了看天空,朗朗明月高掛,如玉如盤,亮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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