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不知道哪裏來的香氣縈繞,這種味道讓他感覺到放鬆,還有一絲絲莫名的愉悅。


    再一低頭,錆兔的心跳直接漏了一大拍。


    因為此刻正抱著他,將腦袋埋入胸前的人那白如雪的頭發,深深印在腦海裏。


    “成、成也?”


    說話的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而對方靠在那裏,輕輕閉著眼睛,像是在聽他雜亂無章的心跳聲。


    “這麽緊張嗎?”


    那人睜開眼,抬頭看向他,異瞳含笑。


    正是因為這個抬頭動作,錆兔又感覺到胸膛前一陣竄入的涼意,尤其是注意到他和對方都一絲不掛,對方甚至跪坐在他腿間的時候,他猛地一怔。


    “!”驚喜來得太快,導致他沒反應過來,反而下意識扯住被子蓋住二人的身體。


    “成也!?……這是怎麽迴事??”


    “怎麽了。”


    “不……我是說怎麽突然——”


    “突然嗎?你不是一直都在想我麽,所以我現在來了。”


    “……!”


    對方挨近他,輕撫他微張的嘴唇,他睜大眼睛,內心被不可抑製地挑起一絲顫動。


    心跳也一瞬間失去了節奏。


    正睡得安詳的上島成也隻感覺身上倏然一重,被驚醒的他皺眉睜開眼睛,便看見錆兔壓在他身上。


    “?”


    這小子雙眼緊閉,也不知道在幹什麽。


    夢遊嗎。


    再看同樣睡在另一側的義勇,也緊挨了過來,一向老實規矩的手這下搭在他的腰上,還越收越緊。


    ……這覺看來是沒法睡了。


    虧他還特意點了取藥時珠世小姐喊愈史郎給他的安神香呢。


    幾個小時後,一大早起來,瀧柱大人和水柱大人沒有在房間裏看見另外一個人,疑惑的二人對視一眼。


    腦海裏突然劃過昨夜夢裏香豔的場景,二人一起默契又心虛尷尬般地撇過頭。


    原來是夢啊。


    從這遺憾的感歎來看,二位柱顯然是對真相有些失望的。


    而此時夢中的另一位主角,正一臉困意地坐在訓練場邊緣,看場內早起的五個小鬼頭進行艱苦的訓練。


    “上島先生,沒關係嗎?看您好像沒睡好的樣子。”


    “沒事,被一些小事影響了,不過我還撐得住。”


    “你們可不要因為沒有我的監督而怠慢了訓練哦。”


    “是!”


    不久後,看著幹勁滿滿的五人一一扛著重物出去接著長跑訓練,上島成也幹脆在長凳上躺平了。


    旁邊枝繁葉茂的大樹剛好減緩光線的刺眼,他眼皮微顫,剛要閉上眼睛,一隻貓頭鷹,不、煉獄杏壽郎的臉倏然闖進視野。


    “看來我沒看錯,是成也呢!”


    “杏壽郎。”


    微訝的上島成也迅速撐身坐起,看了看對方的裝扮,重新穿迴隊服還有火炎紋羽織的人神采奕奕地朝他溫柔微笑。


    而察覺到他眼下的疲倦,煉獄杏壽郎一怔,笑容一收徑直坐在他身側。


    “怎麽了嗎?”


    隨之緊張,“是眼睛還在疼??”


    “哈哈,不是。”


    “倒是你,這兩天迴去之後還好吧?”


    “唔姆,千壽郎和母親抱著我哭了很久,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母親父親還問成也你什麽時候有空。”


    “現在就有。”


    聽見他語氣裏的幹脆,煉獄杏壽郎笑了聲,鄭重點頭:“好,那我現在就迴去告訴——”


    話還沒說完,忽然右肩一沉,多了一個白色的腦袋信任地靠著他。


    隨後是幾秒的靜默。


    煉獄杏壽郎一動不動,略顯疑惑:“成也?”


    被叫的人沒有迴答他,不過從平穩有序的唿吸來看,不是其他問題,隻是單純的缺覺。


    於是放下心來,轉而又擔心人靠不穩,便伸出右手攬住了對方的腰。


    對於這個動作,身側之人沒有抗拒,再想起之前這人對自己所說的話,煉獄杏壽郎左手抓著胸口,緩緩平息著跳得極快的心跳。


    大概過了那麽一兩分鍾,一向聲音很大的他輕輕道:“今天天氣不錯。”


    “是的。”


    被抱住的人沒有睜開眼睛,卻響起輕緩的迴應。


    陽光正好,風也不燥,樹葉微響。


    當瀧柱和水柱找來時,看見的就是心上人正靠在炎柱的肩上安靜睡覺的場景。


    “???”


    錆兔頭頂一萬個問號,富岡義勇和他走過去,剛好閉著眼睛的人也睜開了雙眸。


    “鱗瀧,富岡,難得能在訓練場看見你們,你們也是來找成也嗎?”


    “嗯。”


    兩個人點頭,錆兔率先道:“早上沒見到成也的身影,還以為立即出任務去了。”


    他滿含深意地覷了煉獄杏壽郎一眼,“沒想到是和煉獄你待在一起。”


    沒能聽出瀧柱語氣裏的酸味,煉獄杏壽郎倒是坦然地說他是如何與身側之人遇上的。


    而一聽白毛是困到在這個地方睡覺時,師兄弟兩個人心下一驚。


    恰好上島成也坐直身,揉了揉眼睛,問:“你們兩個昨夜幹了什麽,你們不知道嗎?”


    他指的是錆兔奇特的壓人睡姿以及義勇突如其來的禁錮。


    然而聽到的人一臉驚異。


    師兄弟兩人雖然沒有互通夢境,但心知肚明在夢裏幹了什麽,頓時有些下意識的心虛。


    而煉獄杏壽郎瞳孔一縮,不可思議地看向了眼前三人。


    鱗瀧和富岡難道做了什麽……


    也是,都能察覺到累少年的心思,他怎麽可能忽略掉和成也關係最好的鱗瀧跟富岡呢。


    錆兔稍顯尷尬地問:“成也你怎麽知道……”


    “我怎麽知道?我親眼看見的。”上島成也沒好氣地說,然後正義凜然分別指了指師兄弟兩個,“你小子睡覺夢遊,你也差不太多。”


    錆兔和義勇:“……”


    啊,原來成也是這個意思啊。


    思想差點被帶偏的煉獄杏壽郎:“⊙v⊙ ?”


    “哈哈,夢遊的話,確實擾人,去找蝴蝶看看吧,鱗瀧,富岡。”


    “……”


    雖然覺得詭異,但是為了能讓白毛不嫌棄自己的睡姿,師兄弟咬咬牙,還是組隊去了蝶屋。


    有點怨念的上島成也和煉獄杏壽郎也跟了過去。


    蝴蝶忍一聽緣由,先是笑了一下,然後道:“我看不是夢遊呢。”


    “是夢裏的欲念行為映照到現實了,因為你們點著那種香哦。”


    那種香??什麽香?


    隨著疑惑不解的師兄弟二人思緒想下去,後麵的上島成也猛然記起自己的確在睡前點了安神香。


    那東西不是安神催眠的麽?


    而聞著他們衣服上的殘留香氣,蝴蝶忍沒有明說這種香具體是幹什麽的,隻是叫他們不要再點了。


    但從她神情裏隱不去的曖昧,沒眼瞎的都看得出來她的意思。


    頓時,錆兔和義勇扭頭愕然看向身後。


    而反應過來的罪魁禍首,已經無奈一拍額頭,紅透了臉。


    原來是他自作自受啊。


    ……不對,是愈史郎的鍋!!!這小子……遲早跟他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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