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奶奶的怎麽跟大棚裏的蔬菜一樣！這麽脆弱啊！！！”看著江十二又暈倒了姚震隻得趕忙輕輕拍打他的身子，來迴叫著江十二的名字。姚震哪裏想的明白，江十二隻是一個普通人啊！哪裏跟他這頭大熊能比啊！！！
不過，這叫喊也是一點用都沒有。思慮了片刻，姚震看了看周圍，此間也沒有別人。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姚震轉身偷偷把屁股對到了江十二的臉上...放了一個寸草不生的無聲屁...。
“江老弟啊，老熊我這屁，就是死人聞了棺材板都壓不住的，這次肯定行！”心中十分滿意的姚震覺得自己這個法子是又安全又奏效。可是讓姚震意外的是，江十二依舊沒有醒！
“這...這都不行？...那...要不再來一巴掌呢？”不過想到自己剛才那一下的後果，姚震卻是不敢出手了。隻得用手輕輕的彈了彈江十二的臉蛋。
“這也沒效果啊！！！一會還得迴酒肆啊...。”自己這麽等他醒，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啊？看著江十二那另一邊完好的臉蛋，姚震沉思片刻，還是有了決斷。
“...這貨就得打臉才能醒。一隻手力氣大，我一根小手指力氣還能大？”說罷姚震為自己的睿智滿意的點點頭，似乎眼下隻有這個方法可行了。
伸出小手指，比準了位置，淩空揮舞幾下掌握好了力道，姚震看了看江十二的稚嫩臉蛋說道。
“江十二，你給我醒來吧！”蹲在地上的姚震，左手小指對著江十二的臉蛋，猛的抽了過去！！
“噗！”似乎有什麽東西被劃開的聲音傳來...更像是利刃破肉的聲音...。
“咦？”抽打過後姚震看著自己小手指甲上麵的那一絲血液驚慌了起來...。
“我！！！我怎麽還有指甲！”看著自己長長的小手指甲，姚震卻是不敢看向江十二的臉龐了。隻是姚震不敢看，不代表江十二不會醒...此刻的江十二雖然身處輕微的昏迷中，但是身體的感知能力還是有的。
“嘶~~~怎麽還暈了。”慢慢睜開眼的江十二，卻是被新的疼痛刺激醒了。還別說，姚震真弄對了，這奇葩貨，就得抽醒。
“嗯？我的臉？唉喲~好疼~”江十二趕緊用手摸向了自己的另一個嘴角。
“血？”江十二試著張開自己的另一邊嘴角。雖然傳來撕臉的劇痛，不過江十二卻是一瞬間，再次地...張開了嘴角...足足倆厘米的寬度！配合上另一邊抽開的嘴角。江十二現在笑起來一定很好看。因為輕易可見後槽牙...。
愣愣的看著前方發呆的姚震，慢慢低下頭的江十二不知道心中想著什麽。隻是看了地上許久，江十二才輕笑幾下，嘴裏僅僅吐出兩個字。
“嗬嗬。”
這兩個字似乎代表了江十二全部複雜的心緒。隻是江十二，也隻能如此輕笑。若是一用力，嘴角還不開到後腦勺？！
江十二的反應，自然是讓姚震一張老臉漲的通紅...久久說不出話來。不過，不說也不行。江十二就那麽死死的盯著他，等待他的下文。
“額...對不起...似乎隻有這樣你才能醒過來。”蹲下身子搓搓手，姚震十分不好意思的說道。
“嗯，你嫌棄我嘴小，給我免費做手術我能理解。不過，這讓我直接想死的屁味是什麽意思？嗯？你中午吃了什麽糟心玩意？去廁所就餐的？”
“你知不知道我一張嘴吸了個滿嘴？胃裏想吐吐不出來，想跑我又走不動的心情嗎？”死死地盯著姚震，江十二忍著嘴角的劇痛一股腦的埋怨了許多話！他江十二恨不得瞪死這狗熊！但是瞪死，這也無法解心頭之恨呀！！！
“這...這個...不好意思啊。我試了很多方法，都沒有辦法，才...給你開了嘴角的。”江十二的聲音越大，姚震的聲音就越小，仿佛是什麽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在悉心受教。
隻是姚震這姿態，更讓江十二氣不打一處來。
“那特麽放屁也算辦法？！！我特麽不誇張的說，一般人啊，你這屁就能給直接送走了！連著周圍貓狗都得雞犬升天！你知道我現在就連眼睛都是在用力睜開麽？”不明白江十二這話是什麽意思，怎麽眼睛還不舒服呢？
“這...很辣眼睛麽？”姚震聽聞隻得試著探頭小心問了一句。
“難道不嗎？！”說話間，雖然江十二的眼睛沒有眨，不過倆行清淚早已掛到腮邊...可見這熊屁威力之甚呀！
見到江十二這幅糟心的模樣姚震自然是想趕緊帶他迴酒肆治療傷痛。眼下的情況，別說迴家了，江十二怕是隨時咽氣都有可能。
“我抱你先走啊。”為了後果著想，姚震還是鼓著勇氣提出了這個建議。隻是江十二聽了，好像受傷的小白兔，眼裏瞬間盡是驚慌之色！
“你別碰我！！！你這個熊有毒！！！請別碰我！！就算是死了，也讓我安靜的走吧！！你別禍害我了！大哥！求你了！行不！我心裏苦呀！！”姚震的要求江十二自然是厲聲拒絕了。一邊說著，江十二強忍著委屈，不哭出聲...。
看著江十二這苦愁深大的麵容，姚震隻得尷尬的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頓到了一邊靜靜候著。
“唉，幫我弄個木棍來，我這走是不行了。”姚震的態度，江十二也看在心裏。對方也不是故意的...實在是今天，太衰了...。
江十二的右腳踝此刻已然快扭到沒知覺了。小腿也漲的不像話，不依靠點什麽，是決然無法行動的。
“好，你等著。”對於江十二的吩咐姚震火燒屁股一般的速度就搞定了。隻聽“哢嚓”一聲，一根樹枝直接被姚震掰折了扔過來。
“成了，你就這等著吧。我一會就迴來。”撿起那根木棍，江十二以此用力的支著身體，單腳跳著，一步步走出了樹林，進了自家的那片平房區。
剛進胡同沒幾步，江十二就遇到了熟人。
“小江啊？這是咋了？出車禍了？”胡同裏走出個鄰居，看著江十二這幅模樣十分詫異的問了一句。
“沒，張大媽，人禍。”
“啊？打架去了嗎？你叔知道嗎？”江十二這一瘸一拐的姿態，卻是讓走過來的張大媽心疼不少。
“您放心吧，我就迴家拿點錢，一會就去醫院了。”
“哎喲喂這孩子，那你可以注意點，那老酒鬼若沒錢你先找我來拿。我就在隔壁老王那呢~”
“額...好嘞，謝謝您。”閉著嘴衝著張大媽一笑，江十二拄著木棍，一步步地奔向了自家的房子。剛剛推開院門，就看到院子內有被打碎的啤酒瓶子扔在地上。
江十二的家在小胡同中的一棟破敗平房內，一個不大的院子早就堆滿了雜物。這胡同，可不是皇城根兒，而是北平邊兒。是真的貧瘠。
“咱喝過的酒瓶子別扔成嘛...一個瓶子還五毛錢呢...七個瓶子就迴給你一瓶酒呢...。”看著院中的碎瓶子江十二就知道自己那位叔叔又喝多了。江十二的心裏忍不住歎氣說道。
江十二的那位親戚有個習慣，隻要喝多了，大多數的瓶子都是隨意往院子中一扔。而大多數都是江十二第二天起來上學前歸置打掃一番。
“特馬的小兔崽子還知道迴來啊！”房屋內，那間主臥內傳來一聲十分友善的輕柔迴應。
“我迴來收拾東西！！！我找了份工，以後你不用管了！”衝著那方向喊了一聲，江十二幾步就衝進了屋內，在客廳內拿起了自己的東西。
先是書包，再是基本文具，然後是幾件白襯衫舊褲子。隻是所有的書，早被江十二扔掉了，好學生的傳統大都如此。看著這房間內的東西，一時間竟然沒有什麽是他江十二想拿的。
“喂，小子，你蹭吃蹭喝這麽多年，說走就走了？”就在江十二躊躇的時候，一位滿身酒氣一臉邋遢的中年男子從臥室裏走了出來。
“我不走怎樣？我想複讀，你給我錢嗎？”
“嗨，複讀多浪費時間呀。打工多帶勁。”這男子神色鄙夷，說話時，拎著手中的瓶子仰頭猛灌下了一口啤酒。
“那怎麽，我出國，你有錢嗎？”
“你還是甭開國際玩笑。”
“那你告訴我，怎麽辦？！！”雖然這男子一臉輕鬆隨意的表情。可是江十二卻是滿臉認真的表情問道。他很想聽到不一樣的答複。
他真的希望可以聽到一個答複。無論什麽，隻要不是敷衍的都可以。可惜啊，夏蟲語冰。萬事定論卻是後人道。
“那個...你上班...一個月多少錢？”看了一眼逼問的江十二，這男子的目光躲閃開來，看著一旁吞吞吐吐的說出了這樣一句十分貼心的話。
聽到這句話，江十二知道，自己還是多想了。這家夥的世界，果然隻有酒。哦不對，還有一樣東西...。
“名哥...快點嘛，人家一會還要值夜班呢~~~”房間內突然傳來一個中年女子的嬌柔聲音。似乎等的有些煩躁不急，催促了起來。
“等會！爺馬上迴去。”立馬精神十足的扭頭喊了一嗓子，這男子又把目光撇向了江十二。
“每個月去村口小賣部把酒錢給我結了。現在拿好東西就可以趕緊滾蛋！”衝著江十二不耐煩地說完，這男子扭身就迴到了房間。“咣”的一聲便是關上了房門。
看到那關上的門，江十二本來還躊躇許久的心情，突然變得輕鬆了許多，解放了許多。
是啊，這個家，本來就不是他自己的家，哪裏有東西是他自己的呢？把書包隨手扔到沙發上，連衣服都沒帶一件。江十二拄著那根木棍，很是幹淨利落的離開了屋子。
“再見。”
走到了胡同路口，江十二輕輕自語了一聲。雖然不知道在對誰說。可這依舊是一聲道別。也許是告別過去的自己吧。
駐足了片刻，抬頭看了一眼身旁昏黃的路燈，看著那些圍繞在路燈下的飛蛾。江十二又看了一眼前麵的密林，慢慢走了過去。
雖然姚震有點彪，有點傻。可是他還是希望自己好的。至少酆都酒肆的家夥們，縱然陌生，但還算善良。
不過，這叫喊也是一點用都沒有。思慮了片刻，姚震看了看周圍，此間也沒有別人。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姚震轉身偷偷把屁股對到了江十二的臉上...放了一個寸草不生的無聲屁...。
“江老弟啊，老熊我這屁，就是死人聞了棺材板都壓不住的，這次肯定行！”心中十分滿意的姚震覺得自己這個法子是又安全又奏效。可是讓姚震意外的是，江十二依舊沒有醒！
“這...這都不行？...那...要不再來一巴掌呢？”不過想到自己剛才那一下的後果，姚震卻是不敢出手了。隻得用手輕輕的彈了彈江十二的臉蛋。
“這也沒效果啊！！！一會還得迴酒肆啊...。”自己這麽等他醒，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啊？看著江十二那另一邊完好的臉蛋，姚震沉思片刻，還是有了決斷。
“...這貨就得打臉才能醒。一隻手力氣大，我一根小手指力氣還能大？”說罷姚震為自己的睿智滿意的點點頭，似乎眼下隻有這個方法可行了。
伸出小手指，比準了位置，淩空揮舞幾下掌握好了力道，姚震看了看江十二的稚嫩臉蛋說道。
“江十二，你給我醒來吧！”蹲在地上的姚震，左手小指對著江十二的臉蛋，猛的抽了過去！！
“噗！”似乎有什麽東西被劃開的聲音傳來...更像是利刃破肉的聲音...。
“咦？”抽打過後姚震看著自己小手指甲上麵的那一絲血液驚慌了起來...。
“我！！！我怎麽還有指甲！”看著自己長長的小手指甲，姚震卻是不敢看向江十二的臉龐了。隻是姚震不敢看，不代表江十二不會醒...此刻的江十二雖然身處輕微的昏迷中，但是身體的感知能力還是有的。
“嘶~~~怎麽還暈了。”慢慢睜開眼的江十二，卻是被新的疼痛刺激醒了。還別說，姚震真弄對了，這奇葩貨，就得抽醒。
“嗯？我的臉？唉喲~好疼~”江十二趕緊用手摸向了自己的另一個嘴角。
“血？”江十二試著張開自己的另一邊嘴角。雖然傳來撕臉的劇痛，不過江十二卻是一瞬間，再次地...張開了嘴角...足足倆厘米的寬度！配合上另一邊抽開的嘴角。江十二現在笑起來一定很好看。因為輕易可見後槽牙...。
愣愣的看著前方發呆的姚震，慢慢低下頭的江十二不知道心中想著什麽。隻是看了地上許久，江十二才輕笑幾下，嘴裏僅僅吐出兩個字。
“嗬嗬。”
這兩個字似乎代表了江十二全部複雜的心緒。隻是江十二，也隻能如此輕笑。若是一用力，嘴角還不開到後腦勺？！
江十二的反應，自然是讓姚震一張老臉漲的通紅...久久說不出話來。不過，不說也不行。江十二就那麽死死的盯著他，等待他的下文。
“額...對不起...似乎隻有這樣你才能醒過來。”蹲下身子搓搓手，姚震十分不好意思的說道。
“嗯，你嫌棄我嘴小，給我免費做手術我能理解。不過，這讓我直接想死的屁味是什麽意思？嗯？你中午吃了什麽糟心玩意？去廁所就餐的？”
“你知不知道我一張嘴吸了個滿嘴？胃裏想吐吐不出來，想跑我又走不動的心情嗎？”死死地盯著姚震，江十二忍著嘴角的劇痛一股腦的埋怨了許多話！他江十二恨不得瞪死這狗熊！但是瞪死，這也無法解心頭之恨呀！！！
“這...這個...不好意思啊。我試了很多方法，都沒有辦法，才...給你開了嘴角的。”江十二的聲音越大，姚震的聲音就越小，仿佛是什麽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在悉心受教。
隻是姚震這姿態，更讓江十二氣不打一處來。
“那特麽放屁也算辦法？！！我特麽不誇張的說，一般人啊，你這屁就能給直接送走了！連著周圍貓狗都得雞犬升天！你知道我現在就連眼睛都是在用力睜開麽？”不明白江十二這話是什麽意思，怎麽眼睛還不舒服呢？
“這...很辣眼睛麽？”姚震聽聞隻得試著探頭小心問了一句。
“難道不嗎？！”說話間，雖然江十二的眼睛沒有眨，不過倆行清淚早已掛到腮邊...可見這熊屁威力之甚呀！
見到江十二這幅糟心的模樣姚震自然是想趕緊帶他迴酒肆治療傷痛。眼下的情況，別說迴家了，江十二怕是隨時咽氣都有可能。
“我抱你先走啊。”為了後果著想，姚震還是鼓著勇氣提出了這個建議。隻是江十二聽了，好像受傷的小白兔，眼裏瞬間盡是驚慌之色！
“你別碰我！！！你這個熊有毒！！！請別碰我！！就算是死了，也讓我安靜的走吧！！你別禍害我了！大哥！求你了！行不！我心裏苦呀！！”姚震的要求江十二自然是厲聲拒絕了。一邊說著，江十二強忍著委屈，不哭出聲...。
看著江十二這苦愁深大的麵容，姚震隻得尷尬的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頓到了一邊靜靜候著。
“唉，幫我弄個木棍來，我這走是不行了。”姚震的態度，江十二也看在心裏。對方也不是故意的...實在是今天，太衰了...。
江十二的右腳踝此刻已然快扭到沒知覺了。小腿也漲的不像話，不依靠點什麽，是決然無法行動的。
“好，你等著。”對於江十二的吩咐姚震火燒屁股一般的速度就搞定了。隻聽“哢嚓”一聲，一根樹枝直接被姚震掰折了扔過來。
“成了，你就這等著吧。我一會就迴來。”撿起那根木棍，江十二以此用力的支著身體，單腳跳著，一步步走出了樹林，進了自家的那片平房區。
剛進胡同沒幾步，江十二就遇到了熟人。
“小江啊？這是咋了？出車禍了？”胡同裏走出個鄰居，看著江十二這幅模樣十分詫異的問了一句。
“沒，張大媽，人禍。”
“啊？打架去了嗎？你叔知道嗎？”江十二這一瘸一拐的姿態，卻是讓走過來的張大媽心疼不少。
“您放心吧，我就迴家拿點錢，一會就去醫院了。”
“哎喲喂這孩子，那你可以注意點，那老酒鬼若沒錢你先找我來拿。我就在隔壁老王那呢~”
“額...好嘞，謝謝您。”閉著嘴衝著張大媽一笑，江十二拄著木棍，一步步地奔向了自家的房子。剛剛推開院門，就看到院子內有被打碎的啤酒瓶子扔在地上。
江十二的家在小胡同中的一棟破敗平房內，一個不大的院子早就堆滿了雜物。這胡同，可不是皇城根兒，而是北平邊兒。是真的貧瘠。
“咱喝過的酒瓶子別扔成嘛...一個瓶子還五毛錢呢...七個瓶子就迴給你一瓶酒呢...。”看著院中的碎瓶子江十二就知道自己那位叔叔又喝多了。江十二的心裏忍不住歎氣說道。
江十二的那位親戚有個習慣，隻要喝多了，大多數的瓶子都是隨意往院子中一扔。而大多數都是江十二第二天起來上學前歸置打掃一番。
“特馬的小兔崽子還知道迴來啊！”房屋內，那間主臥內傳來一聲十分友善的輕柔迴應。
“我迴來收拾東西！！！我找了份工，以後你不用管了！”衝著那方向喊了一聲，江十二幾步就衝進了屋內，在客廳內拿起了自己的東西。
先是書包，再是基本文具，然後是幾件白襯衫舊褲子。隻是所有的書，早被江十二扔掉了，好學生的傳統大都如此。看著這房間內的東西，一時間竟然沒有什麽是他江十二想拿的。
“喂，小子，你蹭吃蹭喝這麽多年，說走就走了？”就在江十二躊躇的時候，一位滿身酒氣一臉邋遢的中年男子從臥室裏走了出來。
“我不走怎樣？我想複讀，你給我錢嗎？”
“嗨，複讀多浪費時間呀。打工多帶勁。”這男子神色鄙夷，說話時，拎著手中的瓶子仰頭猛灌下了一口啤酒。
“那怎麽，我出國，你有錢嗎？”
“你還是甭開國際玩笑。”
“那你告訴我，怎麽辦？！！”雖然這男子一臉輕鬆隨意的表情。可是江十二卻是滿臉認真的表情問道。他很想聽到不一樣的答複。
他真的希望可以聽到一個答複。無論什麽，隻要不是敷衍的都可以。可惜啊，夏蟲語冰。萬事定論卻是後人道。
“那個...你上班...一個月多少錢？”看了一眼逼問的江十二，這男子的目光躲閃開來，看著一旁吞吞吐吐的說出了這樣一句十分貼心的話。
聽到這句話，江十二知道，自己還是多想了。這家夥的世界，果然隻有酒。哦不對，還有一樣東西...。
“名哥...快點嘛，人家一會還要值夜班呢~~~”房間內突然傳來一個中年女子的嬌柔聲音。似乎等的有些煩躁不急，催促了起來。
“等會！爺馬上迴去。”立馬精神十足的扭頭喊了一嗓子，這男子又把目光撇向了江十二。
“每個月去村口小賣部把酒錢給我結了。現在拿好東西就可以趕緊滾蛋！”衝著江十二不耐煩地說完，這男子扭身就迴到了房間。“咣”的一聲便是關上了房門。
看到那關上的門，江十二本來還躊躇許久的心情，突然變得輕鬆了許多，解放了許多。
是啊，這個家，本來就不是他自己的家，哪裏有東西是他自己的呢？把書包隨手扔到沙發上，連衣服都沒帶一件。江十二拄著那根木棍，很是幹淨利落的離開了屋子。
“再見。”
走到了胡同路口，江十二輕輕自語了一聲。雖然不知道在對誰說。可這依舊是一聲道別。也許是告別過去的自己吧。
駐足了片刻，抬頭看了一眼身旁昏黃的路燈，看著那些圍繞在路燈下的飛蛾。江十二又看了一眼前麵的密林，慢慢走了過去。
雖然姚震有點彪，有點傻。可是他還是希望自己好的。至少酆都酒肆的家夥們，縱然陌生，但還算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