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小夥的表現,我在一邊看的清清楚楚。


    當蔣老說到其家中必有一難時,小夥的表情在我看來,有些奇怪,至於那裏奇怪,我卻不知道。


    不過別人是來做生意的,也就沒往深處去多想什麽。


    看著桌上的五百塊,被蔣老收下,那就說明這單生意,蔣老接下來了。


    看蔣老把自己的五百塊收下,小夥立刻將地址跟姓名寫了下來,然後轉身離開了新鋪子。


    對於五百塊,想要上品品質那是不夠的,不過當我看見紙條最後邊寫著“剩下的貨到付款”七個大字之後,我這才沒了任何想法。


    看著小夥加快腳步離開鋪子,這不禁又讓我想起了之前的那種奇怪的感覺來。


    不過想歸想,別人已經給了錢,那咱們說什麽也要給別人準備好紙紮貨。


    於是,我立刻招唿楊花花跟徐晨晨替我打下手。


    於此同時,我卻看見蔣老臉上有些陰晴不定,隻見他走出新鋪子外邊,看了看上方的牌匾,然後轉身迴到了鋪子裏。


    這一下,我又從蔣老臉上明顯發現了跟剛才出去時的表情不一樣。


    好奇一下,我立刻就問。


    “蔣老,我看您這副表情,是這個小夥有什麽問題嗎?”


    聽到我的疑問,蔣老看了看新鋪子裏的那些特意擺出來的紙紮人,然後又將目光轉向我的身上。


    沉默了片刻之後,我有些急了的時候,就聽到蔣老開口說道。


    “小夥肯定是有問題的,不過根據我剛才的掐算,得出其家中必有一難,再看他立離開時的狀態,我感覺漏了點什麽。”


    “或者說,掐算本身沒有任何的問題,而是...”


    話說一半,我就看見蔣老不說了。


    這一下,可讓我心裏有了一個疙瘩了,就在我剛想問什麽的時候,蔣老再次開口就說。


    “這樣,咱們到時候跟著他去看看實際情況,也就一清二楚了,而算演推斷出來的表象,應該是不會有錯的。”


    聽到這話,我也就沒再問什麽了。


    整整一夜急忙趕紙紮,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我就通知小夥過來拿貨。


    小夥還有些驚訝,不過也沒說什麽,付了剩下的金額之後,開著一輛貨車就起來了。


    看見小夥離開,蔣老也沒多想什麽,立刻招唿徐晨晨開車跟上去。


    就這樣,一輛大貨車行駛在道路上,而它身後的不遠處就是我們。


    在車上,我就發現前邊的大貨車在外環繞了起來,整整一下午,就是不停的行駛在路上,就感覺知道我們在跟著他一樣。


    “蔣老,這家夥在搞什麽鬼?整整在外環路上繞了一下午了,就是不見停啊。”


    我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聽到我的疑惑,車上的幾個人也都點了點頭。


    “繼續跟著,我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麽。”


    蔣老一句話,車內頓時安靜下來,隻有發動機在不停的運轉。


    如果說,不知道這家夥車上裝了一大堆的紙紮物品,也許我們也就沒那麽緊張了。


    不過正因為知道,所以才讓我們不得不緊緊的跟隨。


    小夥又繞了一圈,而我們也不得不跟著一塊繞,最終臨近日落的時候,大貨車這才從外環路上下來。


    然後七彎八拐一番之後,進了一個村子裏頭去了。


    這時,蔣老示意讓徐晨晨停下來。


    “別跟了,再跟的話搞不好就打草驚蛇了,反正現在咱們知道這個小夥子是這個村裏的人,也就不怕他跑了。”


    當看見這個村時,蔣老立刻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交談幾句之後,便笑眯眯的掛斷了電話。


    由於好奇,我便問道。


    “蔣老,您這是發給誰啊?”


    聽到我問他,蔣老也沒瞞著,就說。


    “這個村裏,有我多年沒見的老友,剛才我是給他打了個電話,今天這事,我發覺不簡單。”


    聽到這話,也這才明白過來。


    心說蔣老年輕的時候,肯定是廣交結緣,認識了不少的人。


    我們一群人停在村口等人,五分多鍾,我就看見一個男人快步走了過來。


    蔣老一看見這個男人,頓時臉上就展開了笑容。


    “肖老弟。”


    “蔣老。”


    兩個人一見麵,就打起了招唿來。


    似乎發現了車上還有我們幾個人,肖子立刻就問。


    “蔣老,一別那麽多年了,現在你孫子孫女都這麽多了啊。”


    說完,笑嘻嘻的跟我們打招唿。


    此話一出,車內頓時出奇的安靜,四目相對,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的。


    似乎察覺到沉悶的氣氛,蔣老開口解釋道。


    “肖子,他們並不是我的孫子孫女,你就別亂說了,這麽多好下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嘴上沒個把門的。”


    說罷,肖子看了看我們,又說。


    “既然不是孫子孫女的,那肯定就是徒弟咯,想不到蔣老已經收了那麽多徒弟了,果然厲害。”


    聽到這話,我剛想解釋一句。


    結果就在我準備張嘴的時候,蔣老立刻看了我一眼。


    就這一眼,我就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


    因為跟蔣老生活了那麽久了,我自然能看的出來,蔣老剛才眼神中透露出的意思是什麽。


    雖然心中對於這個剛認識,也就是蔣老的舊友肖子感到很好奇,但我也沒有再說什麽。


    “讓你見笑了。”


    蔣老打了個哈哈,沒承認也沒反對剛才肖子說的話,然後話鋒一轉,就說。


    “肖子,這麽多年沒見過,咱們可得好好敘敘舊啊。”


    說罷,示意讓肖子上車,然後去了他家。


    當天蔣老就跟肖子喝到了大半夜,最後還是肖子喝吐了這才算完。


    而我們三個則是躺在了床上,前邊一直聽蔣老跟肖子的對話,後半夜,剛犯困的時候,我就聽到房間在有了動靜。


    仔細一聽,我就聽到有人在敲鑼打鼓,聲音在村子裏顯得非常響亮。


    “這麽晚了,這是什麽情況?”


    楊花花睜開眼,臉上全是不爽的表情。


    “睡在大半夜敲鑼打鼓,敲的我都無法好好睡覺了。”


    徐晨晨緊接著也抱怨一句。


    而我卻聽出不對勁了。


    隻有白事,才會在大半夜敲鑼打鼓,一想到這,我頓時頭皮就有些發麻。


    我正準備起身去叫蔣老,結果蔣老已經站在了窗戶口,一個勁的往外看著。


    “蔣老,咱們去看看?”


    聽到我這麽說,蔣老沉默片刻之後,答應一聲,隨後我們就出了門,而房間裏的楊花花也好奇的跟了出來。


    我們三個走出房間,我一眼望去,就發現是一群身披白布,哀嚎一片的送葬隊伍。


    在午夜裏,看見這一幕的時候,盡管知道是什麽事情。


    當心中還是感覺到毛毛的,全身不由自主的冒起一層雞皮疙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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