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陰沉沉的天,楊建國立刻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還沒等司機問什麽,我們幾個就鑽了進去。


    一瞬間,豆大的雨點就落了下來,打在車停上,啪啪作響。


    “師傅,去劉記紙紮鋪,麻煩快點哈。”


    楊建國客客氣氣說了一句。


    車窗外狂風大作,大雨傾盆,時不時伴隨著幾道明亮的閃電,將漆黑的夜空照亮。


    師傅答應一聲,一腳油門下去,車子打出一聲怒吼,猛的竄了出去。


    爺爺坐在車後排沒有任何反應,坐在副駕駛的楊建國拉著司機師傅開始東拉西扯起來,轉移注意力。


    半個小時之後,我們下了車,司機師傅卻在我們下車之後,奇怪的看了看車窗外,嘴巴裏嘟囔了一句。


    “我明明沒有開空調,車裏怎麽這麽冷?”


    說話聲夾雜著無聲,模模糊糊的讓我聽不真切,再加上著急將爺爺帶迴家,也就這麽過去了。


    楊花花率先一步在我之前推開了鋪子的院門。


    我立刻背著爺爺快步跑進了院子,一邊快步走一邊就說。


    “花花,房間門的鑰匙就在門框上邊。”


    楊花花也不遲疑,答應之後踮起腳拿到鑰匙就打開了門,見門被打開,我低頭趕緊往裏走去。


    可是下一秒,我一下就撞在了楊花花的後背上,頓時讓她哎呀一聲疼的叫出了聲。


    “花花,你怎麽不進去,站在門外幹什麽?”


    我好奇的問了一句之後,卻發現楊花花沒有迴答我,反而愣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由於大雨下個不停,我後背上還背著爺爺,於是我焦急的喊著楊花花。


    被我喊了兩聲之後,楊花花這才反應過來。


    不過當她轉過身的時候,我就看見她臉上全是震驚的表情。


    這讓我一頓好奇,好好的開個門,怎麽跟見了鬼一樣。


    “花花,你這是怎麽了?”


    說著,我疑惑的往前走了幾步,還沒等楊花花迴答,我一眼就看見房間的地麵上全是血跡。


    “這...?”


    看著地上那一淌鮮紅的血水,頓時讓我頭皮發麻。


    “這...這是什麽?”


    我不由自主的問了一句。


    心說難道房間裏死了人?


    下一秒,我打消了這個想法,因為滿地的血水,實在是太多了,這並不可能是人體能流出來的血量。


    剛裝過頭就想問問楊建國這到底是什麽情況的時候,而楊建國卻在院子門那邊淋著雨,作法起來。


    由於是背對著我,我隻能看見他的動作。


    隻見他抽出一張道符,沒一會,就被雨水給打濕了,不過他好像並不在意道符是否幹濕。


    然後楊建國將濕道符貼在了兩扇門的中間位置,另一隻手抽出桃木劍來揮舞幾下,然後突然猛的穿透道符,插進了門縫之中。


    這還不算完,又見他動作像是咬破手指,一下按在了桃木劍的末端。


    我心說這樣被雨衝走,難道還有用嗎?


    心裏想著,我不知道楊建國又為何要這麽做,不過既然做麽做了,就一定有它的道理。


    做完這一切之後,楊建國一轉頭,立刻就發現我們還停留在門外,頓時急忙催促一句,就說。


    “你們都愣著幹嘛,還不趕緊進去。”


    說話的同時,楊建國幾個跨步,就到了我們的麵前。


    剛張開嘴想說什麽,下一秒,我就發現他也看見了房間裏滿是血跡,頓時皺起了眉頭。


    看著房間裏的血跡,楊建國蹲下身摸了摸,又聞了聞,眉頭緊鎖的樣子慢慢舒展開來。


    “你們不用擔心,那不是血跡,聞起來有一股顏料的氣味。”


    一聽這話,我頓時想到這紅色的水跡可能是給紙人上色的顏料,想到這,我立刻就說。


    “聽楊爺這麽說,那就應該是給紙上上色的紅色顏料了。”


    說著,我看見房間的門窗被大風吹開,玻璃都碎了一地,頓時指著破窗就說。


    “可能是大風把門窗吹開,放在那邊的紅色顏料剛好又被打翻在地,再加上雨水的關係,所以導致滿地的紅色顏料水。”


    聽我這麽說,楊花花跟楊建國也看見了破碎的門窗,頓時楊花花就吐出一口氣來。


    進屋之後,我將爺爺身上的衣物整理一番後,小心翼翼的放倒在床鋪上。


    想著爺爺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我擦了擦臉上的雨水,轉過身,心中好奇的朝楊建國就問。


    “楊爺,您能給我說說嘛,爺爺他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是不是中邪了?”


    見我問他,楊建國也不猶豫,直接就告訴我說。


    “葉子,你還記得當時我們在病房裏,你拿的那塊玉石嗎?”


    “我記得。”


    我點點頭。


    然後,我從脖子上把玉石拿了下來,看了看,也沒什麽奇怪的,於是看著楊建國,等著他解釋。


    “你還記得當時拿玉石的時候,你是不是接觸到了丁千萬的身體?”


    聽楊建國這麽一說,我立刻迴想起來,想了一會,似乎是有接觸到丁千萬的,於是我點點頭,臉色立刻就陰了下來。


    接著,楊建國又說。


    “再加上你的招鬼體質,應該是你爺爺替你擋了一次煞。”


    說著,看著我。


    而我卻越來越糊塗起來,隻不過是接觸了丁千萬的身體,怎麽就讓爺爺變成了這個樣子?


    楊建國見我不說話,臉上似乎有些難堪,微微皺眉,就說。


    “至於現在你爺爺這個樣子,我也不太清楚是怎麽迴事。”


    此話一出,我頓時懵了,頓時一急,話就脫口而出。


    “那這麽說,爺爺就隻能是這樣子了嗎?”


    “不會,應該會醒過來的。”


    楊建國解釋一句。


    聽著爺爺會醒過來,這讓我剛才懸著的心,當時重新放迴到肚子裏了。


    說完,我看著床鋪上的爺爺,重重歎了口氣。


    楊花花這個時候已經早已洗完澡,躺在了我平時睡覺的床鋪上。


    外邊的雨還在下,我盯著爺爺的臉看了不知道多久,直到眼睛開始迷糊起來,我也就趴在了床邊睡著了。


    我這邊剛睡下,下一秒,我就聽到楊花花突然一聲驚叫。


    我頓時嚇得坐直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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