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門外的是個女人,此刻她躺在地上緊閉雙眼,一動不動,看她這樣子嚇了我一跳。


    見狀,我連忙去探女人的鼻息,結果還好,女人並沒有死,而是表現出非常的虛弱。


    她眼窩凹陷,嘴唇幹裂,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白的跟一張紙,一頭長發蓬鬆散開,淩亂無比,好似瘋婆一般。


    看著地上的女人,這讓我心中不停的猜想起來,不知道她這是經曆了什麽,如今又怎麽變成了這般模樣。


    楊花花跟爺爺也好奇地跑了過來,一見門外躺著一個死女人,楊花花頓時嚇得一聲慘叫。


    “這這這,這個女人她該不會死了吧?”


    楊花花瞪大眼睛躲在爺爺身後指了指地上的女人,又看著我。


    我鬆了口氣,就說。


    “爺爺,這女人好陌生,沒見過她,估計不是咱們鎮上的人,她還有鼻息,並沒有死。”


    我望著爺爺,一時間也不知道對女人該怎麽辦好了。


    一聽我說女人還沒死,爺爺立刻跑上前,一把將女人扶了起來,然後馱著她進了鋪子,就說。


    “既然沒死,那就都別傻愣著了,人命關天,葉子,你去弄點水過來給她灌下去。”


    我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並沒有遲疑,轉身就打了一瓢水端了過來,然後讓楊花花拿著細竹子往女人嘴裏送水。


    見我沒事,爺爺就說。


    “此人來曆不明,又是這般模樣,我感覺她並不簡單,不管怎麽樣,葉子,你趕緊去把楊建國叫過來。”


    我答應一聲,轉身就往門外跑了出去,剛出門,我就看見不遠處向著鋪子這邊走過來一個人,走近一看,發現是正是楊建國。


    楊建國一見到我,一臉著急的就問。


    “葉子,楊花花有沒有來過鋪子?”


    我說在啊。


    一聽我說楊花花就在鋪子裏,楊建國臉上頓時安心了不少。


    能看得出來楊建國還是挺擔心自己這個徒弟的,不然也不會這般著急了。


    我這才知道楊建國這是特意過來找他徒弟楊花花的。


    不過正好爺爺也要找他,索性我就把倒在門外的女人這件事情跟楊建國說了一遍。


    一聽我說鋪子裏躺著一個奇怪的陌生女人,楊建國頓時來了興趣,對於他身份來說,就好比盜墓人挖到了某某大棺,即神秘又讓人覺得刺激。


    迴到鋪子,楊花花立刻就看見了楊建國,頓時撒嬌叫了一聲爺爺,叫的楊建國滿臉都是笑容。


    “老楊,過來看看吧。”


    爺爺打過招唿之後,立刻直奔主題。


    楊建國也不矯情,收起臉上的笑容,將手搭在女人的手腕上開始把脈。


    隨著時間慢慢的流逝,楊建國臉上露出了異樣的表情,這讓我頓時覺得女人另有蹊蹺,同時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把了一會脈之後,楊建國抽迴了手,爺爺就問。


    “什麽情況?”


    楊建國沒有迴答爺爺,臉上突然表現出一種不解的表情來。


    這一幕,讓我們三個人麵麵相覷,不知道楊建國這是發現了什麽不對勁來了。


    緊鎖眉頭沉默片刻之後,楊建國就說。


    “此人體內陰氣太重,導致她身體萎靡不振,她這副模樣,應該是長期待在陰氣比較重的地方所導致的。”


    我心中想著楊建國最後一段話。


    “長期待在陰氣比較重的地方。”


    想著想著,我就聽到楊建國又說。


    “脈搏無跳動,但卻有唿吸,按理說此人應該早就死了,怎麽可能還會有唿吸呢?”


    此話一出,頓時讓我們既震驚又感覺到無比的詭異。


    一瞬間,我想到了墳地,停屍間。


    隻有這兩個地方才是長期處在陰氣比較重的地方。


    但不管是哪一個,這都讓我無法去接受,女人是從其中一個地方死而複生,又莫名其妙摔倒在鋪子門外。


    就在我們愣神的時候,躺著的女人突然睜開了眼睛,盯著天花板白仁眼珠轉動了一會。


    “活死人?”


    楊花花突然冒出來一句話,聲音太激動,嚇得我們三個人全身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花花,你這一驚一乍的,是要嚇死我們啊。”


    楊花花看了一眼楊建國,知道自己冒犯了,也就吐了吐舌,躲到了楊建國的身後。


    正當我們放鬆的時候,女人突然響起一段好似被人捏住嗓子,才能發出來的低沉幹枯的長音,聲音讓人頭皮發麻。


    “救...人...”


    “冤...魂...”


    “花...園...下...”


    一聽這聲音,楊花花又被嚇得花容失色,大喊大叫起來。


    “詐屍了,她是鬼,救命啊。”


    而我卻注意到女人口中所說的三段話。


    “救人,冤魂,花園下,救誰?什麽冤魂?花園下又是哪裏?”


    我將問題問出口,女人有意識的迴道。


    “救人,在平安養老院的花園下。”


    我還想問什麽,女人卻沒了動靜,探了探鼻息,發現徹底死透了。


    “爺爺,這女人是想讓我們去平安養老院救人吧。”


    我把自己猜想的話說了出來。


    楊建國就說。


    “應該就是這個意思,不過人是死是活就不得而知了,而且此人可能就是平安養老院其中一個死人,利用靈魂支撐到鋪子外,就是想讓人知道這件事。”


    一聽這話,我有些震驚,想著一個死人,還能帶動身體遊走在人間,想想都讓人毛骨悚然。


    如果你走在半夜的路上,有人經過你身旁,可能此人就是一個死了好幾天的死人,而你卻看不透。


    得知女人的來意之後,爺爺就說。


    “咱們還是有必要去跟莫言那邊說明一下情況。”


    一聽爺爺要把事情告訴莫言,楊建國臉上卻有了一些變化。


    看著地上的女人,就說。


    “跟她們說了,她們能相信咱們嗎?或者能相信這個女人是已經死了好幾天的人,今天突然倒在了你鋪子外,死人還開口說話讓我們去平安養老院救人?”


    楊建國的擔憂並不是沒有道理,一個普通人的認知,絕對不會相信一個死了的人還能開口說話的。


    這個時候,我突然想起黃四發那件事來,就說。


    “爺爺,咱們之前處理黃四發,莫言當時也在場,相信她也知道我們這號人是幹嘛的,所以告訴她這個女人的事情,應該沒什麽問題。”


    一聽我這麽說,爺爺也想了起來,頓時一拍額頭就說。


    “對呀,老楊,你那些擔心都不是問題,直接去找莫言就行。”


    隨後,我們幾個就往鎮上的局子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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