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疑惑的時候,爺爺突然跟我說:“此事不簡單,葉子,你去找蔣老花子過來一趟,就說我有事要找他商量。”


    當爺爺看見八陣棺材圖紙時候的臉色我就知道此事不簡單了,所以當即就趕了過去。


    再次見到蔣老的時候,我總感覺他看我的眼神非常的不對勁,笑眯眯的,一副貓見了魚似的,讓我忍不住哆嗦一下。


    見到蔣老華,爺爺臉上那陰晴不定的神色算是緩和了不少。


    “哎呀,不容易啊!看來我蔣老華,還能有一天被你劉好漢這位高人需要的時候啊。”


    蔣老華一進門就自來熟的調侃道。


    “行了行了,找你過來不是跟你聊天閑扯淡的。”說完,爺爺從口袋裏掏出八陣棺材圖紙遞給了蔣老華。


    “八陣紙紮棺材?”


    蔣老華一口說出圖案名稱來。


    “沒錯,就是八陣棺材。”


    爺爺也跟著附和了一句。


    “你這是要找我幫忙啊!”


    蔣老華拖著長音又說:“這個忙我可以啊,我當然願意幫,不過他...”


    還沒等蔣老華說完,就被爺爺給打斷了。


    “其他什麽都可以,唯獨他不行,你也別想了,我是不會同意葉子跟著你的。”


    “好你個劉好漢,你就知道教他一些紙紮,除紙以外一無是處,你心裏也明白,跟著你不如跟著我。”


    蔣老華說完,一屁股坐在躺椅上看著我爺爺。


    聽蔣老華這麽一說,爺爺全身一抖,不過還是堅持的說:“行了,今天我讓葉子過去找你過來是處理八陣棺材這件事的,其他的事情之後再說吧。”


    聽著他們的對話,我這才有一點理解蔣老華看我時的那種貓見魚的心情了。


    再加上爺爺之前支支吾吾的表現來看,肯定是我自身有什麽讓他們值得去爭的,但我卻不知道爭的是什麽。


    見我爺爺鐵了心不想說我的事情,蔣老華也隻能先這樣了。


    一時之間房間裏的氣氛仿佛凝固了一般,我站在角落一邊不敢喘氣。


    最後還是爺爺先開口,畢竟這一次還得需要蔣老華來幫助才行,所以爺爺咳嗽了一聲,語氣緩和的說:“可以了可以...”


    一聽爺爺這話,蔣老華臉上又露出了笑容來,就說:“你看吧,想通了就好。”


    “我說的是隻有這一次,可以讓他跟著你一起。”


    爺爺的一句話,瞬間讓蔣老華臉上的笑容僵在了臉上,表情跟吃了一隻死蒼蠅一樣難受。


    一見蔣老華氣的吹胡子瞪眼的,爺爺見狀趕緊就說:“先把重要的事做了吧。”


    一句話,讓蔣老華再也說不出來什麽,隻能咬牙切齒作罷了。


    深夜時分,天上的月亮照出銀色的光芒,微風吹拂樹葉,地上樹影婆娑,給這個夜晚增添了一份詭異的色彩。


    爺爺跟蔣老兩個人將八陣棺材一點一點拚湊起來,而我也站在一邊學習,爺爺告訴我說不定以後還需要自己就能做。


    兩人將八陣棺材做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裏三更天了,月光正是最亮的時候。


    八陣棺材被擺在了外邊的一個八卦陣圖上,月光順著八陣棺材上的八個方位縫隙,照在了地上的八卦圖上的方位上,一絲不差。


    我問為什麽要把八陣棺材紙紮這樣擺放在月光下。


    蔣老解釋道:“天為陽地為陰,白與夜也一樣分為陰陽。其中三更夜裏的月光陰氣最為旺盛,將這八陣棺材放在這月光地下,是讓它除陽吸陰的作用。”


    聽到解釋之後,我這才明白此番的用意。


    蔣老一邊解釋一邊操作起來。


    隻見蔣老左手夾符,右手為劍指,隨後左手一個翻轉,手中的道符爆燃,右手變化挑起一個小碗加入公雞血,然後將道符灰與碗中雞血融合,隨後立定身形,閉眼默念幾句之後便睜開了眼。


    這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讓我忍不住驚訝起來,看著蔣老直接伸出右手食指沾上道符灰與公雞血,然後在八陣紙紮棺材上飛快的畫了起來。


    暗紅發黑的顏色再加上紙紮棺材與慘白的月光相加之下,現場這般摸樣實在是詭異無比,如果換做一般人,指定轉身就逃,不會多看一眼。


    “這叫血煞道經,經過道符與公雞血的加持下,能夠幫助紙紮棺材鎖住厲鬼的陰氣。”


    爺爺向我解釋道。


    我聽的也一知半解,隻曉得這是用來對付厲鬼的。


    做好八陣紙紮棺材後,不知不覺中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


    還沒等休息,昨天的客人就已經在門口等著呢,一見到我們,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爺爺說讓我跟著蔣老一塊去,就當蔣老華製作八陣紙紮棺材的迴報了。


    跟著客人到了地方之後,場麵很大,不用想也知道是有錢人家辦喪事,換做一般人也就一切從簡了。


    人群中,我看見了楊花花,沒想到楊花花也在,我立刻朝她打招唿。


    見她蹦蹦跳跳的過來,這讓我不禁想起之前的她躺在床上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讓人憐惜。


    “葉子哥,你怎麽來了?”


    楊花花跑過來,臉上掛著笑容的問我。


    我說我是跟著蔣老一塊過來的,然後我好氣的問:“這是怎麽了,這家人把紙紮鋪的紙紮全包了。”


    一聽我這麽說,楊花花也就告訴我說是跟著她師傅一起過來的,還說道:“我聽說這家人死了兒子,而且是獨苗,這兒子一走,就算是斷了香火了。”


    “人總要吃飯的嘛...”


    楊花花最後補了一句。


    看著人群中央一個身穿道袍正有模有樣的比劃手中的一把桃木劍,嘴巴還在說些什麽,一副天師摸樣,不懂的一位就是一個得道高人呢。


    距離上次的悲慘事,還沒過多久,楊建國就又開始接活了,聽到楊花花最後的一句話,我也沒什麽好說的。


    一聽是因為家中沒了獨苗,所以才風風光光的替兒子辦喪,這也沒什麽問題。


    不過讓我想不到的是,為什麽還需要一口八陣棺材做什麽。


    “這家兒子死得老慘了,聽我師傅說是被怪病活活害死的。”


    楊花花湊過來又講了一遍。


    “被怪病害死的?”


    我震驚不已。


    “對,聽說他兒子得了什麽怪病,身體都空了,死狀非常恐怖駭人。”


    我聽的後背發涼,突然被一聲嗬斥嚇得跳了起來。


    我轉過頭去看,隻見一個女人正在惡狠狠的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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