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衝和燕曉岸聊了很久,中間還談到了要學會做廣告,不過該怎麽做廣告呢?


    兩個人都不太了解。


    快五點的時候,燕曉岸看了一下手表:“陳鄉長,您身體不舒服,早點休息,我迴去按照您的這些想法,先整理一個框架出來,然後到各村實地考察,最後形成具體方案再跟您匯報。”


    “好,以後就辛苦你啦!”


    陳衝喝著茶,在腦海裏將這些天所有亂七八糟的事情整理一遍,很多事情不如意,但總體來說,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看了一下手機,都快下班了,汪路雪咋迴事,還不把備用鑰匙給自己送來。


    上午秘書石昭辰找汪路雪,說陳衝的鑰匙丟了,要找備用鑰匙,汪路雪說找到後立刻送來。


    結果中午還沒送來,打電話去問,汪路雪改口說鑰匙找不到了,她會聯係開鎖匠過來換鎖。


    到現在還沒消息,再這麽拖下去,自己晚上還得睡辦公室或者賓館!


    剛要給汪路雪打電話,汪路雪先打了進來,說備用鑰匙找到了,還有一件事,那就是桑書記要請自己在家裏吃飯。


    去就去唄,看看你倆到底要玩什麽花樣。


    想起汪路雪昨晚的異常表現,陳衝怕中了陷阱說不清楚,拿了一個紐扣式錄音筆,卡在了褲腿後麵。


    來開門的是汪路雪:“陳鄉長您來啦,快請進。”


    “咦,桑書記呢?”


    “怎麽啦,非得桑書記請客,您才來啊!”


    “不是,不是。”陳衝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跟您開玩笑的,桑書記在廚房炒菜呢。我陪你坐會兒?”說到這裏,汪路雪好像想起了什麽,臉頰變得緋紅若霞。


    “陳鄉長來了,先坐,路雪,給陳鄉長倒茶。”桑翠南穿著圍裙打了個招唿,又去廚房忙活了。


    “桑書記,要不要幫忙啊!我炒菜不咋地,但是洗菜很專業。”


    “嗬嗬,不用,你坐著等上菜就行。”桑翠南爽朗地笑道。


    陳衝坐下後,四處打量了一下,房間布局和自己那套差不多,擺設要高一個檔次,茶幾旁邊有一個小書架,身子一歪就能拿到上麵的書籍。


    視線下移,茶幾上果盤的旁邊,放著一串鑰匙!這不是自己的鑰匙嗎?


    “陳鄉長,您先喝著茶,我去廚房看看。”汪路雪扭著腰肢去了廚房。


    既然她們都挑明了,自己再端著還有什麽意思!拿起鑰匙揣進了兜裏。


    書架上沒有黨政刊物,都是一些閑書,顯眼的地方依次放著《第二性》、《海蒂調研報告》、《李銀河學術全集》等著作。


    平時這類書籍肯定不會放在客廳裏,今天桑翠南故意放在書架的顯眼位置,她是什麽意思?


    承認她和汪路雪的關係,同時試探自己的反應?


    看見桑翠南端菜出來,陳衝急忙跑過去收拾桌子,擺放碗筷。


    四菜一湯,開了一瓶白酒,算不上豐盛,但是桑翠南親自下廚,算是給足了陳衝麵子。


    “桑書記,沒想到您的廚藝這麽好,感謝您的款待!”陳衝端起了酒杯。


    “陳鄉長,別這麽客氣,多吃點菜。你來的時間也不短了,各方麵還適應吧。”


    “都挺好的,這還要感謝桑書記平時的照顧。”


    桑翠南擺擺手。汪路雪接過來問道:“陳鄉長,南宮主任在市府辦工作,兩地分居也不是長久之計,您曆練兩年,還是要迴市裏的吧。”


    對於未來,陳衝很少去想,一想就覺得腦仁疼。


    自己和南宮楠的關係隻是權宜之計,肯定不能長時間維持。蘇文媛是政治聯姻,又不可能輕易離婚。


    算月份過年前後蘇文媛就要生了,到時候該怎麽辦呢?


    “桑書記,汪主任,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因此我很少去規劃自己的未來,我目前就想著在桑書記的領導下,把烏有鄉的經濟搞上去。”


    桑翠南暗罵了一句滑頭,笑著說道:“陳鄉長年輕有為,有你配合,我心裏有底氣多了。咱們兩個人撘班子,按年齡來說,我算你的大姐姐,工作中有什麽疑惑的或者解決不了的,就來找我。”


    陳衝再次端起了酒杯:“有桑書記掌舵,我有信心把烏有鄉的經濟搞上去。桑書記,現在都從信息爆炸進入短視頻時代了,沒想到桑書記還這麽注重自身的綜合素質。看您家裏的書架,就能知道您學識的淵博呀。”


    “閑著沒事打發時間,哪裏稱得上學識淵博 。”桑翠南仰頭飲了杯中酒,側身抽了兩三本書出來,自己留了一本,其餘兩本分別遞給了陳衝和汪路雪。


    “陳兄弟,我還老怕別人說我,讀這些無用的閑書,你讀過嗎,覺得寫得怎麽樣!”“桑書記,什麽書呀,我拜讀一下!”桑翠南在前麵鋪墊了之後,突然改變了稱唿,陳衝卻不敢造次,依然以職務相稱。


    陳衝掃了一眼,給自己的這本是《海蒂女性報告》,汪路雪那本是《李銀河學術全集》,桑翠南手裏的那本則是鬱達夫的小說集。


    人類的身體差異不大,但是因為各國曆史文化的不同,對待某些事情的態度截然不同。


    態度不同,反應自然有差異。


    商國從董仲舒開始,儒家學說在官方一家獨大,近些年儒家破產,各種思潮洶湧,甚至比西方還要激進。


    海蒂說到的這三種模式,是概括類的總結……


    陳衝在大學時讀過這本書,如今結合自己的社會閱曆,說得頭頭是道。


    汪路雪捂著嘴笑了起來:“沒想到陳鄉長的知識這麽淵博,不愧是金陵大學的高材生。”


    “汪主任,啥高材生,就是混個學位證,畢業好找工作。”


    “你是中文係畢業,應該對現當代作家比較了解,你覺得這個咋樣?”桑翠南舉著手中的鬱達夫小說集問道。


    “桑書記,這個問題太複雜了,我也說不好,我就講一下我的觀點吧。


    性苦悶,不僅僅是性本身造成的,更多的是社會原因……


    求而不可得,衝動被迫轉化成了其他事物……”


    陳衝說的同時,餘光一直看著汪路雪,她手裏拿的那本書,應該才是今天晚上吃飯的重點。


    “好好好,陳兄弟不愧是市府辦裏出來的,知識真的是淵博呀。咱們鄉裏就不一樣了,民風閉塞,提起李老師的名字,就像提到了洪水猛獸!”桑翠南說話的同時,有意無意地朝汪路雪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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