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豫州的詩人說過:吻的至高境界,在於窒息時的陶醉。


    貌似很有道理,但有教唆和看別人笑話的嫌疑。親吻又不是打擂台,吻暈過去,迴想起來總會有些尷尬。


    因此,蘇文媛悠悠醒來,看到陳衝那種色迷迷又亮晶晶的眼睛,趕緊把頭縮進了他的懷裏。


    這個大流氓,該不會對自己使用了什麽魔法吧?“我還是很不舒服,先去洗澡了。”蘇文媛語調綿柔如陳年的杜康,淡淡的香味彌漫在空氣裏。


    “嗯!我去把書房收拾一下,今晚我先住在書房。姐太好看,我怕自己會忍不住。”


    小壞蛋說自己會老老實實地睡書房,哼,鬼才信呢!


    果然,蘇文媛剛開始洗澡,門口就響起了陳衝的聲音:“文媛姐,專業搓背的需要嗎?”


    “不需要,小衝,你先去書房休息吧。”


    “這個小區解放前是法場,文媛姐,我不放心你呀。”


    “法場?你想說有孤魂野鬼是吧,哎呀,可嚇死我了,如果真有鬼魂敢來,我讓它們全都進去糊紙盒。”


    陳衝揉了揉鼻子,心想,失算了:鬼怕惡人,當然更怕市長。鬼魂又不是僵屍,人家也是有腦子的好不好!


    上午提心吊膽,中午一場鏖戰,下午又跑了半天,陳衝迴到書房,感覺很困,想起那抹月光般的白,心癢癢如同冬夜裏的篝火。可是晚上如果繼續瘋狂下去,蘇文媛的身體吃得消嗎?唉,還是先忍忍吧,陳衝雙手枕在頭下麵,閉著眼睛假寐。


    蘇文媛洗完澡,穿著睡衣趴在門口一看,小壞蛋竟然裝睡著,你就裝吧,我看你能裝到什麽時候?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窗外的月亮腳步輕緩,從梧桐樹到香樟樹,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小壞蛋怎麽還不來呢?


    是的,自己說了,讓他睡書房,不讓他到主臥裏來!可是,這不是矜持一下嘛,他難道聽不出來!


    還是他的定力很好?好個屁,定力好的話中午就不會耍流氓啦!


    他是睡著了嗎?


    蘇文媛躡手躡腳地走到書房門口,聽裏麵的動靜。陳衝隔不了多長時間就會烙餅一樣翻身,當聽到哢吧一聲打火機點煙的聲音,蘇文媛確認小壞蛋沒有睡著。


    唉,蘇文媛仿佛被抽空了身體,失魂落魄地迴到主臥,坐在床上發呆。


    自己今年三十六,足足比陳衝大了六歲,六歲啊,女人過了三十本來就老的快,看來他對自己就是圖一時的新鮮,吃過桃子見過桃核,便沒有了再次凝視的耐心。想到這裏,蘇文媛心裏泛起了苦澀和無奈。


    化妝品再好,也擋不住四季流轉的侵蝕呀!


    或者,他處心積慮的接近自己,隻是因為自己市長的頭銜,對,一定是這樣的,這個混蛋就是因為仕途才欺負自己的。


    苦澀和無奈很快轉化成了憤怒,還有一絲隱隱的恐懼!陳衝表麵看起來謙遜低調,體貼周到,好像是一個暖男,可往往這樣的人,最有城府,他萬一用這個威脅自己該怎麽辦呢?


    陳衝真的是在算計自己嗎?也許他隻是心疼自己的身體,不忍心走進主臥呢?這個想法很快被否決了,中午的時候那麽來勁,跟牛下坡似的橫衝直撞,到了晚上就變成了不吃魚的貓?可能嗎?不可能!


    小壞蛋,大流氓,負心漢……明天就把他打發到基層去掃廁所!


    蘇文媛嘴裏嘟囔著,心裏胡思亂想,整整一個晚上都在翻來覆去。


    晨起,蘇文媛推開門,一眼就看見了坐在陽台上抽煙的陳衝,黑眼圈,活脫脫一個營養不良的大熊貓。“文媛姐,你醒了,昨晚睡得好嗎?”


    “還行。”蘇文媛不想搭理這個第一次狂暴,違背婦女意誌,第二次卻寬衣不積極的負心漢,隨後敷衍了一句,走進了洗手間。


    牙刷橫在水杯上,已經擠好了牙膏,味道是自己喜歡的那種茶香,常用的化妝品也都齊備,這個負心賊,看來是早有預謀,憋著勁要算計自己啊!


    洗漱完畢,卻發現沒有梳子。


    唉,這還是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呀!“陳衝,你家有梳子嗎?”


    “梳子?哎呀,我昨天忘買了。你的頭發也不長,來,我給你看看我的絕招,手指頭梳頭!”陳衝伸手想要把蘇文媛摟在懷裏,被一把推到了一邊。


    “不用了,我的頭發短,用不著梳理。”這個負心賊,不是明擺著諷刺自己頭發短,沒有女人味嗎?想起自己大學時代也曾經長發飄飄,隻是後來長發護理太麻煩,浪費時間,便剪成了短發。


    “文媛姐,我昨晚根據你說的建議,列了一個裝修的大概方向,我念給你聽,看看有什麽需要補充的。”


    蘇文媛掃了一眼四周,語氣更加冷漠:“我現在覺得這樣也挺好。”


    她這是怎麽了呢?昨天還你儂我儂的,咋一覺醒來,冷淡成這個樣子。負疚感?後悔跟自己在一起了嗎?陳衝頓時覺得心裏忐忑起來。“文媛姐,我下去開車,咱們一起去上班。”


    “被人看見影響不好,我打車去就行。”說完,整理了一下衣服,推門離開了家。


    陳衝苦笑著去了洗手間,女人心跟後期印象派油畫似的,誰能看得懂呢?


    下樓開車走到小區門口,看見蘇文媛站在路邊,低頭擺弄著手機。“文媛姐,怎麽沒走呢?”


    “下載打車軟件呢!”蘇文媛沒好氣地迴答道。


    哈哈,萬象小區位置有點偏,出租車少。陳衝出行一般都是提前叫滴滴,敢情蘇文媛連打車軟件都沒有。“文媛姐,咱們一起過去吧。你開車,把我放到距離市府近的公交站就行。”


    上班安排了一下當天的工作,然後就去了建明集團的總部。建明集團既然決定要改建三十六中,自然免不了打交道,陳衝不想端著架子等對方找過來,主動上門去建明集團去看看,近距離感受一下這個龐然大物。


    兵法有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如果自己連對方是什麽人都不了解,那不是坐等資本給自己套繩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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