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被陳衝強行帶走,失去了最大的依仗,李在興肯定會毫無顧忌舉報,朱友慧心情本來就不好,聽彭嘉這麽一說,迴懟道:“崔夫人,收了錢就要辦事,這是做人最起碼的道理,崔局長是怎麽做的呢,收了錢不辦事,還糾纏我,結果讓我老公發現了,我老公能不舉報嗎?”


    彭嘉愣住了,好久沒人敢這麽跟局長夫人這麽說話了。“你在城建局什麽職務,敢這麽跟我說話。”


    “崔夫人,船都快翻了,你就別擺架子了。崔局長被紀委帶走之後音信全無,我老公委托市府辦的人接走了我兒子,我老公最疼兒子,現在首先要想辦法把我兒子找迴來,這樣的話我老公有顧忌,不會亂說話,其次,趕緊找關係打聽紀委的情況,看看事情發展到哪一步,能不能和崔銳敏直接說話!”朱友慧拿出訓斥李在興的架勢,把彭嘉說得連連點頭。


    兩個人嘀嘀咕咕合計了半天,決定先去找公安局長吳保生。崔銳敏和吳保生關係還可以,彭嘉覺得吳保生應該會出手幫忙。


    “你兒子被市府辦的人強行帶走了?”吳保生鷹一樣的眼睛緊緊盯著朱友慧。


    “是啊,吳局,我老公小心眼,老是懷疑我和別人有染,這次不知道又發什麽瘋。”


    吳保生自然不會相信朱友慧的鬼話,打電話了解之後,陷入了沉思:市委和市府已經達成了妥協,紀委突然發難,到底是什麽意思?


    杜書記知不知道,有沒有處理預案?


    建明集團和城建局有牽扯,但是劉建明有沒有把柄在崔銳敏手裏?


    “崔夫人,朱科長,我現在安排警員陪著你們去找市府辦的陳衝,不管是什麽原因,未經孩子媽媽的同意,擅自帶走孩子,都是不對的。”吳保生不了解具體情況,不敢擅自做主,讓韓飛帶了幾個警員,陪著兩個人去了萬象小區。自己則跑去找杜誌明請示。


    在物業的帶領下,來到陳衝家門口,朱友慧啪啪拍了幾下防盜門,大聲吼道:“姓陳的,開門,把我兒子交出來!”


    喊了半天,屋裏半點反應也沒有。彭嘉氣唿唿地附和道:“物業的人呢,找人,破拆!”


    陳衝這時在裏麵說道:“我有李在興的委托,孩子的爺爺奶奶也在我家裏,誰敢擅闖民宅,別怪我不客氣。”


    “你聽聽,這個人販子多囂張,韓隊,你愣著幹什麽,抓人啊!”彭嘉扭頭指揮韓飛。


    韓飛不了解內情,但也能判斷出事情的複雜程度,再說了,自己見識過陳衝的手腕,實在不想得罪這樣一個人。“崔夫人,朱科長,警方有自己的辦案程序,請你們同樣遵守。”


    警告完彭嘉和朱友慧,韓飛對著門口說道:“陳衝,我是韓飛,開開門,咱們麵對麵聊,你總不能讓我一直站在門外邊吧!”


    門開了,幾個人走了進去。“韓隊,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且這不僅僅是李在興的私人委托,還是我們南宮科長安排的工作。”陳衝和韓飛打過幾次交道,兩個人沒有那麽熟悉,宋州警方風評一般,陳衝怕韓飛來硬的,第一時間把南宮楠搬了出來。


    韓飛揮揮手,臉上露出了苦笑:“陳衝,我來就是希望雙方坐下來,談談各自的訴求,爭取不擴大矛盾,朱科長作為母親,你不讓母親見孩子,這說不過去。”


    沒等陳衝說話,朱友慧嚷嚷道:“陳衝是吧,聽說你還當過副科長呢,咋一點素質都沒有呢?”


    “素質這玩意不是掛在嘴上的,請朱科長自重。”


    “別廢話,你個人販子,我兒子呢,趕緊把兒子還給我。”


    “孩子的爺爺奶奶在這裏,我怎麽成人販子了呢?倒是你,與你們局長崔銳敏廝混在一起,出軌在先,背叛婚姻,李在興先生已經向法院起訴離婚,防止你的惡劣行徑影響孩子。”


    “陳衝,你這是汙蔑,我要去告你!”朱友慧被陳衝氣得直跳腳。


    “是啊,你不要亂說,我家老崔不是那樣的人。”彭嘉趕緊加入了反駁的隊伍。


    “那就等調查結果吧!”陳衝也不再跟她們廢話,讓老人抱著孩子走進臥室,自己堵在臥室門口。


    “韓隊,你就這樣看著?”


    “朱科長,夫妻之間爭奪撫養權,法院判決之前,警方沒辦法強製執行呀!”韓飛鄉進步當副局長,但是他不想得罪陳衝這個市長秘書跟前的紅人。


    見韓飛打起太極,朱友慧和彭嘉也沒有辦法,隻能在彭嘉家裏拿了一點禮品,去找趙文龍。


    “事情進展到哪一步啦!”趙信之舊疾複發,陳紅梅陪著去了省城療養,針灸治療中斷,蘇文媛的身體再次陷入了紊亂。


    “市長,陳衝把李在興的妻子頂了迴去,孩子目前住在萬象小區,李在興答應必要時出庭作證。吳保生去了市委,不知道在商量什麽對策。市長,我們去市中醫院調理一下吧。”南宮楠匯報完後,勸蘇文媛去治療。


    “我的身體自己最清楚,沒事,熬過這幾天就沒事了。杜誌明肯定會向紀委施加壓力,以大局和穩定的名義逼迫趙傳年書記讓步,你去找幾個水軍,把李在興的舉報炒作一下,用輿論壓製杜誌明的權力。”


    互聯網是個偉大的發明,在新聞人不能擔當社會良心的情況下,從另一個維度實現了對權力的監督,蘇文媛自然深諳這個道理。特殊處境下,蘇文媛毫不猶豫地用上了這個大多數官員都厭惡的手段。


    權力來源於群體的認可,不管是部落、國家、民族還是宗教,說到底都是一個群體,沒有群體分母的認可,分子的權力就是好看卻沒有實用價值的冥器。


    聽完吳保生的匯報,杜誌明沉思許久之後,嘴角露出了冰冷的微笑:“我早就知道唐齊飛的這個師弟不簡單,沒想到他這麽會抓時機,不過,他想以此撼動我的地位,還是太幼稚啦!保生,你最近不要跟建明集團走得太近,別被此事卷進去。我讓趙傳年過來,看看他怎麽說。”


    趙傳年安排好之後,抱著單反相機去掃街,接到了杜誌明的電話,趙傳年又逛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趕往市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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