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很久以前大霧嶺高聳入雲,山裏住著許多珍禽異獸和神仙異人。而在大霧嶺的西南邊的住著一個身材高大的妖怪,名字叫做阿婆髻。阿婆髻嫉妒大霧嶺的鍾靈俊秀,就找想和大霧嶺一較高下,說:


    “十年以後咱們比高低,誰輸就從世界上消失。”


    “行!”大霧領說。


    阿婆髻自此拚命長高,基本每天長高一丈。


    十年期限很快到了,結果和大霧嶺一比還是矮了一截。


    阿婆髻很沒麵子,大霧嶺卻展示出寬宏大量,對阿婆髻說:


    “咱倆別鬥了!我的半山腰上有個特別深的山洞,直通廣西,一定能容得下你,你要是喜歡就搬進來住吧,各種瓜果蔬菜管夠。”


    一聽計上心頭,心說:


    “我先住進那個大山洞,而暗地裏謀劃如何一雪前恥。”


    阿婆髻就搬了進去。他和臥薪嚐膽的勾踐不同,住進山洞後整日吃喝玩樂,逍遙自在,但內心卻從未忘記複仇計劃,平日沒事兒就在山洞裏溜達。


    功夫不負有心人,它終於找到了大霧嶺的心髒,計劃找個機會給大霧嶺來個致命一擊。


    這天終於來臨了,一個風雨交加電閃雷鳴的夜晚,山裏的萬物都處在恐懼的包圍中,正是幹壞事的絕佳時機。阿婆髻關鍵時候從不手軟,趁機打雷在這大霧嶺心髒猛踢一腳。


    大霧嶺猝不及防,頓時疼的千山鳥飛絕,嚇的萬徑人蹤滅,以至於靈氣消散,變成一片窮山惡水。阿婆髻大仇得報,但心裏十分慚愧,隻能順著山洞遠走廣西。而大霧嶺則山體坍塌,散落的石頭在其周圍形成許多別的小山,不複當年榮耀。


    劉老順聽完我講的故事毫無感覺,說:


    “就這?這故事也太寡淡無味了!我聽半天也沒聽出來什麽意思。而且你這故事也不打,我這人就好聽打打殺殺的。”


    我頓時有點尷尬,劉老順從地上站起身,說:


    “我過去看看那蛇頭死了沒?”


    “應該已經腐爛變質了吧!”我說。


    可劉老順一過去就表情錯愕。我感覺有事兒,就也走了過去。


    “怎麽?出什麽事兒了?”我問。


    “沒事兒!”劉老順指著地上說,“你說的沒錯,這尾巴的確像是接上去的。不過咱這蛇頭和尾巴看下來得有半個小時了吧,這麽厲害的太陽,就是活蛇也該曬暈了,可是你看這玩意兒,竟還這麽生龍活虎的,咱們這是碰到槍上了!”


    那蛇尾巴果真還在晃來晃去,好像還很悠閑。


    蛇頭也一樣,這玩意兒體積和一隻大青蛙差不多,腦門是青灰色的,嘴部的黃白色鱗片光滑如瓷,其間還密布著網狀的黑色細紋,就好像有些原始部落人的紋麵。黑色的信子靈活得吐來吐去,極盡野性和神秘。


    我看的心裏生寒,劉老順也心有餘悸,說:


    “這玩意兒看的我瘮的慌呀!”


    他搬起一塊石頭就想把它們砸爛,我心裏頓時產生一個大膽的想法,趕緊被他攔住,說:


    “不用!讓它們自相殘殺。”


    我用刀把這蛇尾巴挑到這蛇腦袋旁邊,看這蛇腦袋什麽反應。


    這蛇腦袋被人砍下一肚子火正沒處發呢,這時看到一條尾巴在眼前,頓時就將其咬住,雙眼充血暴突,目光盡是猙獰怨恨。那蛇尾巴也沒客氣,被咬後直接把這蛇腦袋卷起,然後越纏越緊,蛇腦袋頓時擠的沒了形狀。


    劉老順就咽了咽口水,說:


    “都說蛇是最心胸狹隘陰險動物,沒想到連自己都打。你說這腦袋和尾巴最後誰會贏!”


    他這話剛說出來,就見這蛇尾和蛇頭同時融化成了一堆黑水。


    “這血怎麽是黑色的,難道這就是毒液?”劉老順問


    我覺得這有點惡心,準備離開這兒,這時朝山下看去,發現蛇逃走的地方竟然出現一條黑線,走近才發現原來是那蛇撒下的血吸引了大量黑螞蟻。這線雖不連續,但一眼看不到頭。


    我忽然福至心靈,拿起包對劉老順說:


    “咱們沿這條血痕去追那條蛇,再晚就來不及了。”


    劉老順一臉不屑,說:


    “追那玩意兒幹什麽呀?你還想逮迴來烤了吃呀!”


    “你是不是傻呀!這蛇真要是壁畫裏的蛇,說不定它就知道那寶藏的線索。就算概率隻有百分之二十,那也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劉老順馬上來了精神,趕緊就跟著我下山,然後循著血痕在山穀走。


    這條蛇受了重傷,基本就是沿平地走,我以為以我們的速度是能追上它的,可連著追了兩個小時都沒看見頭,累我們的喘的像狗似的。這時劉老順就:


    “這家夥怎麽也不停呀!這是要趕著去投胎呢!”


    “那可不就是趕著迴去報喪嗎!隻有它往家跑,咱們才有機會呀!”


    腳下的路越來越難走,路上到處都是大石頭,最後我們就來到一片不知該叫做湖還是河的水域。


    傍晚紅彤彤的太陽不斷下墜,就好像要和它倒映在水中的影子即將重合一般。青灰色的群山在暮色美如畫,可我們心情就像是瀑布似的瞬間跌到低穀。


    劉老順失望的看著水麵,說。


    “跑了半天,結果就這?”


    我也隻能望湖興歎,可這時劉老順忽然指著水麵喊:


    “看,那什麽玩意兒?”


    遠處太陽在水麵反出波光粼粼的區域,一條波紋剛好從那兒片波光遊出。那東西在這兒看上去長度不到一拃,但實際的長度得有幾十米。


    “肯定是是那怪蛇在水裏遊。”


    我也不知道這河那邊什麽情況,但既然看到希望就不能不追。


    這水域兩邊的山上比較陡峭,植被茂密,好在水麵的邊緣比較平坦,我們先下到水邊去追,最後終於來到對麵。


    那兒是個巨大的山崖,山崖是斷裂形成的,麵向水灣石壁寬闊平整,巍然聳立,讓人聯想到中世紀的要塞,望之讓人生畏。


    這樣的山崖按理說應該有瀑布掛下來,可懸崖上除了一片水跡,並不見有一滴水落下來。水灣裏的水質清澈盈動,也不像是死水。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水下應該有暗河或泉眼之類的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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