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氣的張牙舞爪,卻束手無策,就把手指咬破,朝我們身上又吐口水又撒血,幻想著用這樣的方法驅散身上的邪祟。可非但沒用,血和口水全都跑到了我臉上。惡心的我趕緊製止住他。


    最後他實在沒辦法,隻好同意朝來的方向迴去。


    這時平頭哥從口袋裏掏出個了小筆記本,用圓珠筆在上麵寫寫畫畫,寫完把紙撕下來裝迴到口袋。我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麽,可過了會兒一隻手忽然伸到了我旁邊,我以為又是誰的怪手呢,仔細一看這手上夾著一個紙條。


    我這才知道是平頭哥,趕緊把紙條接過來。


    “剛才那紙條是寫給我的?”


    我心裏奇怪,心說什麽話不能說出來,非得搞得這麽神神秘秘的,然後打開一看,結果嚇得脊背發涼。


    字條上寫著:


    “我們的魂掉了,現在必須要迴去找,別對他們兩個說,我怕會嚇到他們。待會兒你無論遇到什麽都不要怕,跟隨我的指引,帶他們過來。”


    我看完紙條想哭的心情都有。心說這算什麽事兒呀。我們是死了嗎?我們怎麽就死了呢?他們兩個害怕我就不害怕嘛?我覺得我完成不了他交給我的任務,一種對自我的懷疑的絕望折磨著我的內心。迴頭再看同奎和彪子,他們兩個既躊躇滿誌又膽戰心驚的手握刀,對此事還毫不知情。


    “有時無知真的讓人快樂呀!”我心說。


    不過話又說迴來,誰讓我把他們帶進來的呀,現在隻能肩負起這樣的責任來。最後我心一橫,心說:


    “他娘的,豁出去了!不就是帶兩個人嘛!老子就這點本事,我能豁出自己的命,也敢豁出別人的命!”


    也不知怎麽迴事,走著走著突然覺的有點熱。這時平頭哥忽然停住不動,然後讓我們不停的挪動位置,最後也不知他是不是找到了他的魂,轉眼就從我們中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們麵麵相覷,彪子說。


    “怎麽迴事!這家夥怎麽沒啦!不會是下來時就被鬼給掉包了吧。我看剛才那個平頭哥肯定是鬼,把咱們騙到這兒害咱們呢!咱們還是趕緊換個地方吧。”


    我對平頭哥已具有絕對的信任,現在聽彪子瞎說,心裏還是有點犯嘀咕。可越是這種情況越忌諱猶豫不決。既然我選擇相信平頭哥,至少在這件事結束前,我不能有任何雜念。


    “大家別慌。平頭哥脫離我們,說明他已找到辦法,我們在原地等會兒。”


    果然,不久前方的空氣裏出現了一點火光,我起初還奇怪,然後想起來平頭哥的話:


    我會指引你前進——


    心說難道這火光就是在給我指引方向?


    我趕緊讓大家別停,朝那個火光走。可我們隻走了半步,那原本隻有乒乓球的火光變得就足有間房子那麽大,溫度也劇烈升高,烤的大家立刻退了迴來。


    “他媽的這是鬼火吧!怎麽這麽燙呀!”彪子叫道。


    可就在剛才的一刹那,我好像看到火光裏有三個背靠背的糾纏在一起的身影,手裏拿著長刀和礦燈,另外還有個人在向我揮手。如果沒看錯的話,那應該就是我們三個本人,而那個朝我招手的人肯定是平頭哥無疑。


    時間不等人,我想趕緊帶大家繼續往那火光前進,可這時大家都被高溫燒怕了,死活不敢往前半步。


    彪子這時抱怨說


    “前麵明明是個火坑你還讓我們跳,你是不是也被鬼附身了呀你。”


    我沒辦法,就不得不欺騙他們,說那火光就是出口,衝過去一切將迎刃而解,最後還鼓勵說:


    “大老爺們竟然還怕火,就是條狗還能鑽火圈呢!走吧,衝過去試試。”


    可大家死活都不聽我的,關鍵時刻我就不得不用點手段。


    為防止他們倆狗急跳牆合夥反水,便準備先繳了他們的械,不動聲色的對他們說:


    “不進去也行,不過待在這兒勢必也會有場惡戰,讓我檢查下你們的刀!”。


    彪子和同奎雖然有點疑惑,但還是把刀遞了過來。我拿到的刀後立刻扔到那火光裏,然後抽出自己的刀威脅說:


    “我他媽的不跟你們倆廢話。我數三聲一起跳,誰敢不跳我砍誰的頭。”


    他們兩個立刻傻了眼。趁他們沒反應過來我就開始數數,三下過後他們真就硬著頭皮跟著我跳了進去。就在跳入那火光的瞬間,我們相互牽連的肢體隨之分解。可還不等我來得及高興,一種燒灼立刻讓我眼前陷入一片漆黑。


    “糟糕,火把我的眼燒壞了!”


    我趕緊去摸自己的眼,可不管怎樣眼前都是一片黑暗。就在驚慌失措簡直要崩潰時,我的手忽然被抓住,身體一哆嗦,這才驚又又恢複了視力,發現三個人也都手持礦燈和長刀站在我旁邊,從這些人大致得長相和裝扮來看,應該是我們的人,可這些人的臉有有點虛,像要融化似的。


    “怎麽迴事?我剛才做夢了?”我問。


    “別說話!沒做夢,我們迴來了。”平頭哥說。


    “真的迴來了?”我問自己,我用手摸了摸臉,感覺是那麽迴事兒,可往自己腳下一看,頓時一陣眩暈。就見我們幾個竟然全都站在一處水麵上。起初我還以為是這水比較淺,又或者說是這密度比較大,可很快就發現不是。這水很深,而且我們的腳一點都沒沒入水裏,簡直就像氣球漂浮在水麵。


    我不敢相信,再看彪子和同奎,他們卻一臉冷漠,應該對狀況有所了解。我就隻能問他們:


    “不是說迴來了嘛?我怎麽感覺咱們在做夢。”


    平頭哥說:


    “我的意思是迴到咱們肉體哪兒了!你朝那兒看。”


    說完他就把手裏的礦燈朝十幾米外照過去,我這才看清楚:


    我們處在一個依牆壁而建的長方形的的水池上,這水池就是我之前看到的那個。長大概有三十多米,寬大概有十五米,水池中間有一個長方形的台子。為讓這水池更有生機,靠右邊的水裏還長有一棵古樹,綠色的藤條倒垂到水池當中和水草交匯,而池子內壁還畫有壁畫。由於受到台子遮擋,也看不太清楚畫的什麽玩意兒,可這時我們的重點並不在這壁畫上,而是在水中那台子。


    那台子也就高出水麵一米,可上麵卻堆著一個大枯樹狀的東西,而在這枯樹樁上,竟然像耳一樣還長這許多人頭和人類的肢體,我真不知該如何形容這家夥,就好像是屠宰場理被肢解成塊的肢體胡亂堆在一起似的,像是好幾個人的肢體胡亂的拚湊起來的,其中光腦袋就有四五個,長相不一樣,但每個人的神情卻都一樣怨毒憤恨,在慘白的燈光下既恐怖又淒涼。


    我這才知道之前聽到的竊竊私語聲是怎麽迴事,原來是這家夥的不同的腦袋之間在說話。


    可不等我來得及可憐這怪物,我就發現這枯木樁上還有四個穿著衣裳而且完整的人,那正是我們。眼下我們都好像是死了一樣橫七豎八的附著在那木樁上,每個人身上背的包還在,但是卻不見刀在哪兒。


    “那四個人是我們嗎?如果他是我們,我們是誰?”


    平頭哥看上去也有點不安,說:


    “我們現在的狀態隻是生魂。而那個木樁上長著人類殘肢的東西叫做帝屍。”


    同奎怕我不懂,就給我進一步的解釋,所謂帝屍就是有權勢的人製造出來的專門用來陪葬的屍體。奴隸社會有很多殉葬者都是奴隸。對於這些奴隸殉葬者的手法一般都比很忍,基本上都是成批的肢解,然後隨意的堆在陪葬坑裏的。可是這些肢體沒有立刻死亡,並且在風水好的地方遇見了太歲——上天有好生之德,這些肢體就會被太歲給連起來,形成這種不死不活的怪物,就叫帝屍。


    這東西怨念極大,極富攻擊性。它們最大的本事就是能把人的魂嚇出竅,然後再把肉體吸附在身上為自己所用。所以我們得趕緊把身體奪迴來,等和它們長在一塊,就永遠迴不去啦。


    我聽的惴惴不安,可彪子卻說:


    “我操,照你這麽說咱們的老祖先可真不是東西,連畜生也幹不出這種事兒呀!老虎死後也沒聽說讓兔子給陪葬的。”


    對此我也很有同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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