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寡淡無味的麵條吃完,葉知語這才看著老婦人,“大娘,你舌頭出了問題,為何不去林家藥堂去看看呢?”


    “治好了,麵館不是還可以繼續開嘛。”


    聽她這麽說,老婦人輕輕搖搖頭,“算了,這鋪子每年租金要十二兩,兒子帶迴來的錢也不知道能撐多久,省一點是一點。”


    “林家藥堂收費很貴嗎?”


    葉知語轉頭質問林澈。


    “哪有,林家藥堂專坑有錢人,對貧苦百姓時常義診,有時候藥錢都隻收一半,哪裏貴了。”


    這是能說的嗎?神醫穀今後交到他手中,葉知語表示很危險。


    “大娘,那你為何非要開麵館呢?襄樊城這麽大,手上也有本錢,皇額地方找活計不好嗎?”


    這時候老劉站出來,“姑娘,實不相瞞,我們當時開麵館,為了省錢,就直接住在店鋪的後院。”


    “若是不租著店,我們也沒地方去了,更何況,若是我們走了,媳婦閨女若是哪一天想通了,想迴來,就找不到我們了,所以我想守著這裏。”


    越聽,葉知語心裏越難受。


    她已經不想糾結為何不換個附近便宜的地方住,隻是心疼這一家人的遭遇,看在老劉曾是三舅手下的兵,她決定幫一把。


    “大娘,這兩個公子,也是大夫,要不讓他倆給你看看,不收錢。”


    隨後瞥了瞥林澈和周澤元,“誰看好了,我就送誰一個寶貝,保準你們沒見過的。”


    這個條件一提出來,兩人頓時來了興趣,金銀財寶他們沒興趣,但是師父拿出來的,絕對是跟醫學有關的無價之寶。


    “好!”


    “我來!”


    說完,也不顧老婦人同不同意,一人一隻手開始把脈,老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就要攔著。


    “放心吧,劉大哥,我們不是壞人,你是退下來的軍人,保衛了百姓的安危,我是打從心裏敬佩。”


    “這兩個小子,別看年紀輕輕,醫術還是不錯的,讓他們試試吧,萬一能治好呢。”


    都說到這裏了,況且他們家也沒什麽好騙的,隻能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母親。


    過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兩人配合默契,把脈看舌,一通折騰下來,最後決定用針灸試試,周澤元報了幾個穴位準備下針。


    葉知語聽著穴位名稱,是對症的,便漫不經心的點點頭。


    隨後,周澤元掏出隨身攜帶的銀針,認真仔細的在頭上紮了七八針,過了好一會兒才收針。


    老劉緊張兮兮的拿了一罐子鹽過來,“娘,你嚐嚐。”


    四人眾目睽睽期待著結果,可是老婦人挖了小半勺鹽放入口中,臉色卻毫無變化,很無奈的搖了搖頭。


    “姑娘,公子,你們別費心了,之前有大夫說我這是心病,很難治的。”


    “老婆子我也活夠了,無所謂。”


    坦然的笑,內裏卻是無盡的心酸。


    葉知語皺著眉,假意安撫,實際上也是伸手把了一下脈,再順便用空間的儀器檢查了一下腦電波。


    結果讓她很挫敗。


    沒有腫瘤,神經也沒有病變,那隻有一個可能,就是真是心病了。


    她溫柔的說,“大娘,別想那麽多,日子總要過下去的,他倆庸醫,但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萬一日後能碰到能治你這疾病的大夫呢。”


    想到這裏,葉知語忽然開口問,“大娘,既然你們在城中待了許多年,不知道能不能像你打聽一下,有沒有地段好一點,麵積大一點的宅子出售的?”


    “若是你們能幫忙介紹一下,該付給牙行的錢,我付給你也行。”


    這是變相的給他們提供幫助,可以額外掙一筆錢。


    聽到這個好事,老劉立馬高興的走過來,“姑娘,您是外地來的要在襄樊城定居嗎?”


    葉知語輕聲笑了笑,“你也別總是叫我姑娘了,我早已嫁人,見襄樊城毗鄰海域,風景宜人,便與夫君商量著定居於此。”


    “若是你們幫了這個忙,那就太感謝了。”


    老劉連忙說,“這個好說,我娘對這附近大街小巷都熟悉的很,您說個預算,找到了,我去找您。”


    葉知語沉思了半晌,“這樣吧,價格不拘,但是不要太舊的,要大一點,最少是四進的,還要有院子。”


    “給你們五天的時間,到時候,我再來麵館找你們。”


    “好嘞,多謝夫人賞飯吃!”


    不怪老劉如此興奮,按照葉知語的要求選的宅子,價格肯定也不會便宜,如果一千兩的宅子,他們便可得二十兩。


    相當於將近兩年的店鋪租金。


    隻是,這個活計,也是有一定的風險,因為每個地方若是有人要出售房產,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去牙行登記。


    收取一定比例的傭金。


    一般人若是想做這個生意,那麽傭金必然會低於牙行,自然而然會得罪牙行的人。


    不過,葉知語不擔心他,老劉怎麽說也是戰場殺過敵的人,不會那麽慫。


    說完這一切,葉知語也逛的差不多了,便帶著林澈和周澤元迴神醫穀,一路上,周澤元依舊對老婦人的失去味覺的事情十分在意。


    “小師叔,你說,那老人家失去味覺的情況,是不是跟我的無痛症差不多?”


    葉知語聽罷,稍微思索了一下,“發病機製不一樣,病理表現也不一樣,但是本質上都是由神經引起的。”


    “所以在某種程度上,還是有共同之處。”


    周澤元的無痛症,她曾很仔細的研究過,跟她上學時候書本上的病例也有所不同,因為按道理來說,辣是一種痛覺,無痛症的人應該吃不出來。


    但是他吃火鍋的時候,卻時常被辣的滿頭大汗。


    所以,如果潛心研究,說不定無痛症也有治好的一天。


    “小師叔,你說若是用毒刺激,會不會以毒攻毒,讓那位大娘恢複味覺?”


    他滿懷信心的提出來,葉知語卻翻了個白眼沒有搭理他,周澤元這幾年雖然成熟了不少,但是心底還是那個惡趣味的少年。


    別以為葉知語猜不出來,他就是想找人練練手。


    “不可以,人家有兒子,不會冒險的,況且我也說了,劉大娘是心病,我警告你啊,手癢了就去找蒲蘭,她說不定願意跟你討論。”


    神醫穀一下子出現兩個喜歡用毒的瘋子,接下來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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