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名白發蒼蒼的大夫被慎言和暗衛半請半押的趕了過來,他們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好惹的,一點不含糊的就開始跪坐在床前把脈。


    其中一名大夫說,“公子,這位小姐似乎是因為受涼,邪氣外侵,高熱不退,可用一副藥,宣肺清熱,辛溫解表。”


    其他兩名大夫也皆點頭同意,“這位小姐隻是簡單的風寒,一副退燒藥下去高熱退了就好。”


    子桑玄擔心的詢問,“那為何她都睡了六七個時辰了,還不醒?”


    另一名大夫解釋道,“小姐脈象穩健,並未有其他症狀,許是太過於辛苦勞累。”


    這個解釋勉強可以接受,若安在一旁也長長舒了一口氣,轉頭安慰,“兩位哥哥,許是如大夫所言,知語是真的累到了,一會兒讓廚房煎了藥,喝完說不定就好了。”


    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子桑玄迴頭對著三名大夫說,“那還不開方子,用藥仔細著點。”


    大夫們聽到這話,如聞大赦,立馬開了方子就溜之大吉。


    派了一名暗衛出去抓藥,這個時候,他們才意識到,葉知語經常拿出來的藥片是多麽厲害的存在,省去了煎煮的過程,還能立馬見效,真不愧像她自己說的,她是全天下最厲害的大夫。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葉知語喝完藥,身上的溫度也慢慢降了下來,其他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紛紛迴屋子睡覺。


    每個人都很累了,再也撐不住了,隻能留著喜翠一個人在旁邊照顧。


    葉知語一夜睡得安詳,所以後半夜的時候,喜翠也撐不住睡著了,直到天亮,若安敲門進來的時候,才發現,葉知語依然保持著昨晚的睡姿,一動不動。


    若不是唿吸平穩,倒是要擔心是不是死了。


    “知語!你沒事吧!”


    若安拚命的搖晃著她的身體,此時的情況已經不是累不累的問題了,哪有正常人一睡就是二十個時辰,就算沒病也會餓死的啊。


    唿喊聲很快引來了其他人。


    看到葉知語這個樣子,子桑玄真的慌了,“你家小姐一夜都沒醒嗎?”


    喜翠眼角掛著淚,“上半夜,小姐燒徹底退了後,我便在床邊睡了一會兒,等到天亮,怎麽叫也叫不醒了。”


    “快,備車,立馬帶知語迴京城找林徵遠,現在隻有他有辦法了。”


    一行人來不及多想,風風火火下樓。


    暗衛在前麵開道,子桑玄帶著葉知語坐在一輛馬車裏麵飛奔。


    把其他人都甩到了後麵,每隔三四個時辰就換一輛馬車,日夜兼程,原本四五天的路程,硬是被他花了一天半的時間就到了。


    到了京城之後,來不及多想,直奔林府。


    “林大人,薑夫人,快來人!”


    他抱著葉知語一路狂奔一路唿喊。


    很快薑氏出來了,看到眼前的景象,嚇得腿都軟了,顧不得行禮,聲音顫抖的問,“陛下,我女兒這是怎麽了?”


    子桑玄也顧不得迴答,“薑夫人,說來話長,林大人可在府上,現在隻有他能救知語了。”


    聽到救這個字薑氏臉色煞白,“在,先勞煩陛下將知語送迴東院,我這就去找她爹。”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林徵遠跌跌撞撞的跑過來,一點擔憂的把上脈,但是越把越不對勁,臉上的愁容也越來越重。


    喜翠還跟著柳晏林他們在後麵,所以隻好詢問子桑玄,“陛下,語兒到底碰到了什麽事情,為什麽她脈象正常,形容卻像是個活死人?”


    聽到這個稱唿,子桑玄麵上刷白,“林大人這是什麽意思,朕聽不懂,什麽叫活死人?“


    “知語與我們一起,在大晟邊境遇到一場暴雨,雖然淋雨了,但是當天晚上一切正常,還與我們說了很長時間的話,怎麽會變成活死人?”


    薑氏受不住打擊,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知語,你醒醒啊,別嚇唬娘親……”


    林徵遠一邊喊人過來安撫薑氏,一邊繼續詢問,“語兒可受了什麽傷?”


    他想起自己當初被人追殺,腦部受損,也是像活死人一般躺了一年多,幸虧是語兒有幸得到世外高人傳授醫術,才得以清醒,若是她如今的情況跟自己一樣,恐怕這個世上,唯一能救她的就是那位世外高人。


    子桑玄搖搖頭,“並未受傷,雖然在路上也遇到了刺殺,但是知語連破皮都不曾有過。”


    這倒是讓人摸不著頭腦了。


    林徵遠行了個大禮,“多謝陛下舟車勞頓送語兒迴來,但是她現在脈象平穩,隻是睡著了,至於為何遲遲不醒,臣也不知如何治療,隻能用針灸輔以湯藥慢慢來。”


    聽到這話,子桑玄頓時傻眼了,原本以為帶她迴了京城,林徵遠的醫術肯定能治好,沒想到她也無能為力,那可如何是好。


    幾乎是嘶吼出來,“林大人,朕命令你,不管用什麽代價一定要讓她醒來,哪怕用我的命換都可以!”


    林徵遠嚇得噗通一聲跪下,“陛下,切莫說這樣的話,語兒是我的女兒,若是以命換命可以的話,臣萬死不辭!還請陛下穩重心神,莫要傷者龍體!”


    眼下薑氏已經撐不住了,若是陛下再在林府出了什麽問題,他的罪過就大了。


    “針灸,對!林大人,那就針灸,我去宮中調禦醫過來!”


    說完又自我反駁,“不對,宮中那群酒囊飯袋有什麽用,林大人,你寫信給神醫穀,請老穀主出山!”


    他已經徹底慌亂。


    林徵遠連忙跪地磕頭,“陛下,您已經很累了,語兒我必定會拚盡我一生的本領救治,還請陛下先行迴宮。”


    悲傷肺,思傷脾,恐傷腎,玄帝眼下神情緊張,有不眠不休的好幾天,在這麽下去會大病一場。


    可是他依舊固執的等在床邊不肯走,時不時的會來一句,“林大人,你看知語剛剛是不是動了一下?”


    明顯的神經衰弱症狀了。


    好在騎馬跟在身後的清風趕了過來,上前勸道,“陛下,我們該迴宮了,這次迴來動靜太大,若是遲遲不迴宮,恐怕遭朝臣猜忌。”


    子桑玄聽到這話,怒吼道,“讓他們猜忌去吧!朝中不是有九皇叔坐鎮……”


    說完他忽然意識到,還有一個人可以幫忙,九皇叔手眼通天,說不定認識民間的能人異士,立馬騰得一下起身。


    “對,九皇叔說不定有辦法,朕要去找他。”


    說完,跌跌撞撞的往門外跑去,清風一路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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