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吃飯的問題,葉知語暫時決定休息,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想把郎中這個身份給擔起來。


    她想了很久,葉家村人大約兩百多戶,人不算少,還有隔壁幾個村子,農村人,沒幾個能去鎮上看得起病的,不如就在村中當一個女大夫,給村民看看病,也算是造福百姓。


    上輩子她就沒什麽上進心,不搞科研,不寫論文,受夠了醫院勾心鬥角的評職稱,一口氣決定去x國戰場當援助醫生。


    這輩子,還是沒有上進心,行醫救人在哪都可以,救誰都行,帶著一身醫術,歸隱山林,也不乏是個好去處。


    天光大好,葉知語跟薑氏打了個招唿,就去山裏采藥了。


    不得不說,這清溪鎮下屬的葉家村真的是個好地方,青山黛水,鳥語花香的。


    怪不得像柳晏林那種不染凡塵的貴公子,也在這邊有莊子。


    “愛就像藍天白雲晴空萬裏突然……”葉知語一路輕快的走著一路哼著上輩子流行的小調。


    采了一些常見的草藥剛剛放進背簍裏麵,準備往深山裏再走走,看能不能碰到一些珍貴的草藥好換錢。


    她可是要吃肉的,沒有錢可不行。


    忽然間,她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葉知語嗅覺敏感,她似乎覺察到一些危險的氣息,不敢再上前。


    山中寂靜,往迴走的葉知語不住的想,萬一是村民上山打獵被野獸傷了呢?自己走了他可就真的死了。


    該死的醫生職業道德,不怕,咱有槍。


    按捺這心中的不安,她掉頭迴去,一步一步上前,定睛一看,不遠處的大樹下麵果真靠著一個人,渾身鮮血,像是從血水裏撈出來的一樣。


    她走過去,探了探脈,還有唿吸。


    這名男子,臉上戴著一塊鶴紋麵罩,分不清是好人壞人,一身玄衣,穿的還是官靴,發絲淩亂,似乎經曆一場大戰,隻能看到他薄唇微抿,已無血色,似是很痛苦。


    胸口劍傷避開了要害,沒什麽大問題,隻是大腿動脈被砍傷,即使他自己用衣料紮住了傷口,傷口已然沁出鮮血。


    也不管是好人壞人了,人命關天,葉知語迅速掏出剪刀,剪開了男人胸口的衣服和褲腿,反正他現在正昏迷,麻藥也不給打了。


    直接用止血鉗夾住出血的動脈,持針縫合,戰場的高負荷處理傷患經驗讓葉知語做起這些來,遊刃有餘,不挑環境不挑地點。


    很快傷口就處理好了,縫合皮膚的時候,因為葉知語現在很閑,所以,順手係了個好看的結。


    縫完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傑作,不由的自言自語,“真不錯,幾天沒做手術,依然完美!”


    止住了血,男人手指稍稍動了動,這一動便被葉知語看到了,在感慨這人生命力頑強的時候,也不禁多留了個心思,這男人帶著麵具,又穿著華麗,想來身份不一般,萬一他醒了,殺了自己怎麽辦。


    葉知語想了想,從空間掏出了麻醉用的丙泊酚噴劑,對著男人鼻子噴了一下。


    不出三秒便又昏睡。


    送佛送到西,這荒山野嶺也不會有人來,葉知語掏出了一瓶氯化鈉溶液,配了點抗生素。


    雖然外傷好了,但是這麽重的傷,還是有感染死亡的風險。


    葉知語把吊瓶掛在樹杈上,自己蹲在一旁分揀藥材,估摸著差不多半個小時,輸液也輸完了。


    起身收拾,把醫療垃圾收進空間。


    沒想到意外摸到一盒巧克力,軍用巧克力,用來補充體力。


    看著眼前這個可憐兮兮的男人,葉知語還是不情不願的往他嘴裏塞了一顆。


    “你也是真幸運,遇到了我,但是我要走了,你的麻藥該醒了,給你把傷處理了,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找到別人來接應你,我不想惹麻煩。所以,你就自求多福吧。”


    “唉……白白救了個人,但是收不到診金了,可惜。”


    “如果你能有幸活下來,好好活下去。”


    葉知語自言自語說完,還不忘用樹枝沾了點男人的血,在他手臂上寫道,“縫傷口用的線,五日之後可自行拆除。”


    寫完背著草藥就走了。


    身後的子桑珩之其實醒了又一會兒了,見眼前的女子貌似是在救自己,穿著素白的麻布衣裙,不施粉黛,烏黑的頭發用著藤枝束了個簡單的發髻,大概是普通村婦,便沒有起身,靜靜的看著她在自己身上縫縫補補,雖看不明白,但是可以確定,是在救他。


    等到自己感覺能動彈的時候,準備開口感謝,但是她卻用了迷藥迷倒了自己。


    當他聽到女子說著拿不到診金的時候,他心中想笑,卻又不敢動,怕再來一下子迷藥,隻能裝睡。


    眯著眼,偷偷看著眼前這個像小鹿一樣的女子,似乎一瞬間洗滌了多日來殺戮的血腥氣。


    她要走了,往自己嘴裏塞了一顆黑色的藥丸,是他從來沒有嚐過的味道,有點苦,但更多的馥鬱的香甜。


    她說讓自己好好活下去。


    等葉知語走遠了,子桑珩之才動了動身子,發出什刹門的訊號煙,讓人來接應。


    含在嘴裏的藥,很快就化了,有點微苦,但是後勁甜膩,想必也不是毒藥,不然人家費勁救自己幹嘛,盤腿坐下,調動內力,自己這麽重的傷,竟然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了。


    接應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他,立馬把他扶上馬車。


    吩咐隨行的醫師過來看。


    覃九刀單腿跪地,“門主,這次刺殺,屬下正派人去查,請門主給我三日時間。”


    子桑珩之淡淡開口,“不必了,現在大張旗鼓反而打草驚蛇,我心中自有判斷。”


    “是,王爺。”


    覃九刀起身站在子桑珩之旁邊,問醫師,“李大夫,門主傷勢如何?”


    李大夫收起脈診,拱手迴答道,“門主的兩處外傷均已止血,脈象略微有些虛弱,但是無大礙。”


    “隻是奇怪,這傷口處理的如此精巧,像繡花一般針腳細密,真是叫老夫歎為觀止啊。”


    “而且,按道理說,如此重的刀傷,應該會有高熱的情況,可是老夫看王爺,絲毫沒問題。”


    問道,“敢問門主,是否有別的醫師出手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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