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你當時答應我,離婚以及讓顧兆庭付出代價後,就和我結婚的。”


    戚寧仔細迴想:“我記得我隻答應過離婚,沒有答應和你結婚吧?”


    蒼天啊,不是她耍賴,她好像真的沒有答應過。


    “你不想和我結婚?”


    “那你是什麽意思,隻是利用我?”


    眼看程寅臉上的表情變了,戚寧連忙說:“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才剛剛恢複單身,你總得讓我享受一下單身生活吧。”


    “再說了,我才剛和顧兆庭離婚沒多久,就和你結婚,那別人肯定可以猜到顧家的事情是我們倆一起設計的,到時候會對程家和戚家產生影響,我爸媽那邊我也不好交代……總之,起碼得等風頭過去。”


    依照程寅對戚寧的了解,其實他早就預料到戚寧不會輕易答應他了。


    要是她一口答應了,程寅還會覺得奇怪。


    但此刻真真切切聽到她拒絕的話,程寅還是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他心中陰暗的念頭叢生。


    戚寧說這麽多借口,實際上,她就是不怎麽愛他,也不怎麽願意嫁給他。


    既然戚寧總是這樣不聽話,那他不可能什麽都不做。


    他想,或許可以讓兩家長輩早點知道他們的事情,又或許可以讓她懷上他的孩子,這樣她就沒有辦法再拒絕,能夠早點和他結婚了……


    就在程寅滿腦子都是這種陰暗念頭的時候,戚寧突然靠進了他懷裏。


    她臉上帶著些許痛苦的神情,眉頭微微蹙起,口中嘟嘟喃喃地埋怨:“我今天來大姨媽,肚子疼死了,可是忍著疼痛來和你見麵的。”


    她的語氣裏若有似無地帶著點撒嬌的意味,這是很難在戚寧身上看到的。


    程寅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他的腦子還沒想清楚,身體已經下意識做出了反應。


    他抱住戚寧,伸手覆在她的小腹上:“我幫你揉揉?”


    “嗯嗯。”


    戚寧應著,抬頭看了他一眼,又把頭埋進他的懷裏。


    那瞬間,程寅看到了她眼眸中一閃而過的狡黠。


    程寅給她揉著肚子,心中頗感無奈。


    她好像知道自己能拿捏住他。


    算了算了,剛才那些念頭通通都被程寅打消。


    畢竟強行逼她不一定能成功,說不定還會把她惹毛,她可不是什麽好脾氣的女人,到時候要是起了反作用,她可能又會疏遠他。


    程寅受不了她的疏遠。


    再者說,戚寧和顧兆庭有一段三年多的婚姻,哪怕這段婚姻並不美滿,沒有給她留下什麽好的感受,但那三年也是實實在在存在過的。


    正是因為如此,那三年的婚姻或許給她留下了一些陰影,讓她害怕再次輕率進入一段婚姻,害怕再次受到傷害?


    這隻是程寅的猜測,到底有沒有陰影,其實他也不知道。


    程寅想清楚了,既然戚寧還不願意結婚,那就等到她願意為止,反正他們現在的關係和結婚了也差不多,隻不過有了結婚證更安心罷了。


    但有一點程寅實在忍受不了,他不想再這樣和她偷偷地見麵,搞得像偷情一樣見不得光。


    程寅知道,戚寧選擇這樣和他私底下見麵,大概是怕他們倆在一起被人發現,那樣不管是對於戚寧還是他來說,難免會惹出一些麻煩來。


    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讓他們的關係變得光明正大呢……


    戚寧在程寅懷裏靠了好一會兒,她睜開眼睛:“好多了,不用揉了。”


    程寅停下動作,眼睛還是定定地看著她的臉。


    “你看著我做什麽?”戚寧問道。


    程寅忽然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我在想,你想享受單身生活也不是不行,既然你單身,那我可以追求你吧?”


    “啊?”戚寧難得腦袋宕機了一下。


    程寅說到做到,很快付出行動。


    沒過幾日就是戚寧的生日。


    由於這是戚寧離婚後在娘家過得第一個生日,戚榮昌和戚太太為了給女兒慶祝慶祝,特地為她在戚家舉辦了一場生日宴會。


    除此之外,戚父戚母也有其他方麵的考量,他們想趁著這場宴會,為女兒物色物色如意郎君。


    畢竟戚寧還年輕,總不能因為遇上了顧兆庭這個人渣就再也不結婚了。


    隻是,再一次結婚必定要慎之又慎,好好挑選,不能再看走眼了。


    因此戚父戚母打算早點物色,有了人選也好多考察一段時間。


    這場生意宴會,戚父戚母除了讓戚寧邀請她的朋友,還邀請不少圈子裏的人和一些合作對象。


    其中,自然包括程母。


    那天太太們喝下午茶的時候,戚太太把女兒生日宴的請帖發給了各位太太。


    程寅晚上迴家看望奶奶,正好看到了那份請帖。


    他拿起請帖好好看了一遍。


    程母從廚房出來就見他盯著請帖出神:“你看什麽呢?”


    程寅抬起頭:“媽,戚家的生日宴,我可以去的吧?”


    “可以倒是可以,戚太太說了,這是她女兒的生日宴,畢竟是年輕人,讓我們這些太太都帶上自己家的年輕人一起去參加,也好熱鬧熱鬧。”


    程寅笑了:“這不是正好嗎,我陪您去參加吧?”


    程母有些納悶:“你有空?”


    “有空啊。”程寅想也沒想就迴道。


    看著程母遲疑的目光,他又補充:“和顧家的事情不是已經告一段落了嗎,我當然有空。”


    “噢。”程母應了一聲,“既然你有空,那就一起去吧。”


    “好。”


    “哎,等等!”


    “怎麽了?”


    程母盯著程寅,懷疑道:“你和顧兆庭關係不好,不會牽扯到戚家身上去吧,戚寧那孩子已經和顧兆庭離婚了,你別因為這個對付人家。”


    程母可還記得,上次程寅提出陪她去參加顧家的宴會,那場宴會上顧家出了事情,後來程寅就對顧氏集團下手了。


    如今顧氏集團破產了,顧家成了什麽樣子,程母都看在眼裏。


    這一次,程寅又無緣無故提出要陪她去參加戚家的宴會,程母不得不懷疑他的動機。


    程寅無奈地放下手中的請帖:“媽,您想什麽呢,我是那種人嗎?”


    程母嗔笑道:“你最好不是,我和戚太太關係可還不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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