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思娜不太理解:“為什麽不能說,如果他能大方帶出來,我還可以早點死心,可他這樣,我隻會懷疑他是找個了人來當借口,就是為了拒絕我。”


    林佳敏同樣不太明白:“這很難說……對了,你不是見到了那個女人了嗎,長什麽樣子,你形容一下,說不定我認識呢。”


    吳思娜沒有親眼見過,她就按照監控畫麵裏的形容了一下:“挺瘦挺高的,身材不錯,長頭發,穿白色職業裙裝,戴著一副墨鏡,看不清臉。”


    其實,吳思娜還想說那個人長得有點像戚寧。


    但戚寧畢竟結婚了,吳思娜猶豫了一會兒,到底沒有說出自己的猜測。


    林佳敏聽了她的描述,臉皺成一團:“聽描述像是個職場女性啊,會不會是程寅在工作場合認識的,哪個合作公司的人?”


    林佳敏完全沒把吳思娜的描述和戚寧聯係在一起。


    吳思娜失望地搖了搖頭:“不知道,這恐怕隻有程寅知道了,得當麵問他才行,可他現在不在市裏。”


    想到秦豐說,程寅現在在和女朋友約會,她心裏有一絲絲不好受。


    林佳敏安慰地拍了拍吳思娜:“別難過,迴頭我再讓秦豐去問問,一定幫你問出來。”


    “嗯。”吳思娜勾了勾唇角。


    她和端起酒杯和林佳敏碰了一下,突然想到什麽,又狀似不經意般問:“對了,最近戚寧怎麽很少出來聚會,她在忙什麽?”


    吳思娜是通過林佳敏認識的戚寧,兩人幾次聚會見麵,看起來也就像是普通朋友。


    林佳敏聞言有些意外:“你居然關心起寧寧來了。”


    “沒什麽,就是突然想起她來,好像很久沒看到她了。”


    “她啊……”林佳敏曖昧地笑了笑,“她最近忙著呢。”


    林佳敏以為戚寧還和徐躍在一起。


    “忙什麽?”吳思娜問。


    “這個嘛,不太方便說,不過她確實挺忙的。”


    “她也這麽神秘?”


    吳思娜若有所思。


    隻是林佳敏雖然不願意說戚寧在幹嘛,但明顯是知情的。


    既然林佳敏知道,那肯定和程寅無關,否則她肯定會告訴她。


    這樣說起來,程寅和戚寧都很神秘,可並沒有關聯。


    林佳敏笑道:“誰還沒點小秘密了,正常。”


    “也是。”


    吳思娜點點頭。


    林佳敏又說:“你要是想見程寅呢,過幾天就能見到了,過幾天我們家秦豐生日,肯定要請朋友聚會的,程寅肯定會來,還有寧寧和顧兆庭他們夫妻倆,都會來。”


    ——


    顧兆庭自從那天發現了戚寧的異樣,確實對她產生了一些懷疑。


    但他並沒有去查。


    他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是他讓戚寧盡管去外麵找男人。


    更何況,他也和葉韻宜……


    隻是葉韻宜和肖啟明有了孩子,他和她已經不太可能了。


    這天下班後,顧兆庭一個人開著車,不知不覺又來到了葉韻宜家附近。


    他把車停在暗處,等了十來分鍾,果然見到葉韻宜帶著孩子迴家。


    她一手牽著孩子,一手提著許多購物袋。


    走到樓下時,她手裏的購物袋突然破了,袋子裏的水果掉出來滾了一地。


    葉韻宜手忙腳亂,一邊要顧及孩子,一邊又撿水果。


    顧兆庭看到這一幕,剛想下車去幫忙,就看見肖啟明從不遠處跑了過去。


    他快速幫葉韻宜撿好東西。


    葉韻宜的兒子陽陽一看到肖啟明,就高興地跑了過去。


    肖啟明一手抱起陽陽,一手接過葉韻宜手中的購物袋,三人說說笑笑一起迴家,看起來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顧兆庭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上了樓,他將放在車門上的手收了迴去,立即開車迴了他和戚寧的家。


    然而,迴到家顧兆庭才發現戚寧不在,整座別墅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他從酒櫃裏拿了兩瓶酒,坐在沙發上喝了起來,打算一邊喝酒一邊等戚寧迴來。


    可誰知,他等到半夜,又等到淩晨,直到自己喝醉過去了,戚寧都沒有迴家。


    戚寧這個時候還和程寅在度假區,兩人在度假區玩了兩天兩夜,第三天早上,程寅才送戚寧迴家。


    程寅的車剛到別墅門口,戚寧便看到了院子裏停著顧兆庭的車。


    她連忙解開安全帶,對程寅說:“顧兆庭在家,你快點離開吧,別讓他看見了。”


    原本這兩天程寅心情還不錯,沒想到一迴來就跟迴到了現實似的,仿佛那兩天隻是一場夢。


    他見戚寧急著下車,把車門鎖了。


    戚寧拉了拉車門沒拉開,她迴過頭:“你幹什麽,快開門呀。”


    程寅隻是目光沉沉地看著她,不說話。


    戚寧見叫不動程寅,又怕顧兆庭會發現,便想自己去按操控盤上車門的開關。


    程寅一把抓住戚寧的手,一拽就把她拽到了自己的懷裏。


    “你……”


    戚寧隻來得及發出一個字,就被程寅吻住了唇。


    他抓住戚寧掙紮的手,將她整個人都按在了自己懷裏。


    戚寧被他吻得麵紅耳赤,直到快唿吸不過來了,才被程寅鬆開。


    “程寅!你發什麽瘋啊?”


    戚寧慌張地迴頭去看別墅裏的情況。


    “係統,顧兆庭現在在做什麽?”


    係統迴道:“宿主,顧兆庭現在睡著還沒醒,不過你確實要快點,他隨時會醒過來。”


    戚寧還沒來得及多問係統兩句,程寅又伸手把她的臉扭迴來:“你就這麽怕被顧兆庭發現?你之前不是說不怕被他知道嗎?為什麽,難道你還在乎他?”


    “什麽啊,難道你就這麽想被他發現?”戚寧反問。


    “是。”程寅點頭,“我巴不得顧兆庭現在就發現。”


    最好顧兆庭現在就從別墅裏出來,發現他和他老婆的關係。


    “你有病吧。”戚寧掙紮著,“好了,你快放開我,我真的要進去了。”


    “不放。”程寅說,“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呢?為什麽怕他發現?”


    戚寧翻了個白眼:“你說呢?當然是還不想和他撕破臉啊,各玩各的不代表要玩到對方麵前去,顧兆庭還從來沒有把女人帶到我麵前來耀武揚威。”


    “為了維持你們的婚姻?”程寅問。


    戚寧迴道:“可以這麽說吧。”


    “不是因為你愛他?”他又問。


    “我愛他什麽?愛他給我戴綠帽子?”戚寧都快氣笑了,“我誰也不愛!”


    程寅得到這個答案,像是鬆了口氣。


    不是因為愛著顧兆庭就好。


    但除了鬆了口氣,程寅似乎也沒有特別開心。


    戚寧不愛顧兆庭,但兩人都默契地維持著他們的婚姻。


    她還說她誰也不愛,這就意味著,她也不愛他。


    想到這兒,程寅又覺得可笑,他們本來就是玩玩而已,戚寧當然不會愛他。


    戚寧現在可沒心思管程寅在想什麽,她隻知道他們倆的事情,還不能這麽早被顧兆庭知道,否則會打亂她的計劃。


    “行了嗎?還有什麽要問的趕緊問,問完就快點放開我。”


    程寅看著戚寧冷漠無情的臉,慢慢鬆開了她的手。


    戚寧連忙開門下車,臨下去之前,她還叮囑了一句:“趕緊把車開走。”


    說完她就下了車,頭也不迴地進了別墅。


    程寅深吸了一口氣,倒還記得戚寧的叮囑,很快啟動車輛把車開走了。


    戚寧在門口等自己的臉色恢複自然一點,這才按了密碼進門,一進去她就看見了靠在沙發上的顧兆庭,他麵前倒著幾個酒瓶子。


    恰好顧兆庭就在這時睜開了眼睛。


    他看向戚寧,聲音因為宿醉而沙啞:“迴來了?”


    戚寧站在門口停頓了一下,迴道:“是啊,你怎麽在這兒睡著?”


    顧兆庭還沒迴答,這時外麵傳來了程寅啟動車輛開車離開的聲音。


    顧兆庭沒看見外麵的人和車,並不知道是誰,但一聽到這個聲音,他當即就明白了過來:“有人送你迴來的?”


    戚寧若無其事地嗯了一聲,低頭換了一雙居家鞋就準備上樓去。


    可顧兆庭的視線卻跟隨著她:“你昨晚去哪兒了,一夜沒迴來。”


    戚寧在樓梯口停了下來,她握住樓梯扶手迴過頭:“你這個問題好奇怪,一個經常十天半個月不迴家的人,居然好意思問我為什麽一晚沒迴家,你有資格問嗎?”


    說完,她沒再理會顧兆庭,直接上樓迴了房間。


    顧兆庭看著空無一人的樓梯口,好半晌才收迴視線,又伸手揉了揉自己脹痛的太陽穴。


    沒錯,他確實沒資格問。


    顧兆庭想起戚寧,又想起葉韻宜,覺得自己的頭更痛了。


    戚寧上樓洗了個澡,一直待到中午才下樓找吃的。


    下了樓她發現顧兆庭居然還在。


    “你怎麽還在這兒?”


    顧兆庭隻是今天不想去公司,又不知道該去哪裏,隻好繼續待在這兒了。


    看到戚寧,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後天是秦豐的生日聚會,他邀請了我們,讓我們倆一起去參加。”


    “哦,知道了。”


    戚寧應了一聲,轉身去冰箱裏拿東西。


    顧兆庭的意思她明白,他們的夫妻關係雖然不好,但對外參加一些聚會或者宴會,兩人都是一起出席,表現得十分恩愛的樣子。


    秦豐的生日聚會盡管不是什麽大場合,參加的人大部分都是些朋友,可秦豐夫妻倆的朋友多,對於顧兆庭和戚寧來說,那些人裏必定有許多生人,這種場合,兩人還是需要互相配合一下的。


    於是,兩天後的聚會,戚寧和顧兆庭準時一起出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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