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後一個月,麵對這麽久不見的哥哥,元寶和湯圓兩個把曹思衡小朋友看的特別緊,每天早上醒了後吃飽了第一件事就是找哥哥,但凡被爸爸抱著一圈還是找不見人,兩個小家夥馬上就能哭出來,還是委屈巴巴啜泣的那種。


    這樣的兩個可愛寶寶誰能受的住啊?曹思衡小朋友更是痛並快樂著,上廁所都得算著時間。


    家裏有幾個小孩子在,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不知不覺中天氣冷了,雙胞胎會慢慢下地走路了,小花生又長高了一些,沈安寧也升職了,這幾年從普通醫生到主治醫生再到現在的副主任醫師,她一步一個腳印走的非常穩,三十二三歲的年紀有這樣的成就在同齡人當中也算是佼佼者。


    這一年,家裏又添了一個新的成員,那就是彭哲的妻子齊曦,兩人趕在年前第一場雪之前辦了婚禮領了證,按照彭哲的話好女孩要趁早下手,留到過年後那是對感情的不尊重。


    家裏人被他這個歪理整的無語,沈爺爺更是氣的拿起拐杖打了兩下他這個一直寵著的小外孫,十一月的時候迴來說要結婚辦婚禮,不說好日子更多的在年後,而且這個準備工作總是需要時間的啊,被打了兩下的彭哲支支吾吾很是不好意思,全家這麽多孩子,先上車後補票的可能也隻有他了。


    一九八八年一月中旬,離過年大概還有不到二十天的時間,掛著偉人像的紫荊城正門正式向國內外遊客開放,成了一個正式的景點。


    每天到廣場上看升旗的人不計其數,伴隨著第一道晨光,印著五角星的紅旗緩緩升起,這是一種儀式,更是一種精神的傳遞。


    沈安寧是看過很多次的,上輩子每每懷念家裏人,她總是很早很早就起來,步行小半個小時,站在馬路的對麵,看遊客,也看自己,看過去。


    家裏的孩子們對這個是非常非常感興趣的,沈梓希和秦疏桐的學校更是早早地就組織過學生到場觀禮,兩個姐姐迴來在家裏給沒見識的弟弟們描述了一下,沒上過學的曹思衡和沈梓軒對升旗非常非常好奇,整天嚷嚷著要去看,跟著他兩屁股後麵混的雙胞胎也是跟著一起喊要去看要去看。


    年前地最後一個周末,沈安寧和曹璟恆都休息,幾位爺爺奶奶覺本來就少,自然也是要跟著一起去的,他們現在住的地方離城門很近,步行也就二十分鍾的樣子。


    一大早,六點半,家裏的幾個孩子就被爸爸的大掌揉醒了,小花生睜開眼睛,看到站在自己床邊的爸爸時,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眨了兩下又繼續閉上了眼睛。


    床邊的曹璟恆看著大兒子這個操作笑了,推了推又想繼續進入夢鄉的娃兒,“起床了,不能睡了奧,不是說好了咱們要去看升國旗的嗎?還去不去了,你要是再不起來就把你一個人關在家裏了。”


    “嗯哼,爸爸,我好困。”


    “那還去不去看?要去就起來,給你三秒鍾爬起來。”軍人出身的曹璟恆對孩子的管教還是有些硬漢風格的,本來以為雙胞胎裏會有個妹妹讓他軟一軟,但是很遺憾,沒有這個幸運的命,所以一視同仁,他希望自己的孩子將來也都是能頂天立地,為家人撐起一片天的男人。


    雖然哼哼唧唧,但是小花生小朋友還是掀開了身上的棉被坐了起來,大冬天的,本來就是覺多,而且也才是個四歲的娃兒,本質上還是愛撒嬌的。


    “爸爸,抱。”


    手裏拿著小棉被,男人很是自然地把兒子裹了進去,“沒事,爸爸給你穿暖和點,不會冷的,男子漢,冬天也要早睡早起。”


    伺候孩子洗漱已經成了一種習慣,曹璟恆把人抱到浴室,給小花生擠了牙膏倒了溫水,順帶著把另一邊賴床的兩個胖寶寶也抱了過來。


    “哥哥,媽媽沒起。”


    “爸爸壞。”


    “一大早就說我壞話,湯圓,小屁股是不是又癢了?”被點到名字的曹思墨伸出小胖手捂住了屁股,因為手短穿的又多,壓根就遮不到自己的小屁股,急得小家夥都要跳腳了。


    家裏三個孩子,兩個長得像他,隻有湯圓的長相隨了沈安寧,尤其是笑和哭的時候,小家夥和沈安寧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因為這個,曹璟恆對湯圓小寶貝總是有更多的縱容,小孩子都是很敏感的,湯圓大多數時候都不怕爸爸,甚至敢公然和爸爸叫板,但唯獨對於打屁股這件事兒不敢反抗,因為雙胞胎經常一起行動,做錯事兒那也都是一起的,這種情況下懲罰孩子曹璟恆那是一點兒也不會慣著或者偏愛著。


    “爸爸,我錯了,不,不打屁屁。”


    “疼,爸爸,我疼。”說著說著小家夥眼淚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樣,把邊上的兩個哥哥驚地不行,也讓曹璟恆無語到摸頭。


    “行了啊,小戲精,還沒打呢,就疼了,還哭,嗯?男子漢不能隨隨便便哭,爸爸有沒有說過,站好立正,張開嘴巴,給你刷刷牙。”


    純粹是給點陽光就燦爛,聽到自己老爸這麽說,小孩兒一秒陰轉晴,奶唿唿地給了蹲下來準備抱他站在凳子上的爸爸一個奶香奶香的吻。


    對於弟弟的這種行為,小花生表示沒眼看,雖然他偶爾也是會親親爸爸的,但不一樣不一樣,非常非常不一樣。


    帶著孩子們洗漱完,男人這才去把自家老婆叫起床,簡單地洗漱一下,穿上厚衣服裹個羊絨圍巾,一大家子出行又是嘩啦嘩啦十幾口。


    元寶和湯圓從院子門口走到巷子口,兩個小家夥就累了,冬天穿的多,負擔太大,而且一歲多點的娃娃剛剛會走會跑沒多久,所以兄弟兩很是自覺地伸著手,衝自家爸爸賣萌。


    “爸爸,元寶累了。”


    “嗯嗯,我,也要抱抱。”


    都是祖宗,親生的能怎麽辦呢,一手抱一個走在最後麵,沈安宸一手牽著兒子一手牽著老婆,心底在瘋狂地幸災樂禍,雙胞胎裏但凡有一個女寶他今天都會笑不出來,不過誰讓命運安排的是元寶和湯圓呢?


    冬天升旗的時間是早上七點二十分,每天其實都是不一樣地,會有幾分鍾的誤差,因為每天日出的時間點不是完全一樣的。


    一行人到的時候,已經有挺多人了,升旗儀仗隊還沒有出來,等了幾分鍾,家裏所有不到一米高的小孩都被抱了起來,沈安宸這時候被迫一拖二,他親兒子沈梓軒小朋友說什麽也要和他的花生哥哥在一起。


    護旗手們都是一米八幾的大高個,穿著軍裝,踏著正步,光是這個氣勢就讓一幫小孩子哇偶了起來。


    “啊,元寶也想。”看的最入迷的就是元寶小朋友,小家夥眼睛都不帶眨的,手指抓著爸爸的頭發,全身都在使勁兒,一點沒顧親爸的死活。


    看完升旗,在店麵的早餐店吃了飯,幾個起的早的小家夥開始哈氣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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