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可好多個兄長呢。”齊妤笑著說道。


    覃亦歌聞言動作停了下來,手中的簪子在手指尖間轉了一圈,輕聲說道:“那位兄長,已經離開了。”


    “啊?”齊妤有些驚愕地張了張嘴,有些無措地說道,“抱歉。”


    “沒什麽。”覃亦歌猛地抬眸,看向牆外,手中的簪子挑了個花,然後猛地甩了出去,從牆頭上掉下來一個人,手中還拿著一把刀。


    覃亦歌有些無奈地說道:“姑娘不想有戰事,但是現在別人卻找上門來了。”


    “嗯。”齊妤站了起來,看著牆上翻進來的幾個男人,冷冷地勾了勾唇角。


    覃亦歌看著已經沒入那個人眉心的簪子,還有上麵的血跡,不由得還是跑了神。


    ………………………………………………


    十五年前,大燕皇宮——


    年方八歲的覃亦歌偷偷摸摸來到了宮中的練武場,她身後跟著的是一臉焦急,但是又勸不住的宣娘。


    練武場內幾個少年正站成一排,手挽長弓瞄準了前麵不遠處的同一個靶子。


    覃亦歌輕輕一躍就上了牆頭上,破有興趣地看著他們的比試,結果還沒開始,就聽到一個公公尖著嗓子地喊道:“哎呀,公主,怎麽爬那麽高啊,快下來,快下來……”


    覃亦歌撇了撇嘴,還沒說話,院子裏的少年已經迴過頭來,肖傾胤甚是開心地迎了過來道:“怎麽上那麽高啊,來來來,跳下來,肖哥哥接著你啊!”


    “才不要信你。”覃亦歌哼了一聲往旁邊挪了挪,讓下麵的人又是一陣驚慌,生怕這個小祖宗不小心摔下來,這可是陛下捧手心都怕摔著的人,要是真的摔了,那還了得?


    幾個人在下麵伸著胳膊就要接著,覃亦歌眨眼看著,抬腳晃了晃:“肖哥哥我下來咯!”


    “來來來,肖哥哥接著呢。”肖傾胤咧嘴笑著說道。


    這一句話又引得下麵一陣騷動,她看了半天,知道他們是真的擔心,隻好站起來就要從旁邊下來。


    還沒站穩,旁邊就突然傳過來一聲冷硬的聲音:“別鬧了。”


    一陣黑影掠過,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摟著腰提了起來,下一瞬間就輪到了地上,又被毫不留情地扔到了地上。


    覃亦歌知道旁邊的人是誰,落地的時候心跳還沒有穩下來,就連忙站穩,一落地就朝著肖傾胤跑了過去委委屈屈地叫喚道:“肖哥哥救我!”


    隻可惜才跑出去兩步,就被人拽住了領子,生生止住了步子。


    肖傾胤見此情景,也隻是衝著她無奈一笑,然後轉身讓旁邊的宮女太監們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小小的覃亦歌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個惡魔給握在手裏的感覺,顫顫巍巍地迴頭看著旁邊穿著一襲黑色勁裝,正背著她站著的少年,癟了癟嘴道:“四哥。”


    覃亦琅聞言隻是鬆鬆地點了點頭,扭頭看著她沒說話。


    覃亦歌捏不住自己這個兄長是怎麽想的,本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想法,她帶著討好問道:“四哥,你怎麽在這裏啊,我剛剛都沒有看到你。”


    覃亦琅聞言隻是哼了一聲,低頭看著她問道:“沒有看到我,所以就可以胡作非為了是嗎?”


    “我沒有!”覃亦歌委屈地說道,“我就是想過來看看而已嘛……”


    “看什麽,看別人因為你擔心嗎?”覃亦琅說話絲毫不留情,每一個字都能準確地插到覃亦歌的心上。


    覃亦歌嚇得都快哭了,雙手背在身後不敢抬眼看他,低著頭輕聲說道:“我沒想到你們會那麽快發現我嘛……”


    “抬頭。”覃亦琅沒理會她的解釋,隻是冷冷地吐出來兩個字。


    覃亦歌的身子抖了一下,抬頭看著麵前的少年,用力地噘著嘴。


    不過十四五歲,五官挺立宛若刀削,哪怕還沒有完全張開,也能夠窺見幾分俊秀,隻可惜現在這張臉緊緊繃著,怎麽看也看不出來一分溫柔。


    “委屈了?”覃亦琅冷聲問道。


    不應該委屈嗎?覃亦歌很想這麽說,但是完全沒有勇氣,隻能吸了吸鼻子不說話。


    “輕功沒練好就別亂爬,”覃亦琅完全不同情,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袖子一邊說道,“指望著摔下來了好不用讀書嗎?”


    這明明就是,就是誣陷,覃亦歌張了張嘴就要反駁:“我……”


    一個字剛剛說出來,覃亦琅就鬆了自己的袖子,負手看著她,挑了挑眉問道:“想說什麽?”


    “……”


    還能想說什麽,什麽都不敢說。


    覃亦歌正在心裏訴苦的時候,從她身後傳過來另一個清朗的聲音:“好了,兄長你不要嚇唬她了。”


    宛如聽到了救命之音,覃亦歌連忙扭頭,走過來的人分明和覃亦琅擁有著一樣的臉,但是卻怎麽看都是溫遜柔和的,正是覃亦琅的同胞兄弟,覃亦瓊。


    她抬腳就要撲過去求救,身後卻已經立刻響起來嚴厲的聲音:“不準動!”


    覃亦歌聞言呆在原地,果真沒有走動,隻是委委屈屈地看了一眼覃亦瓊喚道:“五哥……”


    覃亦瓊走過來笑著在她的頭上揉了揉:“好了,你琅哥也隻是關心你的安全,下次不要爬這麽高了,知道了嗎?”


    覃亦歌伸手拽著他的衣服抱住了他的腰,又聽著覃亦琅的話站在原地沒有動,輕輕應道:“嗯。”


    覃亦琅皺眉道:“你就是太縱容她。”


    “她又沒有犯下什麽大錯,對吧?”覃亦瓊低頭柔聲問道。


    “嗯嗯!”覃亦歌連忙點頭,又扭頭看了一眼黑著臉的覃亦琅,往覃亦瓊的身後縮了縮。


    或許是走了覃亦瓊撐腰,就連肖傾胤都勇敢起來,過來笑著說道:“好了好了,來,跟小哥哥學射箭好不好?”


    覃亦歌的眼睛亮了亮,她始終對此有興趣,隻不過燕帝全當她是玩鬧,雖然不拘束著她,但是也不會認真地找人教導就是了。


    現在由將門之子肖傾胤提出來,她何樂而不為呢?


    她連忙鬆開了覃亦瓊,點了點頭,布子還沒邁出去,就聽到身後再次傳過來了惡魔的聲音:“等一下。”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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