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特別出彩的一個男人,臉上留著短短的胡子,穿得也是平常的布衣,怎麽看也不像是一個多麽厲害的人物,如果不是他剛剛親眼看到那幾個人被扔出去的話。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顯然是自己的安全,他往後退了退,跟別人待在一起,還能讓人感覺到一點點的溫柔。


    林複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看著正在變換著陣型的幾個人,頭也不迴地問道:“我要是砸了桌子椅子啥的,不怪我吧?”


    “不怪不怪!”


    說話的並不是店小二,而是剛剛從樓上下來躲在樓梯半腰地方的掌櫃的。


    開玩笑,怎麽會怪他呢,怎麽看都是自己的性命比較重要啊。


    得到了確定的答案,林複點了點頭,順手將旁邊的長板凳拿了起來,直接朝著幾個男人的方向扔了過去,然後自己也立刻跟了上去。


    哪怕是不懂得武功,店裏麵的人也知道,年前這個樣貌平平的人占據著絕對的上風,另外的五個人又如何,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很快就癱倒在地上哀嚎,連手上的武器都被扔到了一邊。


    林複拍了拍手,衝著後麵的人說道:“行了,找繩子,把他們綁起來。”


    “啊?”店小二張大了嘴巴,一群人都是不想上前的樣子,這種事情,他們辦不來吧?


    “怎麽?你們二十多個人,怕他們殘廢的五個?”林複顯然很不滿,皺眉嫌棄地說道。


    “這……”


    人群中不乏有些性子的年輕人,壯著膽子走上前來。


    林複將地上的刀劍都扔到了牆角,又確定了幾個人身上沒有其他的武器,才拍了拍手走了出去,走出去一步還不忘記退迴來,將自己的飯錢放在桌子上。


    而就在差不多的時候,京城也不止一個地方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了。


    青樓裏被護住的姑娘,大街上被救下來的富貴小姐,小巷子裏扔出來蒙著臉的男人,房屋裏麵斷掉了刺向孩子的刀劍。


    在這種好像沒有人能夠主持局麵的時候,京城各處冒出來人們平常都沒有注意過的人。


    買菜的老翁提溜著暈過去的一個男人毫不費力,剛剛買了糖葫蘆的女子抬腳踩住地上趴著的男人的手腕,行走忙碌的跑堂的用桌子砸到了兩個衝進來的男人……


    各種平常的人,突然就變成了大俠,鋤強扶弱,讓人意想不到,也讓提著刀的人意想不到。


    林複走在大街上,看著頭頂並不熱烈,反而有些蕭索的陽光,抬手搓了搓自己的下巴,莫名有些不爽。


    “那個小丫頭,到底是何方神聖?”


    他輕聲說道,但是空氣中並沒有人迴答他。


    正是因為有這些人的存在,本以為是會讓整個京城都為之一振的動亂,卻在士兵和這些無名英雄的配合下,不過一個時辰就鎮壓了下去。


    無數的匪徒被扔在大牢裏麵,京兆府尹看著滿滿當當的大牢咽了咽口水,擺著手說道:“不行,不行,我要去見陛下,快,帶我去見陛下!”


    “大人,陛下現在不見人。”旁邊的下人勸道。


    “……”京兆府尹頓了頓,再次叫道:“大皇子!帶我去見大皇子!”


    “……”


    另一邊,皇宮裏麵,方佑澤躺在床上,當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了,韓公公心裏忐忑得都快受不住的時候,外麵終於有人推門進來。


    都這個時候了,能這樣直接進來的也就隻有那個少穀主了吧。


    他扭頭看去,看到展子虞的時候臉上的肉都鬆了鬆,連忙湊過去問道:“少穀主?怎麽樣了?”


    展子虞看了他一眼,將手中的布包放到了一邊一邊走近方佑澤一邊說道:“我已經讓人通知我父親了,現在也隻能先由我施針,穩定住毒性了。”


    “哦,這樣,”韓公公點了點頭,又殷勤地問道,“那,有什麽是需要我幫忙的嗎?”


    “嗯?”展子虞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後說道:“沒有,你退後些就行了。”


    “哦,”韓公公往後退了兩步,看著展子虞將方佑澤的袖子掀開,又看了看桌子上的布包,放到外麵的是卷著銀針的,他認識。


    退下去兩個台階之後,他微微歪了歪頭,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看著上麵背對著他不知道在做什麽的展子虞,猛地睜大了眼睛。


    下一個瞬間,他也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的勇氣,竟然直接衝了上去,將上麵的展子虞推到了旁邊,然後護在了方佑澤的麵前,瞪著展子虞問道:“你到底是誰?你不是少穀主!”


    “展子虞”從一邊站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韓公公,怒聲道:“你做什麽?”


    韓公公卻完全不理他,衝著外麵喊道:“來人啊!來人!有刺客!”


    “展子虞”諷刺地笑了笑,手腕落出來一把匕首,帶著冷漠的笑容衝了過來。


    韓公公往後退了兩步,摔到了床上,看著那把匕首在自己眼中放大,卻什麽都做不出來。


    但是匕首最後卻在他眼前幾寸的地方停住,“展子虞”的胳膊猛地移到了旁邊。


    他連忙穩了穩身子,扭頭就看到另一個穿著不同衣服的展子虞一臉焦急地大步跑了過來,手中還握著幾根銀針。


    “少穀主!”韓公公都快哭出來了,緊緊地護著床上的方佑澤叫道。


    展子虞又震驚又無奈,一邊擋在他和方佑澤麵前一邊說道:“韓公公做的不錯嘛,等陛下醒了,可以邀賞。”


    “少穀主就別哄我玩了,這個人怎麽迴事啊?”韓公公五官都皺在一起,一臉欲哭無淚地問道。


    “你問我,我怎麽知道啊。”展子虞看著麵前那個跟自己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人,嘖了一聲說道。


    麵前的那個“展子虞”看到這種場麵,起身就打算退出去,但是展子虞怎麽可能放過他,起身就拽住了他,逼迫他跟自己扭打在一起。


    對麵的人畢竟一開始手腕就被展子虞用銀針傷了,很快就有些力不從心起來,外麵穿過來禁軍跑過來的聲音,那人的臉色變了變,似乎下了什麽決定。


    展子虞的手刀從後頸切過去,那人卻並沒有閃躲,而且生生受了下來。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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