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亦歌不予置否,對麵的煙生抬眼看了看覃亦歌身後的位置,突然說道:“晚了,他走了。..”


    “嗯?什麽?”覃亦歌還沒反應過來。


    煙生指了指後麵的窗戶說道:“陸雲,你想見的人,已經走了。”


    “啊?”覃亦歌扭頭去看,果然,那個紅色的簾子已經被收了起來,而在屋子裏麵卻空空如也,一個人也看不到了。


    “什麽時候走的?”覃亦歌連忙站起來,一邊往外有些一邊說道:“多謝姐姐招待,來日再來叨擾。”


    “給錢!”煙生喊了一句。


    覃亦歌腳步停了停,從懷中拿出來一個銀票放到了地上道:“身上隻有這麽多,改日還給姐姐送過來,或者姐姐讓人去天字客棧找我!”


    說罷就和章青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煙生也隻是象征性地跟了兩步就停了下來,看著覃亦歌已經離開了的身影,無奈地搖了搖頭,看著手上的銀票,默默地收了起來,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天字客棧嗎,真是個有意思的人。”


    覃亦歌幾乎用跑的速度離開了玉生樓,來到了外麵的街上,隻是來迴看了兩眼,就停了下來,有些不滿地撇了撇嘴。


    雖然沒有看到她臉上的表情,但是章青還是莫名覺得她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低頭問道:“怎麽了?”


    “我,覺得,我做什麽要追出來?”覃亦歌扭頭眨了眨眼睛問道,她覺得自己的腦子現在好像不是很好使。..


    “嗯?”章青沒明白,他怎麽知道這個人為什麽要追出來呢?


    “我隻要在玉生樓裏麵等著,那個人遲早還會再去的吧?”覃亦歌聲音低落下來,有些無奈地說道。


    “哦,”是這個道理,章青閉上了嘴,扭頭看了看兩邊的人流說道:“反正都出來了,在這裏吃點東西吧。”


    “嗯?”覃亦歌愣了一下。


    章青指了指旁邊不遠處的地方,頗有些懷念地說道:“也不是很晚,那裏我記得還有幾個酒鋪子。”


    “那走吧。”覃亦歌點了點頭,覺得章青說的有道理,人嘛,就是要活在當下的。


    章青到底是在京城長大的,對於這些東西很是清楚,雖然沒有進來過這裏麵的地方,但是似乎對吃的頗有幾分研究。


    而就在他們正大快朵頤的時候,南梁的情況卻並不是很好。


    方佑澤坐在床上,一隻手捂著胸口,看著麵前的女子,好看的眼睛裏麵此時此刻裝滿了淩厲的憤怒。


    而在他年前的是跪著的一個女子,穿著素色的長裙,頭發簡單地挽起來,跪在他年前的樣子乖巧安靜,就好像實在虔誠的祭拜著什麽人一樣。


    正是齊妤。而在他周圍的,是用手中的長劍指著她的禁軍,他們憤怒,但是又不知道應該做什麽。


    方佑澤往後推了兩步,伸手指著齊妤,聲音沙啞而憤怒:“你,到底做了什麽?”


    “臣妾什麽都沒有做。”齊妤的聲音仿佛是從另一個世界傳過來的,冰冷,沉靜,不帶一絲感情。


    “你什麽都沒有做?”方佑澤冷笑了一聲,猛地將自己的衣服往下拽了拽,他覺得自己現在不僅渾身發熱,還唿吸不過來了。


    好在在他準備說下一句的時候,韓公公已經跑著進來說道:“陛下,陛下,少穀主來了。”


    方佑澤聞言,這才擺了擺手,低著頭說道:“這兩個女人帶下去,好生看著。”


    看著他們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他才抬頭看向另一邊匆匆忙忙走過來的展子虞,露出來一絲苦笑:“真不想讓你救朕。”


    “陛下還說什麽胡話,”展子虞的臉上並沒有開玩笑的樣子,緊緊地皺著眉頭,對著旁邊的韓公公道:“去,多準備幾壺茶水,還有一桶熱水。”


    “啊,是!”韓公公急急忙忙的跑了下去。


    展子虞上前將方佑澤的手腕扣住,皺著眉頭問道:“陛下剛剛和,德妃娘娘,做了什麽?”


    “什麽也沒做,”方佑澤的臉色蒼白,低聲說道:“我隻不過是找她過來問話罷了,誰知道她剛剛過來沒多久,就突然出了問題。”


    方佑澤說罷,用力地咳嗽了幾聲,臉上的血色又少了幾分,看上去跟他前一陣子的狀態一模一樣,隻不過不同的是,前些日子的是他裝的,但是這一次,卻是真真實實地出了一些問題。


    “陛下沒有碰她?”展子虞不解,難道那個女人還能把毒散到空氣中不成?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有為什麽其他的人沒有事情呢?


    “沒有。”方佑澤老老實實地迴答。


    “這可……”展子虞吐出來兩個字,停了一會兒卻又沒有繼續說下去。


    “怎麽,連你都覺得棘手了?”方佑澤諷刺地笑了笑說道。


    “是啊,”展子虞毫不猶豫地承認下來,“連我都覺得棘手啊。”


    他是少穀主不錯,他是個大夫不錯正因為如此,他才絕對不能在這種時候逞強撒謊。


    “但是看著毒,短時間內,之前今天,應該不會要了陛下的性命。”展子虞將手收了迴來,一邊打開旁邊的一個箱子一邊說道。


    “那能撐到什麽時候?”方佑澤費力地問道,說完一句話就要喘上許久。


    “這就不確定了。”


    “看你剛剛的樣子,”方佑澤低聲說了一句,停了好一會兒才說出來下一句,“朕以為你知道這是什麽毒,要用什麽藥了呢。”


    展子虞聞言深吸了一口氣,臉色越發嚴肅起來,沉聲說道:“陛下現在的病狀,和之前假裝生病時候的症狀是一樣的,所以我會覺得就是我認為的那種毒,說要的東西,也是用來對付那個毒的,但是陛下又說並沒有接觸她,我才會覺得棘手,可能並不完是一種東西。”


    “……”方佑澤很奇怪,自己竟然還有心情去嫌棄展子虞,但是這個時候,正常人不是都應該感覺到害怕的嗎?


    他暗暗歎了口氣,還好那個人不在南梁,要不然現在可丟人了。


    他已經覺得喉嚨像是含著一塊碳火一下,完說不出話來,隻能正胡思亂想著,旁邊聽到了一句:“陛下,冒犯了。”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ilil}》,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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