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大哥向來自認為是不願意利益會那些家子兮兮的女人們的,又懦弱又聒噪,但是跟覃亦歌她們兩個人相處起來,除了並不說話的青梅,一路上隻覺得後者見識認知都不是尋常人可比。


    他分明感覺得到這絕不是一個普通人的姐,但是卻也不見後者露出來嬌貴的感覺,這種同時存在於一個人身上的差別感,讓他對這個人懷有更大的興趣,但是又不想貿然去了解。


    現在覃亦歌自己提出來要一起出去看看,他哪裏有拒絕的道理,反正他當初收的就是車夫還有護衛的錢。


    千渠鎮算是個古鎮了,覃亦歌以前也是聽說過的,但是並不知道這裏有哪些個好吃的,順著一條街走了一半,就看到正在忙忙碌碌收拾出來街道或者是擺上攤鋪的人們。


    於大哥看了一眼覃亦歌,後者似乎還正在看一個從巷子裏往外推出來的車子,也不管他,隨手攔了個哥問道:“這位哥,不好意思,我們初來乍到,想知道,今天是鎮上的什麽日子嗎?”


    “哦,外地人啊,”哥顯然見怪不怪,揚了揚手道:“也不是什麽日子,就是旗城的彭家,每月十號,就包下來這條街,讓大家熱鬧熱鬧而已。”


    “彭家?為什麽啊?”於大哥愣了一下,不解地問道,“彭家這麽有錢沒地方花的嗎?”


    “咳,什麽沒地方花,”那位哥看了看他們三個人,微微低下聲音說道:“他們家公子哥,看上了我們鎮上的齊姐,聽說齊姐最愛熱鬧,這是討姐歡心呢。”


    於大哥抿了抿唇,抬眸問道:“是,齊月樓的齊姐嗎?”


    “喲,你知道啊?”哥有些驚訝。


    “啊,來的路上聽說了幾句。”於大哥訕訕地擺了擺手道。


    哥也不再說什麽,隨口應了幾句,便繼續走自己的路,覃亦歌站在旁邊頗有些感興趣地說道:“千金一擲為佳人,那位齊姐,想必不同凡響。”


    “嗯,大概吧。”於大哥呆呆地看了一眼遠處,掛著齊月樓招牌的酒樓就在即將熱鬧起來的大街中間位置。


    覃亦歌看了他一眼,眉梢不著痕跡地揚了揚,但也沒說什麽,拉著青梅往前走著說道:“反正這盛會還沒開始,我們先去齊月樓看看能不能吃點東西吧。”


    於大哥迴過神來,看著已經走出去的覃亦歌,連忙上前了一步道:“蘇姑娘。”


    覃亦歌停住腳步看向他:“怎麽了?”


    他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停了一會兒握了握手指道:“沒什麽,走吧。..”


    覃亦歌知道自己算是個愛管閑事的人,但是這並不是她要去齊月樓的原因,雖然是機緣巧合之下,但是她清楚於大哥之前在的鏢局是怎麽一個情況,也知道他受傷的原因,此去北海,她不想帶上跟自己相熟的人,但是卻又不能夠一個人。


    她需要至少,一個幫手,所以就算這是什麽手段也罷,她想試試這個人。


    齊月樓在在千渠鎮還是有些地位的,若不然彭家的公子恐怕也不會遇得到這裏麵的大姐,光從闊氣的門樓來看就知道這個酒樓的地位了,但是跟外麵的熱寶不同,明明闊氣的酒樓,裏麵卻一個人也沒有,門口站著兩個穿著布衣的男人,雙手負在伸手,一臉的鐵麵無私。


    覃亦歌皺了皺眉看了一眼他們的腰間,上麵掛著一個也不知道是不是害怕別人看不出來的牌子,上麵寫著一個“彭”字。


    彭家的人?覃亦歌眨了眨眼睛,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於大哥,後者卻歪頭看著不知道哪個方向,一時間還有些拿不準主意了。


    似乎是看到他們在門口不離開,門口站著的兩人眼中流露出來不滿之色,扭頭朝著她們喊道:“看什麽看,離這裏遠點。”


    旁邊縮在覃亦歌身後的青梅聞言愣了一下,扭頭看了看覃亦歌,眼中有幾分疑惑,在她的心裏看到覃亦歌的人沒誰不是客客氣氣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以前的原因,她也從來都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現在看到這麽一個人竟然衝著覃亦歌口出狂言,不由得抿了抿唇,想要看到覃亦歌把他們兩個都震懾住的樣子。


    就連旁邊的於大哥都有些慌張,生怕麵前的女子真做出來什麽事情。


    但是出乎他們兩個所料的,覃亦歌隻是淡淡地“哦”了一聲,轉過身來,卻並沒有離開,而是來到了於大哥的身邊,歪頭問道:“於大哥當真的打算放棄?”


    “什麽?”於大哥露出來不解之色。


    覃亦歌暗暗歎了口氣,隻好說道:“於大哥和齊姐……”


    她的話還沒說完,從頭上的位置突然打下來一層陰影,覃亦歌連忙抬頭看去,隻見到一個粉色的身影從窗戶的位置往這裏墜了過來,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覃亦歌往後撤了一步,躲過了陰影,然後往上抬步伸手接住了那個身子。


    堪堪落到地上,覃亦歌半跪著,懷中的女子卻已經猛地直起來上身,伸手推了一把覃亦歌,雙眸中瞬間流下來淚水:“你就讓我去死啊,你救我做什麽?”


    覃亦歌看了一眼旁邊表情呆滯的於大哥,淡淡地鬆了手說道:“不接你,你會砸到我的人。”


    隨著她的鬆手,女子坐到了地上往後跌了一下,看著一臉冷漠的覃亦歌想說什麽又不知道怎麽說,最後隻氣惱地擦著自己的眼淚不說話。


    覃亦歌抬頭看向頭頂,從窗戶口探出來一個男人的臉,似乎是鬆了口氣,然後就收了迴去,看樣子應該要往樓下來了。


    “你再不死,上麵那個男人可就下來了。”覃亦歌不鹹不淡地說道。


    女子愣了愣,抬手將覃亦歌推到了一邊,猛地閉上了眼睛,朝著旁邊的柱子撞了過去,但是還沒有碰到柱子,就被人拉住了胳膊,她看也沒看,猛地甩一甩胳膊怒聲道:“你幹什麽?”


    “你冷靜點。”


    在她身後響起來的是一個低沉的男生,拽著她胳膊的手掌也大而有力,她迴頭看去,原本帶著憤怒的臉色瞬間變為驚愕。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ilil}》,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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