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易家有位叱吒京城的大姐呢,那是先帝都捧在手心裏的寶,那裏有人敢要動她,但是那畢竟是兒女情長的打鬧,國家大事之前,就算是這樣的一個人,能夠在這個國家占有多麽重的分量呢?


    藺淮低頭想了好一會兒,最終也隻能歎了口氣道:“她還在京城就行,不用管她,等朕迴京城了,在再行另說吧。”


    “是。”喻年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起身走出了帳篷。


    藺淮看著帳篷內又隻剩下他一個人,伸手拿起來旁邊的弓弩,一時間有些失神,易家的那位大姐穿著粉色長裙手握長鞭的樣子在腦海中浮現出來,有那麽一瞬間,他突然覺得,或許女子的事情,交給一個女子來做會好一些?


    他拂了拂弓弩的主幹,眼眸在燭光裏麵微微閃動。


    ………………………………


    南梁京城,覃亦歌坐在一個閣樓臨窗的位置,手裏麵捏著一塊咬了一口的點心,看著街上風景,莫名地就歎了口氣。


    剛剛走進來的展子虞撇了撇嘴:“你天天歎什麽氣呢?好像人到暮年了一樣。”


    覃亦歌無奈,接過來他遞上來的茶水說道:“我在藥穀可沒怎麽歎氣吧?”


    展子虞不知道她怎麽突然這麽說,愣了一下似乎是很認真地迴想了一番,點了點頭道:“那說的也是,所以,你是迴到了這個地方,故地重遊,頗多感慨?”


    覃亦歌倒是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才笑著說道:“大概吧,畢竟這個地方,對我來說還是又些意義的。”


    “也不都是好的意義對吧?”展子虞拿起來自己茶杯,涼涼地說道。


    “是啊,所以忍不住想要歎口氣了。”覃亦歌有些迷茫地說道,“我當初來到這個地方,是為了改變我自己,改變大燕的命運,我以為,隻要改變了南梁,我就能夠安心了。”


    她停了停,展子虞笑了笑接過話來說道:“但是就像人的欲望一樣,隻要活在世上,就會不斷有新的東西進入你的生命,每一次走得更遠,你都會發現,你想做的事情也太多了,這就是人為什麽不願意死。”


    “是啊,我也是個貪心的人吧。”覃亦歌苦笑了一下,想到了自己曾經在這裏的時間,突然問道:“如果有一天,我一定會離開這個世界呢?”


    “人固有一死的啊。”展子虞不屑地隨口應道。


    覃亦歌搖了搖頭,很認真地說道:“沒有那麽長,我說的是,或許,過兩年,或許三年,我如果就會離開了呢?”


    展子虞放下來手中的被子,不甚理解又無比認真地盯著覃亦歌的眼睛,似乎是想看清楚後者到底在想什麽一樣。..


    直到覃亦歌實在是沒堅持住,眨了眨眼睛,他才直起來身子淡淡地笑了:“雖然我知道你一向是知道的很多,未雨綢繆,未卜先知,但是就這麽知道了自己的命運,未免也太過誇張了吧?”


    覃亦歌想到他不會理解,也不再說什麽,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才笑著問道:“那少穀主,最近有查到什麽消息嗎?”


    “啊,這個啊,有還是有點的,”展子虞頗有些得意地說道,“雖然你的紅楹樓是能夠知道不少東西,但是藥穀和十二堂畢竟才是真正的遍布天下。”


    看著他得意的樣子,覃亦歌頗有些無奈地勾了勾唇角,點頭稱是,才問道:“我們來的路上,你就又安排過一些什麽了吧?現在可是走了什麽消息?”


    “算是吧,”展子虞收起來嬉笑的樣子,點了點頭道:“你可記得,之前方,當今陛下還是長靖王爺的時候,身邊有個年輕的將領,叫公子堯?”


    “記得,”覃亦歌點了點頭,“他還是南岐人。他的妹妹,現在就是宮中的德妃,雖然當年已經基本能夠確定,她跟方佑乾有些扯不斷的關係,但是本著罪不株連的想法,方佑澤還是把她留在了身邊。”


    “當真隻是因為罪不株連?”展子虞5看著她,多了幾分輕鬆,“你不會把事情想的這麽簡單吧?”


    覃亦歌無言以對,她剛剛的確隻說了一半:“所謂罪不株連,不過是給天下人的一個解釋,一個仁君的樣子罷了,而其中更深一層的原因,其實就是為了等到這一天吧。”


    “不管是你還是方佑澤,都知道南岐遲早會有這麽一天,隻不過不清楚他們會采取什麽樣的手段罷了。”展子虞哼了一聲,淡淡地說出來事實。


    “那,這個跟少穀主查出來的有什麽關係呢?”覃亦歌有些不解,南岐的確是動手了不錯,但是現在她們還沒有抓到內院裏也要做些什麽的把柄。


    “這位公子堯,你猜現在在哪裏?”展子虞眼睛眯起來問道。


    “我隻知道他不在南梁。”覃亦歌皺眉,看著展子虞的臉色,頗有些驚愕地說道:“他現在,不會是在,南岐吧?”


    雖然不願意相信,但是展子虞的表情很顯然已經確定了這個消息。


    “他和南岐有不共戴天之仇,這個時候,他怎麽會在南岐呢?”覃亦歌不能理解。


    “他是怎麽去了南岐,我現在還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他曾經還出現在北海和北漠,最近才在南岐停了下來。”展子虞敲了敲桌麵說道,“我倒覺得,他可能根本就是北海和南岐之間的牽線人,要不然也沒法解釋他在兩國之間出現那麽多次。”


    “他,去幫南岐,聯係北海,要對抗南梁?”覃亦歌幾乎一字一頓地將展子虞所說的話整理出來,臉上的震驚一點也不打算隱藏。


    “依照我看,應該就是這樣的。”展子虞點了點頭。


    “但是,為什麽?”覃亦歌不能理解:“方佑澤救過他的命,而且他也沒有理由當這個牽線的人,他在北海,並沒有可以仰仗的人吧?”


    “你不知道,不代表沒有。”展子虞搖了搖頭道,“畢竟北海對你而言,還是一片陌生的地方,光靠聽說的一些事情,肯定無法推測出來這其中的來龍去脈。”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ilil}》,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ilil}》,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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