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他們帶的人不多,但是也都算是跟在陳平羽身邊的親兵了,能力自然不是平常士兵可以比的,在這樣被包圍的戰鬥中也沒有處在下風。..


    但是讓陳平羽眉頭漸深的,卻是後麵似乎還在傳來動靜的林子,他不是十分理解,這樣幾乎半百的人,為了要將他們攔在這裏,他們還真的是花了不少力氣啊。


    任南風似乎也勉強適應了在高處待著,扭頭看著一眼陳平羽的臉色,輕聲問道:“我們現在是不是不太妙?”


    “啊,是不太妙。”陳平羽盯著不遠處晃動的樹林,還有衝過來的敵人,低頭道了一句:“你呆在這裏,不要亂動。”


    說罷不等任南風在說些什麽,提身躍到了樹下,以一人當萬夫之勇,衝入了敵群之中。


    陳平羽的身後,當然更不是平庸之輩可以比的,但是顯然過來截殺他們的也不都是普通人。


    依照陳平羽的身手,竟然也還是有些吃力,任南風看著下麵越來越混亂的戰場,一雙薄唇不由得緊緊地抿了起來。


    正在他覺得陳平羽等人似乎已經不太支撐得住的時候,林子中突然又飛出來一支箭羽,他不過是個讀書人,也沒有多麽命案的神經,看清楚那隻箭羽的時候,有一個敵人已經被箭支貫穿,釘到了旁邊的樹上。..


    這是何等大的力道啊。任南風微微咂舌,希望來的是友不是敵吧。


    他這樣想著,陳平羽當然也注意到了這一箭,眼中流露出來警惕,但是還是忙於應付著麵前的人,也隻能是更警惕了而已。


    他們這邊意識到了,敵人當然也不是傻子,幾個人交錯的時候時不時說些什麽,但是還沒討論出來一個什麽結果,就被陳平羽強行扯到戰鬥中來。


    但是看到這樣的場景,陳平羽至少知道了,射箭的人不是他們的敵方的人,那就是他們的援軍了。


    雖然手上的動作沒有什麽變化,但是心中還是已經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果然正如他說想,接下來,林子中又飛出來了幾支箭支,依舊是快準狠地刺入了敵人的身體之中,陳平羽這下真的可以確定,這個神箭手真的不是他們的敵人。


    他在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女子的身影,說起來神箭手的話,論誰都會想到她的吧,但是那個人應該並沒有這樣的力道,而且,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樣的山裏裏麵吧?


    大概五支箭羽之後,敵人似乎終於意識到他們不能輕易取勝了,一邊打一邊準備撤退,而在這個時候,從林子裏,箭羽來的方向終於再次衝出來了一波人,穿著並不一樣,大多是方便行動的勁裝,手中拿著長劍,利落地衝進了敵群之中,不管是身手還是穿著,這顯然是一波江湖人。


    雖然不明白為什麽江湖人會過來幫自己,但是現在看來這個顯然並不是很重要,先脫離險境才是現在要做的事情。


    但是江湖人的介入也隻是讓敵人撤得更快了而已,不過還是在他們撤離之前留下來了更多的人,陳平羽看著周圍的屍體還有受傷的人,暗暗歎了口氣,衝著身邊還能動的人吩咐道:“去照顧一下受傷的人。”


    看著他們開始收拾現場之後,他扭頭衝著身邊的江湖人行了一禮,剛想說話,後者已經擺了擺手道:“我們主人馬上就到,將軍有話稍候再說吧。”


    陳平羽還是第一次還是被這樣將話語攔下來,也不說什麽,又拱了拱手,飛身上樹將任南風接了下來,看著後者軟著腿挪到旁邊的樹下休息,才扭頭看向傳來腳步的方向看去。


    為首的是一個老人,大概半百的年齡,身著灰色的布衣,但是目光炯炯,身材健碩,看上去也是慈眉善目的,如果不是身後兩個持劍的年輕人將他護在中間,陳平羽覺得任誰可能都會覺得這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老人罷了。


    雖然還不清楚後者的身邊,但是他還是上前行了一禮道:“多謝前輩,仗義相助。”


    “陳將軍不必客氣。”展江擺了擺手笑了笑道。


    陳平羽聞言愣住,這個人知道他的身份?


    他不由更加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這個老人,但是後者除了眉眼幽深,依稀能夠看出來年輕時應該是英俊的之外,也是在看不出來什麽,後者的衣服甚至都是沾著一些泥巴的,這是這群人的主人嗎?


    看著他的表情,展江的笑容更明朗了,仰頭道:“好了,你不要猜了,我沒什麽特殊的身份。”


    真沒有?陳平羽不信,看了看旁邊的年輕人,後者似乎也終於是忍不住了,無奈地說道:“陳將軍,這位是藥穀的穀主。”


    “藥穀穀主?”陳平羽驚唿出聲,連忙又彎了彎腰道:“是晚輩失禮了。”


    “這沒什麽,我不過是恰好路過罷了。”展江自然不在意這個虛禮,將他扶了起來道。


    “展穀主怎麽會,”陳平羽下意識地想要問問展江怎麽會在這裏,話說了一半有突然意識到,這似乎並不是自己應該問的,倒好像是審問一樣,他連忙收了話頭:“啊,是我失禮了。”


    “都說了不用這麽見外,”展江有些無奈地說道:“我隻是出來行醫,順便來著山上找些藥材罷了。”


    “原來是這樣,”陳平羽點了點頭道:“不管如何,還是多謝展穀主出手相救。”


    “嗯,”展江也不再推辭什麽,卻是直接問道,“你們,是來調查拾州的事情的吧?”


    “展穀主知道些什麽?”陳平羽早就將這個人怎麽會知道自己身份的事情放到了一邊,有些期盼地問道。


    開玩笑,麵前的可是貨真價實的堂堂藥穀的穀主啊,那可是多少人一生都求著想要見一麵的人,更何況,展江可以說是天下仁醫的當頭人了,就算這個人知道了自己身份又如何,他還能害自己不成?


    陳平羽自己都沒辦法解釋這個人會讓人起來的莫名的信任之情,但是事實就是如此,任誰現在站到這裏,隻要不是一個仇家,都不會覺得這個人對自己動手,也絕不會輕易對這個人動手。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ilil}》,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ilil}》,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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