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統領不知道應該怎麽迴答這個問題,想了想他隻能說道:“嗯,以後都不會有事情了。”


    大概吧。


    ……………………


    城門之上,方佑澤懷中抱著已經失去了意識的覃亦歌,看了一下被捆起來的方佑乾,臉上露出來肅殺之意,冷聲說道:“把他壓下去,等我,親審!”


    說罷頭也不迴的離開了原地,他甚至不清楚發生了什麽,隻知道找到她的時候,他就已經躺在地上,暈了過去。


    帶著她迴到王府之中了,他立刻讓人把十二堂的人請了過來,雖然他有些介意展子虞,但是現在顯然是覃亦歌最重要。


    展子虞看到覃亦歌給她把了脈之後的臉色並不好看,看向方佑澤的眼睛中更是帶著怒氣,咬著牙說道:“王爺,就是這麽保護自己的王妃的嗎?”


    方佑澤抿了抿唇,不想與他做這種爭吵,深吸了一口氣後說道:“你直接告訴本王,她到底怎麽樣了?”


    “是無言。”展子虞扭過頭,看著那個關著覃亦歌的屋子,輕聲說道:“一種毒,會讓人失去說話能力,然後慢慢腐蝕人的內髒,四肢,最終將一個人變成是隻能躺在床上承受折磨,什麽也做不了的人。”


    “能不能治!”方佑澤握緊了放在身邊的拳頭,看著展子虞問道。..


    “能,隻不過,難,”展子虞深吸了一口氣,整理著語言說道:“但是要從身體深處,對身體進行一步步的清洗,這個過程持久,所用藥材之珍貴,步驟之複雜,都不是其他任何毒物可以比的!”


    “那,沒有解藥嗎?”方佑澤終於認識到自己把事情給想的有多麽的簡單。


    “解藥,若是有這個東西,我藥穀難道會不知道嗎?”展子虞諷刺一笑道。


    “那,需要多久?”方佑澤又問道。


    展子虞頓了頓,沉聲說道:“少則兩三年,多則四五年,根據每個人的身體不一樣,需要的時間也不一樣。”


    “……”方佑澤沉默下來,手心用力,竟將石桌給捏碎了一塊,心中對方佑乾的恨意部湧上了心頭。


    “王爺,我要帶王妃娘娘去往藥穀。”展子虞看著他的樣子,還是提出來了自己的想法,語氣中沒有請求和商量,而是一種要求。


    “什麽?不行!”方佑澤毫不猶豫地拒絕。


    這是他的王妃,憑什麽要跟這個人去往另一個地方。


    “那敢問王爺,王妃娘娘要是留在此處,王爺能夠照顧好她嗎?”展子虞絲毫不讓,他一點都不怕得罪方佑澤,尤其是在這個時候,說句難聽的,覃亦歌的性命,都在他的手上握著,他說什麽不行。


    可是方佑澤不想,他不願意,不願意覃亦歌就這麽離開他,不願意就這麽放她走,哪怕知道,這可能是唯一救她的辦法。


    “王爺這般猶豫,可曾想過,王妃娘娘此時身體上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嗎?”展子虞有些生氣起來。


    “那本王,可以陪著她一起去。”方佑澤突然說道,讓展子虞愣住,他倒是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展子虞剛想說話,從旁邊突然扔過來一個茶杯,正砸到兩個人中間的石桌邊沿的地方,瞬間碎裂,掉了一地。


    兩個人連忙扭頭看去,正見到臉色蒼白的覃亦歌扶著心口從房間裏麵走出來,看著方佑澤的眼睛帶著堅定。


    方佑澤連忙迎了上去,也準備上前的展子虞動了一下就停了下來,拱手道了一句:“見過王妃娘娘。”


    覃亦歌看了他一眼,抬手躲過了方佑澤伸過來要扶著她的手,往後退了兩步,看著方佑澤搖了搖頭。


    後者無奈,但是有沒辦法強迫她,隻好走在他身側,防止她什麽時候突然摔下來。


    覃亦歌緩緩走過來,將手中抓著的紙筆放到了桌子上,然後才對著方佑澤行了一禮,剛剛太過著急,竟然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她有理由相信,這可能是她在方佑澤麵前最放肆的一次,隻是彎了身子,就立刻被方佑澤扶了起來,她也不客氣做到了旁邊的位置上。


    “怎麽樣,有哪裏感覺不舒服嗎?”方佑澤有些緊張地問道。


    覃亦歌輕輕搖了搖頭,但是額頭上不時就落下來的汗珠,還有蒼白的嘴唇,還是暴露了她現在的狀態。


    她隻覺得自己的整個身體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胳膊,腿,身子,無一處不是想被放在冰火之上,從骨頭裏麵泛上來疼痛和折磨。


    方佑澤明知道她在說謊,卻又沒有辦法反駁,隻好幫她把紙筆攤開,輕聲問道:“你想說什麽?”


    覃亦歌看了他一眼,在紙上費力地寫出來顫抖的字:你要當皇帝。


    麵前這個人,一定要是這南梁的皇帝,隻有他,能夠當南梁的皇帝了。


    她還不知道梁帝已經駕崩的消息,但是方佑澤卻是已經知道了的,到了這個地步,除非他方佑澤出了什麽事情,要不然事情已經沒有什麽迴轉的餘地了,他一定會是這個天下的王。


    “不能為了任何人放棄。”覃亦歌在紙上繼續寫道。


    她知道這個人曾經也是有過當皇帝的想法的,她知道這不是逼迫,也不是強人所難,這個人,明明生下來就應該是這個地方的皇帝的,所以他不能放棄,他如果放棄了,那麽這個南梁,就完了。


    “可是你,你現在這個樣子,你讓我怎麽放心得下?”方佑澤搖了搖頭說道。


    “我去藥穀。”覃亦歌在紙上寫道。


    她很清楚她應該如何做才能夠繼續活下去,事實上她也不想死。


    “打江山容易,坐穩江山難。”她在紙上有些寫了這樣一句話。


    展子虞歎了口氣,轉頭看著方佑澤說道:“王爺不必懷疑什麽,我藥穀向來是醫者仁心,光明磊落,當然會好好照顧王妃的,再者,王爺若是真的有時間,有精力,想要來看看王妃,也不是不能的。”


    方佑澤又怎麽會不明白這個道理,他看了展子虞一眼,又看了看覃亦歌,後者顯然已經沒有勸說的可能,隻好歎了口氣說道:“那你,等本王坐了皇位再走,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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