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漠看完折子,倒是有些不解了,平素沒什麽表情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道:“不過是一起尋常的殺人案,怎麽會送到陛下的案上來的?”


    梁帝舒展了一下身子,往前傾了傾後問道:“是尋常的殺人案,官宦子女,失手殺人,平民百姓投告無門,最後告到了朕這,你覺得,這是一個巧合?”


    朱天漠沒有立刻說話,又低頭看了一眼折子道:“刑部薑大人的……侄子,或許,是因為這個?”


    “那你覺得,他怎麽會沒收拾幹淨的?”梁帝問道。..這種案子,他清楚地知道在南梁遍地都是,怎麽偏偏到了這一次,就沒收拾幹淨,被人抓著把柄,到了他這裏呢?


    “陛下是是懷疑,有人要對付薑大人?”朱天漠了然問道。


    “除了這個,你還能給朕想出來其他的原因嗎?”


    “……”朱天漠不應聲,直接問道:“那陛下,想讓微臣做什麽?”


    “查清楚這是怎麽一迴事,是誰在背後搞鬼。”梁帝對於這種事情還需要吩咐有些不滿,擺了擺手道。


    “是。”朱天漠應聲就要下去。


    “等一下,”梁帝卻忽地叫住了他,帶他迴頭之後才問道:“最近,長靖王府,有什麽動靜嗎?”


    “迴陛下,王爺一直在府中養傷,王妃娘娘迴了北燕,還沒有迴來。”朱天漠如實說道。


    “是嗎。”梁帝莫名有些失落,又揮手道:“好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為什麽呢,為什麽別人都想要的這個位置,這個他不待見的兒子,恰恰毫不在乎呢?


    ……………………


    北燕,覃亦歌看著後麵是些思念一類的話,暗暗歎了口氣,將信收了起來,還好,他們沒出什麽事情。


    那枚魚符,本是她問覃亦客要到的,至於梁帝的舊聞,她還真的不在乎,隻不過陸家所起的大火和焚情這種毒,她卻正好是從那段秘聞中得知的,也確實探查過了懷仁大師的行蹤,所以才賭了一把,不過還好,這種“證據確鑿”的賭她總是能贏。


    在北燕不疾不徐,波瀾不驚地又過了兩天,她依言去了明昭書院,陸禹衡見到她的時候並沒有什麽驚訝,除了眼上熬出來一圈黑青,到沒有其他的什麽,看來她讓他查的東西都已經查清楚了。


    她剛剛到了書院中不久,就見著卓展一臉興奮地跑過來道:“見過公主殿下。”


    覃亦歌笑了笑,扯了扯自己已經束起來的袖口,笑著說道:“本宮可從不食言。”


    “那是,多謝公主!”卓展揚眉道。


    覃亦歌衝著陸禹衡無奈笑了笑,先往著靶場的方向走去,好在是卓展沒忍住率先興奮地前往靶場知會書院裏地學生,覃亦歌才得了機會問道:“看那麽多卷宗,想必很累吧?”


    “多謝王妃娘娘關心,”陸禹衡輕聲說道:“不過一切正如娘娘所推測的那樣,能夠調出來的卷宗,符合娘娘所言盜竊案子的路線,的確是從北漠一路前往京城來的,相來不是迷路。”


    “那來京城之後,可還有案子發生過?”覃亦歌問道。


    “沒有,大概是定居下來了。”陸禹衡推測著說道。


    覃亦歌笑了笑,有些漠然地說道:“可當真是定居下來了。”


    陸禹衡還想說什麽,兩個人已經到了靶場,他往後退了半步,看著卓展帶著一群人圍了上來。


    “公主殿下,請。”卓展將手中的一把弓遞上來道。


    覃亦歌抿唇笑了笑,站在原地拿過來弓,伸手要了兩支箭,瞄準了遠處一個靶子,剛剛鬆了弦就將另一支箭搭上去迅速放了出去。


    隻見一支箭剛剛釘到了靶子中心,另一支箭就已經隨後而至,將它從中間劈開,占了紅心的位置。


    周圍一片叫好聲,覃亦歌看著手中的弓箭,頗有些懷念地問道:“是不是想比一把,讓本宮看看你的進益如何?”


    靶場上一片歡聲。


    三皇子府,覃亦肅看著空曠的竹篁裏,負手站在樹下,目光有些呆滯,說不清是懷念哈市其他的什麽的東西。


    身後傳過來腳步聲,他轉過頭去,看到的就是有些焦急的肖傾胤,不由皺了皺眉道:“你怎麽過來了?”


    “我不過來,難道等著看你籌備自殺嗎?”肖傾胤沒好氣地說道。


    覃亦肅抿了抿唇沒應聲,肖傾胤已經走了過來,在院子裏看了一圈道:“我聽說一亦歌住在你這裏,怎麽不在啊?”


    “她出去完了。”覃亦肅淡淡地說道。


    “哦,”肖傾胤愣了一下道,“也好,能出去玩,說明不那麽傷心了。”


    “你過來什麽事情?”覃亦肅看著他問道。


    “什麽什麽事情,你們覃家是怎麽迴事,現在皇後把持朝廷,她一個女人懂什麽,朝廷一團亂,你們可好,還不出門呢,能不能有點擔當啊?”肖傾胤氣得半死。


    “……”覃亦肅並不在乎地說道:“等你父親迴來就好了。”


    “是,等他迴來,他是可以輔政,可是我的殿下,這皇帝的位置,總要有一個人坐的吧?”肖傾胤無奈地說道:“你以前不就是想要這個位置的嗎,現在要不到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嗎?”


    覃亦肅不說話,轉身向著外麵走去。


    肖傾胤沒跟上去,隻在他身後站著不動,突然說道:“亦歌去了刑部。”


    覃亦肅果然停了下來,但是也隻停了一下,就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哦。”她去便去了,這個國家都是她的,她有什麽去不得的。


    肖傾胤隻好跟上去焦急地說道:“你不想知道,她去做什麽了嗎?”


    “做什麽了?”覃亦肅滿不在乎地問道。


    “她讓人去查了今年所有未破的盜竊案。”肖傾胤堵在覃亦肅的麵前,看著他說道,“你應該知道,她查這個,是為了什麽吧?”


    “她已經死了。”覃亦肅冷漠地說道。


    是,在他們之間,隻要提到了盜竊,那必定是關於那個人的,可是那個人已經死了,所以這件事情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那她為什麽還要查這個?”肖傾胤攔住他問道。


    覃亦肅的眼睛微微眯起來,扭頭看向一個方向,停了一會兒後又若無其事的轉過身子道:“我不知道。”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ilil}》,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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