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子虞離開空覺寺的時候,還處於一種迷茫的狀態,白七在後麵有些擔憂地看著自家少爺,猶豫了半天,還是說道:“少爺,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啊?”


    展子虞迴過神來,扭頭看了白七一眼,有些頹廢地笑了笑道:“你說啊,那些事情,長靖王妃也知道嗎?”


    白七無話可說,停了一會兒後低聲說道:“少爺,我們就別把王妃娘娘當做普通人了,她身上都是秘密,我們不可能了解他的,她知道什麽,我已經都不驚訝了,但是這樣的神仙人物,能看出來不是我們的敵人,就已經很慶幸了。..”


    展子虞看了他一眼,眼中流出來笑意,在他頭上拍了一下道:“嗯,說的是,隻要不是我們的敵人,就算是萬幸的了。”


    “那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麽辦啊?”白七歎了口氣問道,“誰能知道,這懷仁大師,竟然能夠藏著這麽多秘密呢?”


    展子虞斂眉思索了片刻,抬頭看著他說道:“七,你迅速安排下去,派人保護好懷仁大師的安,千萬不能出了意外。”


    “是。”白七連忙應下來,又抬頭看了看展子虞示意了一下。


    展子虞擺了擺手:“去吧。..”


    白七連忙應下來,轉身快步向山下跑去。


    展子虞停在原地,扭頭看了看身後的空覺寺,忽的想起來沒有看到空竹,是已經走了嗎?


    他抿了抿唇,卻又看到空竹身邊的丫頭從外麵進了寺中,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反正現在沒什麽事情,能送美人迴去,也是個不錯的差事。


    他養寺廟中走去,卻見那丫頭直直往後院走去,不由得跟上了上去,走到院門口的時候卻被一個和尚攔了下來。


    “怎麽?不能進去嗎?”展子虞不解地問道。


    “施主見諒,”和尚帶著歉意道:“這裏是寺中女施主吃齋念佛的地方,男子不能進去。”


    “住下來?吃齋念佛的那種?”展子虞擰著眉頭,指了指地麵道。


    和尚笑了笑,也不給門外漢解釋什麽,點了點頭:“是。”


    “哦。”展子虞點了點頭,轉身踱步離開,心中更是好奇,說好的就是過來求些福分的呢?怎麽還住下了。


    走出來兩步,他又折迴來問道:“那,有沒有男子能住的地方?”


    “這……”和尚哭笑不得,他自然是不願意安排這個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在寺裏住下來的,但是又明知道自己不能得罪了這些人,猶豫了一下道:“公子若是想要留住,西院還有些個空房間,不過地處寺院最邊緣處,條件難免……”


    “就那裏了,讓我住一夜。..”展子虞毫不猶豫地應了下來,伸手就要拿錢,卻看到和尚連連搖頭拒絕,也隻好作罷。


    看著和尚跟另一個人說了些什麽後,那人走過來又對他道:“施主,請隨僧前來。”


    展子虞最後看了一眼那個院子,轉身離開,院子裏麵,空竹跪坐在墊子上,手中捧著一本書,旁邊是跪著的丫頭,正在不停地認錯:“姐姐,對不起,我不知道展公子會跟上來……”


    “好了,沒關係,隻要明日給他一個解釋就是了,”空竹伸手扶她起來道,“隻要,今天晚上不出什麽事情就好。”


    丫頭在旁邊給空竹倒茶,不解地問道:“姐姐,王妃讓我們保護那個大師的安,姐姐交給我們去做就好了,又何必親自過來呢?”


    空竹笑了笑,手指在書上的字上麵摩擦了幾下,輕聲道:“不親自過來,又怎麽會遇得見他呢?”


    “姐姐,”丫頭無奈:“你分明沒想到會遇到他。”


    空竹聞言難得露出來女生的不滿,哼了一聲道:“誰說的,這不是遇到了嗎?”


    “可是這是巧合啊。”丫頭叫道。


    “路上遇到,確實是個巧合,我本算著,能夠在寺廟中遇到呢。”空竹帶著笑意說道。


    “姑娘,都算到了?”丫頭有些不可置信,她隻知道王妃娘娘神機妙算,自家姐姐什麽時候竟然也這麽神秘莫測了?


    “你不覺得,王妃娘娘,什麽都知道嗎?”空竹問道。


    “是啊,她真的,好像什麽都知道,遇到什麽事情都不用擔心似的。”丫頭有些羨慕。


    “那你覺得,她既然對藥穀和十二堂這麽關心,最近能讓她擔心的,不就是陸家的案子嗎?她既然讓我們來保護這個人,那定是因為他和陸家有些關係,少穀主最近奉命調查此時,她會不將這件事情告訴少穀主嗎?”空竹說著,帶著些許狡黠。


    “所以,姐姐斷定,展公子一定迴過來。”丫頭有些明白過來,不由得笑了笑,姐姐的聰明,還是建立在王妃娘娘什麽都知道的前提下的,說起來竟還有些意思。


    “隻是啊,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跟陸家有什麽淵源,如果是兇手,那為什麽還要我們保護他呢?”空竹同樣也不太明白。


    丫頭當然更不明白了。


    展子虞看著自己住的地方有些破敗的樹木不由得咋舌,也總算是明白過來,自己這是被當做登徒子了啊。


    旁邊的和尚把他送到這裏就已經離開了,展子虞走到院子裏,摸了一下欄杆,竟也還算是幹淨,他倚坐在欄杆上,神情帶著思慮,一想到懷仁大師對他說的那些話,他就覺得渾身不自在,這個南梁,這個地方,到底藏著多少不可告人呢?


    …………………………


    “捉拿你?”展子虞不解地問道,“懷仁大師不會要告訴我,您就是殺害陸家人的兇手吧?”


    懷仁抬頭看著他,目光帶著空洞和悲憫,胡子顫了顫,緩緩啟唇道:“正是。”


    “請懷仁大師明示。”展子虞壓低了聲音,往前湊了湊說道。


    懷仁大師沒有立刻說話,而是緩緩站起身,走到了一個櫃子的前麵,從裏麵拿出來一個用布包著的東西,又走了迴來。


    展子虞看著麵前似乎是裹著一個圓形的東西,皺了皺眉,總覺得自己似乎已經想到了這裏麵會有什麽東西了。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ilil}》,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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