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沉木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告訴這兩個孩子,自己離開,是要赴一場約,一場死約。..


    他隻能揉著這兩個人的頭,輕聲說道:“天下之大,怎麽會容不下你們,我清楚,你們是比任何人都優秀的孩子,所以,不要因為我,而送了自己的一聲,在這亂世之中,你們一定能夠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的。”


    齊鈞還想說什麽,卻見到陳沉木對著他們搖了搖頭。


    “走吧。”陳沉木對著身後的陳平羽和公子堯說道。


    “陳大哥……”喻年沒忍住再次叫出聲來,後者轉身的動作卻隻是稍稍頓了頓,就繼續大部離開。


    …………………………


    南梁,長靖王爺迴來的消息一時間轟動京城,不光是他平安迴來,還有他身邊的女子,也早就被京城人津津樂道,有人羨慕,有人好奇,還有人,等著看一場笑話。


    “你傻樂什麽呢?”有人推了一下身邊的的人問道。


    “你說,長靖王妃這等的女子,能允許長靖王爺納一個妾嗎?”笑著的人,一副看戲的樣子說道。


    “那要是別人也就罷了,這可是陛下都已經同意的了,那長靖王妃,還不是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萬一王妃剛烈,寧死不屈呢?”


    “那萬一王妃賢良淑德,通情達理呢?”


    “那我這輩子,要是都能夠得到一個,隻有王妃娘娘半分好的女子,也算是一生無憾了唄。”說話的人仰頭大笑,顯然不覺得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覃亦歌坐在轎子裏,看著外麵的人潮洶湧,倒是有些好奇地問道:“王爺每次迴京,都有這麽多人迎接嗎?”


    方佑澤將手中的書放下來,往外看了一眼,也笑了出來:“以前,我哪裏見過這陣仗啊,我看是出來迎接王妃你的吧?”


    覃亦歌皺了皺眉,雖然是迫不得已,但是她暫時還不想在京城中惹人這麽注意,隻好告誡自己,流言都是會過去的,這要這一陣子不再發生什麽事情,這些注意力就下去了。


    正思考著,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覃亦歌在轎子裏麵晃了一下,看了一眼方佑澤,後者點了點頭後,才微微掀開簾子向外看去,正見到前方不遠也停著一輛馬車,普通的車子,上麵並沒有太多地裝飾,但是周圍的百姓卻都已經竊竊私語起來。


    她微微垂下眉,將簾子放了下來,扭頭對著方佑澤道:“來找王爺的。..”


    “找我?什麽事?”方佑澤的目光都不曾從書上離開,漫不經心地問道。


    覃亦歌剛想說話,外麵的侍從已經走近了車子,輕聲稟告道:“王爺,是南岐的那位,舞女……”


    “舞女?”方佑澤挑了挑眉,將書合了起來,皺眉道:“舞女現在過來做什麽?”


    覃亦歌想了想,輕聲道:“陛下曾經說過,王爺迴京之日,就是此女進入王府之時,恐怕,這就是她過來的原因了。”


    方佑澤原地停了一會兒,有些咬牙切齒地問道:“那依王妃之見,此時應該如何處理?”


    “既然人家都已經這樣表示了,王爺將她帶迴宮就是了,”覃亦歌坐迴到自己的位置上說道,“似乎她也沒想要過什麽儀式一類的。”


    方佑澤有些煩躁地將書本扔到了旁邊的位置上,對著外麵說話,目光卻一直盯著覃亦歌道:“那就請那位女子,跟著本王迴府。”


    外麵的侍從,應了聲是,便去了馬車傳話,覃亦歌對上方佑澤帶著怒氣的眼睛,停了一會兒,便眨了眨眼睛,低下頭去道:“這是陛下的安排,王爺就算是看著我也沒有用。”


    “嗯,是,沒有用。”方佑澤點了點頭,又有些說不上來,自己為什麽要瞪著覃亦歌,最終還是躺到了輪椅上,閉著眼睛不再說話。


    馬車沒過多久,就再次緩緩向前行動起來,覃亦歌挑開窗簾向後看了一眼,那個馬車果真跟到了他們的後麵。


    南岐的絕色舞女啊,覃亦歌暗暗歎了口氣,最近方佑乾應該是出不來東宮的,就算這個人是他派過來的,最近應該也難生出來什麽動靜,她大概也算是終於能好好休息一陣子了。


    正如她之前記得的,那女子果然沒有要什麽儀式,甚至沒有要求方佑澤去見她一麵,更沒有求著他今晚在她的院子裏留宿,這倒讓覃亦歌對她更好奇起來。


    按理說那個女子不應該對王府傾慕不已,更何況方佑澤雖然沒什麽地位,但是也算是京城公子一枝花,長相不差,人品也不差,按照他在朝堂中的地位,還安,不迴被卷進去什麽糾紛,錦衣玉食,安安穩穩地過完一輩子,大約是可以的。


    所以說,這個舞女,恐怕嫁入長靖王府,也是有什麽原因的吧,覃亦歌坐在院子裏麵,思索著,一時間沒有一個答案,之前雖然讓信子去調查了這個女子,但是因為後麵太忙,就給擱置了。


    明日,按照規矩,她做為側妃,必定會來拜見她的,到那個時候再見一麵,也不算多晚。


    覃亦歌正想著,方佑澤推著自己的輪椅走進來,她抬頭看去,迎上去問道:“王爺,入宮跟陛下已經說完了?”


    方佑澤撇了撇道:“父皇身體不適,不想見人,讓我明日再去。”


    “哦。”覃亦歌了然地點了點頭,恐怕不是身體不適,是心情不適吧,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才能從自己的兒子和妃子之間的魔障中走出來。


    最親近的兒子讓他失望,這個時候,他最討厭的孩子又迴來了,他自然在糾結,糾結要不要對他好一點,要不要把他作為製約太子的政敵來培養,又要怎麽做呢?


    這麽糾結著,有空閑聽他稟報才算怪呢。


    “王妃,你好像知道,父皇為何身體不適?”方佑澤有些好奇地問道,“對了,還有,我聽聞太子被關在東宮了,不光朝堂,後宮也已經大亂,看來光聽秦典說的,不夠啊,這麽多事情,本王都沒有明白一個徹底呢。”


    “既然王爺想知道,今天晚上,秉燭夜談,我將這些都告訴王爺就是了。”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ilil}》,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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