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的公主以前是一個怎麽樣的人?”方佑澤繼續問道,“真的像是傳聞中那樣,然後有了很大的變化嗎?”


    “傳聞中那樣?”徽奴有些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她以前在大燕的時候正是屬於性子淡的那種,還真的從來沒有關注過什麽傳聞中的公主是什麽樣子的。..


    方佑澤顯然真的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想了想後組織著語言說道:“傳聞中,北燕的晟歌公主,為人直率,坦蕩不羈,說好聽了是張揚不掩飾,說難聽了是飛揚跋扈,但是我看著本王的王妃,卻是一個深閨中長大的柔柔弱弱,知禮懂理的女子,除了身有武功,其他的傳聞中的東西,可是一點都沒見著。”


    “公主才沒有飛揚跋扈,”或許是跟著男人們混得多了,徽奴的話也多了不少,聽到方佑澤的話,有些不爽地反駁,但是又認認真真地想了想後才說道,“不過公主的確是不一樣了,以前的公主,會縱馬在京城中飛馳,會在獵場上大顯身手,有時候還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總之那個時候,公主應該是想要成為一個女俠一樣的人物的。”


    “那為什麽,現在會是這樣一幅文文弱弱的樣子呢?”方佑澤不解的問道,從某種角度來說,事出非常必有因,一個人沒有理由突然發生這麽大的變化,況且,先要改變一些生活上的事情簡單,那是那一份不管是豁達,爽朗或者是其他的什麽心性,想要變化,可不是隨隨便便就會變的。..


    他甚至想要直接問出來“你們北燕不會送了個假的晟歌公主給我吧”這種話,但是終究還是有一些的家教讓他沒有直接這樣問出來。


    徽奴低頭想了想後,輕聲說道:“公主在年前,病過一場之後,就突然變了性子,話也少了,人也沒有以前那麽好動了,好像突然之間就成長為一個成熟穩重的女子了一樣。”


    “病了一場?”方佑澤有些驚訝,“難道這個世上真的有那種,病了之後,一個人心性大變的事情嗎?”


    “有沒有我不會知道,但是公主的確是在那場病之後才變了的。”徽奴老老實實地說道。


    “這還真是,有意思。”方佑澤不由得搓了搓下巴,笑著低聲說道。


    “對我而言,不管是曾經的公主還是現在的公主,都是我的公主,不管她說什麽,哪怕世界都不相信,我也一定相信,她能夠做到。”


    “那她若是說她要廢了現在的皇帝,換了這個天下呢?”方佑澤突然問道。


    “公主才不是那種人。”徽奴顯然不會往這種坑裏麵跳,嘟著嘴有些不滿地說道。


    方佑澤仰頭朗聲笑了笑,也不再難為這個丫頭,但是腦海中卻不由得浮現出來自己經常麵對的那個總是低著頭,斂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溫柔女子,穿上一襲紅衣,縱馬馳騁,在陽光下對有苦難的人拔刀相助,之後笑著離開的模樣,應該會比現在她淡然地將箭支射進敵人的脖子的模樣好看得多吧?


    趙臨章盯著遠處的駐紮地,突然不解地問道:“王爺,你看那個北漠軍,是不是有什麽動靜啊?”


    “嗯?”方佑澤迴過神來,看向遠方,雖然不甚清楚,卻還是能夠看到遠處有煙塵滾滾,除了黃沙,還有黑色的煙不停地在往天上飄。


    “他們著火了?”徽奴往前湊了湊,站在城牆邊不解地開口問道。


    “看上去有點像啊。”方佑澤伸手扶著城牆,讓自己離得更近一些,手指在冰涼的石頭上敲了敲,緩緩說道:“這麽大的煙,一個帳篷可是做不到的,他們怕不是把幾個營地都燒了吧。”


    “是啊,關鍵是為什麽呢,他們總不會想著用這種東西引我們過去吧?”趙臨章隨便猜測著說道。


    方佑澤也是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歎口氣說道:“我突然也一點想念陳沉木了。他在的時候,北漠哪有這麽多讓人看不透的亂七八糟的事情啊。”


    “他們,好像有軍隊要過來了。”一直盯著那裏的徽奴突然說道,語氣有幾分緊張。


    “我看看?”趙臨章連忙過去看著,顯然他的視力不如徽奴,過了好一會兒,才看到有軍隊正在往這裏過來,立刻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方佑澤。


    後者皺著眉頭,衝他點了點頭道:“讓兄弟們都做好準備吧。”


    “是!”趙臨章迅速離開。


    徽奴自然是不屬於要在這個時候被調派的人,站在那裏疑惑地問道:“他們這個時候,怎麽又突然過來了呢?”


    “這個答案,恐怕隻有詹寺德才清楚了。”方佑澤搓了搓下巴說道。


    隨著軍隊越來越近,徽奴突然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她在逼近的隊伍中掃了一遍又一遍終於確定了,扭頭對方佑澤道:“沒有詹寺德。”


    “什麽?”方佑澤往前伸了伸脖子,認真地看了看後才緩緩說道:“他不在隊伍中,那他會去哪呢?”


    “那,沒有了詹寺德,這個隊伍的統領是誰啊?”徽奴問道。


    “大概是留在軍隊中其他的將領吧。”方佑澤推測著說道,“北漠沒了陳沉木應該有點傷,但是沒了詹寺德,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雖然現在他們兩個都沒有了。


    大軍很快就到了城牆下,一排排軍隊占據了大片的土地,卻什麽也沒有做,也沒有人給他們發號施令,空氣陷入有些詭異的幹淨之中,那種感覺就好像,一群人排排站站在你家門口,什麽也不是,也不搶劫也不打架,就那麽幹瞪眼地看著你,這麽一想想,似乎比直接上來打你兩拳頭還要恐怖。


    方佑澤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眉心,他跟陳沉木鬥爭這麽多年,什麽手段沒用過,當年為了激怒他,連女子的衣服和情詩都送過,現在可好,沒了陳沉木,他連北漠人想要做什麽都搞不懂了。


    突然也不知道把陳沉木弄走到底時是好是壞了。


    但是這種想法也支持持續了一瞬間,他就迅速明白過來了,眼睛微微睜大,然後很沒有皇家的樣子罵了一句:“無恥!”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ilil}》,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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