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典笑著揉了揉秦懿的腦袋,打趣道:“怎麽了,一副被女人拋棄的樣子?”


    秦懿不滿地撇嘴,鬆開了秦典道:“什麽被女人拋棄,我就是,有點感慨好嗎?”


    “感慨什麽?”秦典一邊走著一邊問道。..


    秦懿連忙跟了上去,有些擔憂地說出來陸禹衡剛剛的事情,停了一會兒後才低聲說道:“我總覺得,現在這件事情,很可能,我們就變了,就,再也沒辦法像現在這樣了。”


    秦典扭頭看著低自己半頭的弟弟,他又怎麽會不知道這兩個從一起摸爬滾打地人感情有多麽的深厚,片刻後輕笑著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你要知道,人一直都是在變的,隻要不管你們變成什麽樣子,你在心中都將他看成是你最好的朋友,那你們就永遠不會變。”


    秦懿不知道這句話到底對不對,但是卻知道,沒有哪一條道理是完正確的,他抿了抿唇,沒再說話,老老實實跟著秦典往家裏走去。


    長靖王府,覃亦歌幾乎是習慣性坐在輪椅上將妝容部卸了幹淨,又用簪子隨意挽起來些許頭發,確定看起來不會很亂之後就站起身來,盯著輪椅看了一會兒之後,還是直接走了出去。


    長靖王府沒什麽特別讓人值得注意的花園一類的地方,覃亦歌坐在練武場旁邊的一個欄杆上麵,看著場地內還有些許的士兵在將士的指點下訓練,不由得有些出神,這樣的場景,她也曾在大燕見過,很的時候,曾在覃亦瓊的府內見過。..


    那個時候她問這個話不多的五哥哥:“為什麽你對武功不感興趣,還要在府中辦這個呢?”


    當時的覃亦瓊笑起來,眼眸中藏著書中的公子溫潤,輕輕說道:“因為這個世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不感興趣就可以不去做的。”


    “就像我對讀書不感興趣,父王還是一定要讓我讀一樣嗎?”覃亦歌托著下巴問道。


    “一樣,又不一樣。”覃亦瓊思考了一下之後迴她道:“道理是一樣的,但是你遲早也要自己懂得這個道理,自己願意去做自己不感興趣的事情。”


    覃亦歌眨了眨眼睛,嘻嘻笑著說道:“那我還對琴不感興趣,對女紅不感興趣,對跳舞也不感興趣……”


    覃亦瓊被她掰著手指頭的樣子逗笑,無奈地戳了戳她說道:“有些哪怕不感興趣也是要做的,有些,就是你若是不喜歡便不用做。”


    “哪些呢?”覃亦歌疑惑地問道。..


    “那些做來是為了取悅別人的事情,還有那些,哥哥能夠為你做的事情,你通通都不需要擔心。”覃亦瓊看著她的眼睛這樣說道。


    覃亦歌想到這裏,無奈地垂頭笑了笑,那個時候的她,還不明白這句話,但是現在雖然明白了,卻也已經離開了故國了,那個說著要守護她的哥哥,已經走上了戰場,為了去守護更多的人,他曾經做過的不感興趣的事情,也終於有了用處。


    場上的一場打鬥有了結果,她正計算著現在的自己要是上場能有幾分機會的時候,身後突然過來輕巧的聲音,她頭也不迴地問道:“有什麽消息了嗎?”


    身後的正準備行禮的信子有些驚愕地眨了眨眼睛:“娘娘,感覺得到我?”


    覃亦歌有些好笑地說道:“這府中會輕功的又不止你一人。”


    信子愣了愣,他從來沒想過麵前的這個女子竟然也擅長輕功,但是他終究是清楚什麽是重要的,或者是什麽是不該問的,他將腰間的一封信遞了過來,低著頭道:“王府受到了這封信。”


    “嗯?”覃亦歌有些好奇,沒待她問出聲,信子已經說道:“是從北燕過來的。”


    覃亦歌臉上露出來喜色,連忙伸手道:“快給我。”


    從信子手中拿到那個比平常更一些的信封,覃亦歌毫不猶豫地拆開,從裏麵拿出來一封信,裏麵的信紙上是力透紙背的字跡,她愣了一下,連忙拆開來看,裏麵的自己淩厲而焦躁,顯然寫這封信的時候下筆人的心情不太好。


    但是她還是一眼就能夠認出來,這是覃亦肅的字跡,他竟然也會給自己寫信嗎?


    覃亦歌的眼眸閃了閃,低頭看去,上麵隻簡單地寫著一段話,開頭第一句便是直截了當的:大燕已無玉廢。


    大燕已無玉廢?覃亦歌的心裏稍稍鬆了一口氣,原來是給她玉廢的消息啊,不知道二哥是怎麽勸服三哥給她這個的。


    她繼續向下看去,盡量簡單的語句寫出來的多年前那件事情的來去,她不知道的事情。


    當年發現玉廢的人隻是一個平常的江湖人,機緣巧合認識了玉廢,發現之後一時心起,將玉廢整株帶走,想要養到自己的私宅,卻不想玉廢的根一旦離開原本的土壤便無法在成活,他隻留下了那些果子,後來送到了皇宮之中。


    再後來,覃亦肅大怒,在國懸賞玉廢,至今依舊有效,但是也隻得到了兩柱,都被他燒毀,這大概是覃亦肅的某種自信吧,如果發現了玉廢,他一定會知道的。


    所以說,傷了方佑嶺的玉廢,根本就不是來自於大燕?


    那迴會從哪裏得來的呢?


    她看到了信上的最後一句話,眼眸眨了又眨,卻沒辦法得到一個答案,但是那句話的筆力顯然沒有一開始那麽淩厲,覃亦肅再寫這句話的時候,很猶豫,是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她嗎?


    如果這句話是真的,那到底為了什麽呢?


    覃亦歌的手在信紙上摸了又摸,蹭得指尖有些發熱,才扭頭問道:“對了,吳璋和吳皇後,你查到了一些什麽?”


    “他們隻是商量了關於王爺在東境的救援之事。”信子說道。


    救援之事?覃亦歌扯了扯唇角笑道:“不如說是再商量如果理所應當地不救援吧?”


    信子沒有說話,他隻負責打探消息罷了。


    覃亦歌想了想後問道:“那,淑妃呢,我想要知道她在半個月前都見了什麽人,你能夠查到嗎?”


    “可以試試。”信子思考了一下後說道。雖然猶豫了一下,但是似乎也並沒有當做是什麽多麽困難的任務。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ilil}》,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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