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秦典想要知道的可能更多,比如覃亦歌什麽時候認識了大皇子,比如為什麽會和皇室中的幾個人都有糾葛。


    但是有些問題,哪怕不得到答案,隻是問出來,都是一種誅心,所以秦懿沒有去問,隻挑了這麽個相比起來沒有那麽嚴重的問題。


    他看著覃亦歌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但是又不明白意味著什麽,隻能在原地抓心撓肺地問自己,是不是有什麽地方說錯話,或者真的不該問這個問題。


    但是沒想到的是,覃亦歌並沒有露出來什麽不滿地表情,在他糾結要不要喝口茶壓壓驚的時候,卻聽到覃亦歌突然問道:“你覺得,大皇子是一個怎麽樣的人?”


    “啊?”秦懿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抬頭呆呆地看著覃亦歌。


    覃亦歌看到他的表情,無奈一笑道:“我的意思是說,在你眼裏,或者在大家的眼裏,他是一個怎麽樣的人?”


    “在大家的眼裏?”秦懿有些明白過來,低下頭輕輕歎了口氣道:“其實因為我大哥跟大皇子頗有交情,所以我也算為數不多能夠說跟大皇子有些關係的人吧。”


    “嗯,”覃亦歌點了點頭,這樣的事情她當然知道,她繼續說道:“所以我才想問你,大皇子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人?”


    秦懿眨了眨眼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輕聲說道:“大皇子實際上是一個,雖然活不多,但是很,溫暖的人吧……”


    他說的並不確定,覃亦歌明白,因為方佑嶺幾乎沒有跟任何人有過多麽密切的交往,所以他也隻能憑借那一點點交流,還有自己的哥哥的評價來推斷,不敢說太滿,也不敢說太差。


    覃亦歌笑了笑,外頭看著他問道:“那,他和外界的傳聞一樣嗎?”


    “不一樣。”秦懿這次迴答得非常的快,似乎也覺得自己太過果斷,他想了想後解釋道:“關於大皇子的傳聞其實太多了,說他殘忍嗜血,說他狂暴無情,但是我認識過的大皇子,是比我周圍的人都要溫柔的人。”


    “既然如此,為什麽沒有人去對外麵那些流言做出來解釋呢?”覃亦歌突然問道:“既然如此,又有誰能夠有什麽理由去傷害這個人呢?”


    秦懿搖了搖頭,他不知道,這個世道太多的讓人無法解釋,清白者被扔進坑中,溫柔的被說是殘暴,髒汙者身披白玉,沒有人能夠給出來一個解釋,也沒有人親眼見過,問起來的時候,他們都隻會說:“大家都是這麽說的啊,怎麽不這麽說別人呢……”


    “既然大皇子不是惡人,我也的的確確第一個衝上去,那麽他為什麽不能相信我沒有害他呢?”覃亦歌看著他說道。..


    秦懿點了點頭,但是這種理論其實有些奇怪,因為他是好人,所以他就會相信救他的人不會害他,但是他又覺得好像並沒有什麽問題,或許這根本就是大皇子的直覺呢,有時候,直覺應該而可以相信的吧,他這樣安慰自己。


    覃亦歌端著花茶喝了一口後問道:“那秦侯爺還有其他的問題嗎?”


    “這,沒有了吧。”秦懿覺得現在自己的腦子中已經是一片混沌,他看著覃亦歌,覺得自己應該是沒有其他問題了,又覺得自己應該是有些其他地方的不懂想要問一下的。


    “那,麻煩侯爺轉告給大公子一句話。”覃亦歌笑了笑說道。


    “什麽?”秦懿下意思地問道。


    “秦大公子如果能夠查出來這幕後主使是誰,長靖王府,感激不盡。”覃亦歌說道。


    秦懿聞言,神色下意識地凜然道:“皇子受到傷害,於公於私,我秦侯府自然應該盡一份力,王妃娘娘不必客氣。”


    ——


    秦懿迴到家的時候,秦典和秦侯爺已經在吃飯了,他嘟囔了兩聲你們也不等等我,就自己走到了桌邊,拿起來碗筷開始吃飯。


    秦典當然清楚他從哪裏迴來了,將嘴裏的東西咽下去之後問道:“怎麽樣了,長靖王妃怎麽說的?”


    秦懿看了秦典好一會兒,才呆呆地說道:“我覺得長靖王妃沒給我說清楚。”


    “什麽?”秦典一臉不解。


    秦懿也將碗筷放了下來,撓了撓頭說道:“王妃娘娘說,她知道大皇子不是傳言中的那樣,所以才會救他,大皇子不會懷疑一個救了自己的人也是理所應當的。”


    “那長靖王妃是根本沒有將自己從幕後主使的可能中去掉是嗎?”秦典更加驚訝了,別人都是想方設法地洗幹淨自己的嫌疑,怎麽這位娘娘不光隻談感情用事,還不在乎自己也是嫌疑犯呢?


    又想想也是,如果她真的在意,也就不會去錦衣衛那裏受刑了,他不自然地擰起來眉頭問道:“那,長靖王妃,在陛下麵前立下來了軍令狀,她可是已經走了方向了?”


    秦懿本來正吃著,聽到這話情緒又上來了,不滿地說道:“還說呢,我本來也這樣以為,長靖王妃敢立軍令狀,應該也知道兇手是誰了,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這樣啊。”


    “為什麽這麽說?”秦典問道。


    秦懿歎了口氣,看著自家哥哥說道:“王妃娘娘讓我給大哥你帶句話。”


    “什麽話?”秦典有些驚訝地問道。


    “她說,如果秦大公子能夠查出來幕後真兇是誰,那麽長靖王府感激不盡。”秦懿搖頭晃腦地將自己記住的話說了出來。


    “……”秦典無話可說,這是什麽意思,直接告訴他們,長靖王府查不出來兇手是誰,你們多辛苦辛苦嗎?


    旁邊一直安心吃飯沒說話的秦侯爺聞言總算笑了笑說道:“王妃娘娘還真是,不同凡響。”


    “什麽不同凡響啊,父親?”秦典不解地問道,甚至有些不滿,總覺得長靖王妃這根本就把本來是他們的事情,都推到了他秦侯府的身上,讓他們審犯人,查案子,然後自己等著無罪釋放嗎?


    “秦懿,長靖王妃除了這個,還和你說過什麽嗎?”秦侯爺沒有立刻迴答,扭頭看著秦懿問道。


    “說過什麽?”秦懿一隻手搓了搓下巴,有些猶豫不定。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ilil}》,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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