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越王命人將夏隱安頓在一個叫做青雲閣的地方之後,就好似渾然忘卻了這迴事一般,再也未曾召見過她。


    一晃就過了半個月,可憐的二薛同學心境便如同坐過山車一般,從焦慮的高峰拐到疑惑的彎道,又落到平靜的穀底,現在已經再次攀上了焦慮的高峰。他看著自打進了青雲閣就一臉神棍相的盤腿坐在床上未曾離開過的姑姑,第n次湊過去,在自家姑姑耳朵邊大大的歎了口氣。


    除了南窗的微風微微吹動垂落的袍袖,夏隱姑姑紋絲不動,臉如明玉,隱隱透出瑩潤的光澤,遠看就像一尊玉像。


    薛元祥挫敗的歎了口氣,跑到對麵的大圈椅上,蜷起腿抱著頭發呆。哪個君王不疑心?那天王上的話,分明有懷疑定國公府偽造夏隱身份,以長生為借口引誘王上圖謀不軌的嫌疑,這段時間王上一定在調查姑姑的事情,他卻被困在這裏沒法將消息帶出去,姑姑又完全不與他溝通,難啊!怕啊!薛元祥敲敲頭,換了個姿勢繼續盯著自家姑姑,不知過了多久,忽然看到姑姑睜開眼睛,衝著他微微一笑。


    薛元祥幾疑自己是眼花,連忙揉了揉眼,跳過去道:“姑姑,你可算醒了?這段時間,怎麽叫你都不說話,嚇死我了……你這個,這個,是不是叫……入定啊?”


    小破孩,知道的還不少?夏隱白了他一眼,笑道:“怎麽這幅樣子?王上來叫我過去講道了?”


    薛元祥撓撓頭:“那倒沒有,隻是……隻是……”懷疑王上調查的事情可不敢說,萬一隔牆有耳呢?


    夏隱悠然道:“既來之,則安之。王上總會有召見我的時候,著什麽急啊?”說完,隨手從袖中摸出兩塊玉牌,一塊扔給薛元祥,道:“給你塊玉盤完著養養性子,比你你哥哥來真是差遠了!”


    薛元祥被姑姑一掌推迴到圈椅裏,剛想起身,忽覺渾身沉重,隻得愁眉苦臉的把玩著玉牌,看著自家姑姑優哉遊哉的敲打著另一塊玉牌玩,果然是山居之人,對朝政一竅不通啊!


    夏隱一邊敲打著通音玉符告知寧歸元自己的打算,一邊在心中盤算:等她夜間開始行動的時候,到底是把這呆侄兒打暈後放到青雲閣的房梁上呢,還是敲暈後扔到自己的丹田小世界裏好?


    花了整整半個月的時間,她才將山越國這偌大的王宮的邊邊角角都搜尋了個遍。不得不說,修仙界人士,或者說靈仙門實在是低估了這俗世界。


    就在這王宮裏麵,夏隱就發現了不少低階修士的存在,最關鍵的是,從氣息來看,這些低階修士居然道魔混雜。


    至於那位山越王,說不得是個隱藏的高手。雖然夏隱未曾從他身上發現什麽端倪,可是作為一個手握大權,享盡榮華富貴的普通人居然能夠抵禦長生的誘惑,將她這個握有長壽秘密的修士晾在一邊?連秦皇漢武都抵禦不了的誘惑,山越王居然毫不在意。


    夏隱也曾以為山越王對她尚存懷疑,可惜借助母茶樹的虛影監視了這麽久,也沒發現他采取任何手段去調查夏隱的來曆,甚至都未曾私下裏同任何人談論過她一次。將她放在青雲閣不聞不問,倒像是在等著夏隱先有所動作。


    在夏隱看來,這山越王若非已像佛教高僧一般堪破了生死,便是有信心不靠她也能獲得漫長的壽元,這山越王到底是投靠了修仙界的哪一方呢?


    夏隱透過通音玉符遠程囑咐寧歸元派人去俗世界其他的小國查探情況後,又說自己還是決定找個時間去查探一下山越國王宮地底那片無法探測的區域,不然實在無法放心離開。


    隔了半晌後,才收到寧歸元的迴複:“多加小心!”


    夏隱在心裏默默吐槽:也不見送點啥防身保命的法寶來!


    薛元祥看著姑姑敲玉佩敲得表情如此豐富,忍不住悄悄猜測:莫非姑姑還能同玉石通靈?還是這玉佩有啥特殊之處。


    於是乎,二薛同學研究了一整個下午的玉佩,直把自己研究的頭昏腦脹連晚餐都沒吃幾口,費了半天勁打算鼓足了勇氣請教姑姑,剛抬頭就就被當麵一拳打暈了過去。


    夏隱扶住暈過去的侄兒,刺破他的中指,將一滴血滴在了玉佩上,那玉佩立刻消失無蹤,夏隱微微一笑,提著薛元祥將他安放在了青雲閣中間的房梁上。


    今夜無星無月,正是渾水摸魚的好時機。她給薛元祥的這一拳,可以讓他昏睡三天,而那塊特製的護身玉佩可以抵禦築基後期修士三擊,在這裏已經足夠保護他了。


    唿唿,俗世界的情節終於要接近尾聲了。從去年年底開始就被一個壞消息打擊的透心涼,如今終於恢複過來了,因為家有病人,不能保證每日更新了。不過我會保證周更不少於六章,特此立個g與大家共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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