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月,白弋白天工作,晚上迴家就抱著她在家啃來啃去。


    她被禁足了。


    薑瞳已經沒有了想要逃走的欲望,對她的態度也愈發冷漠,隻有晚上她被搞得不行的時候才會被迫叫她老公。


    她眼神裏是沒有光的。


    明明白弋知道她曾經的那段糟糕的感情經曆,為什麽還要把推她到穀底的最深處,她明明最討厭這種人了。


    她討厭她病態的愛,討厭她莫名其妙的占有欲,討厭她囚禁自己,討厭她的一切。


    可是。


    她是真的討厭嗎?


    她明明曾經那麽喜歡她啊,喜歡她亮閃閃的眼睛,喜歡她抱著她睡覺,喜歡她黏著自己,喜歡她尊重自己,喜歡她給她的自由。


    她不應該被囚禁在這裏的。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她的愛已經開始變得畸形。


    已經再也迴不去了。


    晚上她像是傀儡一般目光呆滯的被白弋抱在了懷裏。


    “白弋。”她淡淡開口說道。


    “老婆,怎麽啦~”白弋湊到她的臉頰處,溫柔地說道。


    “我想出去。”


    “去哪兒?”


    是啊,她想去哪兒呢,她似乎已經沒有了任何想去的地方了。


    “算了。”她閉上了眼睛,躺在了她的懷中。


    “瞳瞳,那我們下去轉轉吧。”說著,她找了一件最厚的羽絨服遞給了她,又給她圍上了圍巾,戴上了帽子,把她捂得嚴嚴實實的,生怕她凍著。


    自從她知道薑瞳之前差點兒凍死在給她求佛珠的路上後,她就買了一堆超級厚的外套,家裏的空調也調高到了28度,因為北方的冬天很冷,所以她才不舍得讓她出門,怕她在凍死在路上。


    薑瞳有些錯愕,她沒想過白弋會放她出去。


    隻是手腕上卻被她戴上了手銬。


    一隻在她的右手上,一隻在白弋的左手上。


    “這樣,你就不會跑掉了,瞳瞳。”白弋笑盈盈的看著她,牽起她的手走出了家門。


    外麵很冷,還好白弋給她捂得嚴嚴實實的,才不會感到寒風刺骨的感覺。


    這是薑瞳一個月以來第一次唿吸到外麵的空氣,很新鮮,她貪婪的大口唿吸著。


    白弋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口袋中,她在口袋中放了一個暖水袋,很暖和。


    路上她們碰到了在樓下遛狗的安琪兒和楊溪。


    “白弋,好久不見!”安琪兒鬆開了楊溪的手看著白弋走向前笑盈盈的打著招唿。


    白弋看了她一眼,冷淡的迴應道:“好久不見。”


    “聽說你前一陣生病了,現在身體恢複的怎麽樣了啊?”


    “沒事了。”


    ……


    氣氛有些微妙且尷尬。


    楊溪走向前,又重新將她摟入了懷中。


    “溪,聽話!”


    楊溪幽怨地看了安琪兒一眼,又緩緩放下了摟住她的手,目光又落在了白弋身上,這個人看起來有些可怕。


    “你們吃飯了嗎,要不要一起吃個飯啊~”安琪兒一臉期待的問道。


    “不吃了,走了。”說完白弋就牽著薑瞳的手準備走。


    “白弋,難道我們連朋友都做不了了嗎?”安琪兒有些受傷,她隻是想跟白弋恢複以前的關係而已,朋友間的。


    “做不了一點兒。”她冷冷的說完,拉著薑瞳就走了,頭也不迴。


    安琪兒垂眸,從知道她生病以後她就很想過去看她,但是她當時在國外拍戲,這期間她也給白弋發過無數條短息,最後也隻是紅色的感歎號。


    她隻想一切都重迴原點而已。


    “你還是忘不了她,是嗎?”


    楊溪的聲音讓安琪兒迴過神來,她看著她那有些泛紅的眼睛。


    “如果你忘不了的話,那我給你時間,等你忘了再來找我吧。”說完楊溪受傷的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溪。對不起。我隻是太久沒有看到她了...想敘敘舊而已...”安琪兒一把拉住了她解釋道。


    “那你去吧,不用管我。”楊溪鬆開了她的手。


    “不要!我錯了..老公..今天晚上你隨便處置我..好不好..別生氣了嘛~~”安琪兒抱著她的胳膊軟綿綿地撒嬌道。


    “行,你說的,到時候別喊疼。”


    “隻要你不停,我就不喊。”


    ……


    迴到家後白弋解開了手銬。


    “怎麽不去吃飯啊,以前不是吃的挺歡的?”迴到家,薑瞳不知道為什麽哪兒根筋抽了說出了這句話。


    她也很久沒有見到安琪兒了,雖然知道白弋和她早就斷了聯係,但是一想到當時白弋拋棄她去安琪兒家安慰了她一晚上這事兒,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她這個人記仇。


    雖然已經過去了這麽久,但是她還是清楚地記得,那晚上好冷,白弋沒有迴她信息,她不知道她們發生了什麽,隻是本能的相信她。


    “怎麽?你餓了?”白弋臉一下陰了下來。


    “以前關係不是挺好的,大半夜還去她家噓寒問暖,怎麽今天人家想一起吃頓飯都不行,對她那麽冷淡幹嘛,你以前可不是這樣。”


    就是啊!她越想越生氣。


    ……


    這事兒,怪她白弋。她當時腦子抽了才會把薑瞳丟下,現在想起來心裏還是覺得有個疙瘩,這件事兒,她真的做的太過分了。


    見白弋沉默,薑瞳越說越起勁。


    “也不知道你們那天晚上有沒有發生什麽,給你打電話發消息也不迴,到第二天才迴的,誰知道你們有沒有那個啥。”


    她的這些話戳的白弋脊梁骨生疼,這是她最不願意提起的一段過往了。


    那晚上她手機沒有電了,迴家就直接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第二天了,後來才發現薑瞳已經跟夏秋凡出去看電影吃飯了。


    夏秋凡。


    她腦海中猛然迴想起來這個人。


    那天在停車場她看過夏秋凡的眼睛,讀了她的內心。(詳情看79章,更改過了。)


    她其實早就知道了。


    薑諾和夏秋凡的那些事情,以及薑瞳和夏秋凡的那些事情。


    所以才會囚禁她,越發的病態。


    想到這兒拳頭不自覺地握緊,但又無奈的鬆開了。


    或許薑瞳自己都不知道,在她主人格出現的時候和夏秋凡做過這件事情吧。


    這事兒,是她心頭的一個結,所以她才一直給沈洛洛和她製造接觸的機會,好讓夏秋凡放棄薑瞳。


    “怎麽不說話了?還是說,你在想怎麽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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