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笑走後,夏秋凡眼神變得犀利起來。


    “你把她怎麽了?”夏秋凡逼問道薑諾。


    薑諾玩味的看著她,眼底劃過一絲狡黠:“嗯?你說什麽呢,凡凡?”


    夏秋凡冷笑了一下:“別裝了,薑諾,你和她的眼神完全不一樣,我一眼就能認出來。”


    薑諾從病床上站起來,拔掉了手上插著的針,走到了她的身後翹起腳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好難過哦,我以為你會很期待我的到來呢。”


    夏秋凡忍著怒氣,把她拉出病房外的安全通道裏。


    她手抵著牆,俯視著薑諾,憤怒使她幾乎失去理智,手掐著她的脖子眼底滿是憤怒低吼道:“你到底把她怎麽樣了!”


    “你這樣…就永遠也…見不到她了…”薑諾被掐的快要窒息了說話都變得艱難起來。


    夏秋凡看著她的臉漸漸發紫,迴過神來鬆開了她:“讓你嚐嚐被掐到窒息的滋味。”


    薑諾捂著胸口好一個咳嗽,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她的脖子被掐的通紅,看來她是動真格了,在晚一點兒她可能真的窒息了。


    平複好情緒後她摸著脖子看著夏秋凡:“下手挺狠。”


    “沒你狠,我這還沒使勁兒,你到底把她怎麽樣了?”夏秋凡目光裏帶著冰冷的寒意看向她。


    “她是我,我也是她,我們是一個人,我存在即她存在,我死亡即她死亡。她隻是我美好的外殼而已,而你們所接受的也僅僅是這具外殼,不是嗎。”薑諾點了支煙蹲在地上說道。


    夏秋凡也點了支煙坐在了台階上,她深吸一口,然後吐出來,她沉默了,她竟然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喜歡她吧?”薑諾看著她問道。


    夏秋凡頓了一下。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


    抽完煙,她拉著薑諾迴到了病房。


    “好好養病,明天我會來看你的。”說完她走出了病房。


    剛出門她仿佛猛然想起什麽,她迴到了病房看著剛要下床的薑諾。


    “你去哪兒?”


    “上廁所。”


    夏秋凡跟了過去,越是這個時候就越不能讓她單獨行動,萬一她在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來那薑瞳蘇醒過來的話一定很痛苦。


    薑諾上完廁所出來,看著門口的夏秋凡道:“倒也不用堵我到廁所門口吧。”


    夏秋凡抬眼看著她:“在薑瞳出現之前,你就住我家吧。”


    薑諾眼底閃過一絲陰險:“你就不怕我半夜把你殺了?”


    “不怕。”


    “可是我好像是個有對象的人,跟你住一起不太好吧?畢竟咱們還做過呢,還是說你想把我當成她再來一次?”


    薑諾把她逼到牆角曖昧的在她的耳邊吹著熱氣挑逗的問道。


    “我對你,沒有任何感覺,我睡沙發,我隻是怕你做什麽事情傷害到薑瞳。”夏秋凡推開她,眼底的寒意似乎能將人凍住。


    薑諾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籌劃一場好戲,她有著薑瞳一小部分的記憶,她可以偽裝的很好騙過所有人,她要把薑瞳所得到的一切都親手毀掉。


    晚上夏秋凡開車把她帶迴了家,讓她睡主臥,她睡客廳的沙發床。


    這時薑諾的手機響了,是白弋發來的信息。


    <身體怎麽樣?好點兒了嗎?>


    薑諾看了一眼迴道:


    <好點兒了。>


    <你這兩天在家休息吧,別去上班了,我跟人事說聲給你放假,等你病好了再去。>


    薑諾看了冷笑一聲,這女朋友還怪好的。


    <好>


    <那你先休息吧,我這邊還有會要開,等明天我在跟你視頻寶寶,這幾天旺財我讓梁笑去照顧你就不用去了。>


    旺財?那條狗嗎?薑諾迴憶著,拿起手機迴複:


    <沒事兒,我去遛就行,不用擔心,正好醫生說我需要適當運動,就全當鍛煉身體了。>


    <也行,那你注意身體,別太逞強了,密碼是你的生日,我先去忙了寶寶,晚安。>


    <晚安。>


    關了手機後她突然來了興致,她雙眼微眯,兩個眸子黝黑,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隔日夏秋凡去上班了,她給薑諾留了很多吃的,把她鎖在了家裏,生怕她出去惹事。


    薑諾也很聰明,她偷拿了備用鑰匙,她憑借著記憶打車找到了白弋的家。


    剛進門她就看到了她家的狗,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旺財以為主人迴來了開心的跑到門口,但發現卻是主人的女朋友。


    它本想上前蹭蹭,但卻止住了腳步,眼前的這個人讓它不寒而栗,那眼裏透著的殺氣讓旺財都往後退了幾步。


    薑諾在她的家裏轉了一圈,她家很大,一個上下兩層100平的loft,裝修用了極簡風,黑白灰的配色顯得簡潔又清冷。


    她走到了二樓白弋的房間裏,房間被打掃的很幹淨,像是五星級酒店的客房,一塵不染。


    她翻了翻她的抽屜,意外知道了她的秘密,原來她有讀心術。


    這下她更加知道怎麽去偽裝成薑瞳了。


    她躺在了她的床上,聞著她床上殘留的香氣,迴憶著薑瞳和她做愛的場景,內心裏一陣說不出來的微妙感。


    她坐起來點了支煙去了樓下,看著離著她老遠的旺財,深吸一口。


    她找了個嘴套給它帶上,把它捆在柱子上,拿著煙頭想要燙上去。


    旺財極力反抗著,奈何它越是反抗身上的繩子就勒的越緊,它想叫又叫不出來,隻能用喉嚨發出陣陣嗚鳴聲。


    她用煙頭燙在了它的前腳掌上,帶著嘴套都能聽出它那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它疼的直蹬腿,憤怒的似乎要將繩子掙斷。


    薑諾看著它這般反應更加開心了,直到它四個腳掌都被燙了個洞她才罷休。


    剩下的幾天內旺財就這麽被她折磨著,痛不欲生,她心情好的時候才會偶爾給她點兒吃的喝的,不好的話兩三天都別想吃東西。


    就像她小時候那樣被這般虐待,那個時候她已經恨透了這個世界,開始對她的親生父母開始毀滅性的報複,直到薑瞳這一人格的出現才徹底把她封印。


    “真沒勁。”


    她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旺財,決定暫且放過它一命,她眼睛裏似乎又恢複了薑瞳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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