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聲爆響,高波猛然拍桌站起;


    “媽的”


    狠聲咬牙切齒:


    “這是一個什麽社會,這還都是什麽幹部,四大世家都是什麽貨色他們不知道嗎,媽的,看他們一個個道貌岸然的樣子,實際上都是他媽披著人皮的狼,吃人不吐骨頭獸。”


    高波越說越氣:


    “局長,您說,這個社會是正義的社會還是邪惡的社會。”


    “當然是正義的社會。”


    高振一臉正氣斬釘截鐵,而高波則憤憤然雙拳緊握:


    “既然這是一個正義的社會,局長您說說,四大世家危害社會上麵不知道嗎,他們為害四方禍害百姓上麵也不知道嗎,那些高官屁股底下一棟樓,大嘴張開一輛車,吃人民喝人民穿人民可就是不做為,上麵看不見嗎,他們都在幹什麽,難道廉政建設真就是他們嘴裏的政績嗎。”


    “高波,你太激動了,冷靜冷靜。”


    高振繞過辦公桌走到高波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將高波按到座位上,和風細雨道:


    “你也不是普通市民了,要注意自己的身份,這種話當我麵說說就行,可千萬別在外麵露,小心禍從口出知道嗎。”高振走迴到他的座位前坐下:“你說的這些話確實是實情,但是官場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動一牽百,我想上麵也有上麵的苦衷,我們看事情不能太偏激,也不能以偏概全,放眼咱們全國總體來說大局還是好的,縱然其中有漏洞那也是必然存在的,就說這個四大世家,他們前身是好的,是有利於大局發展的,然而就是在這個發展過程中,因為利益、金錢等等外因的誘惑才導致出現偏差,從而他們與大局分體-------。”


    一口氣高振說了這麽多,內心也波動起來,壓了壓激蕩的情緒,換了口氣才又接著道:


    “不過這種現像我敢斷定不會太久,我把話扔這,不出半年,上麵肯定會有動靜,他們四大世家肯定會被連根撥起,我們的高層也會來一次大清洗,潔靜的天空不會離我們太遠了。”


    靜靜的聽著高振的話,高波一言不發,兩眼炯炯盯著局長,他的心也隨著局長的話飛向那潔靜的天空,而高振說完這段話後也沉默不語,久久,室內一片靜寂,兩人的心都在期盼著,期盼著正義之利刃揮起的那一刻快些到來。


    “我看這樣。”高振打破了這靜寂:“此案雖然死的都是惡人,我們應當拍手稱快,然而做為公安人員,保一方平案偵破案件是我們的職責,所以此案咱們不能等也不能靠,而且這其中有一個疑點我們也必須要解開。”


    高波也冷靜下來接道:“局長說的是,剛才隻顧生氣了,您這麽一說我也想起這個疑點了。”


    高振站起來踱著步子道:“事情的起因現在初步看來隻是因為交通肇事引發的,但是我們做為辦案人員不能把事情簡單化,從整個事發經過來看,案件最具爭議的一點就是那個駕駛淩誌車的人,通過電子眼攝錄的案發現場經過來看,事發經過是這樣的,那輛黑色淩誌搶紅燈,恰好趙陽台開的陸虎也搶綠燈,於是兩車相撞,陸虎頂在了淩誌車上,按照兩車相撞的情形,理虧一方應該趙陽台,可是根據趙陽台囂張跋扈的一貫作風,他哪肯吃這個虧,肯定他是罵罵咧咧下車要教訓開淩誌車的那個人,於是把那個人給惹火了,問題就在這出現了------。”


    高振停下步子轉向高波,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如果那個人是個普通人,首先他不會下如此重手,更不敢一擊要了趙陽台的命,其次趙陽台後麵跟著七輛車,每個人車裏下來的都一看就不是善類,而那個人,絲毫看不出慌張,特別是從他與趙陽台走狗們打鬥的情形看,那個人身手相當了得,特別是他遊鬥和逃走的身法,簡直就如鬼魅一般實在是令人震驚至極。”


    “由此可見那個人絕不簡單。”高波接過話茬兒:“關於那個人的錄像我反複仔細看了三遍,從他的反應、動作和手法我敢斷定他一定是個職業級別的道上人物。”


    “你為什麽這麽肯定?”


    “局長,您想,如果不是道上職業級別的他能下手那麽狠,能一出手就要人命嗎,普通人肯定不敢,隻有那種職業的才會如此。”


    “嗯,說的是,還有一點,他始終沒有露過正臉,無論在哪個方位對著攝像頭的始終是他的背影。”


    “那這個人究竟是誰呢?此案真的隻是由交通事故引發的嗎?”


    “這就是我們要追查的目標,一查出這個人的來龍去脈,二查出此案動機。”


    “那然後呢?”


    “看上麵是什麽意思?”


    “局長的意思,啊----,我明白了。”


    高波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高振也一臉神秘;


    “哈哈哈-------”


    兩人對視忽然放聲大笑。


    夜,很深了,萬物沉入到熟睡中,b市,特訓營中,王權帶領小組十一人做完自我懲罰已是十點三十分,一天的訓練畫上句號,十二個人爬上床很快就唿嚕聲陣陣傳出。


    此時已是入秋,山林中的夜晚秋風席席涼意濃釋,今晚,月兒格外的明亮,天空繁星點點,熟睡中的大地顯得一片安寧寂靜詳和,時間慢慢轉到淩晨三點鍾,東方漸現白肚,這個時間正是人們進入深層睡眠的最佳時間,木房子中十二個人唿嚕聲此起彼伏,遠隔一百米都能清楚可聞,特別是炸雷的聲音,他說話帶有穿透力,打唿嚕也絕不遜色,那一聲聲震耳欲聾的豬式唿嚕聲真是夠叫絕的,先是由鼻中發出一個亢長的鼾聲,然後再從嘴裏吹出一個尖細的哨響聲,中間再摻雜著咬牙和哼哼聲,偶爾的也帶有放屁聲,如此反複著,他也不嫌累,每天晚上隻要兩眼一合他的鼻子、嘴巴、牙齒交響曲就會準時奏響,好在眾人每天的訓練量都是超負荷的,每一個人天天都是拖著疲憊的身子上床,身體沾上床板也就馬上進入到了睡眠之中,誰也沒功夫來體驗這驚天動地堪稱一絕的唿嚕聲,半個多月炸雷從來沒有中斷過他的交響曲,今夜依舊,已經聽了半個多月這唿嚕聲的王權不知為什麽,睡到半夜被尿憋醒,解了個小手再迴到床上後,被這唿嚕聲吵得心煩意亂怎麽也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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