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烈居高臨下的盯著穀信博,眼神無比淩厲,


    無形中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眾人全都跪在地上,噤若寒蟬,不敢抬頭,


    “你是徐州知府?”


    “是,臣是徐州知府穀信博。”


    淳於烈抬眸盯著眾人,“把這些人都押迴衙門,朕要親自審理!”


    “是!”


    穀信博一揮手,眾多衙役上前把眾人全部捉拿,劉氏族人不敢反抗,任由衙役帶走。


    知府衙門,淳於烈端坐高堂,霸氣凜然,蘇清梨坐在左側,穀信博立在下首,低垂著頭,


    劉氏族長跪在地上,頭冒虛汗,渾身顫抖,淳於烈犀利的眼神淡淡的盯著他,


    “劉氏族長,是誰給你的權力,可以隨意的處置他人?”


    劉氏族長嚇尿褲子,跪趴在地上,


    “陛下,這是草民祖上的規矩,在草民的家族裏,一向如此,曆代族長都曾處置過犯錯的族人!”


    蘇清梨抿緊嘴唇,眼神猛地一縮,心口仿佛壓著一塊大石頭,讓她喘不上氣,


    “你可知對他人私自處以死刑,是犯法的,就連官府辦案想判人死刑,都需往上稟報,上邊核實調查過後,才敢判死刑,


    你們劉氏家族如此草菅人命,濫殺無辜,視國法於無物,簡直就是罪大惡極!”


    劉氏族長嚇破膽,渾身無力的癱軟在地上,嘴裏一直辯解著,


    “不是草民的錯,這是祖上定的規矩,劉氏族長可以任意處置劉氏族人,


    從來沒有人告訴我們,這是犯法的,是我們無知啊!”


    淳於烈諷刺的勾一下嘴角,眼神淡淡的瞥一眼穀信博,


    “穀愛卿,這就是你的不是,對所管轄內的百姓宣傳不到位,一個個愚昧無知!”


    穀信博“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陛下教訓的是,臣知罪,臣一定好好為徐州百姓宣傳我晏朝國法,


    臣保證讓徐州城內上至七十老翁,下至一歲小兒,人人都會背誦我大晏朝的律法!”


    淳於烈嘴角一抽,“那倒也不必,知法懂法便可。”


    “是,陛下仁慈。”穀信博抬手擦擦頭上的虛汗,狠狠地鬆一口氣,


    淳於烈眼神看向劉氏族長,“劉氏族長濫用私刑,杖責五十,以儆效尤!”


    “是,謝陛下不殺之恩。”


    劉氏族長癱瘓在地上,總算保下一條命,兩名衙役上前壓著他,在他後背上手舉棍子打起來,


    身後的劉氏族人都嚇的瑟瑟發抖,當初在池塘邊喊口號喊的最響的幾個人更是嚇破膽,


    劉父的小妾感覺下身流血,跪在地上抱著大肚子,臉色慘白也不敢亂動,任由鮮血淋漓,


    劉老婦雖心疼孫子,更怕惹怒陛下,招來殺身之禍,心痛的扭過頭去,


    案子了結後,劉小草母女找到蘇清梨,劉母戰戰兢兢的跪趴在地上感恩戴德,


    “民婦謝皇後娘娘救命之恩,皇後娘娘救了民婦兩次,民婦實在是愧對皇後娘娘!。”


    蘇清梨懶散的靠坐在貴妃椅上,漫不經心的瞥她一眼,


    懷裏抱著阿九,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抓一下毛茸茸的毛發,


    “本宮隻是看不慣有人濫殺無辜罷了!”


    “皇後娘娘仁善,是民婦不知好歹,曾冒犯皇後娘娘,請娘娘恕罪。”


    蘇清梨微微蹙眉,這是看她的身份不同往日,就趕來道歉,


    “行了,退下吧!本宮乏了!”


    “謝皇後娘娘,民婦告退。”


    劉小草扶著母親離去,阿九趴在蘇清梨胸前詢問,


    “主人,我們什麽時候離開這裏?”


    “再待幾天吧,等紡織廠招夠女工,安排幾個管事的,我們就離開。”


    一人一貓正說著話,淳於烈從門外大步走進來,


    皺緊眉頭盯著趴在蘇清梨胸口的白貓,大手捏起貓兒後頸扔出門外,蘇清梨忙伸手阻止,


    “阿九!”


    阿九如拋物線般飛出去,草,狗男人!


    蘇清梨臉色微惱,伸出小腳輕踹他一下,“阿九惹你了,你扔它!”


    淳於烈大手握住她玉白的小腳,大拇指細細的揉捏著,灼熱的眼神盯著高高隆起的某處,


    “你是我的!”


    蘇清梨掙紮一下,把腳收迴,淳於烈一把抱起她攏進懷裏,手指把玩著她的秀發,


    “今夜,穀信博在府上設宴,你與我同去。”


    “就是怕麻煩,才一直住客棧,否則,今日這個設宴,明日那個設宴,煩都煩死了!”


    “阿梨若不想去,我們可以不去。”


    “那你答應人家了嗎?”


    淳於烈點點頭,蘇清梨手指輕擰他耳朵,


    “為君者,怎可言而無信,既然答應人家去赴宴,那就不能反悔!”


    “可是阿梨嫌麻煩。”


    蘇清梨鬆開手,“算了,僅此一次,我去!”


    “阿梨真好,處處為我著想,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蘇清梨好笑的看著他,


    “你這張嘴吃蜜了嗎?說起情話那是一套一套的!”


    “不如阿梨親自嚐嚐,甜不甜?”


    淳於烈低下頭,與她鼻尖相抵,手指輕捏起她的下巴吻上去,吻完以後,還壞壞的問一句,


    “甜不甜?”


    蘇清梨看著他像個孩子似的,給她一顆糖,在求她誇讚,


    “甜甜甜,阿烈最甜了,你是誰家的夫君?怎麽這麽甜?”


    “你家的!”淳於烈眉眼上揚,盡顯得意。


    蘇清梨心軟成一片,小手寵溺的捏他鼻子,


    “你現在怎麽越來越幼稚,像個孩子似的。”


    “因為我有阿梨!”


    蘇清梨渾身冒雞皮疙瘩,小手捂著他的嘴,


    “停停停,別說了,再說下去,不知道還會說出什麽肉麻的話來!”


    威武霸氣的帝王,在她麵前變成一個滿嘴甜言蜜語的小甜甜,真是造孽啊!


    蘇清梨不讓他說話,淳於烈有些失落,隨即又打起精神,反正有一輩子的時間,情話留著慢慢說。


    夜色降臨,淳於烈帶著蘇清梨乘馬車來到穀信博府上,穀信博攜帶夫人及兒子早早的立在門口迎接,


    “臣(臣婦)拜見陛下,拜見皇後娘娘!”


    “穀愛卿平身!”


    “謝陛下,臣恭迎陛下和皇後娘娘下駕敝府,陛下,娘娘,請進!”


    穀信博站起身,跑到淳於烈麵前帶路,張兀奇和楊躍,挽秋,安公公四人跟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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