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的手臂一直在冒血,有戰士開車,直接掉頭,油門踩到底。


    所幸,龐龍也沒敢攔。


    周銘之所以冒著狙擊手鎖定的風險,也要給予輕語重創,就是出於這個考慮,讓龐龍沒有膽子繼續攔路。


    “營長,您沒事吧?”


    胡大力憂心忡忡。


    有戰士手忙腳亂打開戰備資源包,想拿繃帶先給周銘處理一下傷勢。


    那個狙擊槍的子彈,幸好口徑小,威力雖然強大,但周銘身體素質被開發到了極高的程度,隻是血肉模糊,如果是巴雷特,或者張濤濤攜帶的那種狙擊槍,怕是一整個手臂都要保不住。


    此時,手臂炸開了血肉,焦黑一片,正汩汩冒著鮮血。


    周銘默念心法,調集真氣,療傷護體,勉強止住了鮮血。


    然後,又用酒精消毒,忍著劇痛,把子彈頭拿了出來,敷上金瘡藥,用繃帶包紮。


    做完這一切,周銘額冒冷汗。


    看來,幸好他反應力驚人,子彈隻是打在了他的肩膀上,要是再偏移些,說不定就打到額頭上了。


    這絕對是周銘受到過最嚴重的傷。


    “沒事。”


    周銘臉很白。


    同時,他也很憤怒。


    江錦說的對,廖俊軍門客眾多,高手如雲,不是那麽容易動的,雖然他已經決定掉頭,但還是與廖俊軍的護衛碰麵,以至於受了嚴重的外傷。


    “先迴駐地。”


    “是。”


    因為周銘受了嚴重的傷,開車的戰士也不廢話,直接油門踩死,一路風馳電掣,也就兩個多小時,淩晨三點過,就抵達了駐地。


    站崗的戰士看到眾人迴來,還以為任務圓滿完成了,心想這麽快?


    結果,就看到了胳膊上纏著繃帶,臉色青白的周銘。


    “營長!”


    二人敬禮。


    “嗯。”


    周銘進了駐地大門,示意戰士啟動一級戰備警報,他來到旗台下坐著,掏出一支煙點上。


    周銘絕地不是一個能忍氣吞聲的人。


    他廖俊軍給了他一個下馬威,周銘絕對咽不下這口氣,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他周銘可等不了十年,不僅等不了十年,連一晚上他都等不了。


    因為,廖俊軍身份特殊。


    時間拖得越久,對他越不利。


    而且,這是周銘第一次出師不利,如果傳出去,他在春城打出來的威名就會煙消雲散,威信一旦崩塌,那些狗官就會抱團取暖,到時候再想動他們,那就不是這麽容易的了。


    這時,警報聲響徹駐地每個角落。


    “嗚——”


    越來越多戰士在睡夢中被驚醒。


    然後,迅速跑來旗台前集合。


    這時,徐建國披著大衣,帶著左小凝、石波等幹部慌慌張張走過來。


    看到周銘胳膊上的傷勢,眾人一愣,旋即若有所思。


    周銘扔掉煙頭,站了起來,敬了一個軍禮,麵無表情道:“全體都有,去武器庫,裝備完畢,來這裏集合,跟我走。”


    “是。”


    戰士們按照一個排為作戰單位,由排長領著去了裝備庫。


    徐建國愣了一下,意識到了不對勁,焦急走來,“老周,你幹什麽?”


    周銘麵無表情道:“去安文縣,捉廖俊軍。”


    “什麽?”徐建國嚇了一跳,他一口迴絕道:“不行。”


    周銘沒吭聲,隻是掏出一支煙點上,就這麽審視著看向徐建國。


    徐建國很焦急,他認認真真道:“周銘,你冷靜一下,你沒有權利調動軍隊。”


    確實。


    從程序上來說,別說他周銘隻是一個小小的少校營長,哪怕是錦城軍區的司令員,他也沒有調動軍隊的權利,哪怕這支軍隊的其中一個營級作戰單位。


    任何人都沒有權利調動軍隊。


    不管他的級別有多高。


    私自調動部隊,這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想要調動軍隊,必須要北之星委員會的授權。


    周銘拿出手機,道:“我現在就給龐總打電話。”


    龐總是北之星委員會的常務委員之一,他隻要點頭,周銘就有這個先斬後奏的權利。


    徐建國急了,伸出手去按住周銘的肩膀,他也看到了周銘胳膊上的繃帶,知道周銘受了傷,語重心長地說道:“周銘同誌,我知道你心裏憋著火,但不管怎麽樣,一定要克製,保持理智,一定要冷靜,千萬不能意氣用事啊。”


    周銘淡淡道:“徐營長,我很冷靜。”


    “你如果真的冷靜,就不應該拿戰士們的生命去冒險,他們是祖國培養的棟梁和人才。”徐建國怒道。


    周銘也怒道:“什麽叫冒險?他們是‘雪山計劃’2期孵化工程的超級戰士,你也說了,他們是祖國培養的棟梁和人才,你知道我在幹什麽嗎?我在鏟除叛國賊!這是我們軍人的使命與責任,這是戰爭!這個時候不上,什麽時候上?難道要一直當溫室裏的花朵?”


    周銘知道徐建國的顧慮什麽。


    他在擔心戰士的安全問題。


    這就是周銘和徐建國理念不合的地方。


    徐建國是龍組戰鬥部門出身,已經四十多歲,快五十了,經曆過大小戰鬥不計其數,本來他幹完獨立營的培養工作,幹滿兩年,就會被安排到一個閑職(實際上現在也是一個閑職)。


    他出過不知道多少任務,對死亡司空見慣,不知道見了多少鮮活的戰友變成冰冷的屍體躺在自己的麵前。


    所以,他看到這些年輕的戰士,本能的想站在前麵,保護他們,在他心裏,包括周銘,以及所有的戰士,都是新兵蛋子,都是什麽都不懂,隻有滿腔熱血的孩子。


    而周銘不同。


    周銘當義務兵,後經曆了嚴苛的選拔,成了“雪山計劃”1期的超級戰士,在集訓期間,就經曆過大小十幾次的實彈課,每一次都危險重重。


    更是在雪山特戰隊服役了小半年,和m組織的改造人大小戰鬥了許多次。


    他深知,溫室的花朵,隻要到了寒冷的冬天,就會枯萎。


    寶劍鋒從磨礪出。


    唯有經過嚴苛的戰鬥,才能積攢經驗。


    這番話說的徐建國有些動容,可徐建國還是十分焦慮,“出了事,誰負責?你嗎?你負得起責任嗎?而且,你要抓廖俊軍,你知道廖俊軍是誰嗎?北之星不會給你批過的。”


    “我現在就打電話給龐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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