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成功了,你能感覺出這些部件的用處嗎?我對這方麵不是很了解。”


    眼鏡男推了推眼鏡,霜星則是看地眼都直了,轉頭看向眼鏡男,瞪大的雙眼像是在期盼著他能再拿出一件屬於她自己的器物。


    “你的我給不了你,不過一會兒會有人來這裏,你可以想辦法跟他要。”眼鏡無奈地小聲說道,繼續等著杜宇的迴答。


    這個人太不對勁了……他的語氣從裏到外都透露著一種他熟悉自己的感覺,和正常人說話有一些輕微的差別。


    他似乎想通過話語讓自己了解到一些更多的東西。


    “背後的白色框架似可能加速能量流動,還能讓我更快地恢複,手上的環能增加源石技藝強度,燭台能大幅度增加施術範圍”


    “至於這根柱子,如果控製它頂端收縮可以當長槍用……應該是一個能將源石技藝範圍性施放的微形祭壇,隻不過效果會減弱。”


    “嗯,果然並非凡物。”


    眼鏡男繞著他走了兩圈,伸手摸了摸他背後的白色邊框,又碰了碰懸浮著的小型燭燈,一副好奇的模樣。


    “這東西可是將軍從古代遺跡帶出來的東西,放在醫院裏一直無人能使,便送到愛國者先生這裏了。”


    “隻是沒想到這件器械到了這邊也沒有人達到激活的條件,才讓它呆了快3年時間。”


    將軍?


    杜宇捕捉到了他話語中的詞語……遊擊隊裏的人不會將愛國者稱為將軍,再聯想到他之前說出的“醫院”,難不成他說的是赫拉格老爺子?


    他之前是阿薩茲勒的人?


    “醫生,您說的將軍是?”


    杜宇問向眼鏡男,提出了他的疑問,對方也沒有遲疑,直接迴答道:“是愛國者先生之前的戰友,赫拉格將軍,我來到遊擊隊前曾在他的醫院學習。


    “那麽,我該幹什麽?”


    杜宇停止輸入能量,燭台快速拚接在一起,縮小成拇指大小落在他的手心,被裝到了衣袋中。


    “待會兒還有幾名術士會來接受治療,其中一人會把葉蓮娜小姐帶走訓練,至於你…上午的兩小時治療工作,剩下的時間隨你支配,你就是去看她訓練都行。”


    “我的訓練?”正在無所事事的霜星總算等到了有關於自己的話語,湊了過來問道。


    “對,葉蓮娜小姐,遊擊隊中有很多術士,其中不乏好手,既然你是愛國者先生的女兒,想必她們也會非常樂意教導你的。


    眼鏡男一邊解釋著,一邊摸起一個牛皮本看了兩眼:“杜宇,你的能力可以治療外傷嗎?”


    “當然可以,那可比驅散源石容易多了,是需要治療那四位嗎?”杜宇看了看正不斷努力伸頭向這邊瞅的四人問道。


    “是,麻煩你了,展示一下你的治療能力吧。”眼鏡男醫生放下了手中的牛皮本,帶著杜宇朝那四名士兵走去。


    “醫生,這是我應該做的。”


    杜宇走到四人床尾,組件重新激活,得益於這件器械,這一次的施術更加簡便,甚至沒有什麽勞累的感覺,四人身上的傷就已經初步愈合。


    “熱可密,這孩子的能力似乎都快趕上二組的那個老家夥了。”床上的士兵笑著說衝臨床的夥計說道,他們這種活躍的氣氛,壓根看不出是個需要臥床休養的傷員。


    “是啊,可惜紮布羅德隊長的礦石病太嚴重了,根本不能輕易出手治療,要我說,他就應該去村莊種地去,好安享他的晚年。”


    “我看你是不想安度晚年了,熱可密,你的大嗓門我隔著三百裏都能聽到!”四個人帶走進帳篷,帶頭的人衝著之前說笑的士兵投去不屑的目光。


    被老者瞪著,床上的幾人也說不出話,隻是尷尬的撓著頭哈哈笑了起來。


    “伊斯,他身上的就是那件?”老者看看仔細打量了一番杜宇身上的部件,轉頭問向眼鏡男,看來這件器械在遊擊隊中還蠻出名的。


    “嗯,而且那個白發卡斯特小女孩就是葉蓮娜,你接受治療後可別忘了帶她去訓練。”


    “放心。”


    見到杜宇已經開始施術,老者有自信地拍了腰側的衣袍說道:“要說對於術法的研究,我敢說第二,這裏可沒人敢說第一,小葉蓮娜,你就放心跟著我們學就好,反正我們術士平常事情也不多,到時會有大把的時間教導你的。”


    “謝謝…您。”霜星看起來有些羞澀,其實也不光是她,就連正準備停止施術的杜宇都不免被這開朗的老者逗笑,該說不愧是醫療者麽,這種撲麵而來的親合感果真不錯。


    呃……


    一股能量不知從何而來,從四肢百骸為首匯聚於胸口……他似乎莫名其妙的又“繼承”了新的血脈能力,等到下一次去到傳承之地時,看一看哪個石碑亮起。


    “先生,治療完成了,您的身體感染程度太高了,短時間下降太多可能會威脅到身體健康,但正常進行施術應該不會有危險了。”


    老者從椅子上起來,臉上的皺紋都擰了起來,喜悅的心情溢於言表,道了聲感謝後,將一步三迴頭的霜星領了出去。


    “等到我工作完,我會去找你的。”他有些不舍與她分開,即使知道隻是短暫的分別,他心裏還是有那種無法言語的難受滋味。


    完了,他好像得了不看白兔子都會死的絕症……既然如此,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還是要繼續努力抓緊變強。


    連自己都保護不好的話,又談何去保護別人呢?


    “嗯。”霜星應了一聲,迴過頭去,快步跟著老者離開了帳篷。


    在休息——治療——休息的循環中,最後一名術土終於也離開了張篷,中間眼鏡醫生多次詢問是否需要休息,他都一一否決。到最後,即使是他擁有著器械的輔助,也算是累得有些精神疲憊。


    掐了掐自己瘦弱的小胳膊,他對這幅身體的肌肉強度十分無奈,如果真要評價,那大概是…手無縛雞之力?


    也不知道永久提高身體素質究竟能提高多少,他不禁暗暗排腹——一位優秀的醫生,既要像流明那樣能於生死之際救人扶傷,也得有嘉維爾那樣自保的能力才行。


    他可還在盼望著嘉維爾出一異格後從高台下地,拿著大斧子使用那傳說中的技能——“需以利斧劈開頭顱”


    “怎麽樣,身體還受地住嗎?”眼鏡男將一個盛著水的紙杯放在桌子上,杜宇接過來喝了兩口,才看到角落居然會有一台看起來很智能的飲水機。


    醫生的關注點似乎一直在他和牛皮本之間,在他投予目光的同時,並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那台飲水機,解釋道:


    “在去礦場時遇到了一個感染者糾察隊,這也是從他們那裏搶的,我看過了,是哥倫比亞產的。”


    “醫生,醫療部為什麽隻有你一個啊,其他人是都在村莊嗎?”杜宇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即使遊擊隊傷亡再少,也不應該隻有一名醫生才對。


    而且遊擊隊居然會有固定的住所麽?他還以為遊擊隊都是像劇情中那樣,一直在雪原上不停遊蕩。


    “嗯,正好也好久沒有迴去過了,等到了村莊後你還會見到另外三個,對了,你今天的任務已經結束了,如果你想去看她們訓練,沿著那個方向走到營地外圍就能看到。”


    眼鏡醫生大發慈悲,給自己指了一條明路,他也沒有理由繼續纏著他,說道:“好,醫生,那明天?”


    “嗯,明天中午就要迴去了。”眼鏡男坐在位置上,手裏捧著那本牛皮本再次看了起來。


    走出帳篷,他稍稍對自己使用了新獲得的能力,仔細感知了一下,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好像,這種用來增幅源石技藝的能力對其他血脈能力也有效果。


    往自己身上一套,果然他體內的能量調動輕鬆順暢了許多,聯想起自己的第二個能力,以及這次的深層喚醒也是永久增加源石藝強度……


    這些遠古血脈能力不會都是些永久成長性能力吧。


    畢竟現在他才繼承了所有能力中的半數,想要探究答案,隻能再等什麽時候繼承新的能力,才能得出結論。


    一邊維持著增幅,一邊向眼鏡醫生所指的方向前進,不知為何,路上注意他的人貌似多了一點。


    杜宇縱然心有不解,但沒有停下施術——當務之急是發掘出深層喚醒的能力作用究竟如何,至於自身是否出現了什麽異狀……想來那個名為紮布羅德的老者可以給自己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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