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什麽在動?


    迷迷糊糊地醒來,腦中依然一陣接一陣得暈眩,下意識地給自己上了一發恢複術。


    不用不知道,他突然發現,自己使用源石技藝時的順暢度居然得到了極大的提高,就像用一根筷子吃飯和兩根筷子吃飯一樣。


    “你醒了,杜…宇?”


    少女的問候聲從耳邊響起,他驚喜的轉頭看去——白兔子此時正坐在帳篷中,在身邊看著自己。


    所以……霜星是怎麽知道自己的名字的?


    “嗯。”


    望著幼年時期的可愛白兔子,作為一名剛穿越過來的“大”齡單身地球人,他緊張地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叫葉蓮娜哦,嗯……大爹已經把我們當作孩子了,就是愛國者先生,你也可以這麽喊他,他似乎挺喜歡我這麽喊他的。


    啊,對,他說讓你醒後吃這個,吃完就去營地最中央的那個最大的帳篷找他,就是出去後右邊的那個。”


    額……


    想到霜星的背景故事,以及自己昏迷前腦中的碎碎念,他完全可以想象自己昏迷時幹出的事情。


    自己居然說了夢話!


    不僅認了父親,還暴露了自己的真實名字!


    ……


    其實


    按照現在的處境來說,自己也沒有暴露什麽,而且認愛國者當父親也不虧,唯一不足的就隻有一點。


    這個老頑固不會不讓我娶她吧?自己可是超級牛頭人殺手,無敵的純愛戰士啊。


    真是犯了大忌!


    以後必須得杜絕這種事情的發生……酒也不能碰多,必須要時刻保持著清醒!


    ……還好自己現在繼承了傳承空間,不必再為這種事情煩心,要不然他連睡覺都睡不踏實。


    沒想到,從小沒有雙親的自己,第一次得到“父親”撫養居然會在泰拉大陸,在這之前,他的親人隻有孤兒院的“奶奶”。


    嗯,果然孤兒容易穿越啊。


    就在他頭腦風暴的時候,霜星將一盒已經啟封的罐頭遞給過來,又從旁邊費力地提過來一個大水壺。


    見狀,杜宇直接從她的手中將水壺接了過來……


    手指相觸,一股反常的冰涼感傳來——低溫刺痛了他的神經,他下意識地縮了一下手。


    她的手,好涼!


    水壺開始掉落,但在觸及地麵之前,他就已經反應過來,及時一把手提住,拿到了身前。


    “啊!抱…抱歉,我的體溫..你還是不要碰我為好。”霜星快速將手收到胸前,皺起眉頭微微低頭,一副失落的樣子。


    “你的體溫?你有哪裏不舒服嗎,我可以幫你治療的。”杜宇將水倒進杯中,遞給了有些受驚的霜星。


    “不,我這隻是體質特殊而已,我的體溫……就連大爹抱我時都凍傷了。”


    眼看她的情緒越來越失落,杜宇突然迴想起自己在雪地中跋涉時曾利用削弱版的源石技藝來抵禦低溫的場景。


    沒有猶豫,他對自己使用了那個能力,咬緊牙關猛的雙手抓住了霜星空著的那隻手。


    霜星像是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抽出手,卻因為他緊攥的雙手而沒能成功。


    絲絲涼意傳來,卻不再是那能凍傷他人的嚴寒,杜宇直視著她的雙眼,錫灰色的眼眸中盡是驚喜。


    “看來,我的源石技藝還蠻有用的嘛。”


    “你的手…真的不冷嗎?”霜星一時愣住了神,呡了一口水,順手將水杯放在桌子上,伸出手指輕輕戳了一下杜宇的手掌。


    “放心,隻是有點涼而已。”


    收迴手,杜宇拉開了罐頭,從裏麵取出了兩片類似於壓縮餅幹的動東西,就著熱水啃了起來。


    “那個…”


    霜星像是想說什麽,卻沒能說口,通過她的視線,杜宇看到那堆罐頭旁還有另一個杯子。


    “這個杯子是你的?”杜宇咽下一口食物,舉了舉水杯問道。


    霜星則拿起那個杯子,將其放到桌子上說道:“沒事,我用這個新的就行,你要看好啊,現在那個側麵有小兔子的是你的。”


    轉了轉杯子,杜宇果然發現了那個用黑色水筆畫出的小兔子,仔細端詳了片刻,脫口而出:“真好看。”


    “我也這麽覺得!嗯。”


    吃了一點後,杜宇將手中的罐頭挪開。


    “嗯?你就吃這一點嗎?你可是有一天兩夜沒有吃飯欸。”


    自己居然睡了那麽久嗎?不,這種時長應該就稱不上睡了,隻能算是昏迷了吧。


    “突然吃太多不好,走吧,咱們去找大爹。”


    跟在霜星後麵離開張蓬,寒風頓時席卷了他的身體,得益於之前施放的源石技藝,他並沒有感覺到不適,反而好奇地打量著偌大的營地。


    走進霜星所說的“大帳蓬”,杜宇看到愛國者正盯著桌子上的紙,陷入沉思。聽到帳篷簾被拉開的聲音,愛國者抬起頭,指著身旁的凳子說了一聲“坐”


    待兩人坐好,愛國者看向杜宇,用他低沉的聲音問道:


    “杜宇,我的孩子,你的身體,怎麽樣了?”


    “沒事了,我之前可能是使用源石技藝過度,不過現在……我使用它貌似會更順手一些,大爹需要治療嗎?”


    愛國者看著他,點了點頭說道:“好,不要勉強。”


    杜宇伸出右手,一股極為微弱的能量環繞在他的指尖。沒想到,僅僅是才過了兩天,自己的體內居然可以流動源石能量了,他的能力居然會提升了這麽多。


    持續釋放了兩分鍾,杜宇放下了手,重重地喘了喘氣。這已經是不影響行動的極限時間了,但他卻感覺自己的源石技藝似乎並沒有影響到愛國者。


    失敗了?


    不對,增益確實是存在的,但好像隻有非常微弱的效果。


    “嗯,很有效果。”


    愛國者的巨手有些僵硬地摸了摸杜宇的頭頂,繼續對兩人,尤其是坐在右邊的霜星說道:“你們,是想加入,遊擊隊嗎?”


    “嗯。”“嗯。”


    兩人同時點頭,相視一眼,又轉迴頭繼續看著愛國者,兩對眸子中透露出些許期盼。


    “但是,現在,不行。”


    愛國者迴絕了兩人,解釋道:“你們的年齡,太小,一年後,再作打算。”


    他的聲音頓了頓,繼續說道:“葉蓮娜,你跟著杜宇,去醫療部,會有人,去那接你。”


    “唔,知道了。”霜星應了一聲。


    見到愛國者不再說話,杜宇立刻開口打破沉默:“那大爹,我們就先走啦,我會的,我們會得到大家的認可的。”


    “嗯。”


    聽到愛國者的迴應後,他拉著霜星徑直離開了帳張蓬,兩人站在人來人往的營地中,看著每個人都擁有著自己的自由生活,一種奇特的溫欣縈繞在心頭。


    他沒想到大爹居然也會接納自己為子。


    “杜宇,你不會不知道醫療部在哪了吧。”霜星笑著問向杜宇,這是一個已經有得出答案的問題。


    “我怎麽會知道…....等等,你不會也不知道吧。”


    “我當然知道啦。”霜星一臉驕傲地說著,伸於尋找著腦中的方位,但直到十餘秒過去,她依然沒能指出一個具體的位置,一直在支支吾吾。


    “走吧,我們去問一問不就好啦。”杜宇見到前麵有兩個士兵正在聊天,沒有繼續說什麽,便帶著霜星一起走了過去。


    見到兩人靠近,士兵停止了交談,饒有興趣地看了起來——愛國者收留的養子養女,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聽說。


    “請問,您知道醫療部怎麽走嗎,大爹讓我們去那裏幫忙,可我一不小心忘記了路線。”


    待杜宇問完,霜星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角,但他沒有轉身,對方也笑著進行了迴話:“醫療部?不遠,你隻要沿著這個方向往那走,第五個中張篷處右拐就能看到,就是門口了一些木箱子的。”


    “謝謝,兩位若是在作戰後感到身體不適,可一定要來找我啊,我一定會盡力治療的,千萬不要勉強自己”


    “當然,我們會的,孩子。”兩名士兵臉上的笑容越發開朗起來。


    沿著他們說的路,兩人朝醫療部趕去,路上,霜星還是忍不住問道:“那個……明明是我忘記了,為什麽要說是自己呢?”


    哎,哪有你這麽直接問的,這我怎麽好意思說啊……


    “哪有那麽多為什麽。”杜宇笑著說道:“與其想這個,還不如想想怎麽安全地提升自己的源石技藝,葉蓮娜,我的能力是輔助,以後上了戰場,我還要指望著你來保護我的安全。”


    “哼~哼,這件事就放心吧,既然你救了我的命,我也會拿命來保護你的。


    我未來可是會成為整個烏薩斯最強的術士,到時候,我就能讓大家都過上不愁食物,不愁過冬的好日子啦!你呢?杜宇,你以後想怎麽樣?”


    闡述了自己的“豪情壯誌”,她的心情明顯喜悅起來,這也使得杜宇心情略微放鬆——裝成小孩子終究是有些不適應,這是無法避免的問題,和同樣是小孩子的人交談,也能更輕鬆一些。


    “我嘛,我想將全世界的感染者整合起來,讓人們知道,每個人都是平等的,每個人都擁有活下去的權利。”


    “治好你的體溫。”這句話,他故意放低了聲音。


    “嘿嘿,聽起來很厲害呢。”


    “可惜,這件事是不可能的。”杜宇一臉佛係的望向天邊,在他看來,在這片紛爭不斷的大地上,永久的和平是不存在的。


    霜星看著一臉平淡的杜宇,白色的發絲隨風飄揚。此時的杜宇還在思索如何讓自己孱弱的身體擁有戰力,以及那句他沒有說出來的願望,並沒有看到霜星眸子中那一抹認真。


    誰也沒有想到,這短短一句話,她會記得那麽牢,會記得那麽清晰,既使他是的離去,都沒能動搖她的信念,反而,成為了她最堅實的精神支柱。


    少時的信念,常常是陪伴一個人最久的目標,不會被別人所侵擾,真正反映自己內心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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