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宵小!”


    黑袍鬼刹一聲大喝,同時手中揮出奴皇劍,一片綠色匹練射向四周的火盆,頓時燃起了綠幽幽的火焰,搖曳不定,甚是詭異。


    幽森的火焰給了人們視野,也讓柱台上的各方人馬如緊繃的弦一般,生怕遭了他人暗算。


    而這時祁碧霄卻看見了一個人影,此人正大大方方地站在柱台中間,麵貌被一個鬥笠擋著。


    “是你!”


    即便如此,祁碧霄還是認出了此人,她斷然沒有想到之前酒肆裏見到的人,一個照麵就奪了黑袍鬼刹手裏的劍。


    旁山風輕抬眼角,看了一眼祁碧霄,並未說話,又看了一眼手裏的長劍,竟有些忘我的打量起了這把劍。


    隻見此劍通體墨綠,長兩尺九寸,寬兩指半,劍身上布滿了古龍紋絡,靠近劍柄處刻有“國君緔之劍”又在一側刻有兩個小字:“墨湮”。


    “墨湮劍,好名字!好劍!”


    旁山風喃喃了一句,心想莫非師父就是讓自己來奪此劍的,但這把劍除了有些年頭外,並無特殊之處。


    “相傳庸國第一代國君曾找尋天下鑄劍名師,鑄就了三把寶劍,分別名為墨湮,墨烽,墨雲三劍,均是采掘天下寶金所鑄,鋒利無匹。”


    祁碧霄張口解釋道,而她看向手裏的黑色長劍,正是墨雲劍。


    那帶頭的鬼刹見旁山風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頓時大怒,左手劍指一並,舉劍直刺旁山風。


    二人攻守十餘劍,那鬼刹心中焦急,便馭使奴皇劍連劈六道劍威,每一道劍威都發出一頭攝人的黑色骷髏,相互夾擊旁山風。


    而旁山風卻並不在意,騰挪間隻是輕撫冰瀑劍劍柄,頓時在那鬼刹身後竄出一支指頭粗細的冰箭,刺穿了那帶頭鬼刹的後腦,隨即那帶頭的鬼刹突然悶哼一聲,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驚恐,倒地不起。


    這一幕果真把祁碧霄和蘇蘇等人嚇得不輕,兩方人馬紛紛舉劍戒備著旁山風。


    鬼刹首領一死,其餘鬼刹大驚,但這些人彼此看了一眼後,竟全部舉劍向旁山風殺來。


    旁山風對輪迴九淵的死士早有了解,這些人雖心狠手辣,但卻從不貪生怕死,首領一死,餘眾皆願奮死拚殺。


    盡管這些黑衣鬼刹有十一人,但旁山風並無懼色,憑借如今精湛的劍術,騰挪閃移之間,已將三名黑衣人手腕割破,希望以此雷霆手段震懾對方。


    哪知這些人悍不畏死,全然不顧自身生命,誓死也要殺了旁山風為首領報仇。


    而這時,其中一個黑衣人,扭扭捏捏的佯攻旁山風一劍後,竟滾至那鬼刹首領屍身處,隨手揀起地上的奴皇劍便頭也不迴的朝洞外逃去。


    “不好,此人偷走了那把靈劍!”


    蘇蘇大喊一聲,便也追了下去,而一側的祁碧霄看了一眼旁山風,心中對這個不以真麵目示人的劍客充滿了好奇,但在靈劍的吸引下,也帶著蓼無雙他們追了下去。


    此刻偌大的柱台之上,就隻有旁山風一人與這些鬼刹死士纏鬥。


    “輪迴鬼刹,死不足惜!大不了迴去再喝幾碗藥湯。”


    旁山風自從躲在天機坊後,幾乎天天喝那又苦又澀的撫神湯,喝得他實在有些厭倦。


    而得師父親親自叮囑,一旦他動用了神魂,使了靈劍,迴去就必須喝一大碗撫神湯。


    若不是他不想多喝此藥,他早已解決了這幾個鬼刹嘍囉。


    而此刻,著實被這幾人纏得有些厭煩,旁山風猛的拔出冰瀑劍,隨手挽個劍花,頓時在其眼前浮現出數十根筷子粗細的冰針,而這正是他花了一個月時間練出來新的劍威,他叫作“冰瀑神針。”


    過了一會,旁山風收拾好東西,遺憾的看了一眼那紅棺中的白骨,而其身後,正躺著十個哀嚎的鬼刹嘍囉。


    “今日我不想多行殺戮,你等若是運氣好,興許還能活著出去。”


    重新沿著石梯下到山腳下,旁山風還未出水簾,便聽到一陣打殺聲


    ,而且聽起來人還不少。


    旁山風摸了摸鼻子,心想莫非是祁碧霄和蘇蘇追到了那偷劍之人?


    可是當他透過水簾看向外麵,卻讓他大吃一驚,此刻除了蘇蘇和祁碧霄兩撥人馬外,竟多了二三百軍士,這些軍士的披掛盡數與合城城衛相仿。


    “怎會是庸國卒伍?”


    旁山風說出這句話就後悔了,他一拍腦門:“咳,此地是庸國先祖埋骨之地,他們派兵鎮守也在情理之中。”


    旁山風伸著頭探查了一番,發現除了蘇蘇與祁碧霄等人外,竟不見了那偷劍之人,想必是此人早已離開了這是非之地,之前突然他有想起此人給他一種熟悉之感,卻真的忘記了在哪裏見過此人。


    “不管了,先離開這是非之地再說!”


    旁山風正想辦法要偷偷溜走,卻見祁碧霄被人一劍劃傷了左臂,嬌唿一了聲。


    “霄兒!”


    蓼無雙大驚,寧願身負一劍,也要衝到祁碧霄身側。


    ……


    “罷了,今日便再出手一次,迴去多喝一碗湯!”


    旁山風實在看不下去,不忍負了山上的一麵之誼。


    此時那庸國軍伍已占據上風,七煞門與祁碧霄等人損傷慘重,那與蘇蘇同行的羅慶此時證被庸國一小將一劍刺穿小腿,疼的他大嚎一聲。


    盡管如此,此人寧願身披數處劍傷,也要誓死保護蘇蘇,這一點倒也有幾分大丈夫氣概。


    正在庸國軍士得意之際,突然從水簾處飛射出無數冰針,當先幾枚貫穿了三五個軍士的手腕個小腿,但都避開了要害。


    而其餘無數枚冰針,則盡皆懸浮於庸國軍士眼前,不再寸進。


    庸國大小軍士何曾見過如此場麵,紛紛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的冰針。


    而這時卻憑空傳出了一陣渾厚的人語:“爾等誤入庸國祖地,今日事了,自應報償,且先行離去,日後不可再犯。”


    一聽是讓祁碧霄等人離去,這可讓庸國的一個卒長氣惱至極:


    “何方鼠輩,在此故弄玄虛,有本事你出來,跟軍爺我大戰一場!”


    旁山風躲在水簾之後,皺了皺眉頭,又用腹語迴道:“此時不去,更待何時?”


    祁碧霄等人聽明白了話意,相互攙扶著就要離開,而這時庸國軍卒齊刷刷的又想阻攔他們,其中有三五個壯士就要頂著冰針攔下祁碧霄等人,可還未等他們跨出第二步,眼前的冰針便已刺穿他們的肩膀。


    這一幕,再次震懾住了庸國軍卒,而這時,那軍伍中卻有一肥胖之人,他雙手並舉,高喊道:“高人息怒,高人息怒!”


    旁山風剛一看到這肥胖之人,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不想在此庸國竟遇到了一個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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